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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貴族大連”的最後一抹記憶

(2015-07-04 19:04:00) 下一個

南山--“貴族大連”的最後一抹記憶



印象南山

南山,一個曾經被打上"貴族"烙印的地方。

無論是與它擦肩而過隻有短暫停留的過客,還是曾經與它相濡以沫一起生活過的南山人,都會被它與眾不同的氣質感染,並留下難以忘卻的記憶。每個記憶都有些相似,卻又有著不同。

南 山,之於著名導演楊道立,是最美的心靈家園。"記憶中的南山,是樹影婆娑的院落,風格內斂的二層樓別墅,靜謐的街道上從容走著的教授,從小樓後門的保姆房 傳來的有節製的笑聲,蘇聯專家招呼孩子時我們依稀聽得懂的俄語,以及掛在樹上紫得發黑的桑葚。"楊道立的快樂童年從這裏開始,蒼茫人生也從告別南山開始, 她說這裏的房子有味道,曾經甜過,但在經曆了一場浩劫後,它的味道卻泛起了苦澀,不願意再回味、想起。

南 山,之於年過七旬的曹德力,是一部家族的興衰史。爺爺曾經在這裏大興土木,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成為了大連最早的房地產開發商。6000平方米的曹家官 邸,可以開舞會,有噴水池,曹家小少爺穿著洋服,坐著馬車,在教會幼兒園裏接受最好的教育。彼時,作為"富三代"的曹德力牛氣,連外國領事都要敬他三分。 而如今,那曾經奢華的大宅早已灰飛煙滅,每天陪伴孫女走過這曾經熟悉卻已陌生的小巷,曹德力依然會想起自己那馬鈴兒響叮當的快樂童年。

 

南山

 

南 山,之於我,是爸爸童年的故鄉。從兒時起就總聽爸爸說起那曾經的楓林街40號。二樓住的錢伯伯,隔壁住的聶伯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教授,前院的張家、後院 的李家又都是政府裏、軍隊裏了不起的人物。烤箱、淋浴、暖氣、電話,在20世紀50年代這是大多數中國孩子不曾知道的東西,而因為住在南山,爸爸早早地就 享受到了這些先進的生活設施。說起南山,爸爸總有講不完的故事,曾在南山公園(現植物園)和其他小朋友偷偷看過來視察的朱德元帥,曾和同學們一起哀悼過" 文革"中不堪受辱全家自殺的兒時夥伴。多少次和爸爸一起走過南山的一棟棟小樓,爸爸說,人去樓空,但依然喜歡這裏的靜與美。

南山,之於作家素素、攝影家隋生以及許多和他們一樣致力於保護大連老建築的大連人,是最後的城市曆史。當一棟棟老樓變成廢墟,一條條老街被夷為平地,南山幾乎成為老大連最後的印記。

南山,之於我們每個普通的大連人又是什麽?多去走走,多去看看,多了解那裏每一棟小樓的曆史,你會更加了解我們這座城市。

南山: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南山,一個有故事的地方。故事多得甚至讓你不知從何說起。這裏的房子故事多,這裏的房子裏住過的人故事也多。那麽,我們還是先從這些房子如何誕生說起吧。

俄國人謀劃 日本設計師的考場

據 說,19世紀末,南山一帶還住著普通的中國老百姓,他們在山坡上搭了些簡陋的偏廈子,做些小生意謀生活。時任"市長"的殖民者俄國人薩哈羅夫是工程師出 身,他設想在南山北麓建一片高檔住宅區,供聖彼得堡的貴族們生活。但是,薩哈羅夫還沒來得及將圖紙變為現實,戰爭就來了,這塊已經預留好的土地落到了日本 人的手上。

 


 

