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的“泰囧”之旅(連載五)

妹妹口中的哥哥

　　本人與李萍的婚姻生活，既有吵嘴又有甜蜜。那些日子，是我們夫妻最幸福的時光，李萍對我無話不說，白天我上班，她打理家務，到了晚上，我們倆人談話交流，十分投緣，她總是講一些她們家的故事給我聽，我也同樣講我們家的故事給她聽。當時雖然沒有見過她的家人，但是我已經對李家的大體情況有了一定了解。

　　在交流中，我得知李萍的父母已經離婚，她母親盧淑珍，父親李丹。全家人和盧淑珍女士住在一起，父親李丹，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而且李萍本人也不願意過多地提及她的父親。

　　家中還有大哥LHZ，大嫂李瑞，他們有一個女兒名叫李美歌；姐姐叫李君，後來離婚，前夫是叫劉家奎，她們有個女兒名字叫劉暢；弟弟李東輝沒有結婚，但已經在談女朋友。

　　李萍的母親盧淑珍女士脾氣不太好，她嗓門大，性格直爽，但是在與李萍父親離婚後，對子女們還是照顧有加，是一個稱職的母親。盧淑珍女士在家裏應該說是女強人形象，家裏的大事小事，都由她做主，考慮事情也算周全，所以全家人也沒有大的意見，能夠尊重她的意願。

　　另有一有趣的事就是聽她說，她媽媽盧淑珍，經常在家與大哥LHZ發生口角，原因是LHZ每天不不求上進，不好好上班工作，一心隻想練氣功，靠氣功賺錢，而盧淑珍則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而著急上火。

　　李萍告訴我，她哥哥LHZ在中國大陸當過兵，原來是軍隊吹小號的，後退役到長春糧油公司上班。因對自己的工作不滿意，1988年LHZ從單位辭職後（實際上大陸叫做是“停薪留職”），沒有實際的工作，也沒有收入。早些年不知是看了一些氣功的雜誌，還是接觸過練氣功的人，他總是感到做實際的工作沒有任何意義，練氣功可以超脫世俗，使自己的心靜下來。最後幹脆辭職，安心考慮練氣功的事。

　　本人詢問，你大哥心不靜麽？

　　李萍說LHZ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但是內心極為自負，在家裏，除了她媽媽以外，兄弟姐妹都很怕他。

　　又說他根本看不起原來單位的那些同事，說他們是沒有思想的俗人。但是他自己的生活很拮據，所以在性格上又很自卑，他常常會說誰又因為做什麽生意發財了，出手如何闊綽，自己又羨慕又忌妒，所以心思很亂，練練氣功也許能平靜下來。

　　李萍還說：那時，氣功在中國非常熱，在大陸的很多公園裏，想練氣功的人特別多，但氣功師卻很少，有的氣功師帶了很多弟子，一個月的收入可以超過一個普通工人的收入。她哥哥特別羨慕，工作也不願意幹了，隻想通過練氣功招收學員來賺錢。

　　因為她哥哥比較內向，開始時，不好意思喊人，隻是一個人默默地在一個角落練功，以期待引起路人注意，主動過來詢問學氣功的事。後來還真有在公園鍛煉身體的人來學氣功。

　　但因為她哥哥做的動作太過於簡單，解釋得也不夠清楚，後來學員就少了。那段時間他變得更加內向、自卑，還動不動就拿家裏人發脾氣，隻有她媽媽盧淑珍女士敢數落他幾句，後來他每次教氣功時，都選擇人最少，最隱蔽的地方，還對來學的人說，氣功越簡單越好，簡單的氣功才是好氣功，並讓大家一定保密。大家都是一笑而過。

　　我又問李萍，你哥哥真的什麽事情都不幹，每天就是在公園教氣功，看氣功書和練功嗎？李萍說，當時就是像這樣。我和李萍都大笑不止，樂不可支。

　　因為盧淑珍女士對家裏的成員有極大的約束能力，所以李家的兄妹幾人表現出極大的團結精神。

　　LHZ還特別喜歡養花養草，對能開花的植物更是特別喜愛。那一年，父親李丹與母親盧淑珍離婚，父親李丹抬走了家裏最好的一盆花——君子蘭，LHZ知道後，組織家裏的兄弟姐妹一起上陣，衝到父親家，大吵大鬧，李丹先是不為所動，極力阻攔，但怎奈LHZ人多勢眾，李丹怕自己打不過，傷到自己，隻有讓LHZ一班人把君子蘭搶了去。

　　LHZ平時不愛說話，但在家裏的號召力是特別強的。

　　李萍經常對我說她們家裏的事。八十年代時，LHZ在長春糧油公司上班，薪資也不高，手頭經常沒有錢花。當時中國大陸對自行車的需求量相當大，但是有錢不一定就能買到一輛。

　　隻要能有一輛自行車騎，就像現在駕駛一輛公路跑車一樣的拉風，引人注目。他知道妹妹李君的丈夫劉家奎在自行車廠工作，就打通關係，從自行車廠悄悄地買了十幾輛自行車，然後拉到LHZ老家公主嶺去販賣。隻用一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自行車全部都賣出去，並賺取了一百多元人民幣，這在那時的中國大陸，可以說是一大筆錢。

　　當時在中國大陸社會是不準許這樣做的，叫做“投機倒把”。LHZ也是一個特別會找機會、鑽空子的聰明人。

　　劉家奎事後還有些害怕，LHZ挖苦他說，劉家奎這種人，辦不了大事，現在這社會，臉皮厚，才吃得夠；臉皮薄，吃不著。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姐姐李君與其前夫劉家奎因為性格不合還有其它一些原因而離婚，她們的女兒劉暢原先是願意跟隨其父，但劉暢後來又改變主意，要隨媽媽。劉家奎也十分疼愛這個女兒，就是不放人。李家知道情況後，為了搶女兒劉暢，還興師動眾全家去劉家奎辦公地方吵，揚言讓劉家奎吃不好，睡不好。劉家奎迫於各種壓力，隻能放棄，最終讓李家搶回劉暢。

　　這種團結精神，對外人表現得更為強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許，因為他們的父親李丹對家庭的不負責任，造成兄弟姐妹團結一致的原因。

　　在這個家庭裏，LHZ雖然沒有工作，人也是性格內向，寡言少語，但是他是家裏的大哥，很多事情，他絕少評論，但個人的主觀意願十分強烈，他要做的事情必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