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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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思念》

(2017-02-24 10:01:17) 下一個

三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思念》

  陽光明媚的洛城午後,時光靜謐,耳邊傳來文城鳳鳴鶴唳、金聲玉潤藤蟬好姐妹鶯聲燕語、響遏行雲“思念”的朗誦。“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在一個有幻想的美麗季節,風風雨雨一起走過的同窗,走進“思念”是走不出的回憶。思念帶給我們太多太多青春情愫。

  我喜歡蟬兒把對久末相見的同學之情釋懷在“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的聲情並茂、娓娓動聽的朗誦中;我喜歡毛阿敏對親朋至友“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餘黏地絮。”的情感細膩,大氣磅礴的吟唱。

  毛阿敏的這首《思念》是我耳熟能詳、百聽不厭的歌曲。88年的春晚,毛阿敏的 “思念” 飛進了中國百姓千家萬戶的窗口。今天當我聽到蟬兒的朗誦時,情不自禁腦海裏湧起了一個真實的故事。

  這首歌是喬羽寫給他那為3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二嫂的。

  喬羽的二嫂名叫張福貞,1915年生,與喬羽的二哥喬慶瑞同歲,兩人是在父母的安排下閃電結婚的。在外當兵闖蕩了8年的喬慶瑞,難違父母之命,隻好糊裏糊塗地把“堂”給拜了。 

  不把新娘放在眼裏的喬慶瑞,處心積慮地想著怎樣才能擺脫這個不合理的婚姻。熬到晚上,當新娘張福貞伺候他洗腳時,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發現蒼天賜給他的原來是一個美人。他像當時的文人墨客那樣,給張福貞起了個格外美麗的雅名:婉君。這一夜,他們備感相見恨晚,發誓相愛到永遠。 

  喬家小院呈現出一片洋洋喜氣。然而,家裏突然接到了部隊的急電,命令喬慶瑞火速歸隊。那是1937年7月8日,抗日戰爭爆發的第二天。國難當頭,喬慶瑞不得不與家人、愛妻告別。 

  這一別就是51年的蹉跎,喬慶瑞一直杳無音訊。張福貞一直苦苦盼著丈夫的歸來,從青春少婦到白發老太,終於盼到了從台灣來大陸探親的丈夫。 

  原來,喬慶瑞當年隨國民黨某兵團,於1949年10月離開大陸前往台灣,之前他曾想盡一切辦法與家人取得聯係都未成功。後又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說濟寧州文大街的居民被日本鬼子的炮火血洗一空。從此,他萬念俱灰,到台灣後娶妻生子,專注於軍醫事業,直至升任國民黨三軍總醫院院長。 

  喬羽在大陸成名後,經美國華僑從中打聽喬慶瑞的消息,兄弟之間才建立了聯係。隨後,喬慶瑞回到了闊別51年的家鄉。 

  1988年,當喬慶瑞從火車車廂裏顫顫巍巍地走下來時,盼望了51年的喬家人頓時抱頭大哭。

  小汽車在喬家門口“嘀嘀”一響,張福貞的心如小鹿亂跳亂撞,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聽到有人喊她的昵稱“婉君”時,她頭腦發脹、兩腳不聽使喚、半走半跪出屋來。終於見到了丈夫,心裏知道是他,淚眼卻認不出來。 
“婉君,婉君”,還是喬慶瑞連連喊了她幾聲。驟然間,幾十年所有的委屈、痛苦、折磨,一齊湧上心來。她瘋癲一樣地喊他,想撲過去,腿卻不聽使喚,“咕咚”一下,竟和他跪在一起,互相摟著頭號啕大哭。 

  喬慶瑞和張福貞團聚了29天又匆匆返回了台灣,因為那邊也有他難以割舍的妻子兒女。回到台灣後,喬慶瑞一病不起,於1997年辭世,享年82歲。離世前三天,他給喬羽打了個電話,詢問張福貞的近況,反反複複地說很想念家,一做夢就回家,就見到了父母,出奇地想吃老家的水煎包子。 
 
  二嫂的執著癡情,一直在喬羽心裏沉澱蕩漾,他回想到多年前邂逅的一隻盤旋身邊久久不肯離去的蝴蝶,詩人的情懷被激蕩起來,一首溫情得讓人流淚的作品《思念》寫成了: 
 你從哪裏來/我的朋友/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幾日停留/我們已經分別得太久太久/你從哪裏來/我的朋友/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為何你一去便無消息/隻把思念積壓在我心頭/難道你又匆匆離去/又把聚會當作一次分手。 

  2003年,張福貞病逝。這個為了短短3天婚姻而堅守了一生的老人,臨終彌留之際,用手指著那個她從來不當人麵打開的紅漆木箱子,讓人打開。原來,箱子裏裝著的是她當年的嫁衣和兩雙紅繡鞋。家人明白她的意思,把嫁衣和紅繡鞋往她臉邊一靠,她就安然離世了。

  多麽悲壯的愛情故事啊,太感人了。它是那個時代的經典寫照,是中華傳統價值觀在愛情上的烙印。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席慕蓉的詩讓我再次走進《思念》裏。。。

 

《思念》藤蟬製作和朗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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