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為墨
寫給喜歡讀故事、編故事、置身故事裏的人。。。
健的車裏有一種清清淡淡的、好聞的香氣，莫莫舒舒服服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新鮮好奇地上下左右地打量著，車內一切看上去都精工細琢, 讓莫莫有些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她好久沒有坐高檔車了，上次還是在中國外企的時候。來加後搭過同學的車，因為有好幾次做項目晚了， 羅伯特，Preety and Laku姐妹，還有羅麗塔都主動繞道送她回家過，讓莫莫很感動。她們的車都很普通，尤其羅伯特的，陳舊不堪，還鏽跡斑斑，讓莫莫有一種有一天一定要送他一 輛好車的念頭，雖然她自己連車都還沒有呢。
看著從容開車的健，莫莫滿心愛慕，由衷地讚歎到：“真是寶馬配英雄啊，親愛的，你開車的樣子帥呆了。” 健聽得喜上眉梢，很是受用，扭頭看一眼莫莫，眼角帶笑地說：“真的嗎？” “當然了”兩人相視而笑。
莫莫接著說：“我要也會開車就好了，我也要買一輛好車。”
“好啊，寶貝，開車其實一點都不難，我教你好了。你要是學會了，我送你一輛比這還好的車。”
“真的？”莫莫驚喜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健很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的嗎！你這麽有錢？天哪，我遇到土豪了！” 健哈哈大笑起來。
莫莫暗想：“他可是當真？這車看上去價值不菲呢，健這麽奢侈這麽有實力的啊。” 莫莫又想到昨天整理健的衣物時還注意到，那些可都是有名的以昂貴著稱的男裝品牌啊。
莫莫喜歡健的品味，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穿的精神抖擻呢？雖然莫莫 自 己不在意名牌，但是莫莫有自己的品味把關，往往是不是名牌勝似名牌。莫莫以為健奢侈，其實她哪裏知道，健其實已經很低調了。
莫莫忍住沒有問這車有多少錢，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問這樣庸俗得問題。她覺得自己要是賣掉一部分股票也應該能夠買得起這樣一部車，雖然她那麽 說，但她很可能一上來先買一輛二手車而已。莫莫真的不再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了，雖然莫莫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缺錢的人，她自己掙的錢足夠自己花了，隻是還 不足以實現她的那個 慈善家的夢而已。健左手控製著方向盤，右手伸過去握住莫莫的手，說：“我要是土豪，你就是土豪夫人。” 這回樂得莫莫哈哈大笑起來。
健打開了音樂，讓莫莫插上她的iPhone, 挑選自己喜歡的音樂，莫莫挑選了Talyor Swift的歌，隨著Talyor節奏歡快歌曲在車裏響起，莫莫情不自禁地開始載歌載舞起來。健就不時地笑眯眯地扭頭看看她，心裏有一種特別幸福滿足的感覺。
美女香車是所有男人的夢想，難怪在如夢如幻的汽車廣告裏，什麽樣的好車都必有性感美女在側，仿佛是缺一不可。健此刻不就在享受這夢幻般的一切嗎？
雖然是市區，可路兩旁的森林延綿起伏不斷，昨夜的飛雪在滿山遍野的墨綠色的山林上灑上一抹銀色的輪廓，宛如上蒼巨手在不經意間以天地原野為畫布潑灑的一幅水墨。
