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詩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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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詩九行(五十一)

(2017-06-24 08:30:11) 下一個

*詩的瘟疫

仿佛已無藥可救,阿克染上了詩的瘟疫
春天在千裏之外可怕著,阿克知趣
把自己的肉體關閉在麻木與遊蕩之內
痛苦著內心的痛苦,沉鬱著更高的沉鬱
沒有什麽可以為自己辯護,阿克的尖叫
隻與瞎狗隻與瘋鬼的純粹有關
廢掉阿克的鎖骨,廢不掉阿克的功夫
隻要走在自己的詩裏,公雞就啼出阿克的黎明
多麽可憐的阿克,隻能在宇宙的蒼茫之外捕捉影子

*多麽需要

此刻,阿克多麽需要更多的腦啡分泌
抑鬱的爪子愈來愈近,春天遲遲不至
光禿禿的樹枝沒有半點憤怒,習慣沉寂
阿克已拖不動自己的腳及腳上黃金的鞋子
而外麵雄鹿與雌鹿的走動愈來愈稀
此刻,阿克多麽需要跳躍的燈光來溫暖
哪怕是一隻蒼蠅的激勵,也能製造快樂
多麽需要把自己曾經的一點點成績回憶
多麽需要簡單的數學,一加一總等於二

*聲聲鳥鳴

在傍晚時分鳴叫,在清清泉水邊鳴叫
有著外文名字的鳥,鳴叫著阿克熟悉的寂靜
還能尋找到什麽,老鼠和狐狸都有著各自的
立場。順著陌生的小徑走過去,拐角處
有懷念等著,就像在一塊石頭上抽著煙
沒人認得阿克,就像在故鄉,已沒人認得
阿克的雨滴和雨滴滑過後的樹葉,風停了
月亮白白地升起,鳥鳴還在頭上的天空
回蕩,阿克聽不出一絲邏輯的旋律


*長路盡頭

世上禿頭的人那麽多,再來一個阿克何妨
不影響空氣的質量,又不汙染寬厚的土壤
遺傳與父親,雄激素與脂腺,思考與壓力
都是一些陳舊的詞語。可以忽略一個國王
卻忽略不掉阿克的絡腮胡子。長路的盡頭
是荒涼的禿頭,真的是一個無聊的玩笑嗎
午夜裏阿克的抖動,真的已沒有什麽詩句
可以表達了嗎。春風吹動,阿克後半生的幸福
在花園的角落光亮著,不時轉化成枝頭的露水


*深深夜裏

冬天的寂靜,更加寂靜,深深的夜裏
沒有幾個人願意走動在陰暗的風中
此刻,阿克仿佛正被誰愛著,也沒有
發出真正的聲響,其實阿克也無法穿越
冰冷的街道。愛著的人多麽美妙
想不到分手後的婚紗,繼續掛在店裏逍遙
現在阿克愛著誰,其實一個定型的男人
已無法快速展現磁力的夢海洋的形象
繼續遊蕩的不是阿克的魂,是光陰危險的追逐

*豬的寓言

把阿克變成一頭豬,是多麽簡單的事
阿克現在就是一頭溫和的豬,決不會
去破壞一個女人的貞節。此刻,再也沒人
在乎阿克的形象,雄壯終於在寓言裏實現
阿克隨時都可以離開豬,在這個平凡的世界
不知道誰把誰來慶幸。想留下來的欲望
也需要簡單的寬恕嗎,王後背著國王的奇想
或許就是一場戰爭。阿克哼著流行曲
早已不在乎什麽女巫的符咒和幾滴淚水


2009.01.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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