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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奧運五環,來碗草(cao)頭(dou)圈(qu)子(zi)

(2016-08-08 05:26:09) 下一個

北 京奧運會那年,一位朋友請我在上海本幫菜館“保羅酒樓”吃飯。席間,CCAV正在直播奧運,那張橄欖枝頂著五個圈兒,象征著體育帶來和平的圖騰在電視屏幕 上晃動,朋友忽然激動地說:“儂看,像(jiang)不(fa)像(jiang)草(cao)頭(dou)圈(qu)子(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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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此時,服務生上菜,端來一盤亮紅配碧綠,色澤悅目、香氣四溢的草頭圈子,一桌人舉杯大笑,風卷殘雲將盤中物事吃個精光,連湯汁都被用來澆白米飯吃了。不知是此間美味正合大家口味,還是“吃奧運五環”的遐思讓人大開胃口。

這款菜與北京的鹵煮火燒,魯菜中的九轉大腸,成都的冒節子,可以並稱肥腸四姐妹。“一般而言,老大勤勞肯幹,老二沉默不語,老四處處拔尖,隻有親愛的老三,茂密生長,委婉動聽,如同盤中碧綠的草頭。”

這話值得商榷,將接地氣的鹵煮比作勤勞肯幹的老大固然沒錯,但要說九轉大腸“沉默不語”、說冒節子“處處拔尖”,恐怕不少肥腸愛好者都會提出異議。不過用“茂密生長、委婉動聽”四個字形容草頭圈子,那倒是真真合適。

魔都人民嗜甜,特別是紅燒菜,比如蔡瀾筆下“手撕才夠味”的紅燜烤麩、比如沈宏非口裏“非兩頭烏不娶”的紅燒大排,無不是一斤主料配二兩白糖的節奏。即便是一牆之隔的浙江人民,都常常表示接受無能。而代表了豐腴重口的紅燒大腸,更是無糖不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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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魔都菜的“生煸”卻能征服很多挑剔的嘴巴。一般都是大量用油,急火快製,方式介於“炒”和“炸”之間,但又吸取了二者之長。即有炒菜的原汁原味,營養不 失,又有油炸的顏色亮麗、香韌適口。“吃油”比較多的蔬菜,比如茄子、比如毛毛菜、比如豇豆,都適合生煸。而魔都人民說的“草頭”,也就是苜蓿,更是生煸 菜好之又好的食材。

所謂“草頭圈子”,其實是兩道菜,紅燒大腸和生煸草頭。“圈子”必須是最肥膩、最香美的直腸,也就是肛門上麵那一段。不 是這個,燒不出規整的圓圈,也不能滿足老饕們對於肥糯酥爛的極致追求。烹飪時候大量加糖、濃油赤醬也是必須的,大可不必擔心味道膩人,因為搭配了著名的 “油抹布”苜蓿菜。於是,一個膩一個清、一個甜一個,所謂中庸之道和委婉之音,便在各自出鍋,一同裝盤的刹那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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