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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我親愛的二姐-三線建設先行者

(2023-08-21 13:55:39) 下一個

《憶我親愛的二姐》-三線建設先行者 

上世紀六十年代,世界形勢動蕩不安,我國周邊的國際形勢趨於緊張,黨中央提出了“備戰備荒為人民,支持三線城市建設”的戰略方針。
二姐所在的無錫動力機廠是無錫市機械製造業的龍頭老大,響應國家號召和安排,舉廠內遷到四川重慶北碚,與河南拖拉機配件廠內遷的人員為主合併建立了“紅岩機器廠”。


“紅岩機器廠”是軍事備戰的保密工廠,因此內遷去的人員要政審合格方可前往。
二姐因為家庭出身問題,遲遲榜上無名,直到有一天,二姐回家激動地說“終於擠上了末班車!”無錫動力機廠內遷四川重慶北碚人員共分四批,連同家眷一共有四千人之多。
我那時已經參加工作,我有個同事的先生也在動力機廠工作,她先生每天還是像平時一樣來接送太太。(不是汽車,是自行車)
我不明白二姐為啥如此激動,聽說還托了人,求了情。我問二姐,陶的老公好像不去。二姐沒等我說完就搶著說“他是壞分子,他當然不能去,留下沒去的不是牛鬼蛇神就是有問題的。”言外之音,她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汙。我明白了二姐積極爭取去重慶是要表明自己政治清白求上進。
之後我也了解到陶xx的先生因為私自造了把手槍,戴上了現行反革命分子的帽子。


二姐成了三線建設的先行者。內遷重慶後,她就像上了梁山見了宋大哥的好漢女傑,見了世麵,結交了很多俠義衷腸的朋友,錘煉成了越發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也與四川的友人結成了一輩子的莫逆之交。
二姐全家人都喜歡四川,喜歡吃四川的菜說四川的話,曬四川重慶的圖,以重慶日新月異地變化為驕傲。

四川重慶成了二姐和她全家人的第二個故鄉。

紅岩機器廠大門 

紅岩機器廠辦公樓,外甥女告知,我二姐當年辦公的地方

上麵兩圖借用網絡,謝謝原創。

內遷後的二姐開啟了無錫-重慶的兩地生活。二姐初次赴渝乘的是輪船,之後就都是火車。二十年的往返奔走,二姐成了坐綠皮火車的老克拉。她總是買便宜票價中速度最快的那一列(以前我都能記住那列車的號碼)坐哪一節車廂幾乎幾十年不變,因為一來二往她與那節車廂的服務員都成了朋友,而且熟知他們誰當班誰休假;旅客隨身托運的行李重量限額和包裹數量她都了如指掌,充分利用,不會輕易錯過規定的指標。

文革那時候,孩子身高1米(還是1.2米?)之內的不用買票。一次,她帶兒子回重慶,先在家裏測了兒子的高度,剛好達線,母親說,”要買票了“,二姐說”不買,查到就補,反正不罰。“她跟兒子說,檢票進站時,走路不要昂胸抬頭,背稍微駝一點,邊說還邊示範。事後我問過外甥有沒有被查到過?外甥說查票的來了,我媽就讓我躲在座位底下。嗬嗬!那年頭,誰不想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呢?

回家時二姐看似不大的行李箱裏可以抖落出滿滿一桌子的東西。二姐朋友多,又是個熱心人,她帶回家的東西一大部分都是受人之托,需要她一件件送到朋友家親人手裏。離別時,她又要到朋友家一一告別,取回朋友家人給重慶家人的林林總總。母親總是看著她心痛地說,你不要一家家地告訴人家你要走了,這麽沉的行李你吃得消嗎?你不是一下火車就到的,還要轉坐汽車呢。二姐笑著說“我全家人在重慶,回來的次數少,麻煩人的時候多,能多帶些就多帶些吧。二姐整理箱子不用別人幫忙,一大攤的亂七八糟,擔心她塞不進箱子,又擔心她的行李超重,可二姐每回都把箱子整理得嚴嚴實實,分量恰到好處。

二姐也的確經常麻煩人給我們帶東西。她支內後,我們家經常能吃到四川的許多土特產。二姐帶回的血橙我最喜歡,鮮甜多汁,非常好吃,有些被擠壓破了,我們都舍不得丟;母親有咳嗽,高血壓,二姐從四川請人帶回四川的有名藥材天麻,川貝母等,還有蛤士蟆油滋補品,四川的名小吃怪味胡豆等。二姐把她感覺好的有用的東西都會請人捎回來,糧食,剪布緊張的時候,還請人捎回全國糧票和布票。記得二姐給我們帶回了大小兩隻竹絲篾編,我和母親都說,這東西無錫有的是,還勞你大老遠帶回來?二姐堅持說,你們用用試試看,四川的竹編就是好。

