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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亞裔進常春藤設置“天花板”? ZT

(2014-02-08 20:30:59) 下一個

2012 年12月,Ron Unz在《美國保守派》網絡雜誌上發表封麵文章——《美國唯才是舉的神話》(The Myth of American Meritocracy)。在流行雜誌、專欄網頁和互聯網博客上很難見到如此水平非凡的文章。該文涉及美國最精銳的大學,尤其是八大常春藤聯盟院校的招生 政策,揭發了許多毫不“唯才是舉”的做法。Unz的文章當然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評論。因為它為許多老爭論開辟了新天地,同時又沿著這條路製造了一些新話 題。

Unz 的文章有30多頁,還有15張圖表,5頁密密麻麻的尾注和8份在線附錄。它實際上是對常春藤院校的欺詐和不誠實(特別是對亞洲人,猶太人和非猶太裔白人的 招生貓膩)的一份強大的、充滿數據的起訴書。即使那些長期關注校園的讀者,也會發現Unz文件揭露的情況比他們以前認為的要糟糕得多。Unz的研究結論可 以用以下兩個標題來概括:“亞洲人是新猶太人”,“猶太人是新‘黃蜂’。”(譯者劉學偉注:黃蜂的英文單詞是wasp,與盎格魯-薩克遜白人新教徒 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的縮寫相同。)

亞洲人占16%的常春藤

你如果一直關注高校招生狀況,早就應該知道,要想在美國考上名牌大學,亞洲人——美國的“模範少數族裔”——必須麵對更大的困難。這不僅是與非裔和拉美裔相比,與白人比也是如此。社會學家托馬斯·艾斯彭夏德和亞曆山大·萊福發現,為了進入那幾所名校學習,相比白人,黑人可以在總分1600分的SAT考試中,享受多達310分的加分,拉丁裔則可加130分,而亞裔則要減去140分。也就是說,相比非裔,亞裔必須有450分的優勢,才可能進入同等名校。

Unz的最引人注目的插圖顯示了1990年至2011年間亞洲人就讀於八個常春藤盟校的比例。此圖還顯示,在18-21歲這個主要的高教適齡段中,亞裔人數不斷增加。同一時期內,亞洲人在嚴格的、精英化的加州理工學院中的比例也越來越大。

圖片說明的問題令人瞠目結舌:在20世紀90年代初,常春藤盟校招收的亞裔比例開始上升,為了應付這個新局麵,校方顯然一致采取了不為公眾所知的措施。

90年代末,亞裔學生比例的上升被陡然阻止,在21世紀初反過來下降了。在過去十年中,八所常春藤盟校似乎都把亞洲人的“學額天花板”限製在16%左右(上下2%),盡管事實上,高質量的亞裔申請者人數持續上升。


亞裔在常春藤盟校中遭遇“學額天花板”,上揚的深紅實線表示非“常春藤”的加州理工學院,其他實線表示“常春藤”盟校,明顯“收斂”形成了“天花板”。黑色虛線表示亞裔18至21歲人口的增長


美國各族裔人口比例的變化,與上圖相結合可以看出,亞裔大學入學適齡人數雖然增加,但人口比例增長非常有限,而Caltech錄取比例大幅增加,說明亞裔表現突出

從加州的例子可以看出亞裔的真正實力:在加州的209號法令禁止給予任何種族優待或歧視後,加州名校中的亞裔學生從約20%一直增長到約40%。其原因就在於嚴格地唯才錄取,就在於亞洲人在高中的優秀表現。

亞裔取得壓倒性成就的證據

亞 裔通過各種手段崛起,衝向高中“成就金字塔”的頂端。也許最好的證據是Unz對國家優秀獎學金(National Merit Scholarship)半決賽選手名單的分析。在高中類似SAT的考試中,誰的成績能達到該州最前的1.5%,誰就有資格獲得國家優秀獎學金的半決賽資 格。盡管考生的種族和民族信息都沒有公布,但民族—種族分類的粗略近似值可以通過一個簡單的姓氏分析得到。所有這些得高分的準決賽參賽者的名字是公開的, 可以合理地假定花名冊上姓黃、阮、金和Dasgupta的可能是亞裔,那些姓Rodriguez、Fuentes、Ruiz和Vazquez的可能是拉丁 裔,那些姓Levy、Cohen、Goldberg和Kaplan的可能是猶太裔)。該方法並不完美,但其驚人的結果仍極具價值。

