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隨想

如果不堅強,軟弱給誰看
正文

奶奶坎坷的一生

(2014-10-08 19:00:37) 下一個
       
    奶奶是越南華僑,在越南出生,奶奶的爸爸從事倒賣中藥維生。15歲時因為她爸爸又再娶了一個老婆,眼中就隻有小老婆,奶奶的媽媽是比較剛烈的女人,不能忍受之下把奶奶帶回了中國,奶奶有兄弟姐妹幾個,隻有奶奶跟她媽媽回了中國。

       
    回到中國後,奶奶跟她媽媽隻能靠采中藥維持生活,奶奶在香港倒賣中藥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了爺爺,後來一起回到中國廣州郊區家裏結婚了。

      
   奶奶一共生了5個兒子和3個女兒,大兒子在出生不久後就患急驚風去世,是因為用了生鏽的剪刀剪磁帶引致發炎,當時沒什麽藥物醫治。最小的兒子出生在58年大躍進的時候,由於極其缺乏營養在出生不久後也去世了。

 
        在我爸一歲多的時候,日本鬼子進村了,日本仔在一個叫大棱嶺的村莊進駐了幾年,由於跟我村相隔較近,日本兵來我村拆了祠堂,將橫梁抬回去做炮台。在日本兵進村的時候,大家都躲了起來,日本兵所做之醜事不用敘述大家都知道了,就是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進村後到處找人,拿劍到處去刺草叢、草堆,奶奶當時抱著爸爸和另外一些人躲在草堆裏,沒被鬼子的劍刺中,爸爸幸好當時一直在睡覺,沒在啼哭。聽奶奶說沒隔幾天有一個草堆裏一個嬰兒在哭叫,她媽媽拚命捂住不讓他發出聲音,等日本鬼子走掉的時候,嬰兒已經被捂死了,悲哀啊。我們村有幾個女的被抓了做慰安婦,住在我家隔壁一條巷子的三婆,我們小時候都這樣叫她,就是在年紀輕輕時被日本鬼抓了去,後來一直被人家嫌棄,一生沒有嫁人,直到去世,可憐啊。                   

      
    
奶奶在越南從沒有幹過農活,在農村生活也隻能靠爺爺務農,生了幾個小孩後,家裏更窮的揭不開鍋了,為了謀生計, 1948年在廣州西提二馬路搭草棚賣酒(也就是說現在的廣州文化公園的前身是賣酒的檔鋪)。


     後來聽說農村分地了,就決定不賣酒,舉家又搬回了農村生活。賣酒檔鋪的營業執照一直放在我三叔家裏。三叔過世後這張很有曆史價值的執照就不見了,我爸問過我三嬸,可能燒遺物的時候一並燒毀了,以前三叔給我們大家看這張執照的時候我都見過一次。


    由於家裏人口眾多,種田也不夠糧食吃,爺爺於是去了廣州沙河的酒樓做雜工,全家靠著爺爺的微薄工資生活。後來爺爺做到了廚師,工資提高了,色膽就上來了,又在物色找第二個老婆,想在廣州和郊區各有一個家,並瞞著奶奶準備好嫁娶的時候,有熟人還是告知了我奶奶。當時從我們郊區到廣州市走路要兩個多小時,水路坐船1個小時左右,奶奶跟她媽媽一樣也是剛烈之人,絕不能容忍自己丈夫再娶,得知消息後立馬風風火火的坐船趕去了爺爺的酒樓,大吵一番後爺爺也隻能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奶奶在農村學會了抽煙,一直都抽自己卷的煙絲,小時候經常看到的是奶奶坐在門簷前,一邊抽著煙一邊在看書,身邊總放著一盒火柴和一包煙絲,奶奶什麽書都看,特別愛看小說,三國演義等是她的最愛。奶奶而且好會背詩,以前給我們講故事又被背詩什麽的,我還記得奶奶說過的詩詞,什麽:“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等等好多,都忘記了。


     爺爺60歲退休從廣州回來郊區生活了,三叔在原有房子的隔壁再建了新房子,把舊房子給了爺爺奶奶住,白天兩老各有各玩。爺爺每天早上和下午都去老人院打麻將,奶奶就和幾個老婆婆玩天九,如果他們能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該有多好啊。