看著窗外的美景，莫莫不住興奮地讚歎著，她第一次在DVP上兜風，自然覺得新鮮。健就在一旁含笑看著她，不時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握一握，捏一捏。
此時的健和莫莫的心情都像飛馳的車輪那麽歡快。這輛鋼鐵打造的寶馬良駒在健駕輕就熟地操縱下帶著兩顆年輕而歡樂的心在高速上風馳電掣地朝著多倫多市中心駛去。
莫莫去過市區，去過Eaton Centre，但是都是坐地鐵，而且從未去過有名的聖勞倫斯市場，所以健決定先帶莫莫去聖勞倫斯市場, 因為那是下DVP後的第一站，然後再去其他幾個地方。雖然他想起聖勞倫斯食品市場星期天是不開門，但是古玩市場卻是開門的，而且隻有周日開門。雖然古玩市 場不似年輕人愛去的地方，但是健已經知道莫莫喜歡淘寶。他們兩個都來自西北那個千年古都，莫莫還在家鄉的時候就經常在寒暑假去城北的古玩市場，而且現在還 有很多藏品收在爸爸媽媽家中。
健開車從Easton Avenue下DVP，然後上Front Street，片刻就來到了位於臨近Jarvis Street和Front Street交口附近的聖勞倫斯市場(St. Laurence Market )。
這是多倫多最古老的市場，始建於1793年，曾經是多倫多老城區的市中心。這個市場其實是由一南一北兩個麵對麵的紅磚大廳式 建築組成。在Front Street 南麵是一個三層的建築，一樓和二樓是上百家商販的店鋪或攤位，主要出售新鮮的肉類、海鮮、還有加工好的食物如腸、奶酪等，也還有很多買特色快餐的店鋪。三 樓曾經是多倫多最早的市政府，現在主要是一些出售工藝、繪畫作品的攤位。
不久以後一次莫莫偶然提起自己饞皮皮蝦了，以為多倫多壓根也沒有。健卻是知道聖勞倫斯市場是有賣皮皮蝦的，他悄悄地驅車來到 這裏給莫莫買了五磅皮皮蝦，那可是50多刀一磅啊。。。
再後來莫莫來到市區工作，就是離這裏大約十分鍾步行距離的金融區，偶爾會和同事一起來這裏吃午飯， 每次她都會想起第一次和健兩個人站在這個空空的大廳裏的情景。
從外麵看，這是一個古老的紅磚建築，在一棟棟此起彼伏的現代建築的映襯下，顯得古樸而低調，讓莫莫想起來小時候爸爸所在單位的大禮堂。
今天是商販們在忙碌了一個星期後休息的日子，沒有人營業，但是市場的大門卻是開著的，健牽著莫莫的手帶她走近市場大廳，大廳 裏空空蕩蕩的，除了他倆，沒有一個人，但是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店鋪，可以想象平時這裏人流傳動，熙熙攘攘的景象，而這景象從二百年前多倫多還是一個皮貨交易 的小鎮時就如此，直到今天多倫多已成為一個 薈集世界各個族裔的大都市時，這個市場還難能可貴地存在著。
大廳的頂部是標準的鋼結構跨梁，高高地橫跨大廳兩側幾十米，中間沒有一根柱子做支撐，在廳的頂部兩側有兩排天窗，冬日明亮的陽光從天窗裏射進來，照在一個個整潔的攤位上，並在古舊但卻幹淨得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投下一團團明亮的光影。
這巨大而空蕩的市場大廳，給莫莫一種特別的震懾的感覺，讓她想到泰坦尼克裏人去樓空的豪華大廳在水中的場景，但是轉瞬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因為健用他溫柔而深沉的聲音告訴莫莫：
“你知道嗎？這個市場被國家地理雜誌旅行家版評為世界上最好的市場呢。”
“真的嗎？”
“是啊，我那裏還有那本雜誌呢。回頭我拿給你看。知道嗎？在今天淩晨這個城市還在沉睡的時候，這個市場就會開始忙碌起來，商販們就會開為明天準備新鮮充足的貨品，一些飯館也會到這裏進貨。”
