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94-火車上認了一個幹妹妹

照顧董九父女軟臥包廂的是一位年近半百的婦女，到了中午的時候，推著餐車，敲了敲他們包廂的門。王丹丹聽到後，立刻開門，接過一個大的送餐鋁盤，上麵有飯有菜有湯。

半百婦女說，她是返聘，已經退休了，但是黃浦江市鐵路局說人手不夠，年輕人愛熱鬧，參加造反派遊行武鬥，不但不能正常上班，反而影響客貨運的正常運行，並說徐州站事情很突出，徐州市有兩夥造反派——“踢派”和“支派”，鬧得不可開交，有個叫顧柄華的，最能鬧事，搞得徐州鐵路局調度失靈，客貨運混亂不堪。

“希望今天不要出什麽亂子，順利通過徐州站，就謝天謝地哦！”半百婦女說道，因為她跟著王丹丹進到包廂，順便休息一下。畢竟上了歲數，來回多跑幾趟，就累得氣喘籲籲，加上這幾天，已經絕經的身體，又來了例假，讓她擔心更年期前的子宮肌瘤複發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很快熟悉起來，才知道這對父女做什麽工作。

董九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聽著女兒跟這位姓韓的列車員聊天。因為有外人在場，董九就沒有喂女兒吃飯，而是父女各吃各的，不過董九一直幫女兒夾菜，讓韓列車員嘖嘖稱讚道：“丹丹，你爸爸真是一個好父親，這麽關心你！你說你爸爸是一個大夫，還是婦產科大夫？現在男婦科大夫很少，你爸爸很有名吧？”

丹丹笑盈盈地說：“韓阿姨，我爸爸就在您眼前，親自問問他唄！他呀，出差三千裏，好事一火車，是現代雷鋒。一邊坐火車，一邊幫人看病治療，還認幹女兒呢！”韓列車員沒有問董九，因為聽到有人在走廊裏吵吵囔囔，趕緊離開了包廂。

特快在離徐州車站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徐州市兩夥造反派又幹起來了，本來要給特快讓路的直快，被一夥造反派劫持，占據了特快通過的時段，好在被調度室及時通知，否則非出現撞車事故。

在等候進徐州站、停靠徐州站的一個多小時內，韓列車員，名梅，又到董九父女包廂，找王丹丹聊天。董九知道，這位半百婦女想讓他主動搭訕。這次因為有時間，董九就加入她們兩人的聊天。韓梅很快就跟董九熟悉起來，並問董九他是否有子宮肌瘤的診治經驗。

王丹丹不答反問道：“韓阿姨，您是為自己問，還是為別人問呀？”韓梅訕笑道：“唉，說來氣死人！絕經前有子宮肌瘤的問題。絕經都快兩年了，這兩天下身又見血，我擔心是子宮肌瘤複發了。董院長正好有經驗，能否幫我看看？”

董九看了看女兒，想不到王丹丹戲謔道：“爸爸，看女兒幹嗎？韓阿姨讓您看，又沒叫女兒看呀！”董九轉頭看著韓梅說：“韓列車員，可以，我幫您檢查一下！在什麽地方檢查？”

王丹丹覺得奇怪，在這裏檢查不是很好嗎，還問在哪裏檢查。想不到韓梅說：“我帶您去，現在就檢查可以嗎？”見董九點頭，韓梅對王丹丹說，他們很快回來。董九拎著醫療包，跟著韓梅離開了包廂。出門前，董九叮囑女兒王丹丹道：“在包廂等著爸爸，出去要鎖門！”

兩人來到一處空包廂，估計暫時沒有乘客占用。

“董大夫，我一個老太太，您也不要見外。我知道婦科檢查的流程，你說我做，先謝謝您了！”韓梅進了包廂，等董九進來，順手鎖上門，不讓外人進來幹擾，然後很快來到董九身邊說道。