    有天很突然的接到二姑丈去世的消息,第二個姑丈是開服裝加工廠的,長的很帥氣,跟我二姑姑感情很好,每次載奶奶去他們家玩的時候總看到他們兩夫妻在開玩笑,很恩愛的,這個打擊對我二姑姑差不多是致命的。二姑丈是很大方善良的人,每次陪我姑姑回去探望我奶奶的時候總是大包大包的衣服拿回去分給我們穿。二姑丈是半夜突發性的心肌梗塞,送到石龍醫院的時候隻有一個值班醫生,而且當時醫生正在搶救一個喝了農藥自殺的農婦,所以,唉,還不到40歲啊,這都是命啊。奶奶之後寸步不離的陪了二姑姑一年多,因為還有四個小孩要撫養,表弟表妹都隻是27gongc歲,二姑姑終於振作了起來,但不會經營工廠,工廠很快關閉了,一直養尊處優的二姑姑隻能下田耕作養活一家了。男人有時真的是一片天,一條頂梁柱,可以撐起一個家的,柱子斷了,家就散了。這麽多年了,二姑姑終於熬過來了,培養的四個兒女都很爭氣,現在事業各有成就。


      從二姑姑家回來後,奶奶開始變得沉默了,自己獨處的時候總在看遠方,我們都知道她在擔心二姑姑,所以一有時間就會載她再去二姑姑家了。

再一年後,四叔的老婆四嬸由於糖尿病並發,在家苦苦支撐了2個多月後,撇下年紀也是很小的堂弟妹三個撒手人寰,這個打擊對四叔一家也是承受不起的,治病欠了親戚幾萬元,最後人也沒了。之後,奶奶天天過去照顧小孩子,做家務,生活也還是要繼續啊,四叔跟別人學了燒鵝、燒鴨、烤豬耳朵的技術。燒鵝、燒鴨都是四叔一個人在山上做,建了一個小房子,做了一個很大很深的缸,砍一些柴枝,具體我也忘記他是怎麽弄的了。早上就有人來送貨,每次都送好多豬耳朵,印象最深刻的是每次去四叔家,看到奶奶或者小孩或者四叔都在弄豬耳朵,地上放上幾個放好水的盆子,用鉗子夾起一個豬耳朵,放在燒煤球的爐上烤,距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太近會烤焦豬耳朵,太遠就不能把毛燒掉,烤完後放在地上稍微放涼,另一個幫手就要把燒不幹淨的豬毛刮幹淨,之後放在水盆裏泡,再洗幹淨,奶奶年紀大了,每一天這樣的工作強度對她來講是超累的。而幾個堂弟妹的童年也是在豬耳朵的洗刷中度過的,每天一早迎接他們的是永遠洗不完的豬耳朵。下午,四叔就踩三十分鍾自行車去小鎮菜市場賣燒鵝燒鴨,而奶奶就帶著堂弟或堂妹在我們俗稱的合作社門口賣鹵好的豬耳朵,那個時候挺喜歡去找奶奶的,因為總能吃到一小塊的豬耳朵,味道好極了。


       不見了一個女婿,沒有了一個媳婦,這對奶奶來講已經是不能承受的痛了,但,悲慘的人生還沒有結束,是誰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忘記關上了。。。。。。。。。。


        回憶起這些的一幕幕,眼淚已悄然滑落,很快從小雨到大暴雨了,唉。。。。。。。。


        也忘記是那年了,最小的姑姑她的名字叫鳳,小姑丈叫龍,龍鳳呈祥,龍鳳結合,以為這就會永遠的幸福下去,奶奶最疼愛的小姑姑,在做完乳腺癌手術後5年複發了,小姑丈也拚命的找親戚借了十幾萬,該做的化療也做了,最後也還是變成了絕望的枷鎖拷在每個人的心上。醫生說了,在醫院也沒用了,小姑丈於是把小姑姑接了回家,讓她安然的在家過最後的日子。小姑姑的性格也是最開朗、最好的,臉上經常洋溢著笑容,臉胖胖的,而且不喜歡吃肉,隻喜歡吃青菜,按現在的養生醫學來講的話,是最不可能得癌症的那個,死神之箭偏偏選中了她。在家最後的幾個月裏,由開始的還能講能笑,到最後奄奄一息的痛苦曆程,奶奶都在陪伴著,倒尿倒糞、擦身體,很難想象一個差不多80歲的老人還要在做這個,姑丈沒辦法要上班賺錢還債,他請的假夠多了,單位說他再不上班就辭退了他。奶奶瘦弱的身體更瘦了,隻有骨頭,沒有一點肉,奶奶的心可能在滴血,但,她還是在撐著。當時我們都已上班工作了,除了偶爾去看看還有給點錢之外,心裏也是愧疚的,沒有更好的幫奶奶照顧小姑姑。就算萬般不舍,要走的終究還是要走了,小姑姑也走了,留下了一個5歲的兒子,人生是什麽,不要談什麽夢想理想了,直白點人生就是一條鮮活的人的生命。過了幾年,小姑丈再娶,再生了一個女兒,除了偶爾一年一次的新年拜年之外,就很少見到了。