二姐托人帶回東西,每次都會附上一封信,問候母親大人,報平安,還總是告訴我們來人住哪裏?什麽時候回重慶 ?然後就是要帶去重慶的東西列表。家裏就母親,我和哥哥,這買東西,送東西的雜活自然就落到我這個小妹的頭上,“ 不過我也因此結識了紅岩機器廠二姐的許多同事。在二姐同事麵前,我沒有名字,每個人都叫我”柳無咎妹子“。

從二姐同事們口中得知二姐和二姐夫待人接物熱情誠懇,很受同事們喜歡,二姐的同事們在我眼中也都是淳樸正直,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本色工人。

有一次,二姐讓我買二盒午餐肉請一位即將回重慶的同事帶給他們。我心裏嘀咕,”又把我當跑腿的了。兩盒午餐肉又拿不出手,但二姐說過,因為要帶東西的人很多,能讓帶已經是很給麵子了,說好了的,就兩盒,不能多。

因為給二姐送東西,我到過了許多之前沒去過的無錫的大街小巷。這位同事的家就在我去上班的路上,但二姐與人約好的時間是周末,我得特意騎車30分鍾跑一趟。到了那人的家,大門敞開著,我呼叫”家裏有人嗎?XXX在家嗎?“連著幾遍,無人應接,我隻好返身回家,剛要上車,突然XXX從裏麵跑了出來”柳無咎妹子,等等!等等!“我停下了車。XXX說:”我躲在灶倉裏,這兩天上門要帶東西的人實在太多了。聽了我娘的描述(他娘躲在哪裏呢?我沒見一個人影啊?),我猜就是你,就趕忙跑了出來。。。“他收了我的小小包裹,說”柳無咎的東西我一定會帶去的,請放心。“。。。過後,聽二姐說,這位同事到了重慶下了火車和汽車,用扁擔挑著行李回野貓岩紅岩廠路上,一見到前來接他的同事,就癱軟倒地暈了過去。。。如果不是二姐親口告訴我,我真的不相信這是真的。紅岩機器廠在荒僻的山溝裏,我知道,因為要保密,要在敵人攻打不進的地方,但六十年代後期的重慶北碚,難道就這麽物資缺乏?還是紅岩廠人戀鄉情結嚴重?我為這事心裏難受了很久,對支援三線建設的人們也多了莫名的一層敬意。他們可都是懷著一腔革命熱血,喊著”為祖國三線建設奉獻青春!“的 口號,背井離鄉,惜別年邁父母,甚至拋妻棄兒奔赴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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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亦緣' 的評論 : 謝謝亦緣的好分享。你說的很對,物質匱乏的時代的各種難,物質豐盛的現在人是無法想象的,好的是這些都成為曆史,但我們不能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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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物質匱乏,物流不暢通的年代,人肉帶貨,體現了多少親情和友情啊。也同情帶貨的人,回一趟家,額外耗費大量的精力和體力。這一切都隨著時代過去了
亦緣 回複 悄悄話 真是珍貴的回憶。荷姐寫得畫麵感十足。因為真實,更讓人感動。那個物質匱乏,物流不暢通的年代,人肉帶貨,體現了多少親情和友情啊。也同情帶貨的人,回一趟家,額外耗費大量的精力和體力。這一切都隨著時代過去了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雅佳園' 的評論 : 雅佳媽,是的,我二姐是自己硬擠進去的,因為留下不去的人都是有問題的人。那時的人夠單純夠聽話的。
雅佳園 回複 悄悄話 那時很多去三線建設的, 二姐不容易啊!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心中之城' 的評論 : 謝謝城城來看帖分享。你說的極是。我二姐那時的年輕人淳樸老實本分得多,對物質的追求也是量力而行,現在人的追求,放縱私欲,沒有道德底線是最大的倒退。很無語。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星98' 的評論 : 水星兄原來不是四川人啊?是京少?!京城的人大都有優越感,像你這樣隨和有親和力的不多見。無錫是小地方,當年的無錫人對跑碼頭見世麵的人都刮目相看的。我二姐堅決要求去支內,就是革命青年一腔革命熱情。
心中之城 回複 悄悄話 荷姐連續追憶著二姐過去的點點滴滴,可以看出二姐在荷姐心中的位置,以及不能前去送最後一程的無奈和傷痛。。。令人唏噓。。
二姐這輩子過得很不容易,這麽年輕就離開家鄉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支援三線。好在二姐生性樂觀,從容地生活,也得到了同事們的愛戴和尊敬。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裏,唯有親情,愛情,友情是富足的。不像現在的國內社會,物質不缺了,可是人的素質卻無法跟上時代的腳步。到底社會是進步了,還是倒退呢?曆史會給出答案吧。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我當年住在成都,接觸過許許多多內遷廠的外地人員,也有無錫的。我當時特別佩服和敬重他們,因為我們家是從北京搬到成都的,我心裏一直認為成都太落後太閉塞,所以我覺得和他們相處非常親切。當然現在我心裏覺得與四川人相處親切了。荷花的二姐義無反顧地來到四川,真是令人敬佩。
canhe 回複 悄悄話 休士頓幾個月居高不下的高溫,無雨,螞蟻們都奮力擇路入室。這幾天與入室的螞蟻鬥,不堪其擾,沒能靜下心來,繼續紀念二姐的文章,還望來串門看帖的朋友諒解為好。謝謝!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先祝賀可可的巨作《如絮》勝利完成!我還沒時間來拜讀,很抱歉。謝謝你提供了整本書的鏈接,我收藏了,讀完了再來向你報告讀書心得。
謝謝你忙裏偷閑來串門看帖鼓勵和留言分享。比之現在人才濟濟的時代,我們那個時代似乎很平庸,沒有很多驚天動地的英雄人物。但靜心細想,我們中還真有一些出自平凡的不平凡人物,我覺得我二姐就是。