莫莫想到班上的同學，意大利後裔安娜，她本科學的是電腦，聽她說過她父母是開意大利餐廳的，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地每天兩三點鍾 就起床去進當天飯館要用的食材。她學習電腦就為了不 要再繼承父母的事業。在大超市遍布的多倫多，從事傳統生意的小商販們得需要多麽勤奮努力地工作才能維續這個兩百年來的曆史啊，真的很不容易。好在多倫多市 政府有支持這個市場繼續維持並發展的計劃，北樓將會重新擴建，市政府已經在幾年前從眾多的競標中選出了勝出的設計方案。設計非常現代，可以想象建成時將與 南邊的老樓形成強烈的對比和呼應。那無疑將成為聖勞倫斯市場繼續發展的強心劑，也會為多倫多保留並發展一個新的景點。
離開市場南樓，莫莫和健來到北樓大廳，這裏就是每周一次的古玩市場。北樓要比南樓小些，周六這裏是農貿市場，農夫們可以將自家農場裏產的新鮮農產品在這裏出售。今天，也就是星期天，便成了古玩市場，也是熱鬧非凡，大廳裏一排接一排，一個接一個地排滿古玩商販的攤位。
莫莫興奮地開始一個一個攤位地仔細觀看，睜大眼睛尋找自己喜歡的寶貝。健雖然不是那麽熱衷古玩，但是卻很耐心地隨著莫莫一個 個攤位地蹓著。
什麽納粹的軍刀， 什麽路易十六時的胡桃夾子，什麽伊麗莎白女王時的木馬。。。莫莫對西方的古物似乎不感興趣，就在她有些失望的時候，在一個角落看見一個彩瓷的大腕，淡綠色 的碗身上繪著粉色的牡丹，點綴著墨綠色的葉子，生動傳神。
莫莫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她走過去拿起那碗，仔細地看看，繪製的手法古樸而不失匠心，反過來看， 碗底有六個篆字：“大清乾隆年製”。
莫莫隻當是一個仿製的贗品，但卻覺得卻是仿的手工極好的贗品，於是問攤主多少錢。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但是滿臉風霜的 白人女人，頭發有些淩亂。那女人很和藹地說：“Two hundred eight dollars, my dear."
莫莫覺得稍微有點貴，畢竟這是加幣，一個贗品280刀似乎有些貴了，於是她問：”Could you please give me a deal? I really like it." 那女人回答：“ok，two hunderd senventy five. That's it， my dear, I cannot go lower than that."
莫莫扭頭看看健，有些猶豫，眼神在問健：“我買還是不買呢？” 健笑了，說：“Ok，deal（成交）。" 說著從兜裏往外掏出錢夾。莫莫連忙說：“我自己來付，我帶著錢呢。”
健說：“我們十年第一次見麵我還沒有送給你任何禮物呢，這個就算我送給你的第一個小禮物，好嗎？”
莫莫看著健誠懇地眼神，要是再推辭，就顯得太矯情，未免 會讓健失望，就說：“好吧，多謝你親愛的，我領情了。”
於是健遞給攤主300刀現金，並說：“Please keep the change. Thank you."
攤主自然很高興，用幾張白紙將碗包好，放進塑料袋，遞給健，說：“Thank you sir! Have a great day!” 莫莫也很開心，不禁在健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再次輕聲說：”謝謝你，親愛的。“
莫莫一直珍藏這個碗，因為是健送的第一個禮物，而且她是非常喜歡收藏各種古樸而又有特色的碗的，她把這個碗和其它搜藏來的碗 都陳列在玻璃櫃裏。多年後一次偶 然的機會，一個到訪的客人看到這個碗驚歎不已，說極有可能是真品，莫莫才拿去拍賣行鑒定了一下。當被告知結果時，莫莫頓時被驚呆了，如果她帶眼鏡的話，那 眼鏡一定會掉下來碎掉的。
