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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秘書口述:文革責任推給江青和林彪 他們擔不起

2011年02月28日 11:44
來源:鳳凰周刊 作者:李明三

核心提示:江青的權力是誰給的?不能說是人民給的吧!把“文革”的責任都推給江青以及林彪,他們兩人也擔不起來。江青從革命的進步青年,到“文革”中橫行霸道,作威作福,要當女皇,她的野心,是隨著地位逐步升高而產生的,她如不當上政治局委員,有什麽資格想當中央主席。

1976年,尼克鬆再度訪華時,江青與尼克鬆互相請對方先坐。(來源:鳳凰周刊)

本文摘自《鳳凰周刊》2011年第6期,作者:李明三,原題:《江青不是孤立的一個人》

閻長貴,江青第一任專職機要秘書。1967年1月,經時任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推薦,從中央文革小組辦信組的江青辦事組負責人調任江青秘書。1967年8月,王力和關鋒倒台,在江青身邊工作整整一年的閻長貴,被江青小題大做,打成反革命,在秦城監獄坐了7年零5個月牢房,後又下放農場5年,1979年才平反。

閻長貴由江青秘書變反革命,源於一樁小事:

1968年1月,閻長貴收到一位文藝工作者寫給江青的長信,一萬多字,大意是說解放前她也叫過江青這個名字,解放後就改了,“文革”中受到衝擊,希望江青出麵說點好話。江青與寫信人並不認識,但閻長貴誤解了,以為她們有什麽關係,於是就給江青寫了張條子,把信送給江青。江青看完信,第二日,把姚文元、戚本禹叫來,在會議室把這封信往桌上一摔,厲聲責問閻長貴:“為什麽把這封信送給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閻長貴連忙辯解說:“這封信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無知!無知就要犯錯誤,就要犯罪!”江青大怒,“你是關鋒的學生。關鋒出事後,別人貼你大字報,說你什麽我都不相信,為什麽別人說我什麽你就相信?”

楊銀祿,江青在文革期間的第二任機要秘書。1967年10月4日從中央辦公廳調到江青身邊,1973年6月11日被江青踢出釣魚台,與江青近距離共事達5年零8個月,在曆任秘書中任職時間最長。

楊銀祿得罪江青,則源於“看電影事件”:1973年6月11日晚上8點半前後,江青晚飯時打鈴叫楊:“小楊,有一場電影,叫《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我看過了,你給春橋、文元、洪文三人打個電話,問他們願不願意看。如有時間,晚上和我一起看。如沒時間,也不要勉強。”

楊銀祿挨個給姚文元、張春橋、王洪文的秘書打電話,回複都差不多,“這部電影首長看過了,今晚有事,就不去了,謝謝江青同誌。”

楊向江青一一匯報後,江青答:“那算了吧,我自己去。”9點鍾,江出門看電影,又吩咐楊:“給他們三人再打個電話。還有一場電影,叫《橋》,問他們看不看。”

楊照做,得到的答複同樣,正在電影廳看電影的江青說:“知道了。小楊你回去吧。”

接下來,處理完手頭工作的楊銀祿按規定在門廳等江青回來,從10點一直等到淩晨5點,楊最後等來的是時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兼中央警衛局負責人汪東興,汪東興通知楊銀祿:“跟我去學習吧。”因為江青懷疑楊銀祿挑撥她與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的關係。

比閻長貴幸運的是,毛澤東保下了楊銀祿:“楊銀祿?這人我認識啊,農民出身。怎麽一夜之間成反革命了?我不相信。”

近日,閻長貴和楊銀祿接受《鳳凰周刊》記者采訪,力圖還原一個真實的江青。

 

“藍蘋遠遠不是江青

記者:你無端被江青陷害,稀裏糊塗蹲了7年大牢,你現在還恨她嗎?

閻長貴:我的悲劇是曆史造成的。我在江青身邊工作整整一年,對江青說不上有好感,當然有恨。現在回過頭來看,江青確實有野心,在“文革”中確實整了不少人,製造或參與製造了很多冤假錯案,犯有嚴重的錯誤,罪惡很多,這是肯定的。但喜歡一個人,不要神化他,憎恨一個人,也不要把他醜化、妖魔化,現在社會上有很多關於江青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作為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我們有責任還原她的真實麵貌。一個人好就是好,壞就是壞,曆史自有評判,個人恩怨不要帶到曆史研究中來。

記者:在“文革”中受迫害的遠不止你一人。《時代》周刊報道說,僅1966-1969年,就有50萬中國人被江青迫害致死,你認同這一說法嗎?