可能成功的P 回複 悄悄話 二姐真是人心人啊!荷姐下筆流暢,似乎也有熱情豪爽之感。
那個年代真不容易呀!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梅華書香' 的評論 : 歡迎梅華回城!謝謝你忙裏偷閑來串門看帖鼓勵分享。我二姐的確是個能人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梅華書香 回複 悄悄話 寫得真好,二姐是幸運者,也是能人,有福之人啊!!!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華府采菊人' 的評論 : 歡迎新朋友!我對二姐在紅岩廠的收入狀況,真的一無所知。我二姐在廠裏預決策辦做生產計劃,這還是這次從外甥女那裏得知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二姐那時就一直要說,賺的錢都買火車票了。嗬嗬!
華府采菊人 回複 悄悄話 三線工廠的工資不比別的單位多一分, 隻不過原來在類別較高地區的人去了三線, 工資不變, 待遇和當地的全民企業沒什麽差別,但三線工廠的內遷人員比較倒黴的,花在鐵路上的錢要比當地人多得多。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評論 : 謝謝蘑菇來看貼分享。那個時代的人的確都比較淳樸,功利性不那麽強,同事間互幫互助是弘揚的新風尚。與現在比較起來,感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很無語,很愛莫能助。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總是糊塗' 的評論 : 歡迎新朋友!謝謝你來看帖分享!上海一直是很多外地人向往和願意居住為生的好地方。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琴音悅然16' 的評論 : 謝謝琴音來看帖分享。我真是這麽想的,把對二姐的思念訴之於文,緬懷她的人生是最好的紀念。告慰她的在天之靈,讓我們活著的人從她的人生經曆中發現可以秉承發揚的亮點,也吸取教訓,引以為戒,活得更好。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似鹿蔥' 的評論 : 謝謝鹿蔥來看帖鼓勵支持。是的,紅岩廠曾經紅極一時,但輝煌得很短,2005年就全麵倒閉,被分租出去了。無錫藉的人員大都回無錫了。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沫' 的評論 : 謝謝水沫來看貼分享。我二姐和二姐夫是同單位雙職工,所以他們能一起去。如果隻一方是,可以有選擇,像“人世間”周誌剛那樣。Amazon通知我,明天就可以收到你的新作“我在美國三十年”了,很激動,明天就可以一睹水沫大作家的風采了。期待。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梧桐之丘' 的評論 : 梧桐兄孩提時代聽說的大三線啊?!你一定好年輕!孩子眼裏對出門回鄉的人都刮目相看的,見過世麵的人嘛,是會有神秘感的。謝謝梧桐兄來分享。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林向田' 的評論 : 謝謝向田兄來看帖分享。我也是,很佩服二姐及她的同事們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燕京夜話' 的評論 : 歡迎新朋友!謝謝燕京來串門看帖分享。因為二姐時常開心,所以我沒覺得他們在重慶北碚受苦了,相反,她發現了重慶食美,景美人更美。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ong140' 的評論 : dong140朋友說得很對,借物抒情才是真,勿忘故鄉親人。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麥子妹說的是,比起有的因支援三線建設妻離子散的,我二姐一家是很幸運的。謝謝麥子妹來看貼分享。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燕麥禾兒' 的評論 : 謝謝禾兒來看帖分享。有過離鄉背井經曆的人都有戀鄉情結,最容易表達和滿足的就是舌尖味蕾,今天早晨讀丹哥的味蕾的宴(豔)遇,深有感觸。記得有一次回國,家裏人互相效仿,送了我北京烤鴨,南京板鴨,無錫叫花子雞,牛肉幹等一式二份(我兒子在加州),我以為真空包裝可以攜帶,沒做掩蓋,入關時,被海關人員一開箱子蓋就悉數拿出,全部沒收。我看他們把一堆美味都朝垃圾桶裏扔,還舍不得地說“They are ready to eat。”說給朋友聽,朋友說沒罰你,就算你運氣了,有人東西被沒收,還罰錢呢。