於是,日本人一夜之間趕走了在這裏生活的中國貧民,然後按照俄國人的規劃,在這裏大興土木,建起了高檔別墅區,將紙上的洋房別墅變為了現實。

在之後的幾十年間,數百棟風格迥異的小洋樓一個個拔地而起,到20世紀30年代,南山街區基本成型。如今,沿南山北麓順勢而行,途經望海街、楓林街、七七街,直至南山路,這些以日式風格為主體的別墅在洋槐樹與銀杏樹的影蔭之下依然透著一種獨特的異國魅力。

幾 年前,為了更好地記錄城市的曆史,大連理工大學建築與藝術學院開展了"城市探珍"活動,教授們帶領學生對南山的老房子進行考察。30多人用近10個星期對 南山實地考察、拍攝、測繪,將47棟風格迥異的小洋樓再次變成了"紙上的風景",讓我們對這些熟悉的老建築有了更具體的了解。據參加此次考察的成員介 紹:"南山住宅建築以日本式的磚木結構著稱,建築風格多是日本設計師對北歐風格的拷貝,但這其中又融入了日本的那種將大自然納入庭院建築構圖的風格。日本 木結構的房子通風效果好,夏天防熱,但冬天不防冷,這樣的建築放在大連自然會失敗。於是,為了適應大連的氣候,日本建築師開創了外牆磚木結構的建築形式, 這也是南山曆史文化街區建築價值之所在。"

徜徉於南山街區,你會發現這裏眾多的別墅幾無重樣,據說這是因為當時明治維新後,眾多日本年輕設計師留洋歐洲,回到日本後又被派到大連,日本人把大連當做了檢驗這些年輕設計師的考場,讓他們每個人設計一棟洋樓,於是成就了今天建築風格迥異、處處是風景的南山。

小洋樓裏故事多 張作霖私邸爭議大

如果說南山小洋樓的建築本身對建築界頗有價值的話,那麽這些洋樓裏住過的人、發生過的事,則是這座城市曆史的一部分。

現 在的南山賓館裏有一座舊宅是日本人河本大作的私邸,這個臭名昭著的日本人在20世紀20年代至40年代,主謀了兩次震驚世界的大事——"皇姑屯事件"和九 一八事變。當完成這兩件大事後,為了使"滿鐵株式會社"進一步配合關東軍的行動,河本大作出任"滿鐵"理事。1936年,河本大作任期滿,"滿鐵"給了他 一筆可觀的退休金。1938年,他用這筆錢在南山麓楠町建造了別墅,將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安置在那裏,直至日本戰敗日僑遣返回國。

南 山街10號,現共青團大連市委辦公樓,南山建築中的經典,原主人姓名不詳。1929年至1931年期間,這裏被北洋軍閥孫傳芳買下,做了他和小老婆的別 墅。當年他在江西被打得落花流水,逃到大連,投靠張作霖,張作霖二話沒說收留了這個敗軍之將。後來,孫傳芳和張作霖政見分歧,孫傳芳和小老婆就躲在了南山 街10號,不過他們一家在大連沒呆多久就搬去了天津。1940年5月,這裏成為日本陸軍特務機關大連出張所,直至日本投降。

 


 

楓林街30號,這所修建於1930年的別墅曾經住過一位當時大連人家喻戶曉的名醫——孟天成。孟天成是博愛醫院的創始人,大連解放初期,1946年5月, 孟天成與妻子在《人民呼聲報》聲明,將其建築麵積6200平方米的醫院的全部房地產、500張床位和比較齊全先進的儀器、藥品、資料和技術,自願無償獻給 大連市公安總局和大連人民。6月,博愛醫院正式更名為大連市公安總局醫院。

在 南山眾多小洋樓中,最有爭議的要數望海街32號了。據說這裏是當年的張作霖府邸,不過它的具體"身世"至今還是眾說紛紜。一種說法來自大連地方史專家孫 玉,他認為張作霖並未在那裏住過,20世紀80年代有傳聞說張學良要從台灣回大陸,要居住在這裏,於是將這裏維修了一番,結果張學良並未回來。而大連史誌 專家王萬濤則認為,張學良曾在1926年來過大連兩次並住過幾天,目的是跟關東軍接洽,但到底住在哪裏並沒有明確的文件記載,隻是後來有傳言說他曾在這裏 居住過。另一種說法來自在南山居住多年的老建築保護誌願者楊有義,他說這棟樓是張作霖給張學思的,張學思因為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放棄了張作霖的這套房產。 而當時張學思是海軍大連艦艇學院院長,所以這處房產後來就無償獻給海軍大連艦艇學院。

