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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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吉《匣中劍聲》:思想的交鋒

(2015-01-10 12:46:30) 下一個


匣中劍聲猶在催:思想的交鋒

     大陸作家祖慰應邀到新竹科學園區演講藝術欣賞,在一席話中,他表示:「文學不是真理。」意思是說,文學和社會科學的道理,不同於自然科學,不會因為有人發現了什麽,人類社會的規律就此改變。他說,「雄雞一叫天下白」,可是要有自知之明,即使你沒叫,太陽還是會升起的,該起床的人還是會起來的。社會學者一叫的作用,在形成群體效果,叫對時機很重要,叫早了,半夜吵人會惹人嫌的。 

      由於日記曾經在文革中成為許多人的罪證,造成許多大陸人士不敢寫日記。一九九四年,《匣中劍聲》一書卻作為「名人日記」之一,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劉吉,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作為中共高層重要的智囊,劉吉的意見有一定的代表性,他以「匣中劍聲猶在催」暗指,當外界驚雷欲起時,擺在匣中的劍也在隱隱作響,催促主人伺機而動,去做思想的交鋒。 

      劉吉在書中透露了這是「內心的獨白」,有許多從前不願公開談的東西記在其中。這些年來,他常發表意見,對此妻子擔心地說:「人家都不說,你出什麽頭?」他體會妻子的掛心,有些想法隻好暫時存在日記中。他也說,講話寫文章都要看準時機,講早了是「半夜雞叫」,隻有討罵挨打惹來麻煩。 

      收於書中每日所記,長短不一,有些特別長的,都是涉及體製改革、民主集中製等大問題。他以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在原有體製下已形成了某種「諸侯經濟」機製,認為腐敗已具有局部政權性質。明白指出腐敗來自:「各級政府直接經商,以權謀錢。」主張「解決的辦法是實行政企分開,把經濟權力交給企業,國家機關作為公正的立法者、執法者。」 

       書中也有些思想鬥爭的痕跡,他也自問:「我是不是走得太遠了?」至於「改革」,在他看來是「第二次革命」。他認為,一場革命沒有政治鬥爭,那是違反政治規律的,政治鬥爭應客觀存在,不可回避,當然也並不可怕。而他對民主的看法是:大多數人要求「明主」,這就是當代中國最實際的「民主」。可看出是「穩定壓倒一切」思維的支持者。

         對改革作法,劉吉引用鄧小平的話:
「落後就要挨打,要有危機感啊!」而且主張「先換思想後換人,多換思想少換人,不換思想必換人」,他長期在上海工作,擔任過上海經體改辦主任,主張「上海發展戰略首先就是高舉政企分開旗幟,帶動全國政企分開」。 

          對一些和改革唱反調的人,他也用「大奸似忠」來形容。說:「他們根本沒有社會主義信仰,卻把社會主義的高歌唱得比誰都響。」

劉吉也說過:
——知識分子的政治建言就像公雞打鳴:黎明叫最好,天亮了才叫沒有意義,“半夜雞叫”有問題……
     ——“左”派說我是資產階級自由化分子,但同時我又被自由派說成是共產黨的禦用文人,“左”說我右,右說我左,我想我基本正確。
     ——改革不成,革命必然發生。

       劉吉曾以政協委員的身分在人大、政協兩會上提議要「唱國歌」。理由是,新中國成立之初,在官式場合是唱國歌〈義勇軍進行曲〉的,然而當「文革」開始後,因為國歌詞的作者田漢被打成「牛鬼蛇神」,從此就不唱詞了,在公開場合變成隻奏曲子。他對此很有意見,認為應改回多唱歌詞:「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劉吉在一九九三年到過台灣。對兩岸問題有這樣的看法:
「中國人自己打自己,後代人是不會原諒的。」

        劉吉也擔任過中歐國際工商學院執行院長、名譽院長中國移動通信聯合會名譽會長。他在中歐國際工商學院,提出新的概念:“膽商” ,認為在智商”IQ、“情商”EQ之外,膽識、放手一博,“該出手時就出手” 的能力,也是企業家必需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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