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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之樂

(2007-12-01 01:11:26) 下一個
登山之樂

唐夫

登山之樂,昂首擎天,仰麵岫峰,極目雲色百彩齊飛,俯瞰曠原千秋異形,萬綠繁茂茁壯,拂撩則喜;空氣清新潤滑,吞吐尤歡。林間有陶淵明心境,攀援得孫悟空情趣,莽莽自然玄妙詭異出神,浩瀚生態奇特變遷入化。唯聞鳥語蟬聲之韻律,天籟之俏,靈宵之美,足使人流連忘返,沉醉超脫,莫言瓊樓玉宇,不思仙風道骨,已身在其中矣。

所幸住地環境獨厚得天,開窗送目,大山重疊是屏障,遠近高低各不同。月前一日,我偶然駕車出城閑轉,馳二十公裏左右來到台灣五嶽之一的南部大武山,久仰其名,一見便想躍躍欲試。環繞中竟然迷途,再經人指點才到登山口,在拔地一千五百米的半山腰,路盡停車,我開步拉登,山道沿途所見,時而花香,撩耳鳥韻,怪石亂道,路徑凹凸,為之潑灑淋漓大汗。行四公裏到海拔兩千兩百米高的檜穀山莊,那時我已筋疲力盡,肢體軟疲,但精神依然亢奮,僅心有餘焉。其距離頂峰還有八百米之高,四公裏之遙,聽說那段路途險要非常,要去的都先到檜穀山莊宿夜,儲備精力在第二天再蹬。我去的那天太晚,毫無準備(山莊有簡陋鋪棚免費提供遊人過夜,臥具自備),僅帶了兩瓶清水。還是經台灣山友問詢並盛情邀我共享美食一餐。不然,1960年的大陸滋味再來,夠搖搖欲墜的。

從那以後,山嶺吸人,如有電磁,想是不由自主。為此,我需要更多的體力,更旺的精力,擇日重往大武山。現用笠頂山熱身,隔日一登,每周三次,開始以來,有五次記錄,攀登六百多米已不覺累,如果上下連續兩次不覺累,那大武山高昂的頂峰,也許會被我玩弄於鼓掌。

一般人登大武山需三天時間。當日住歇檜穀山莊,次日登臨頂峰,而後回住宿原地,更換疲憊,待養精蓄銳的第二天之後,才能下山。身強力壯者,隻想一鼓作氣,一日就緒,得淩晨三點起,五點前到登山口,兩小時達檜穀山莊,接踵而至,以後艱險(有日本人在此魂飛,同胞捐軀的也不在少數)之路,同樣的公裏用加倍的時間才能到達最高點。台灣人稱所有的山峰頂點叫“三角點”。初聽覺得好笑,想來也有道理,但不竟然,那有每座山峰都是三角形呢?細算,由1500米處的山腰公路盡頭起步,攀登六個鍾頭為單程,來回共計十二小時,下山更險,總路程十二公裏。與馬拉鬆相較,也許不相伯仲。

不同的是,登山運動不單調,不枯燥,非循規蹈矩之徑,無千篇一律之形。樂在其中,有林重蔭複,有穀暗峰明,有病樹前頭,有落英繽紛,那一步一換,一眼一新,喘息連雲,伸手劈霧,沐浴身心的純氧流入每根血管,活躍每個細胞,對心髒肺部以及關節,益處尤甚,什麽血糖血脂,膘多肉厚,肝大脾腫,心衰力竭,度日如年者,敢來一試,感覺的舒暢是妙不可言,任何靈丹妙藥不可企及。千萬莫學那些耗盡民脂民膏的家夥,給巍巍山峰加索連套,腦滿腸肥就平地青雲升騰,褻瀆日朝暉夕陰,出日落,上帝不氣,才怪。登山對意誌的磨礪,精神的開拓,人生的意趣,不是一個樂字可述。所有的付出,僅僅是足下一步一個腳印。這麽小小的腳印移動,就要你返老還童,白發轉青。要是年少,那火眼金睛,銅頭鐵臂是會有的。

登山之樂,享受如醍醐灌頂,滋味是酣暢淋漓,回憶則妙趣橫生。我想:做人不登山,嗟爾來凡間。

還有的話:
山為散文,峰為詩。
那才是我最喜歡的。

2007/8/11 清晨 15日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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