     從小姑姑家回來,奶奶對著我們會開心的談笑,獨處時就經常偷偷的在抹眼淚,
80歲的老人了,一次又一次的白發人黑發人,她裂開的心還沒縫好就一刀接一刀的桶了上去,時間並沒有讓奶奶很好的喘一下氣。。。。。。

     
        
      小姑姑去世半年後,可能也太想念小姑姑了,原本身體還健康的爺爺突然間垮了下來,由病發到去世一個星期不到,爸爸他們都覺得極其突然,因為爺爺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晚上七點就準時聽著收音機睡覺。平時也沒有什麽大病痛。想起爺爺,就會想起他在老人院和老人家打麻將的時候,明明叫糊147萬三飛叫的,很容易自摸的,偏偏去吃了人家打出來的2萬,大家說他詐糊,他就說不算,他看不清楚,也是,爺爺老了,眼皮都耷拉下來眼睛隻剩一條縫了,嗬嗬,我跟堂弟在旁邊看著,爽快的幫爺爺付賬完畢,爺爺打的是1元起番的麻將,有時候輸超過20元,他就說睡不著覺了,每次回去探望爺爺給他一百元,他都會笑嘻嘻的說謝謝,嗬嗬,有資本再玩了,其實爺爺是有退休工資的,過年過節給利是的時候是超豪爽的。

              
     下午接到爺爺過世的消息,我們全家人立馬在廣州趕回了鄉下,爸爸、三叔、四叔和兩個姑姑一整夜都在陪著爺爺,在守夜。奶奶可能早已哭幹了眼淚,不哭不鬧,整天一句話都沒說,是啊,跟爺爺鬥了一輩子的嘴,終於,以這樣的方式停下來了,以後吵架沒有爺爺回應的奶奶,是何其的不習慣和不舍啊,心,碎的補也補不好了。第二天,所有的親戚都來送葬,好久沒見的表姐表哥也來了,20個內孫外孫都到齊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過來了,大家去見爺爺最後一麵,奶奶終於說了一句話,就是叫我們不要碰到牆壁,因為會擋著爺爺的靈魂出去,說完後可能終於忍不住了,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間哭了起來,剩下兩個老人家陪她,大家就出去送爺爺了。
 
          
    爺爺走了之後,大家都不想奶奶繼續住著爺爺去世的房子,免得經常想起觸景傷情。但沒人能說服得了她,怎樣也不肯搬。最後,還是依了奶奶,也不知道那些天奶奶是怎麽過來的,老伴都不在了,這麽的孤單,奶奶依然選擇了堅強,人前從沒見她哭過,訴苦過,一步一步的,奶奶頑強的走著。。。。。。。
 