有個菲力賓的同事悄悄告訴我說,你們中國的牛肉幹好好吃,她有家人在海關工作,那些收掉的他們自己私吃。。。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妹來看帖鼓勵支持。二姐支援三線建設的經曆的確是那代人的佳話,驕傲,他們是具有奉獻精神的一代人。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歲月沈香' 的評論 : 謝謝沈香妹來看帖分享。我其實對三線建設,對二姐的紅岩廠知之甚少你說的不錯,那是個特殊的年代,相比現在物質匱乏,物資流通不方便,都是人們自己在創造條件而為之。我在與二姐同事的接觸中,也常被他們的俠義衷腸所感動,紅岩人很團結,同甘共苦,相互理解,患難見真情。我不知道進軍工單位是不是工資高,光榮,我知道我二姐爭著要去,是因為留下不去的人都是所謂的有問題的人,她不願意與他們為伍。我們家裏人都明顯覺得二姐去了重慶能幹多了,什麽事都搞得定,有四川辣妹子風範,敢說敢幹,吃苦耐勞。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謝謝弄弄來看貼和分享。我雖然與二姐生活在同一時代,但由於經曆不同,自家姐妹我都無法體會和理解二姐的一些行為,有些事,真的隻有經過了才懂得,所以人們說生活的逆境是人生的寶貴財富,深以為然。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丹哥' 的評論 : 謝謝丹哥來看帖鼓勵支持。我寫二姐,緬懷她的人生,是思念,也是對生命的敬畏。我覺得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意義的。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謝謝海風來看貼分享。作為同時代人,我可能比你大幾歲,我是很幸運的,雖然沒有上到大學,但沒有下鄉,很快就派到工作,是很感恩的。我當時不太理解二姐為什麽一定要爭取內遷,其實想想,我自己也一樣,新疆不讓我去,我拉著母親到新疆招生辦去表忠心,最後還是因為新疆是反修大前方,反帝大後方不是阿狗阿貓都可以去的為理由,拒絕了我。所以我沒有經曆過下鄉插隊。海風的經曆很豐富,是知青年代的見證人。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暖冬cool夏' 的評論 : 給暖冬妹上福建的正岩肉桂紅茶,朋友剛送的。我這裏下午茶都有點晚了,不敢喝了,怕影響睡眠。謝謝你來看帖關心分享。我二姐後來的生活應該還好吧!車城兄也說重慶北碚不錯的地方。二姐夫婦是同單位雙職工,所以一家人一直好好壞壞在一起,是很不錯的。我會努力接著寫的。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複 悄悄話 荷姐筆下的二姐熱情開朗、為人善良,那個年代的同事之間、家人之間的誠摯感情也通過互相把東西帶過來帶過去表現的淋漓盡致,很感人
總是糊塗 回複 悄悄話 抗戰勝利時我家的傭人寋嫂的兒子隨工廠到上海了。他好像讀過中專或技校,後來應該混得不錯。
琴音悅然16 回複 悄悄話 二姐善良樂觀能吃苦,荷姐這樣的記錄是對二姐在天之靈最好的紀念和告慰。感動!
花似鹿蔥 回複 悄悄話 讚荷荷好文!像二姐這樣奔赴艱苦三線的一代人如今沒有了,四川大山溝裏那些廠房如今都荒廢了!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二姐真是善良熱忱之人,所以二姐和二姐夫是一個單位的?看《人世間》裏丈夫去支援大三線,留下老婆和幾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那一代人都不容易!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小時候就聽說大三線,很遙遠,很荒蠻的地方,見到從大三線回來探親的人感覺神秘。嗬嗬,孩子的心。。。艱苦是真的。
林向田 回複 悄悄話 佩服二姐那一代人的奉獻精神!
燕京夜話 回複 悄悄話 Canhe 二姐的故事很感人!可以看出二姐為人善良開朗樂觀,生活在三線工廠從不說苦,也不容易啊。謝謝分享!
dong140 回複 悄悄話 滿滿的親情。捎東西的意義更代表著對親人的惦念,而不是東西本身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當年真是不容易,有的是夫妻分居好多年,二姐能和二姐夫一起去重慶,至少小家沒分開。二姐是熱心腸,到了新地方也是備受大家喜愛。
燕麥禾兒 回複 悄悄話 荷姐姐寫的紀念文,很有價值。二姐在天上看到,會非常欣慰的。我小時候在北方,後來隨父母回到南方。記得小時候,浙江老家會托人帶糯米粉的蠶豆來,我媽媽就做寧波的芝麻湯團給我們吃,蠶豆是炒著吃的,香極了!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丹哥' 的評論 : +1

