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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奇葩:我的西人同事們(原創連載)20星期五:讓我們快樂地磨洋工吧

(2014-03-05 17:57:28) 下一個

20星期五:讓我們快樂地磨洋工吧

 

每到星期五,我會發現大家的笑臉特別多,平時低著頭裝作看不見我的人會突然抬起頭送給我一張笑臉說,星期五了,眼睛擠擠或者眉毛揚揚,大家都差不多心領神會了。星期五是多麽美好的日子啊,星期五是充滿希望和期待的日子,到了星期五就意味著要休息了。很自然地,星期五大家也放慢了節奏,以磨洋工聊天為主。這時巡視的主管也都沒有那麽士氣高昂了,看到大家講笑話,嘮嘮閑嗑啥的也不管,他自己也在忙著想周末去哪消遣呢。辛苦一周了,亦張亦弛才是道嗎。這個,大家都懂的。

 

詹姆士問我,明天你打算幹啥,我說,可能去購物吧,也可能去遊泳。他說,他要去打高爾夫,也想去釣魚。他說他曾經釣到一條一米七八長的魚,可能和恐龍的年齡相當,他給放了,他說這老魚的肉不好吃,他也不想弄傷他,不過,當初抓到魚的時候很是費力和他僵持了半天的,我說你有沒有給大魚拍個照呀,他說,沒有。詹姆士說,下次抓到大魚,一定拍個照片給我帶來看看。我說,現在釣魚還需要辦證嗎,他說,要啊,三十五,不過,值了,坐在湖邊釣魚享受大自然的安靜,再釣幾條三文魚回家很不錯。我說,現在有數量限製嗎,他撇撇嘴說,有了,一天讓釣五六條吧,去年還沒有限製呢。我說,高爾夫你打得如何呀,他說,一般般了。我說,費用如何,他說,二三個小時二十幾元,還行,可以放鬆一下何樂不為呢。

我把一包貨甩給詹姆士,沒有裝好,也沒有封好,他接到手上說,看看你給我的,我要告訴我的女友,你給了我一份禮物。我笑笑說,你就頻吧。他拿起封膠槍把包裝封好。快樂地哼起歌曲。

 

阿潤看我們聊得起勁喊我填生產單,以前這活都是阿潤幹的,不過,阿潤非常喜歡教我做PAPER WORK。可是讓我填單他卻拿著唯一的筆,我示意他把筆給我,他卻不給,故意找口袋要藏起來,我一把把筆搶過來,阿潤滿眼都是笑意,詹姆士在對麵看了個正著,哈哈大笑。阿潤向詹姆士擠擠眼睛說,看吧,多麽刁蠻的女人呀。我知道阿潤在和我開玩笑,這家夥跟我混熟了,時不時給我製造點小插曲,調節一下工作氣氛。不過,說實話,阿潤教我的東西是真多,各種文件如何填,注意哪些細節,他都非常耐心細致告訴我,有什麽重活他從來不喊我,看到我缺少什麽材料了,馬上給我拿來預備好,很是貼心,知心。有時工作時,我們互相遞個眼神,都不用說話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一點,我們的默契是最多的。有時,我想,英語交流確實很重要,但有時卻是不需要語言交流的,我和這幾個白人小子相處得非常融洽,他們不嫌棄我蹩腳的英語,我也不討厭他們一天到晚哼哼歌。

 

說到哼哼歌,阿潤和凱歐經常自己創造歌曲,把工作內容編到歌曲中,對著唱。凱歐很喜歡和阿潤兩個對歌,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的都是工作內容,調調嗎,跑得七扭八歪的,他們自得其樂,邊工作邊自尋快樂,一天天就這樣過去了,我有時聽他們唱歌,心想,這兩個小子是個快樂的胚子,沒有阿潤在場時,凱歐顯得垂頭喪氣的,哈欠連連。一看到阿潤出現,凱歐立刻來了精神,兩個小子講笑話,唱歌,快樂得不行,尤其是星期五,我的耳朵呀,被這兩個小子給吵壞了。不僅唱,阿潤還專門向我秀了一下他的舞蹈,他一手拿著勞動工具,兩隻腳做滑步狀,象是在月球失重狀態中的樣子,他問我跳得如何。我說,將就吧。他說,你就不能說個好嗎。我說看著好笑。他問我,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名字我忘記了,他說是部老電影。我說,你說的這部我沒看過,不過,我看過《singing in the rain》,也是一部老電影,那個男主角就象你一樣在雨中唱歌跳舞.他說,你喜歡嗎,我說,還好了。

 

詹姆士正和四月扯閑嗑,他還當著我的麵向四月學中國人說英語的發音,被我製止了。四月卻來了興趣,問我SHIT中文怎麽說,還說,你教我這個詞吧。我說,我才不教你這個髒話呢,我說,你真是一個壞女孩,你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中文怎麽說這個詞。她說,我教了你那麽多英文,讓你教我一個中文詞都不行,你真不夠意思。我說,好啊,你換個詞,我就教你。她說,那英語的生氣中文怎麽說。我放慢說出:生-氣。四月和詹姆士兩個一起跟著發音,不過,發出來的卻是“升起”的音。我說這樣已經不錯了,要知道中文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我給你們七十分吧。兩個人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口中卻在學著中文的“生氣”。我搖搖頭,這些奇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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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hinomango 回複 悄悄話 “當初抓到魚的時候很是費力和他僵持了半天的” 讀者文摘也有類似故事呢,
”大師。“
”他們這樣叫我是因為我釣到了那條魚嗎?“
”不,是因為你放了它“。
於是銀行家放棄了他的家和喋喋不休的老婆,在漁村裏住了下來以教遊客釣魚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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