董九麻利地給韓梅做了婦科檢查，發現韓梅是子宮內出血，宮頸正常，陰道粘膜未見異常。雙合診和三合診時觸摸到明顯的子宮肌瘤腫塊。未見其他異常。董九便對她說道：“韓列車員，根據肌瘤腫塊的位置，應該是肌壁間肌瘤。因為它引起陰道出血，而您是絕經2年後出現這種異常，我很擔心肌瘤出現惡變，很可能是子宮肉瘤。

“必須立刻手術，將子宮肌瘤切除送病理檢查，如果是惡性的，必須將子宮及雙附件徹底切除，再根據病理結果，進行化療和放療輔助治療，以防止不可視惡性腫瘤擴散。

“如果是良性的，可以保留子宮，將可見子宮肌瘤切除。您上黃浦江市新一院外科部一部，找我女兒郝秀麗主治大夫手術。這是我給出的一張檢查報告，附加我建議的治療措施，請您收好！”

“我先給您一些止血藥，可以暫時緩解身體不適。同時開了一張中藥方子，對抑製肌瘤生長很有效。在安排上新一院期間，按方子服藥，可以有效地控製肌瘤的繼續惡變和生長變大。韓列車員，你有什麽問題嗎？”

韓梅聽完，趕緊找來開水，吃下止血藥，又收好報告和中藥方子，準備在北京撿藥，然後拉著董九的手說：“董院長，我是黃浦江市市民，知道新一院，聽說過您的大名，也聽說過衛生廳的肖新妍主任和您的夫人姚釧主任。我會盡快跟黃浦江市鐵路局的領導請假，上新一院看病治療，謝謝您的診治，不知道如何感謝您！”

董九揉捏著她的玉指，看著眼前這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說道：“不用謝，我們是老鄉，幫個忙是應該的！我們回去吧？”

韓梅見董院長很喜歡她的手指，戲謔道：“董院長，我知道自己略有姿色，可惜下身流著血，否則讓你——嘻嘻嘻，看我瞎說什麽呀！”說完韓梅解開上衣，拉董九的一隻手伸進她的內衣道：“我不會生氣的，董院長！”

董九立刻抽出手後說道：“韓列車員，我們是老鄉，不必這樣！等您身體檢查有了結果，我會根據您的具體情況，再建議下一步的治療措施。因為發現得早，不會有啥意外。大不了做手術切除肌瘤。

“根據我的經驗，因為您長期吃含雌激素的食物譬如黃豆和豆製品，以及您的身體略微豐滿，雖然絕經了，但是外源和內源雌激素依然刺激肌瘤生長，導致肌瘤壓迫內膜而出血，惡變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隻是一個簡單的手術。

“如果您服用一個療程的中藥，不再出血，複查後，肌瘤變小，可以不手術。所以您要改變飲食習慣，少吃含植物雌激素的食物和水果，譬如豆類和豆製品、洋蔥、海帶、雪蛤、紅肉、蛋類、蜂王漿、無花果、桃子、石榴、蘋果等。

“另外控製體重，結合中藥調理，應該不必手術。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問題可以打電話或者寫信到我的辦公室、家裏，也歡迎您親自上新一院找我治療。”

韓梅一聽說可以不必手術，內心激動不已，讓董九摟住自己的腰身問道：“好哥哥，讓妹妹怎麽謝你？”董九戲謔道：“妹妹，你幫哥哥在黃浦江市打聽哪裏有私宅出售。如果私宅是獨立別墅，占地麵積在900-1000平米，售價合理，哥哥就跟宅主麵談購房事宜，可以嗎？”

韓梅抬頭，一手撫摸著董九說道：“哥哥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大情種是嗎？妹妹答應哥哥，我記起來了，董院又叫董刀，以幹女兒多、幹妹妹多、緋聞多而聞名黃浦江灘。要麽哥哥也認韓梅做妹妹吧，這樣妹妹心裏就不覺得虧欠哥哥什麽了！”

董九立刻覺得很尷尬，訕笑道：“好吧！妹妹會瞧不起哥哥嗎？”韓梅搖著頭說：“哥哥是無欲無求而得女人芳心，不是哥哥的錯，是人性的自然缺陷！妹妹住徐匯區，離新一院不遠，到時妹妹一定前往哥哥單位，去看望哥哥！哥哥喜歡妹妹這樣的女人嗎？”