這個碗居然真的是乾隆年間的粉彩，價值在一百萬到一百五十萬加幣之間，莫莫想到那個賣碗給她的滿臉風霜的女人，真希望當初能再多給她一些，再一想到健，莫 莫的眼淚立刻就撲簌簌地流下來了，健送給自己的禮物，沒有一件是輕的啊。。。
莫莫找到了一個‘寶物’，總算沒有空手而歸，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又上車往WaterFront開去，快到的時候健看見路邊有掛 著“Jamaican Jerk Chicken Wrap”牌子的街邊小吃就停了下來，告訴莫莫一定要嚐一嚐，因為健在工作單位附近吃過，非常好吃，每次都需要排長隊。
買卷餅的胖胖的黑人大嫂很熟練地從不鏽鋼大盤裏夾出幾塊烤得色澤金黃誘人的傻瓜雞塊，切好，然後拿出很新鮮的生菜葉切成細 絲，又拿出兩張大薄煎餅放在黑色的鐵板上加熱，並把切好的雞肉和生菜放上去，同時問“would you like spicy or not spicy sauce？” 莫莫和健兩個人自然都要辣的，那其實隻是微辣，於是大嫂拿出一管醬料擠一些在生菜和雞肉上，麻利地將餅卷好並用紙包上，遞給兩人說：“Enjoy.”兩個 人謝過胖大嫂，就站在路邊開吃起來，哇，熱乎乎的，有滋有味，真的很香很好吃，尤其是那個餅，口感極好，有韌性，還是一層一層的，又有一種特殊的孜然的香 味。後來莫莫知道，那餅是用土豆粉來分層的。
吃過小吃，兩個人身上都暖暖的，健將車停在車場，牽著莫莫的手來到水邊，今天不是很冷， 又是周末，所以在WaterFront區域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遊人。在這裏有一個Harbour Front Center， 裏麵有藝術館、表演中心和食廊，戶外還有很大的廣場、草坪和水池，許多多元文化節都是在這裏舉辦的。
VisualArt藝術館裏的藝術品多是現代或者當代風格。健帶著莫莫走過藝術館，拍了一些照片，然後從後門出來時就麵對著 一個溜冰場，場上有不少人在滑冰，多是年輕人， 健問莫莫：“莫莫，你會滑冰嗎？”“會呀，我上大學時好不容易學會的呢。”莫莫答道。健興高采烈地說：“下次我們帶著冰鞋一起去滑冰。”
莫莫在那個極冷的 東北城市上了四年大學，滑冰是每年冬天的必修課，總算是學會了滑冰，雖然玩不出很多的花樣，但是還是能很開心的滑一陣子。上次滑冰還是在中國，都是五六年 前的事了。那次幾個荷蘭小夥子從阿姆斯特丹總部來，周末莫莫帶著他們還有幾個公司的小年輕去吉利大廈頂樓的室內溜冰場滑過，那幾個小夥子明明滑得很好，卻 故意裝作要摔倒的樣子在冰上踉踉蹌蹌地逗她。想起來莫莫就覺得好笑。
莫莫樓前北約克市政大樓前的大長方形水池冬天時就是免費的室外冰場，後來他們倆個經常在周末過了馬路就去滑冰。莫莫發現健的 冰也滑得極好，英俊高大的健在冰 上自如地來回穿梭時，會引得很多白人美女都不住地側目。當健溫柔地領著莫莫的手，兩人在冰上親密地緩緩滑行時，也會吸引不少驚羨的眼光。滑完冰，他們就會 回到公寓樓裏遊泳，泳池的水很清澈很溫暖，遊完再泡Hot Tub，還有桑那。。。
多倫多的冬天真是很寫意。。。
兩人來到安大略湖 案，湖岸是用寬寬的木板鋪出來的走廊，有結實的木質圍欄攔在水邊。冬日的湖麵被一層朦朧而蒼茫的霧氣籠罩著，虛無飄渺勝似仙境一般。健告訴莫莫在不遠處那 邊隱約可見的是多倫多湖心島，在更遠處看不見的地方就是美國。
莫莫有些驚訝：“真的嗎？我以為這湖就像海一樣大，無邊無盡呢。”說完自己也覺得可笑，健也笑了，說：”小傻瓜，再大的湖，也是有岸的，即便是海，另一頭也是岸啊。“
湖麵的風吹來些寒 意，健便將莫莫緊緊地摟在懷裏並給她帶上羽絨大衣的帽子。健說過要帶莫莫去看黑天鵝的，於是他們沿著水邊往前走，真是幸運，果真在近岸的水麵看到兩隻雍容 華貴的黑天鵝，有著黑色卷曲的羽毛和鮮紅色的嘴，優美地彎曲著長長的脖子，它們在水裏從容悠閑地緩緩相隨，絲毫不理會那些麵帶驚喜地看著他們的人類。看著 這美得讓人窒息的生物，莫莫拿出手機不停地拍著，她想要過後把這個美麗的畫麵畫下來。。。