          
       奶奶獨居生活了兩年,三叔出事了。三叔是響應當時鄧小平同誌說的,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出去學習後回來在農村開了一個加工鎖廠,當時很牛的,我村好多人都在三叔工廠打工,三叔是我們村裏第一個建沒有瓦頂的平房,也賺到了一些錢,不是大錢,但之後,就學會了享受,天天在外麵海吃海喝、打麻將。堂哥從小沒吃過什麽苦,都被家人寵慣了。現在家裏有錢就有了更多的酒肉朋友,接著就有了白粉友,天天偷三叔的錢去買白粉,錢偷光了,買通廠裏麵的門衛,叫上輛大卡車,晚上把加工好的鎖全部偷走,換來的錢繼續吃白粉。三叔賠了一大筆錢。堂哥做的很絕,某晚再重來了一次偷鎖行動,三叔的工廠沒有翻身的機會,徹底的垮了,然後,堂哥就遠走高飛,沒見人影。三叔經曆了工廠的起跌,經曆了兒子的背叛,內疚疏於管理工廠、疏於教育兒子,憂鬱成結,得了鼻咽癌。做化療欠了好多錢,50多歲的三叔去了別人工廠當門衛,專門值夜班,可能是長期熬夜,也可能家裏沒錢,營養跟不上,6年後,鼻咽癌複發了,癌細胞已經轉移到了骨頭,身體裏每根骨頭24小時不停的大痛小痛折磨,三叔在家倒數著剩下來的日子,2個多月以來,也是三嬸和奶奶每日每夜的陪伴在側,奶奶的心可能已痛的麻木了,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待一個這樣的老人。


     在醫院出來後的最初幾天我們回去看望三叔,三叔渾身發燙,我姐打電話給在醫院藥房工作的表弟,叫他立即請假帶上杜冷丁過來,幫三叔打上一針後,沒那麽疼的時候再給了點退燒藥他吃,三叔從最初痛的意識模糊後清醒過來了,杜冷丁發揮了作用,他第一次沒感覺到痛了,很高興的看了看大家,最後盯住我奶奶興奮的好像小孩子一樣說:“老媽,我不痛了,是不是我的病好了,沒有癌症了”。聽到三叔的這句話,大家心如絞痛,我們的眼淚在眼眶裏都一直往外湧,奶奶拚命的忍住眼淚,輕輕、柔柔的摸著三叔的頭說,是的,沒事的。你能想象的出一個人對生命、對能否活著有如此大的渴望嗎,你能想象這是一個
80多歲的老人家和50多歲的兒子的對話嗎,生活是何其的殘忍啊,我和姐終究沒忍住,跑出了門外嚎啕大哭了起來,痛的感覺已經不能再用言語來表達了。這句話,我到現在還是每次想到都忍不住傷心落淚,想活著是多難的事啊。到了三叔彌留的幾天,他很累了,雖然堅持打杜冷丁不會經常痛了,偶爾醒來就看看大家,好像在找誰,我們大家他都看過了,也叫過了我們的名字,我爸知道,他想見他大兒子最後一麵,那時我堂哥沒錢吃白粉搶劫被抓去了石井監獄,我爸是性格急的人,立馬就帶著他的教師證,請了一輛車,叫上我四叔,一起去了石井監獄。幸好我爸把教師證帶上了,做了人格擔保,把三叔的情況一說,他們特事特辦。第二天早上,兩個獄警押著我堂哥見了三叔的最後一麵,當天晚上,三叔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去了一個再也沒有痛楚的地方了。
 
     
     奶奶沒有了這麽多親人,平時還有住在隔壁的三叔噓寒問暖的,現在連三叔也走了,三嬸白天出去打工了,剩下奶奶就更寂寞了,奶奶仍舊頑強的生活著,沒有被一個接一個的苦難打倒,白天不玩天九的時候就在家看豫劇,打完天九回來也是看電視,陪伴奶奶的就隻有電視機裏的聲音了,隻是最後壓倒奶奶的不是親人生離死別的背痛,而是殘暴的人類。
 
