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雜碎

一
我的一些言論無論在微博、微信、網站，不認識的、認識的，還有朋友、親人，或藝術家、商人、從政者、作家，普通人，均有不同的爭議。有同意的，反對的，同意部分或反對部分的，也有完全反對的或完全同意的。有奉我為大師的，也有視我為糞土的。有說我是愛國者的，也有罵我是賣國賊的。甚至我老婆也因我的一些觀點，跟我從床頭吵到床尾，令我積極憤怒。總之這就是社會，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見解。他們如何看我幾乎與我無關，我始終還是我自己，不會因為他人的盛讚而改變，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詆毀而移誌。我這樣說並非不尊重意見者，我恰恰是一種的尊重的態度才來寫這段文字的，不然也毫無必要。體現尊重不是情緒，而是態度，至少我以正式成文的方式來表達對異見者的尊重，總比那些三言兩語輕率的回複更要正式、真誠與深刻。

二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倒不認為我的文章可以千古流芳，但我認同文章比說話靠譜。我在《道不同不相為謀》已經談到過關於爭議問題，我歡迎一切有異見者以文章形式提出對我的批評。而不是口語和片言隻語的結論性的東西。我覺得那也是不尊重我，反而顯得膚淺。我以生命曆練寫就的文章，發表出來恰恰是一種負責。一篇文章寫作或許幾天或幾個小時，而醞釀形成或許曆經更加漫長的歲月。這裏麵有學識，有人生曆練、生命感觸，好不好不敢說，對不對也不敢說，但至少是真誠負責的。你潦潦草草看一段，不足十分鍾就立馬開口罵娘或豎大拇指，這算什麽？無論好與不好，葉無論批判或誇讚，都是不負責任的，也對我不太尊重。既然你不尊重別人，憑什麽要別人尊重你？！

三
我寫文章、畫畫、研究哲學都沒有明確目的，隻因為喜歡。社會是人的社會，每一個人都有表達自己見解的權利。表達見解的權利就是言論自由，但不包括對他人的侮辱與誹謗。伏爾泰說：“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我所表達的一切都隻代表自己的觀點，我沒有強迫任何人閱讀我的文章，也沒有要求任何人評價我。閱讀與評論都是你自由選擇的，有不同見解很正常，但我不接受偏激的謾罵與虛偽的奉承。

四
有朋友說，我有些言論在過去都夠槍斃了，說我趕上了好時代。意思是我該為這個時代唱讚歌了吧？魯迅算過去的人嗎？要說對社會的批判，魯迅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我。他被槍斃了嗎？我知道朋友說的過去是文革。文革是什麽？是黑暗時代，是專製獨裁對人民的犯罪。我相信這個說法很多人都不會反對。為什麽拿這個時代跟最糟糕的黑暗年代比，為什麽不和民主自由發達的國家比？不和民國比？不和宋明時代比？跟文革比叫哪門子進步？！這恰是和非洲人比誰的皮膚白，這不是自找安慰是什麽！無論哪個年代，言論自由是最基本的人權。如果沒有言論自由，那就是黑暗統治，縱使有言論自由我們也不必去感激誰，因為這是原本就應該的。我們這個時代並無真正的言論自由，真正的言論自由是媒體新聞自由、出版結社自由。請問新聞媒體與出版結社自由我們有嗎？就一個網絡發點東西都還常常被查封，這樣的時代不該批判嗎？批判要看目的，我的目的是希望社會更自由，人們生活更快樂。我可以說，在這個時代罵統治階級的多是愛國者，那些歌功頌德的恰是賣國者。因為他們都是謊言者，虛偽者。一部《建國大業》絕大多數明星皆不是中國國籍，多少裸官？多少轉移財產或多國身份的？看看就明白了。要知道，國家與政府、黨派不是一回事。我對啥黨都不感興趣，隻對公平、正義，自由、民主感興趣。隻要老百姓物質生活有基本保障，人格能得到尊重，活得有尊嚴，管他誰執政都一樣。

五
麵對真實是需要勇氣的。因為真實沒有我們說得那麽美好，甚至是殘酷的，痛苦的。麵對殘酷與痛苦的現實在我看來僅有兩條路，要麽勇敢麵對，那就是求真，堅持正義與公理，努力爭取，步步向前。剩下就是退縮，麻痹自己，求神拜佛，自求多福，回避真實。如果要談解決問題，那首先就有真實而勇敢的去麵對，那樣至少有可能解決和改善現狀，從而獲得長久而真正的快樂與幸福。回避掩蓋現實，隻會使現實更加惡化，雖獲得短暫而虛假的自在，而後麵一定是更大的痛苦和殘酷。

