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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原創】一個妓女的故事

(2004-10-23 04:29:21) 下一個

【原創】一個妓女的故事

引子

這世界上究竟有沒有永恒的愛情,隅一直是很懷疑的,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它就在人們的身邊默默存在著。

前言

很早就聽說過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故事,我這裏講的是一個中國版真實的故事,也許你會感到更加接近。

年長些的人可能聽說過舊中國流傳的這樣一個名號“南榮北周”。這講的是解放前中國的兩大世家,江蘇無錫的榮家和北洋大員的周家。榮家是靠屯積紗布和造麵粉等起家的,到了現在的中信國際,大家對曾貴為國家副主席的榮毅仁老先生的大名應該早已是如雷灌耳了。如果您還不熟悉的話,那最近為抗議黑哨(暗森)的統製而罷賽的北京國安可就是中信下的一條小船。因為此文的主人公出自周家,榮家我一筆帶過,這裏著重介紹一下周家。(還有一說是“南張北周”張是張謇,是近代有名的實業界先驅)。

周家的祖上發跡於周馥,此人曾是李鴻章的幕僚,後來被一路保舉到了兩江總督和兩廣總督的高位。周家的下一輩,分兩支,仕途一支,以周學熙為北洋翹楚,掌控北洋財政,周家的產業在其任內有了很大發展。學術一支,以周學海先生為龍頭,周先生為光緒十八年進士,後專心科學,以醫學著稱於世並留有醫學集成一書。這位學海先生就是本文將要談到的周一良,周以良先生的祖父。

周一良,周以良,是兄第兩人,前者三十年代畢業於哈佛大學,後在北大長期任教,其在魏晉古史上的研究聲著海內外。一良先生的胞弟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周以良先生。

首次聽到以良先生的大名是從父親那裏,以良先生是中國植物學的主要編者,在中國植物分類學界的地位也算的上是泰鬥。後來有幸混進了以良先生任教的大學,對以良先生也算有了個粗略的了解。隅有個老師曾是以良先生的弟子說起以良老師,總是唏噓不已的說“老頭可憐”。

老師後來在一次酒後才打開了話匣子,說起當年以良先生走南闖北,采集標本,是個典型的學者,可在上海灘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愛上了個白俄舞女,比以良先生還大幾歲,這一愛可就愛的轟轟烈烈,以良先生後來終於不顧家人的反對和這位異國的故娘結合了,代價是被家族剝離了繼承權,名字也險些被從族譜上劃去。

以良先生後來遷到了哈爾濱和她的妻子長相廝守,除了沒有孩子,(她的妻子患過性病,不宜生育)日子過的很是安寧,直到文化大革命。文革中的以良先生基本上是死去活來,被戴上了裏通外國的高帽,受盡折磨下,想著妻子還沒人照顧最終還是堅強的挺了下來。最後老師說到以良先生每早都要晨練的,隅特意找到以良先生的照片,期望著哪天能在操場上見到老先生。

第一次見到老先生是在一個秋日的清晨,寒露飄飄,隅正從操場往回走,隻見一個矍碩的老人從對麵冉冉走來,老人身材不高,微微有些發福。圓圓的臉龐,五官端正,麵帶慈祥,頭頂上幾縷白發隨風而動。正是隅想見的老先生。隅抬頭向老人遙遙望去,老人的目光溫和而平靜,當和隅的目光相對時,又流露出些許親切之意。老人的嘴角似乎稍動了動,微微透出些笑意,又帶著些對年輕人的期許。

第二次見到老先生是在個夏日的傍晚,老人的身邊多了一個蹣跚的老婦人,倚著老先生,在緩緩移動。婦人的腰身很有些尺寸了,那暗黃色的頭發和側麵看去高聳的鼻梁清楚了表明了老婦人的身份。老先生的腳步和上次相比放緩了許多,卻比上次多了些穩定,從容。

兩年後,老先生被作為院士的侯選人報了上去,某匿名學者隨即給評審會去信,大揭老人的生活作風問題,言及作為學者院士,娶妓女為妻,有辱斯文,貽笑天下。後終查出是本校的另一大腕學者所為。老先生的院士終於沒了著落,聞者亦多為之而扼腕,歎息不以。

畢業前最後一次見到老先生,隻是一個淡淡的背影。孤零零的,應該是向著回家的方向,隅想也許隻有在那裏才有老先生心目中的幸福吧。

隅這個人自問是不會為愛情舍棄萬貫家財的,隅所以對有這樣執著心的人都很崇拜。隅是個平凡的人而且注定也隻能做個平凡的人,隅自知不配向老先生夫婦表示尊敬,因為老先生夫婦從不需要這種世俗的尊敬。隅就在這裏遙祝老先生夫婦晚年健康吧。

聽說現在結婚的人十有五六都是在湊和過,有女的想混個長期飯票,有男的想傳宗接代,有女的想洋房汽車,有男的想金屋蔵嬌,直接交易,明碼標價,你情我願,現現實實,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現代婚姻,大多如此。隅於是想XX婚了,她(他)也就算是簽了個終身合同吧。

隅是個現實的人,老先生的故事對隅來講象是秋天的童話,可望而不可及。不知諸位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事,隅雖然做不到,倒很想聽聽並為此而感動一把。

10.23 晨


去年相送,餘杭門外,飛雪似楊花。
今年春盡,楊花似雪,猶不見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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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 回複 悄悄話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縱有衝飛九天力,羈旅誰伴孤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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