而在此次采訪中,在南山住了一輩子的曹德力則又說了一個秘密:"望海街32號曾經住著張作霖的小妾,而離這不遠的望海街34號,則住著他的另一個情婦,她們近在咫尺,卻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尋訪南山的故事,有一個人是不能不訪的,他叫曹德力,是大連八大富豪之一曹正禮的孫子,在南山出生、長大,直到今天年過七旬。雖然因為老宅裏沒有暖氣,曹德力早已搬離了南山,但是每天他依然要從這裏走過;雖然老房子一棟棟地沒了,但是一草一木依然讓曹德力記憶猶新。對於他來說,南山不論怎麽變,永遠是他的家。

  爺爺蓋了千間屋 自家大宅六千平

   "20世紀20年代,我爺爺曹正禮在這裏開始蓋房子,當時,很多人說曹正禮怎麽選了這麽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現在看來爺爺的眼光沒錯。大連是丘陵地帶, 南山處在大連市內的高點,背靠南山,從五五路一路俯瞰一直能看到大連港。當時爺爺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在南山蓋了上千間房子,這些房子除了自家居住外,其餘都 用於出租。可以說爺爺是繼李鴻章的兒子之後,大連最早、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曹德力說,20世紀初的南山街區以明澤湖為界,明澤湖以北是日本小職員的居 所,以南則是領事館、日本官員宅邸、中國富商的居所,是殖民統治時期"上等人"的居住區。

   初冬的大連,曹德力從鐵路醫院出發,帶領筆者一路向南,邊走邊講他們家族與南山的故事。"我就出生在鐵路醫院,是一位日本女護士接生的,之後,我就在櫻 町也就是青林街曹家大宅長大。"從曹德力有記憶起,他就是當時鼎鼎有名的曹家的小少爺,6000平方米的曹公館是他兒時的大遊樂園。"曹公館是兩棟四層的 日式歐式風格相融合的建築,門前有一個大花園,還有噴水池,半地下室有餐廳,三樓的大廳可以打羽毛球。爺爺是一個很講究的人,他比較相信德國人,所以我們 家的房子都是德國人設計的。與別的官邸不同,我們家的房子是鋼混的構架,外牆麵是貼磚的,厚重又不失華麗。"回想起童年在曹公館度過的日子,曹德力恍若隔 世。那時候,這裏就像大連的上海灘,"家裏經常開舞會,我的叔叔、姑姑各個都會樂器,家裏有幾架進口大鋼琴,還有小提琴,每個周末我都在悠揚的琴聲中入 睡。"

   在曹德力的記憶中,每天他會穿著洋服、皮鞋和媽媽坐著曹家的大馬車,從南山的小巷叮叮當當地穿過,去教會幼兒園上學。"瞧,就是這兒,我以前的幼兒園。 那時候照顧我們的修女講德語,老師是俄國人,所以在這裏我們是多語教學。這裏的孩子都是外國領事、僑民的孩子,很少有中國人。"曹德力說,那時候南山可以 說是一個國際化的社區,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

  日本櫻花和蘇聯大兵

  1949年,當曹德力從北京再次回到大連時,全家人已經搬離了曹公館。"爺爺將曹公館捐給了政府,後來變成了政府的招待所。而我們全家搬到了哈爾濱街88號小洋樓,在這裏我一住就是半個世紀。"