     
      堂哥從監獄出來了,找了釘珠子在衣服上的手工活,至於還吃不吃白粉我們也不知道了,按他說的以為他真的戒掉了。釘珠子不夠一個星期,有天他對我奶奶說,第二天一早要交貨,因為他平時都把做好的衣服都放在我奶奶家,叫我奶奶不要鎖客廳的門,他要很早起來,不想叫我奶奶起床開門了,農村的房子一般都是鎖外麵的大門,也要反鎖客廳的大門。奶奶當天晚上就按他講的沒鎖客廳門,結果,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四叔電話通知我們奶奶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很嚴重,滿身都是血,是被折凳打的,是誰這麽沒人性,對88歲的老人下如此的毒手,而且隻是老人啊,怎麽下得了手啊。最先發現的是我的堂哥,他說早上6點多過去想拿衣服交貨的時候,就看到被打的奶奶滿身血的蹲在神台下麵一直哆嗦,並且拚命的捂住自己的口袋,他就立即打電話給我四叔,四叔也報了警,奶奶死後也沒破案。120救護車過來了,把奶奶接去了小鎮的醫院,後來我爸要求轉去了廣州中山醫院,我們立即也趕去了醫院,看到幾個醫生護士正努力掰開奶奶的手和腳,原來奶奶還在一直大叫不要搶我的錢,拚命縮成一團,醫生都說想不到88yir歲的老人力量還這麽大,按住奶奶後打了鎮靜劑,讓她睡下才能幫她換衣服療傷。奶奶醒來大家都關心問候她,過了兩三天大家才敢問奶奶是誰打他的,奶奶一直沒吭聲,等大家走開休息時,大姑姑俯在奶奶耳朵問是否我堂哥預謀和別人做的,奶奶想說最後也還是沒講,其實我爸他們幾個兄弟姐妹都在猜測肯定是我堂哥做的,因為奶奶送來醫院後,他人也不見了。我爸記起前段時間在美國的姨婆,也就是奶奶的妹妹寄來了一筆錢,叫我奶奶用來修葺她們媽媽的墓地和舊房子。可能也就是這筆錢讓我堂哥知道了,起了貪念,叫上本村的一個也是吃白粉的人打起了奶奶的主意,奶奶所睡房間的衣服、被子、床席全部被掀翻,但他們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的到,因為錢已經由我爸保管並用奶奶的名字開了存折。按姑姑說的,到底是誰打她的,奶奶的心清楚的很,她還是疼我堂哥,所以到死也沒講出來。最後奶奶就這樣在醫院去了,苦命的奶奶。。。。。

     奶奶是個很善良的人,誰家有困難,奶奶會竭力相幫,並且一心為善。在我們家附近隻要誰家吵架了,肯定會有奶奶的身影,不厭其煩的在勸架,村裏人對奶奶是很敬重的,所以奶奶有很多的幹孫子、幹孫女,在奶奶去世的時候,村子裏自發送葬的來了好多人。

 
     奶奶,好想你啊。。。。。。。。。。。。。




 
     生命感悟:狼行千裏吃肉,馬行千裏吃草,活魚逆流而上,死魚隨波逐流,有這麽一句話我非常欣賞:“真的很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苦才是人生;累才是工作;變才是命運;忍才是曆練;容才是智慧;靜才是修養;舍才是得到;做才是擁有。”

 
     如果感到此時的自己很辛苦,告訴自己: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堅持住,因為你正走走上坡路!


 


[ 打印 ]
閱讀 ()評論 (9)
評論
綠蘭 回複 悄悄話 沒破案?怕怕!
能對如此善良、悲慘、還有血緣關係的耄耋親奶都能下的去毒手,那對外人又會是怎樣的凶狠和殘暴呀。
人性好可怕!
橫塘雨眠 回複 悄悄話 真是不忍卒讀。竟然有人喪心病狂對一個耄耋老人下毒手,實在天理難容!看著吧,他肯定會有報應的。
老太太安息吧。
太空漫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zhige' 的評論 : 人生最好的是早年的艱辛,晚年的幸福。而我奶奶卻相反,老年是如此的不幸。
太空漫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不羈的雲' 的評論 : 奶奶的經曆是悲慘的,但正如你所說也是偉大的。
太空漫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蘇菲婭' 的評論 : 勵誌的話希望可以共勉,有時間我會再寫的,謝謝支持。
蘇菲婭 回複 悄悄話 真的很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苦—才是人生;累—才是工作;變—才是命運;忍—才是曆練;容—才是智慧;靜—才是修養;舍—才是得到;做—才是擁有。”

我要把這句話天天念一遍。我也是廣東人,你的描述讓我感到親切。請多寫一些有廣東民俗的文章。
謝謝。
不羈的雲 回複 悄悄話 “真的很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苦—才是人生;累—才是工作;變—才是命運;忍—才是曆練;容—才是智慧;靜—才是修養;舍—才是得到;做—才是擁有。”

說的好!謝謝。你有一個偉大的奶奶!
zhige 回複 悄悄話 堅強的奶奶,不肖/孝之孫!熬過那麽多苦難,應該苦盡甜來了, 結果。。。唉,唉。
faith2013 回複 悄悄話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