近 年來,亞裔的學習成績已經蔚為壯觀。雖然加州的高中生隻有11%是亞裔,他們卻占據了近60%的加州國家獎學金半決賽名額,其他州情況也類似。得克薩斯州 的亞裔人口隻有3.8%,但那些亞洲姓氏的學生占據了超過25%的國家獎學金半決賽名額。即使在紐約州,那裏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在學術上有競爭力的猶太人 群和許多受過大學教育的白人,隻占該州人口7.3%的亞裔,依然占據了30%以上的獎學金半決賽名額。更加讓人吃驚的是,獎學金測試有意識地壓低了亞裔的 數學優勢,因為它有一個雙倍加權的英語口試成分。過去的測試顯示亞裔在英語方麵比在數學方麵弱得多。而且這個測試不考察視覺空間方麵的能力。而在這方麵東 方人總是勝過其他族群。

一些比賽中非猶太裔白人、亞裔、猶太裔奪取大獎的比例

在 學業成就的最高端,亞洲人不成比例地占據著大量位子,證據真是鋪天蓋地。除了獎學金半決賽,近年來亞洲人在美國各學科奧林匹克競賽獲獎者中比重突出。自 2000年以來,58%的數學奧賽獲獎者是亞裔;自2009年以來,超過50%的計算機奧賽獲獎者是亞裔;2010年以來,81%的物理奧賽獲獎者是亞 裔;自2003年以來,生物學奧賽獲獎者68%是亞裔;自2010年以來,“英特爾科學人才搜索”(Intel Science Talent Search)決賽參與者64%是亞裔。亞洲學生已經清楚地表明,在美國的學術舞台上,他們可以完成什麽。他們展現才幹,愛崗敬業,勤奮工作;還熱愛家 庭,和睦鄰裏,與同齡群體打成一片。

一些比賽中非猶太裔白人、亞裔、猶太裔奪取大獎的比例

“太多了”的覆轍重現?

但 是,像前一個時代高成就的猶太人一樣,與這些優秀成就相稱的美國最精英教育機構,拒絕接納所有傑出的亞裔。“他們太多了,”我們的大學管理者似乎在說。他 們因此給亞裔的名額設置了“天花板”,但從不承認。一方麵,在過去的二十年中,美國高教適齡段的亞裔人數迅速增多,他們的家庭日益富裕,受過良好教育,並 渴望確保子女的精英教育。但另一方麵,這些名校給亞裔的實際入學人數設置了相當嚴格的上限,這迫使亞裔學生越來越激烈地去競爭這些非常有限的名額。

“亞 裔天花板”配額類似於那些在上世紀中葉強加給猶太人的配額。但它們在兩個關鍵方麵存有區別。首先,對猶太人的“天花板”配額是公開的。在他們的時代,那些 製定此政策的大學管理者自願承認有這個針對猶太人的“天花板”配額。而今日管理人員都不願承認存在這樣的配額。當被問到時,他們幾乎總是掩飾支吾(通常通 過使用含糊的字眼“整體招生”【holistic admissions】)。

更重要的是,在媒體力量方麵,兩個受害者群體之間存在巨大差異。主要來自美國的猶太人擁有大批媒體機構的所有權,它們聲勢浩大的輿論和政治壓力,迫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被常春藤盟校堅持了幾十年的猶太人配額崩潰……相比之下,今天的亞裔美國人並未控製,更不用說擁有任何一家顯赫的媒體機構。在電影、電視、廣播和出版領域,它們構成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少數民族。對於大多數美國人來說,媒體不報道的事情就根本不存在,隻要那些大嘴巴不說,那麽我們的頂尖學術機構裏的亞裔名額問題就是子虛烏有

