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麻爛穀子

記些陳年往事,也有旅遊看到的.一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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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記憶點滴-師弟高二

(2013-08-17 06:56:31) 下一個

二是我同屆同門師弟。搞的東西不同,他搞的我不懂。同屆的本無所謂誰兄誰弟,隻有不同屆的才分。早的就是師兄,那怕師弟是師兄的老子。但在那年代我們一群半老頭住進同一宿舍,歲數就成了劃分師兄師弟的標準。他是師弟 。

第一次看到的師弟是一個瘦高個,比我高和廋。就一根營養不良的綠豆芽,不引人注意。今年見到他,相貌三十年沒變,隻是更瘦,臉上添了些白班。如果要找他,拿三十年前的相片用粉筆凃幾筆就行,準能找到他。

單身漢在一群成家了的同學中成了大家開心的對象。那時正上映日本電影,好像是栗原小卷演的,中有個大宮雄二。我們就把師弟叫二了。是單身有姑娘來找當然就被當成對象來了,不管是不是。有一天有人敲門,一個姑娘站在門口。姑娘好像認識二,可二茫然。那姑娘一聲“是我呀”才把他喚醒。房間還有兩個大燈泡,不是說話的地方,帶姑娘到外麵去了。回來交代是山西來的,以前見過。

越是不想讓我看見的,我越是能看見。都是碰巧的。一次周六和師弟一塊進城。在餐廳吃東西,吃著吃著我側後的桌子來了幾個男女,其中有一姑娘是軍人。她正好坐在和師弟照麵的位置。怪事發生了,二見了鬼似地要和我換座,然後鬼頭鬼腦地彎著腰換了座。原來他和這女的認識,經人介紹沒成。過了一會意識到不妥,於是大大方方地去打了招呼。

二人不錯,不搞小動作。剛認識還不熟,自由主義的我就胡說八道,他隻笑不說。要告密了可夠我受。

胃口好,是“吃個老母豬不抬頭”的那種。可惜,腸胃不濟,白吃了。

他運動不錯,自吹籃球打的很好。沒見過。但他跑步好,特別是他在夜色中的一奔。一身硬梆梆的肌肉一般的排骨疙瘩,古希臘的雕像也自歎不如。

有缺點,說起話來一句話要帶兩個髒字,你什麽的我什麽的。好像沒髒字就不會說話了。奉勸要改。

畢業了,開始有聯係,回國後還可找到。後來就找不到他了,沒同學知道,蒸發了。想到網上可以撈,把G二打入穀歌,出了一堆。篩選出他在哪兒工作過。知道了地址和電子郵箱。先是寫電郵,發了從沒回音。打電話,說沒這個人。

回國後到他公司找。問接待,開始說沒這公司,可牌子上有。再問,說搬了。問知道G二嗎?知道,不來上班了。告訴是老同學找他,幾乎是求了。這次她往樓上打電話,打到那剛才還沒有的辦公室。那邊知道電話但不肯告訴,大概我像個騙子。留下名字和電話,讓他給我打電話。不抱希望,因為官家說的“給你打電話”往往就是結束了。沒想一到家電話已經來過了。真是高興。

打通他的電話,下午就來了。樣子就是我前麵講的那樣。他告訴我他和另一個室友三有聯係。幾天後三做東吃飯。我知道了他們這些年在幹什麽。他們在擦屁股,是擦屁股的專家。

在餐桌上我一口一個你們怎麽怎麽,他們一口一個的我們怎麽怎麽的玩笑中把菜幹掉了。說笑中也知道了些中國官場中的潛規則。用公費請吃請喝請消費不是貪。拿到自己口袋裏才是貪。報銷成千上萬的用公款清的客,隻要頭頭簽字,財務眼睛眨都不眨就入賬,可如你隻報個三十五十,財務可就要看你兩眼,心中沒準在想是你自己花的吧?

吃完後分手了。高興的是見到他們。高興他們給別人擦了屁股後自己手上沒沾屎。也有點沮喪,為的是怎麽沒在他們在位時找到他們。不然我們也不會到這小飯店來吃這百來塊錢的飯,而且飯錢還要三自己掏。不過這飯吃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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