【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三大悲劇： 陰謀與愛情》 （9）

【長篇敘事詩】《世界第三大悲劇： 陰謀與愛情》 （9）

閑貓改編

 

（九）

 

斐迪南先喝了口

那含有毒藥的檸檬水，

然後讓露易絲也來

品嚐品嚐它的滋味。

露易絲喝了口說，

“這檸檬水的味道不錯。”

斐迪南心情特別複雜，

他還想甄別那封信的真偽。

 

“我馬上就要死了，

但還有個問題問你。

你愛過侍衛長卡爾波嗎？

我死之前要辨明是非。”

露易絲不明白斐迪南

為何說馬上要死，

對他提出的問題

也不準備予以理會。

 

斐迪南已經無計可施，

毒藥也眼看就要發威。

斐迪南突然撲通一聲

在露易絲的麵前下了跪，

“你愛過侍衛長嗎？

請不要將謊言帶進墳墓。

你已經不可能走出去了，

你的生命已岌岌可危。”

 

斐迪南話尤未了，

露易絲突然覺得難受，

斐迪南開誠布公：

“毒藥已進入了你的胃。”

斐迪南承認下了毒，

並說要帶她一起去地獄。

“檸檬汁是在地獄裏調製的，

我們用它和死神幹了杯。”

 

露易絲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傷悲：

“斐迪南，你下了毒藥？

你創造了天地間的不幸之最。

父親啊，可憐的父親，

我現在一切都完了。

上帝啊，仁慈的主啊，

請務必要免除斐迪南的罪。

 

“斐迪南，我死得冤枉，

我死於你對我的誤會。

死亡啊，它終於來了，

它能使我所有的誓約作廢。

我現在無須再保持沉默，

我要揭露你父親的罪行。

我寫給侍衛長的那封信，

字句都出自你父親的嘴。

 

“我父親處於危險之中，

他們逼迫我聽他們指揮。

我違心地寫了那封信，

他們的威逼我無法違背。”

斐迪南聽了怒不可遏，

拔出利劍要找父親算帳。

露易絲強打精神予以阻止：

“上帝會寬恕你父親的陰穢。”

 

露易絲倒在地上死了，

斐迪南悲痛欲絕抱住了她：

“等一等，別扔下我，

露易絲的主啊，請發發慈悲！

她死後都這麽美麗動人，

溫柔的容顏栩栩如生。

死神必定也受到了感動，

也不忍心來摧毀她的豔美。”

 

瓦爾特得到米勒送的信，

驚惶失措地衝進屋內。

麵對著作為凶手的父親，

斐迪南的聲音可怕又尖銳：

“我好端端地被奪去了生命，

在上帝麵前我還要打哆嗦。

我平白無故地殺了露易絲，

您必須承擔大半殺人罪。

 

“露易絲的屍體躺在這裏，

這是您的狡詐催熟的果莓。

她美麗的臉上寫有您的名字，

行刑的天使會知道是誰。

您入睡前會有隻冰冷的手

扯下您床前的幔帷，

您臨終時會有個顫抖的聲音

將您的祈禱壓得粉碎。”

 

斐迪南越說越激動，

藥性發作，使他搖搖欲墜。

隨從們趕忙將他扶住，

他仍怒目圓瞪著父親的眉。

瓦爾特憤怒地抓住伍爾穆：

“上帝，該向這人問罪。

我兩手清白沒有責任，

狠毒的陰謀都出自這魔鬼！”

 

伍爾穆發出一陣怪笑：

“這情形涼透了我的骨髓。

現在我算是完了，

可你也得跟著我一塊兒倒黴。

法警，把我捆起來吧，

我要揭露整個陰謀。

我要叫聽見的人渾身打冷戰，

我要和他一同向上帝下跪。”

 

米勒一直抱住露易絲，

聽到了伍爾穆揭露的邪詭。

他憤怒地將金袋扔向斐迪南：

“讓造孽的金子陪你去見鬼！”

藥性在斐迪南體內發作，

他呼喊著露易絲但聲細音微：

“露易絲，我來了，

讓我在天堂與你緊緊相隨。”

 

瓦爾特如夢初醒

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兒子：

“請再睜開眼看一看，

你悲慘的父親在為你流淚。”

斐迪南強行睜開眼：

“最後一瞥屬於仁慈的上帝。”

瓦爾特跪在了兒子麵前：

“請給我最後一點安慰！”

 

斐迪南無力地伸了伸手，

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瓦爾特握住了兒子的手，

默默地向兒子和上帝懺悔。

陰謀讓自己身敗名裂，

陰謀讓自己人亡家毀。

真摯的愛情被陰謀扼殺，

美麗的花朵在陰謀中枯萎。

  

--- 完 ---

 

改編說明：

    原劇分5幕37場。改編中對原劇進行了少量的刪減，主要刪除的有：米爾佛特夫人與傭人索菲的對話。主要簡化的有宰相與副官的謀劃過程以及副官威逼露易絲偽造情書的過程。

 

 

參考資料：

1.  楊武能譯，“陰謀與愛情”，四川文藝出版社，2007年， 成都。

2.      Charles E. Passage (tr.) “Love and Intrigue” Ungar Pub. 1971, New Y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