閻長貴:“文革”期間,江青參與製造了很多冤假錯案,逼死了很多人,這是事實。但是我不讚成說,大規模的迫害事件是江青起了決定性作用。江青是個政治人物,不是孤立的一個人,她負責中央文革小組,說話、做事都非常霸道。但她一沒有政權,二沒有軍權,她要辦任何一件事,都得通過行政部門。要迫害人就必須動用公安力量。那麽多迫害事件,把責任完全都推到她頭上,不符合情況。就說1966年“破四舊”吧,光北京就打死了1000多人,是真真切切的紅色恐怖,但這不能說是哪個人指揮的,群眾自發的成分很大。當時紅衛兵運動起來以後,《人民日報》、《紅旗》雜誌發文章讚揚這種過激行為,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是當時整個中央文革小組和高層的意見。說這些災難都是江青造成的,不符合事實。

記者:那你怎麽看江青這個人?

閻長貴:評價江青,要曆史地、分階段地看。我覺得,她的一生可以分作幾個階段。30年代,她是革命的愛國的進步青年。她1933年入黨,到上海找黨組織,不是為出名;她在上海演《娜拉》,一炮走紅,後來又演了一些左翼的作品;抗戰爆發後,上海的文藝青年,一部分去了重慶,一部分去了延安,江青選擇了延安,說明她當時是有革命理想的。美國作家特裏爾寫了一本《江青全傳》,說“30年代是江青的黃金時代”。客觀地、曆史地講,這個時期的江青是值得肯定的。

江青30年代的朋友鬱風(著名畫家,“文革”中被整得死去活來)說過一段話:“我當時認為她是個很有希望的好演員。她確實想用功演好戲,甚至對電影興趣也不大,隻是一心一意要在舞台上大顯身手。雖然她是屬於那種底子不厚卻心比天高的女子,但我敢說她絕對沒有想到日後會把整個中國當作大舞台,演出驚天動地、遺臭萬年的大戲。”

她還說:“許多30年代知道藍蘋的人,後來談到或寫到江青,都是談虎色變,說她很早就是個野心勃勃、陰險狠毒、自私無情、虐待狂、玩弄男子的女人,說實話,我可沒看出來。也許作為一個女人的原始性格的某些特點,如虛榮、潑辣、逞強、嫉恨、叛逆,始終存在於她的血液中。但是,藍蘋遠遠不是江青。從藍蘋到江青,從1939年成為毛夫人直到成為文革小組組長、旗手,有個複雜的漸變過程。”

鬱風這段話很好,我想很多人都會認同這個說法,既客觀,符合實際,又深刻,入木三分,是知情人的真知酌見。

江青的權力,不能說是人民給的

記者:如你所說,從藍蘋到江青,有一個複雜的漸變過程。那麽,是哪些因素促成了這些變化?她與毛澤東的婚姻,是決定性因素嗎?

閻長貴:毛澤東和江青結婚,要以平常心看待。在30年代,毛澤東是革命領袖,江青是革命的進步青年,他們結合有何不可?在40年代,大家都公認江青比較賢惠,是個出色的家庭主婦,對毛澤東的生活照顧得很好。1947年轉戰陝北時,她跟隨毛主席在一起,在中央領導人的夫人中她是唯一的,這是很不錯的。50年代,江青疾病纏身,1949-1957年,她四次去蘇聯看病。盡管從1956年起,總理提名江青為主席五大秘書之一,是副部級幹部,大概由於毛澤東本人對她的限製,江青對政治幹預較少,但是毛澤東讚揚江青政治上很敏銳,對他有幫助。

記者:很多書和文章都說毛澤東和江青結婚時,中央政治局有“約法三章”,限製江青參與政治活動,是這樣嗎?

閻長貴:不是這樣。毛澤東和江青結婚時,上上下下確實有好多人反對,認為江青是演員出身,曆史複雜,還有好多緋聞,毛澤東和她結婚有損黨和領袖的形象。毛澤東不顧這些反對。關於“約法三章”,當時的總書記張聞天、張聞天的夫人劉英、毛澤東的秘書葉子龍,他們都是知情人,他們的書和文章中都一直沒談過。我也問過汪東興、張耀祠,他們都說沒聽說過“約法三章”,他們說恐怕不是中央對江青有什麽限製,而是毛澤東本人對江青有什麽限製。

在這個問題上楊尚昆的話是很有權威的。他不止一次否認這件事。1986年,楊尚昆跟張聞天傳記組的人談話說:“過去有個傳聞,說江青同毛結婚時中央有一個決定,不讓她參加政治活動。實際根本沒有這件事。第一中央不可能通過這麽一個東西,果真如此的話,毛主席不要吵翻了嗎?還有一個旁證,兩年前我曾問過陳雲,我說那時你在延安既是組織部長,又是政治局委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他說根本沒有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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