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 （8） 達凡的提議

    今天是第四次來東柳林鎮二街的老馬浴室，達沒有再給前三次的那個司機電話。 他上了隨機的一輛掛著河北車牌的出租車。 到了老馬浴室，他讓司機不要熄火，自己沒有離開車，而是給佳佳打了電話。這時佳佳和小夥伴們分批在二樓抽空吃著晚餐。老馬對姑娘們不錯，菜是請了廚師做好送來的。四菜一湯加水果。老馬一家兔子不吃窩邊草，從來不沾本店女孩子們的便宜。老馬的管理就是靠著情字，從不對姑娘們大聲說話。姑娘們叫他馬伯，對他一家都很服氣。每次服務140元，姑娘們分90，老馬分50。

    三年前，老馬被市裏來的臨檢帶走，他愣是沒有咬出任何人，第二天一早，他的靠山就把他撈了出來。老馬知道這事兒違法，但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逼著誰做什麽，而且得來的錢他除了分給自己的保護傘外，還接濟鎮上的困難戶，這三年老馬一家捐出去的錢真的不少。

    接到達凡的電話，佳佳很驚訝。第一次來時，達凡在出門前就要了佳佳的手機號碼。還悄悄塞給佳佳400元，從沒有客人這麽闊綽，因為來這裏的人收入都很低。 第二次和第一次一樣，達凡很喜歡佳佳，提出各種要求，佳佳除了堅持使用保護措施和依舊避開達凡的眼睛以外，盡量迎合達凡。達凡依舊悄悄給了她400元。 現在達凡告訴她自己不進來，要佳佳出來一起吃飯去。佳佳試著推脫，但達凡說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一樣付她400元。佳佳上了出租車，和達凡在上次吃驢肉的餐館找了最邊上的桌子坐了下來。

    晚餐時的餐館，桌桌滿客，生意火爆。達凡覺得這個地方最安全，沒有人認識自己，不像在幾十公裏外的京城，他現在覺做個平民百姓最快樂。席間他對佳佳說自己不能自拔喜歡上了她，提出佳佳離開她的男友。達凡支付她每月2萬和每月2000元的公寓租金，條件是不要再去老馬浴室上班。佳佳說離不開男友，自己很愛他。 達凡碰一鼻子灰，他太自信，沒有想過會被差的這麽多等級的佳佳回絕。 於是，他堅持付2000元要去佳佳租的房子，因為她的男友要十點後才回來。

    佳佳讓步了，說好吧。來到了佳佳租的房子，看著條件很差很簡陋，但散發著女孩子清香的房間，達凡覺得自己那四套豪宅和九米身上昂貴的珠寶香水味簡直一文不值。他變的很嗨，堅持要求打開全部的燈光，還要佳佳看著他為他服務。。。佳佳說，我睜開眼睛看了對不起我男友，還可能會喜歡上你。

    達凡覺得很滿足，不加思索地說：“喜歡了我們就在一起！”
    佳佳終於睜眼看著達凡，達凡有種征服獵物勝利的驕傲。
    達凡趁著親熱，偷偷去除了保護措施，他忽然覺得和這個女孩有個孩子會是件不錯的事情。這一刻的達凡已經昏了頭，不是平時冷靜的達凡。
    15分鍾後，達凡留下2000元後離開。 
    從此，達凡不再光顧老馬浴室。 他計劃每兩周來一次這裏，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 佳佳依舊在老馬浴室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