六
一位作家朋友告訴我：“你都有老婆孩子了，開著奔馳，住著豪宅，還是要小心說話為好”。我告訴他：“老子不怕，我不反社會，對政治也沒興趣，不想當官，更沒有革命的願望，隻是憑個人良心，說點真話怎麽了？！作為一個作家不說真話，你搞什麽文學藝術”，還好並沒有得罪朋友，反而友誼更深了一步，我相信這就是正義的力量。事實也是如此，如果我生活很糟糕，或許我批評這個社會隻是為了改變自己的物質生活罷了，或許貧困現實與不平心態也會影響我的判斷。現實中，的確也有把“****”當糊口營生的。學術界鼓吹民主的大多各懷目的，有想獲得境外經費的，有想被招安扶正的，有想經營自己事業的。等等，各自心懷鬼胎，不一而足。而當局也是篡改曆史，自我粉飾，掩蓋真相，專製強橫。總之，在我眼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七
那些內心抵觸我，口上謾罵我的人，大多是因為我打破了他們非常艱難而獲得的心理平衡，這也是一種回避現實。我很抱歉對你們內心的刺攪。說我讓你們不痛快，我沒有用強權暴力，沒有用軍隊警察，我也沒跑你家裏去發表言論，隻是在公共空間發表了自己想說的真話就讓你不快樂，那是你自己有問題。這是病態，正似你在大街上看見一個人說話，居然讓你不爽。這是什麽心態？！就算你對我不認同，有反對意見，可以擬文，有理有據，以理服人，這才是君子所為。關鍵寫文章不但需要思想，也要有文化積澱和知識積累。如果沒有這些，那就應該謙虛去接受、學習，不然就是愚昧無知。

八
國人的自欺的確到了愚蠢的程度。盲目自信和狂妄。比如很多講國學的、畫傳統畫的、唱紅歌的、演老戲的，都吹噓中國文化如何了得。請問了，這麽不得了，國力怎麽就這麽差？醫療、養老、教育、食品安全等等，都排在世界後麵去了？比如軍事力量吧，好點的武器都是給人家蘇聯買的吧，戰鬥機和核潛艇。一個“遼寧號”航母是個啥，半成品而已。從排水量，載彈裝備，彈射裝置等等都非常落後。人家核動力都退役了，你還是常規柴油動力，並且還是買的一個二手貨。這個二手貨還是個殘缺不全的，整整落後西方現代航母至少六十年以上。有多少戰鬥力，自己想想就知道了。這正如一個窮人賺了點錢買了輛二手的飛度，就以為很風光，根本看不見滿大街跑的奔馳寶馬、保時捷，更別說法拉利和勞斯萊斯了。還有打小日本，把小日本藐視得一塌糊塗，沒看看誰手上沒幾件日本貨？照相機、汽車、電器。就算你一件日本貨也沒有，你那車牌上的那個圓點也是日本生產的。中國有什麽東西是別人非要不可的？人家二戰時期都有航母艦隊，你現在買個殘缺不全的二手貨就敢說幹掉日本，這不是盲目自大是什麽？如果這也叫什麽自信？那自信也太可笑了。

九
還有就是中國報刊，不知道還有誰會去看去翻，電視基本都看娛樂節目，報紙隻有公告有些價值。一些作家和畫家在報刊上發了文章和畫，就買了一堆報刊，見人就告訴別人，你看這個報、那個刊都發了我的畫作和詩文。網絡黏貼發微博微信什麽報刊發了我什麽什麽？這算什麽？你要是詩文好，書畫好，直接發給人不就好了嗎？為什麽非要證明你在報刊發表了？我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附庸權威的思想，並且也太缺乏自信了。隻要你詩文書畫好，發在哪裏都是好的，甚至發不發都是好的。渴望認同是好事，不必要拐彎借這麽個破媒體來證明自己。現在的媒體還有多少可信程度，想想便知。

十
我知道我的尖銳挺得罪人的，人總是有些毛病的，自私、虛榮、狹隘、肖小、卑微等等。我指出這些東西，雖然讓很多人不舒服，甚至仇恨我，但是那不是真實嗎？真善美，真實是基礎，連真實都沒有了，要那偽善和虛無的美來做什麽？總之，看不看我的文章是你們的事，寫什麽樣的文章，或寫不寫文章是我的事。我也有非常多的缺點，也希望朋友指出來，我會認真思考，努力去改的。

2014.0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