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回了國,又從國內回來了。
回來之後除了要調整時差,還華麗麗地得了感冒。
從機場到家的路上我還在跟領導吹噓自己身體如何好,如何N年不感冒,想不到回家第二天就開始噴嚏連天了。看來誇海口之前一定要敲敲木頭啊。
回國的三星期,“吃喝玩樂”四個字就可以囊括了。三個星期裏沒做過飯,早餐的時候隻偶爾刷一下自己的兩隻碗。各種吃,各種睡,各個城市奔來奔去,大把大把的銀子都花在路費上了。
香港停留了一晚,住的地方極安靜,環境也好,就是太靜了些。早晨起來跟兒子一起吃酒店提供的早餐,對著海天一色,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三亞停留了兩天,到了蜈支洲島,海水很清,天很藍,當然也非常熱,熱得我們直打蔫。跟兒子隻坐了電瓶車來了個環島遊,深潛淺潛的都沒有做。我喜歡事先做好功課,準備好了再去活動,這種突發奇想式的安排就有點抗拒。兒子因為有點暈船,對這些活動也興趣缺缺,畢竟之前坐遊輪的時候在加勒比海有更好玩的活動,索性也就以休閑為主了。
北京去了故宮頤和園,爬了長城,在首都劇場看了一場話劇《東北往事》。看話劇的時候兒子已經飛美國了,我跟妹妹去看的。兩個人看得眼淚嘩嘩的,勾陳很多往事。話劇看完了,我倒想把小說也拿來讀上一讀了,等讀完了說不定還能寫篇豆腐文呢。青春,愛情,哥們友誼,就那麽幾條線簡單交織在一起,已足夠讓步入中年的我們唏噓無限。
大連沒怎麽玩,主要是去看師母。師母得了癌症,看到我,兩個人對著流眼淚。兩位恩師都是我的高中老師,多年不見,大見衰老,我抱著她除了掉眼淚真的說不出什麽。平日裏幽默詼諧的老師此刻因為配偶病重,已經魂不守舍,沒有辦法跟人做什麽交流了。臨走時,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老師說再見,淚眼婆娑,還有什麽要說的呢。我自此離開,下次可能見不到師母了,嗚嗚嗚。
沈陽也是驚鴻一瞥,與兒子的爺爺奶奶相聚。在爺爺家住了一晚,跟奶奶聊天到深夜,談天談地談宗教信仰。可能年紀大了,我現在非常喜歡跟老年人相處,願意陪他們說話,自己父母已經不在了,越發明白,能陪著老人的時候一定要常陪他們,時不我待,日子它一去就不複返的。
家鄉這座城,變化不是很大,大概因為我回家太頻的緣故。此次回家,隻與家人團聚,天天跟他們廝混,我跟妹妹每天黏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覺她陪老公,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我們在一起。妹夫是個好人,早起給我們預備早飯,平時也盡量陪我們,弟弟當廚子,我跟兒子吃得滿嘴流油,我象氣球一樣很快地胖了起來。
三個星期,象飛一樣過去。
領導在家也是一通折騰。他嫌我種的花樹長勢不好,將之拔去,換了梨樹。我最愛的一株攀援玫瑰得了重病,他揮汗如雨也把花給刨了。梨樹長勢良好,自打這棵梨樹安家落戶,領導常常光顧,每隔一天澆水,愛屋及烏順便把我的花也給澆了。我就此得出結論,一定要開發調動領導的積極性,做起事情來絕對是事半功倍。到現在為止,我家後院有三棵葡萄,一棵梨樹,果樹們的隊伍壯大極大地鼓舞了領導的鬥誌,他準備要在短時間之內搭木頭架子讓葡萄們爬藤了。
回家之後,我四處視察,家裏處處安好,房頂沒漏,屋子也沒塌,地麵幹淨,台麵整潔,小狗也是活蹦亂跳,領導雖然每天隨便糊弄自己不好好吃飯清瘦了點,看著也是健康無比,絲毫沒有第三世界國家人民臉上的菜色。
然後呢,領導對我非常熱情,極為吹捧,回家頭幾天,我很是得到了五星級待遇,領導鞍前馬後,對老婆大人嗬護有加,處處照顧。吃過晚飯後,我攬著他的胳膊到沃爾瑪裏遛彎兒,四處逛逛,臭屁幾句,難得夫妻閑情逸致,日子是非常舒適的。
當然他一上班,我立刻臥床不起,昏睡百年。白天睡一天,晚上就沒的睡,淩晨三點睜開眼睛開始數星星,數得星星都睡了,我還是沒的睡。
做夢也記得了,在夢裏我玩鬥地主,水平那叫一個高,每張牌都打得風生水起,對方全部落花流水,醒來之後心裏這個痛快,痛快之後恍然記起,老人家我打牌水平其實是很臭的,而且夢裏麵好像隻拿了30幾張牌玩而已。
然後就是上班,恢複到正常時間表了。這期間出了一件大事,就是法官大人立憲宣布同性戀結婚合法了。原本同性就可以在一起了啊,已經有domestic partner給提供各種利益了,真不懂得何必非要挑戰婚姻的概念。婚姻原本是一男一女結合,幾千年了,現在忽然立了這麽一個法,在我看來絲毫不是社會的進步,而是人心的退步了。我們的總統奧大人當初當總統的時候,是手按在《聖經》上起誓的吧,他這麽一大張旗鼓去慶祝,我就不知道他老人家當初的手到底按在哪裏了。信仰這回事,是自己心知肚明的,對此我連單開一貼寫篇文章的興趣都沒有,曆史是麵鏡子,終有一天,時間他自會說明一切的。
雖說是短短的幾個星期,可是因為半球來回轉了轉,還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人還是覺得不踏實,待我再恢複幾日,慢慢就會好的。
要是我早點上文城,早點發現飛飛的文章,嗨,我不會這樣。請問已腦殘了,還有救不?
好想你啊!快抱抱!
我這就喊鄉親們過來!哈哈。。。。。
問好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