   彼時,南山的居民已經發生了變化,日本人早已倉皇撤走,蘇聯大兵進駐南山。"以前到了春天櫻花盛開的時候,可以看到日本人在草地上聚餐,唱著日本歌。解 放後,南山則處處是蘇聯風情。"曹德力說,那時候每晚都能聽到悠揚的手風琴演奏蘇聯歌曲的聲音。每天坐著大卡車出門的蘇聯士兵也會唱蘇聯歌,"那時候南山 的蘇聯人很多,兒童公園裏有木馬,每到周末還會放露天電影,開舞會。那時候,連在南山打煙囪的都會說俄語。除了蘇聯大兵,我們周圍還有白俄貴族鄰居,他們 會給我們這些孩子朗誦普希金的詩歌,教孩子們跳芭蕾舞,天天耳濡目染,所以我現在也很喜歡蘇聯藝術,喜歡唱蘇聯歌,這都是兒時留下的情結。"

   說起年少時在南山的故事,曹德力的眼中滿是興奮,時不時地還哼唱著自己喜歡的蘇聯歌曲,雖然曆經半個世紀,他已從懵懂無知的少年變成雙鬢染白的老者,但 是那段記憶卻清晰無比,如在眼前。"1993年,因為老房子裏沒有供暖,我從南山搬了出來,後來曹公館和老宅都沒了。不過我也總會來這裏看看,特別是現 在,孫女在望海小學念書,我每天都從南山走過,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站在曾經的曹公館門前,兩棵與曹德力同年的大樹直衝藍天,曹德力說這已經成為曹家在南 山留下的唯一記憶。

   生在重慶,5歲隨父母來到大連,著名導演楊道立願意把自己稱作是地道的大連人。南山是這位老大連最難忘的"大連家"。從20世紀50年代到"文革"結 束,楊道立的南山記憶有甜,有苦。人生跌宕,走南闖北,曆經半個多世紀,對於楊道立來說,兒時南山那恬靜溫馨又略帶苦澀的記憶,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底,一直 以來給了她從容、淡定麵對一切的力量。

  煎餅和茯苓餅

  "我出生在重慶,記憶中重慶總是陰雨連綿,潮濕,青石板鋪就的庭院裏總是有可怕的小蛇穿行。所以,小小年紀的我和父母來到大連,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晴朗、有燦爛陽光的地方。"楊道立在南山搬過三次家,從哈爾濱街到南山路再到山林街,這裏是她夢開始的地方。

   "20世紀50年代,很多和我父親一樣的知識分子從南方和海外被招聘到大連,支援北方的建設,作為待遇之一我們住進了南山,這片曾經的大連達官貴人聚居 區。"那時,南山的小洋樓大多已被收為國有,居住的成員已經變成了政府官員、高級知識分子,還有一些軍隊的老革命在這裏休養。"記得當時的鄰居有醫學院、 理工大學的教授,毛主席的警衛,還有造船廠的廠長,留蘇回來的一些高級工程師,那個時候南山可以說是‘往來無白丁’。"

  正如作家素素所說,那時候,家住南山是一種身份,也是一種幸運。楊道立就是在這裏幸運地度過了她的少女時代。

   "那時候我才5歲,剃著小分頭,就開始和姐姐蹭課上。後來我上學了,同學裏除了教授們的孩子,還有當時市領導胡明、郭述申等的子弟,當然在學校裏還有許 多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那時候來自不同家庭的孩子處得都好極了。"在楊道立的記憶裏,那時候並沒有什麽"富二代"的概念,孩子們在一起玩、一起吃,唯一不 同的就是各自對美食的口味不同。"那時候,我們會拿巧克力和工人家庭的小朋友換煎餅吃,我父母從南方帶回的茯苓餅是大連小朋友的最愛。"

   談起曾經的南山生活,楊道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時代,記憶的盒子被打開,許多往事蹦了出來。"記得最尷尬的就是老師拿我做例子,告訴大家要講衛生,要 每天洗腳、洗澡,讓我把襪子脫了,把腳放在桌子上給大家展示。當時,我還小,回去把這事告訴媽媽,媽媽告訴我這對別人是一種侮辱,無論在什麽樣的家庭裏長 大,有什麽樣的生活習慣,大家都是平等的。"這件小事也成為楊道立最早的關於人生觀的啟蒙。