董九點點頭說：“喜歡，哥哥喜歡妹妹，無論是因為妹妹是女人還是因為緣分。我們回去吧，否則我女兒會生氣的！”韓梅噗哧笑道：“女兒多了，你這個做幹爹的也怪心累的。哥哥，你動幹女兒的身子嗎？”董九聞聽，臉立刻通紅，低著頭說：“妹妹，我們不談這些，走吧！”

韓梅有一個閨蜜認識姚釧，知道很多董九的秘辛，因為老公在武鬥中受傷去世，一度非常消沉，提前病退。後來單位返聘，心情慢慢好起來。其實她才上班沒多久，因為精神很壓抑，體重也超標，導致絕經後，又出現陰道異常出血，人幾乎又要崩潰。今天遇到董九，三兩下檢查之後，讓她內心立刻充滿希望。又知道他素來對女人很疼愛，所以幾下就把他拿下，心裏還是很得意的。

“老不正經的東西，不過妹妹喜歡，嘻嘻嘻——走吧！”韓梅用指頭點了一下董九的額頭說道，然後前去開門，領著董九回到他的包廂，而自己又忙碌起來，因為特快早已離開徐州車站了。

董九回到包廂，發現女兒和衣睡著了。董九打來熱水，幫女兒泡了泡腳，又幫她洗臉。脫去外衣後，隻穿著襯衣襯褲，才安頓女兒躺在一條厚毛毯下。董九因為跟妹妹檢查，又安頓女兒睡覺，累得幾身汗，就準備淋浴一下。脫得隻剩一條褲衩時，聽見很輕的敲門聲，知道是妹妹送夜宵來了，趕緊披上一件早已取出的睡衣。開門一看，見妹妹推著餐車，對他招手道：“哥哥，來碗夜宵嗎？”

見哥哥睡衣隻是簡單用手拉扯著，略略露出小腿和胸部的毛發，嚇得韓梅有點出神，連哥哥端走兩碗夜宵都沒有反應過來。

淋浴完，董九用浴巾擦拭幹頭發上的水分，因為沒有熱吹風機，迅速穿戴好，嚐了嚐夜宵，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抱女兒起來，幫她穿好睡衣，此時王丹丹已經醒來，有點暈暈乎乎地問：“爸爸，天亮了嗎？”

等吃了一口夜宵，才知道爸爸剛回來，再也不張口吃夜宵了，氣呼呼地問他婦科檢查怎麽要這麽長時間，直接責問幹爹，是否對韓阿姨行不軌了。

董九戲謔道：“她的陰道出血，怎麽行不軌啊寶貝？爸爸幫她檢查了一遍，然後填寫檢查報告，建議治療方案，又幫她開了中藥治療方子，給她吃了一些止血藥，告訴她病情，讓她放心。前後花了一個多小時，不算很久啊！剛才爸爸取了夜宵，接著淋浴，才開始喂女兒吃。都是爸爸不好，惹女兒生氣，快吃哦，涼了就不好吃！”

王丹丹見幹爹一臉委屈，也就不再責備他了，很快吃完幹爹喂吃的夜宵。因為吃急了，喲喲地喊肚子撐得慌。在幹爹揉了半天肚子之後，才消停下來。

董九幫女兒漱口洗臉之後，問她道：“寶貝，你想讓爸爸幫你淋浴麽？”王丹丹困勁上來，搖搖頭說：“爸爸，摟著女兒睡吧！”董九趕緊安頓女兒睡好，才把碗勺放到走廊上的一張長條桌上，便於妹妹收回清洗。

收拾完之後，董九把兩張臥鋪並在一起，關了頂燈，看著房門上方的一塊玻璃透進來的光亮，很快摟著女兒，想趕緊歇息。想不到女兒伸手抓住他的雙色球，才肯老老實實地睡去，讓董九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子，在困意的驅趕下，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