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鳥

假裝一個女流氓……
正文

兩個 (第一章)1

(2014-05-23 02:35:27) 下一個
(這事是虛構你懂的,真實世界比這個還要狗血……版權歸我,讀者歸我,統統歸我!抵製你大爺的淨網,捍衛成年人說真話和胡說八道的權利!)




比起北方的天,這個時節這裏真的好呆。白天屋頂曬得發燙,晚上門窗都上霜。所以這地方多發豔遇,老有人把貞操掛嘴上開玩笑,心裏的小九九可是有很多,酒吧裏那麽吵,南方老板鋪陳的燈紅酒綠,北方人嗡著喉嚨拉客,外來的牛肉麵雖然不叫加州這麽土的名字……所謂小資天堂,也都是騙銀的。

但是這地的名字好,叫邊州。比如說“午夜走在邊州江古城的路上”就很文藝,比如說“獨自走在紐約的街頭”也很不錯,但是“在大慶的街上牽手”或者“擁吻在沙縣的天橋下”就真的不怎麽樣,所以愛情,也是有地域歧視的。

羅蓉嘴裏嚼著齁鹹的炸排骨,看著街邊五顏六色的長裙,嘟囔一句:“其實我喜歡波西米亞風。”

劉劍聽了眉飛色舞,咽下嘴裏的東西,迫不及待的說:“你知道波西米亞關鍵在什麽麽?”

羅蓉頭都不抬“啥。”

劉劍:“在 露!”

羅蓉看都不用看,知道李劍等著看自己聽了這麽調侃智慧的言論之後露出個什麽表情。羅蓉還是頭都沒抬,就翻了一個白眼:“錯,在“波!””

劉劍倒是沒在乎被反將了一軍,樂不可支想笑的噴飯又憋回去了。畢竟飯桌上,還有“晚輩”在。就算心裏在樂開花,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同行的幾位大概也是在心裏樂一樂,不好表現在臉上。劉劍心裏也嘀咕,這丫頭太沒譜。在座的其他幾個人,真是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反正羅蓉都記不住,這麽老是出差見人見來見去,都不如衣服記得清楚。昨個還有個花襯衫來著。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對方叫來幾個同行實習生過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傻不拉唧的實習生,讓羅蓉不禁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一副任人宰割的家豬樣。

那時候實習老師帶著這些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做田野調查,到了當地接待的部門。究竟是什麽部門,其實羅蓉都不知道,就知道一眾老少都是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酒過三巡之後,另外一桌的過來回禮,大一屆的安勇到底因為什麽在這裏,怎麽就趁亂拉了羅蓉的手,羅蓉就不記得,後來又留了電話,就這麽稀裏糊塗在一起。

羅蓉心裏想著怕是被下毒了吧,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當時怎麽下道的呢?一邊沉思默想,一邊扒拉飯。偶爾還能聽見劉劍肚子裏的嘿嘿嘿嘿。羅蓉顧不得那麽多,都覺得是種嘲諷。嘲諷從陽安到周邊的幾個市縣沒完沒了的跑業務,其實也沒什麽業務,都不叫業務。來了拜訪現有的客戶,拉拉關係扯扯鹹蛋,試探試探是不是要換主。羅蓉心想,誰有外遇會先暴露呢?難道是來抓奸?然後吃一吃別人家客戶的閉門羹,就跟街上看了一眼別人家老婆一樣,也就看看。開發新客戶比追女神難多了。然後還有一些關係戶。學校的就業辦主任,每年還是會像模像樣的麵試幾十個大學生一下,代替前一年的大學生,然後發配到公司老板其他的業務那裏,有個印刷廠,每年還是會收容幾十個的。然後是各種媒體。因為畢竟是廣告公司嘛。總是要和各種媒體保持一種眉來眼去的關係,好宣傳。無論是真消息假消息。當然還輪不到羅蓉在的這家公司發布假消息,因為就算真消息都沒人信。

其實也不是廣告公司,是個策劃公司吧,不行,不能說這是策劃公司,跟騙子公司似的,說白了就是出主意騙錢的。所以還是叫廣告公司吧。而羅蓉也不能叫業務員,有時候還寫寫廣告詞,也不能叫編輯,有時候還要去拜訪客戶,也不能叫設計,有時候還要當看門老大爺,也不能叫會計,有時候還要修電腦。

陽安不大,雖然是周邊一溜小縣市的老大,總要有老大的樣子。有幾個廳帶賣蓋澆飯的西餐廳,有兩條如果沒有烤串就稱得上高大上的繁華商業街,有兩棟二十層的不倒寫字樓,據說還有賣炸雞的半個紅燈區--為啥說半個呢,一條街這邊是飯店,另外一邊才是暴力黃大保健之類的。飯店不是紅燈區對吧?何況還是羅蓉榮愛去的吃處。對了,還有一個大學。原來就是個學院,後來化化妝就改大學了。

羅蓉就是從這裏畢業的。安勇後來跳槽去了外海市。當安勇樂嗬嗬地把這個消息告訴羅蓉的時候,羅蓉目瞪口呆。也沒商量,也沒啥計劃。羅蓉心說兩個半小時路程呢,安勇一副要革命就不能在乎細節的樂觀態度。安勇永遠覺得這是個好世界,或者這世界終將變的美好。而他就是這麽一個好世界裏的好人。然後這好人就樂顛樂顛的出發了。

一晃就幾年啊。從一開始傷心落淚的離別到心裏厭煩的異地戀,其實也快到頭了。就這個時候,羅蓉來到了這個公司。劉劍,董事長兼總經理兼銷售總監,反正哪個頭銜適合就說哪個。其實劉劍不是老板,老板業務太多,不大來。劉劍是個代理山大王。羅蓉其實是以銷售的身份進入公司的,然後就發現除了銷售,自己什麽都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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