  "後門外交"和苦澀的"文革"

  楊道立這樣評價南山:"南山,建築規劃與人文景觀相諧,有書卷氣下的溫潤。"而在筆者看來,南山街區的與眾不同,不僅在於它外在的建築風格,更在於它內部的生活設施早於同時代的先進,還有就是它的主人們賦予它們的內涵。

   "南山的小洋樓,每家都有鍋爐、院子、洗澡間。房間設計很有規矩,保姆房挨著廚房,連著後門,便於保姆出入,這也就有了著名的‘後門外交’。"楊道立回 憶,當時鄰居們幾乎家家有保姆,保姆都是在家中常住的,孩子們都管保姆叫"姐姐"或者"姑姑",而能幹的保姆則成為南山街區的保姆領袖。

   "南山的房子與房子間私密性很好,每家的院子都有不同的風格,後院大多一半種花,一半種上玉米、辣椒,既有觀賞性又實用。那時候房子裏就有淋浴、壁爐, 有的還有烤箱,取暖特別好。而在我記憶裏,當時政府特別照顧我們來支援東北建設的南方人,那時候青泥窪橋有南貨商店,拿著戶口本,你可以在那買到筍幹、桂 花糕,在那樣的年代是多美的一件事。"楊道立說,那時的南山雲集了名醫、名教授,還有部隊的高幹,政府辦公機構,但是走進南山街區你會感覺這裏很安靜,進 進出出的轎車車速都很慢,孩子在街道玩耍都很安全。

  然而一切的美夢在"文革"到來的瞬間便一下子被徹底擊碎了。他人很難想象那個年代的南山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彼時住在南山也是一種身份,但這種被打上烙印的身份已不再那麽幸運。

   一夜間家家戶戶都被抄得稀裏嘩啦,"一下子從天上掉到了地下",這是楊道立當時的感受。家裏安裝的電話都被拆掉,很多人家被從南山的小洋樓趕了出來。楊 道立至今難忘在明澤湖畔送父母下鄉的情景,兩位老人隻剩下半車書,半車不知道誰送給他們的柴草,"這裏曾經那麽祥和,沒有猜忌,可那時一切都變了"。

   從1969年到1979年,楊道立離開了南山,下鄉到了莊河,期間偶爾回到這裏,家已經不在,每次借住在關係不錯的老鄰居家,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幾 年後,當父母再次住進南山另一處房子,我已經不願意再打量那幢曾經裝滿我的歌聲的老樓,它的味道,在我心裏泛出苦澀。"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楊道立從當年南山有名的"校花"已經變成了知名的導演,曆經歲月磨礪,美麗的容顏依舊,但對生活、對建築的感悟已今非昔比。"再也 回不去曾經的南山,很懷念那街道上能夠遇到的慈祥的麵孔,懷念和同學們在植物園打遊擊,摘‘小孩拳頭’。南山人從來不向往大海,因為在這裏我們一樣可以親 近自然。"

   現在的南山已經今非昔比,一起誕生在南山的這些小洋樓們有著不同的結局,它們中許多已經不複存在,而幸存的那些或擁擠地住著"文革"中未搬走的老住戶, 或出租給外來的務工者,因為年久失修,許多已經舊得脫了相。當然,還有一些幸運兒穿上新裝成為新的高檔住宅、消費場所,重新貴氣起來。

  楊道立說,看著南山的變化,苦與甜交織著,房子的味道隨曆史演繹,但隻要它存在著,就能歌吟情感的旋律。


[ZT搜狐大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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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 回複 悄悄話 七七街已變成一棟棟新建小別墅了
星海 回複 悄悄話 我住在南山七七街,那裏有我兒時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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