莫莫扭頭看著凝神注視著黑天鵝的健，溫柔地笑著，說：“你看你是不是也像那隻黑天鵝？曾經也有過醜小鴨的經曆？”健也笑了， 深沉地說：“你就是我變成天鵝的動力。你願意我們像那兩隻天鵝那樣永遠在一起嗎？”莫莫點點頭，美麗的眼睛看著健，溫婉一笑，讓健的心都融化掉。。。
看完天鵝，健看看表時間不早了，他們恐怕隻能再去一個地方，就是AGO，安省美術館了。於是兩個人手拉著手邊走邊笑地往停車場走去。
參觀完AGO，莫莫在禮品店買了一本畫冊，又給健買了一條圖案別致的羊絨圍巾，作為回贈的禮物。健很高興，立刻就圍上了，那圍巾並非有名的品牌，但是羊絨的質量卻是極好，柔軟溫和得像莫莫的皮膚，健當然很喜歡。然後健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朵紅玫瑰，笑眯眯地說：“記得 嗎？我說過每天都有紅玫瑰？”莫莫驚訝得長著嘴半天都沒有合上，他什麽時候去買的玫瑰呀。
然後健帶著莫莫去到那個位於小意大利（Palmerston - Little Italy）的西班牙餐廳，叫做“Bar Isabel”，這是一個外表 極其樸實的飯館，內部的裝修除了濃濃的西班牙風格外，也毫無奢華可言，隻是溫馨的燈光加上熱情的音樂和食客們的喧鬧聲，讓人完全忘記身在多倫多的冬天，真 有恍惚於地中海某個小鎮的感覺。莫莫並不是太懂西班牙菜，問過那個看上去就像西班牙或者意大利人的小夥子，仍是懵懵懂懂。
健以前來過，於是他替莫莫點了幾樣自己吃過，而且她可能愛吃的菜，餐前開胃菜有西班牙蔬菜沙拉，Mussel Escabeche & Pan Con Tomate，主菜有焗土豆和WHOLE Grilled Octopus烤章魚，WHOLE Fish Ceviche酸汁海鯛魚等，健還點了一些切成薄片的Cured Meats， 叫做Fiocco Di Culatello。總之，雖然莫莫完全不能記住那些菜的名字。但是味道卻沒有讓莫莫失望，印象尤為深刻的是健給她點的Old Flame雞尾酒。當侍者用查特酒點火對著雞尾酒杯裏盛著的琴酒、檸檬汁、糖漿和蛋白的混合物一噴（這些東東都是莫莫後才來知道的）時，莫莫便尖叫起來。 好在她的聲音在這個喧囂吵鬧的西 班牙館子裏並未引起人們的注意。健一直微笑著注視莫莫，看著莫莫激動又興奮的樣子，健知道他已經找到他生命的緣由，就是讓眼前這個女人永遠幸福，永遠像小 孩子 一樣。。。
當兩個人盡興而歸的時候，這個城市已經被深沉的黑夜溫柔地覆蓋著，都市的燈火在夜的安撫下，顯得溫馨而安寧，像一個頑皮了一天總算安靜下來的孩子。莫莫坐在健的身邊開心地哼著歌，身子跟著節奏扭來扭去，像一個被寵壞的女孩子。健就在一邊微笑著，一邊專心地開著車。
在快要回到莫莫的住所的時候，健將車開進一個有洗車房的加油站，因為車身上已經落了很多泥點，健是一個很愛幹淨的，每次泥濘之後都會及時洗車。
當車開進洗車房，水柱和泡沫把健的寶馬完全地包圍住，外麵的一切消失了，隻剩他們兩個，坐在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裏，兩個人都 扭頭笑著看著對方，然後莫莫解開安全帶，轉過身來摟住健，捧起健的臉，開始熱烈地親吻他的嘴唇。。。健立刻就被這吻點燃了，他緊緊地摟住莫莫，閉上眼睛， 任由自己地被這個美麗的女孩/女人征服。。。
我剛剛查過，才知道沙發的意思。哈哈，一直沒搞懂呢。謝謝姐姐鼓勵。
白玫瑰姐姐的故事才名至實歸地香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