有才德的荷姐寫的二姐,是如此的鮮活,感人,讚美麗賢德的二姐,一代人的記憶,期待續,好喜歡看!
歲月沈香 回複 悄悄話 canhe姐與二姐姐妹情真,寫出的紀念文好感人。原來二姐曾經在“紅岩機器廠”工作過,這個廠很有名,現在早已經荒廢了。以前,重慶郊區有很多這種遷移過來的三線企業,都是國家保密工廠,生產一些軍工企業。那個特殊年代,人們認為進軍工企業是一種光榮,當然,這樣的三線建設企業待遇也比一般的工廠好,工資高、福利好。那個年代物質不豐富,物資交流也受限,不用地方的特產都要靠人帶或者郵寄。二姐是一個善良又重情感的人,為了家庭和朋友付出了很多,一個值得敬佩的好人!繼續跟讀姐姐的紀念文。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二姐真是熱心人。過去的人生活不容易,想起來大老遠的,挑好多行李,我就累得不行了。二姐也是實在人!
丹哥 回複 悄悄話 荷姐好回憶,一代人逐漸離開了,一代人的曆史也離開了,好在二姐有個好妹妹,紀念二姐,還把那段大曆史中的二姐記錄下了,讚荷姐寫的二姐和二姐經曆的大曆史時期。這樣的紀念文值得寫也值得推廣。
問安荷姐!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在特殊年代,荷花的二姐離開無錫去三線。當時,多少人家親人分離,訴說對親人的愛往往隻能通過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日常用品或食品,荷花的故事帶回來很多回憶,我們當年插隊也是如此。我有朋友帶著一個巨大的土豆,穿得破破爛爛,從黑龍江回家看父母,父母見了一定非常心酸。
暖冬cool夏 回複 悄悄話 Canhe姐寫得真實感人!二姐這輩子也苦,這麽熱心善良處處想著別人幫著別人,希望後來的日子變好了,說來四川重慶還不落後,希望二姐後來過得好!我有個朋友的爸爸也是支援去了三線,好像是貴州,夫妻一隔好幾十年的,很苦的。唉,那個時代的產物。期待Canhe姐的下文!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華西車城' 的評論 : 謝謝車城兄來坐沙發破冰。給車城兄上一杯今天做的黑莓汁吧,早晨做的,但冰鎮的。
我其實對二姐的紅岩機器廠一點都不熟悉,這次為了想找一張紅岩廠的照片,還有二姐經常提到的野貓眼,其實是野貓岩,這次才搞明白。說實話,我二姐二姐夫去了四川後,從沒說過那裏的苦,我們也沒問過,覺得是保密單位,不能多說多打聽的。其實他們的內遷,就是另一種上山下鄉。
知道車城兄發表了新的遊記,已經好多篇了,抱歉沒有及時去拜讀,今天又太晚了,隻能改日了,抱歉!
華西車城 回複 悄悄話 荷姐的二姐寫照,真實反映了那個社會那個時代的畫麵和人物,我見過非常多類似的場景。
內遷北碚算幸運的,北?的四川儀表????有近十來個,都是內遷????,反修防修,四川進了很多內遷????,廣元,青川,綿陽,劍閣那些老山????的人才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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