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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梅

(2025-02-12 18:29:58) 下一個

好友一如從老家發來一組梅花照,讓我想起初識臘梅的事。記得小時候的鄉下老家是沒有這種高貴的花樹的。鄉下的樹,大多都很實用:高大的楊柳長大了可以做木材,桃李可以吃果子,細小的灌木用來做綠籬。奢侈的點綴,也不過是梔子花、金銀花。所以小時候隻在書本上看到過“梅花歡喜漫天雪”的字樣。

初識臘梅,是我已經二十多歲在武漢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天在圖書館做功課,忽然聞到一股香氣,感覺沁人心脾。我順著香氣找到花樹。第一次相見,我以為那是梅花。九妹上大學後,我帶她去看那棵“梅花樹”。她告訴我,那是臘梅,不是梅花。我心裏想,有區別嗎?學園林的到底太實際,不如學數學的會抽象。於我,那香氣,和那個“梅”字是入眼入鼻入心了。

到了美國後,忙於生計,沒見到,也就沒再想起。也許臘梅和梅花都不屬於這片土地,也不屬於這裏的主流文化。在這裏,它們被深埋在一些人的心底,偶爾在夢中綻放,提醒著那些遙遠的記憶和情感。

《七律·臘梅》

白九 2025.2.12
故園遙寄一枝春,
疏影橫斜憶舊痕。
少小書中尋傲骨,
江城雪後識芳魂。
好香曾伴寒窗夜,
正氣常熏遊子心。
異國風塵埋遠夢,
思君時向嶺頭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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