在學術界戲劇性的逆轉

對 亞裔的歧視令Unz不吐不快,但更有爭議的是,他所指出的猶太人在學術界中作用的戲劇性逆轉。正像今天的亞洲人,猶太人在20世紀初顯現出一種類似恒星般 耀眼且穩定的學習成績。正像今天的亞洲人,他們當年被那些掌管常春藤盟校的人(WASP)用“天花板”配額歧視和壓製。而今天,實施歧視性的“天花板”配 額的正是這些當年被打壓,而如今占據了許多常春藤招生機構頂層的猶太人。他們不僅對亞洲人搞“天花板”配額,還人為地撐起猶太裔學生的錄取數量,盡管猶太 人的學習成績在學業成就的高端急劇下降。事實上,猶太裔行政官員和舊時代的老WASP一樣,在為自己的同胞圖謀私利。

有 些人無疑會覺得Unz的指控很離譜,也許他是“自我憎恨的猶太人”(作者本人是猶太人)。但Unz堅持他的指控有嚴肅的證據。他的最新提法是,在過去十年 中,尤其是在已定居美國幾代的猶太人中,學術成就急劇崩潰。調查顯示,在國家優秀獎學金半決賽的名單中,在數學、物理、計算機和生物學奧林匹克優勝者中, 在“英特爾科學人才搜索”競賽和西門子先進獎(Siemens Awards for Advanced Placement)獲獎者中,猶太名字已經寥若晨星。而非拉丁裔、非猶太裔的白人和亞裔的名字在相應增加。Unz估計,在美國表現最好的學生中,如今隻 有大約6%是猶太人。這雖然仍是猶太人在全國人口中比例的三倍,但比起更早的時候實在已相去甚遠。當年,猶太人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在全國比賽中嶄露頭角 的比例往往比他們的人口比重多出10倍甚至更多。

盡 管猶太人在學術成就的高端滑落,常春藤聯盟院校繼續招收大量猶太學生,接近20世紀最後幾十年的高位(占比15-25%),當時猶太人的成就顯然配得上這 麽高的數字。但現在相對其他群體,猶太人的學術成就降幅驚人,可哈佛、耶魯和哥倫比亞大學的猶太人仍然構成了學生主體的四分之一以上。Unz認為這是猶太 招生偏見的不公平的產物。他們嘴巴上說,招生將建立在嚴格的選人唯才的基礎上;而事實上,其他族裔的學生被犧牲了,特別是亞洲人和非猶太裔白人。

Unz 寫道,在先前的世代,“當猶太學生,有時也包括我自己,經常在標準化考試或有名望的學術競賽中,捧回超過四分之一的全國最高榮譽……基於唯才是舉的原則, 這時候的哈佛和大多數其他常春藤盟校有25%的猶太人是完全合理的。但客觀證據表明,當今美國的頂級學生中隻有約6%是猶太人,精英大學中猶太人如此高的 入學率完全是荒謬可笑的。”

近 年來在常春藤盟校任職的猶太裔高級管理員,也許沒有敵意或惡意動機,往往會青睞拉丁美洲人和黑人,而不是資質較好的亞洲人和非猶太裔白人。根據選人唯才的 標準,那些WASPs,如今甚至最受歧視。毫不奇怪,現在猶太人在校園內的表現已經不像他們過去那般。當年,猶太名字就等於是哈佛畢業生名單中的優等生。 而今天的哈佛名單中,非猶太裔白人可能比他們的猶太同學有5倍以上的幾率獲得學術成果。

Unz 又說,那些高級猶太管理員大多是體麵和值得尊敬的人。但像所有人一樣,他們也有無意識的集體偏見。八所常春藤盟校目前有四所由猶太人當校長(耶魯大學、哥 倫比亞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和康奈爾大學)。哈佛(Unz的母校)最後三位校長中已經有兩個猶太人(它的現任校長是一個與猶太人結婚的非猶太人)。這些機 構的教務長和其他高層管理人員中,猶太人的比例也很高。在這樣一個決策群體中,找到無意識的猶太招生偏見並不奇怪。在“共享的集體偏見”與“極致的靈活性 和主觀性”並存的高校招生程序中,人們無法指望公道客觀,唯才是舉。總之,在當今的藤校招生過程中,亞洲人和非猶太白人是大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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