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
我們從哪裏來？ 我們是誰？ 我們往哪裏去？
（奔牛的終點：潘普羅納鬥牛場，攝於酒店房間的電視屏幕）
戀戀不舍地離開正至初夏的聖塞巴斯蒂安，駕車向東南方向開去，最終的目的地是巴塞羅那，幾天之後將從那裏飛回美國。大約1小時後我們到了以奔牛節而聞名全球的潘普羅納鎮，當天正巧是2018年奔牛節的開幕典禮。
於是，開車進入潘普羅納 (Pamplona) ，新城區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朝一個方向走去的民眾，或三三兩兩，或結隊而行。大家都穿著白衣白褲，脖頸上係著紅色三角巾，有的腰上還綁著紅腰帶，人群中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有調皮好動的兒童，但大多數是洋溢著活力的青少年。除了人行道上的行人之外，擠滿了白衣乘客的公交車，也一輛接一輛地向老城中心駛去。
我們在一條河流邊的住宅區停好車，隨著三三兩兩的“紅巾軍”越過一座古橋，沿著岸邊樹木參天的林蔭道向老城走去。
路過一個居民小區，咖啡店的老板在門前的樹蔭下擺放了小吃和飲料供大家免費享用，連我們這兩個問路的人也不例外，一位長者用我們聽不懂的西班牙語，示意我們一起享用。
快走到古城門時已是中午12時，隻聽到古城牆內歡聲雷動，鍾聲齊鳴，鞭炮聲此起彼伏，頭頂上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事後從電視新聞上知道，此時的古鎮中心廣場和其周圍的街道上早已被前來參加奔牛節開幕式的人們擠得水泄不通，在市長宣布奔牛節開幕的一刹那，全場歡聲雷動，揮舞著紅領巾的民眾把現場變成了一片歡樂的紅色海洋。
由於行程已經既定，否則一定會在潘普羅那住上一宿，再租上一個臨街的陽台，第二天上午在陽台上“坐山觀虎鬥”，現場體驗一下那種讓人熱血澎湃的奔牛場景。
我們進城後，人們已經開始四麵散去，奔牛的街道已經準備就緒，沿街搭有堅固的護攔，街道上空的索道上有遙控攝影機在滑行。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成群結隊，談笑風生。其中一群帥哥美女看到我在用手機拍照攝影，就對著鏡頭作出各種動作，表現一番。我一手攝像一手樹起大挴指同樂。放眼望去，我們是少數幾個尋常打扮的人，唯一的東方麵孔，就像是白色海洋中的一片秋葉。
在一條詩一樣的街道上駛離潘普羅納
然後，和這群年輕人一起，在沿街震天動地的音樂聲中向城外走去。他們同時紛紛用支言片語的英文和我們交流起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古城牆外，當知道我們還要驅車數百公裏前往巴塞羅那時，他們向我們樹起大拇指，我們也就此與他們道別。Adios! Mi Amigo! (西班牙語： 再見！ 我的朋友！），咱們有緣下次再相遇！潘普洛納鎮年輕人的開放與熱情將會成為我們此行經久不衰的記憶。
下麵是第二天在巴塞羅那的酒店房間電視屏幕上拍到的一組奔牛畫麵。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