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79-強龍不壓地頭蛇

“哇，你們廠——”王小勇興奮地歡呼道，被李清照立刻打斷，並糾正道：“不是你們，是你。在你我倆人的現場，這裏就是我的地方，記住了？”

王小勇見李清照的強勢無處不在，雖然感到意外，但是也證實了自己的分析結果，讓王小勇內心湧起一定要征服她的強烈欲望。無論在社會地位、個人名望、工資待遇都要趕超她。麵對現實，強壓內心的不悅，平和地點頭表示服從。

“王小勇，看完後你可以挑一把槍！”李清照非常專業地把射擊訓練用槍的儲藏櫃打開，裏麵長短槍排列整齊，槍型種類繁多、驚豔不已，令人目不暇接、欣喜若狂。

“黃柴廠打靶場提供長槍，包括56式半自動步槍、56式自動步槍和63式步槍。本廠還有一把56式輕機槍 ，就這把，主要由我負責使用和保養。

“這邊是短槍，包括52式、54式、59式、64式半自動手槍以及67式微聲手槍。實際射擊訓練隻用54式半自動手槍。其他樣式隻有一把，使用和保養由我負責。”李清照如數家珍地一一介紹，“你用過手槍嗎？”見王小勇搖頭，李清照特意取出一把54手槍。

來到展示台前，李清照手持短槍，很快把它大卸六塊後說道：“54式手槍由槍管、套筒、複進機、套筒座、擊發機和彈匣六大部分組成。全重0.85千克，彈匣容量8發，槍長195毫米，初速420米／秒，彈頭最大飛行距離1630米，有效射程50米，在100米仍有殺傷力。

“五四手槍使用7.62毫米手槍彈，在25米距離上能擊穿3毫米厚鋼板、10厘米厚木板、6厘米厚磚牆、35厘米厚土層，威力不可小覷。它享有一個霸氣的綽號——大黑星，因為槍握把上有一顆黑色五角星。

“54式手槍配發部隊後，廣泛裝備營級以下指揮員以及炮兵、坦克兵等兵種，通過了中印邊境戰爭中惡劣氣候的考驗。因為其外形威猛、具有視覺震懾作用，一槍下去非死即殘，給槍手自信和安全感，榮獲‘小砸炮’美稱。

“此手槍的安全性較差，為了安全起見，在上膛後手推擊錘至‘半待擊’狀態，使用前再手推擊錘到‘完全待擊’狀態。如果我是軍工技術人員，一定給它增設手動擊錘保險，固鎖槍支待發，譬如加一個栓式保險掣。這麽簡單的裝置都忽略了，國家兵工廠的軍工也真夠大智若愚啊！”李清照熟練地分解槍支，又很快組裝複原，插入彈夾，上膛後板到半待機狀態，把手槍遞給王小勇說：“來一梭，試試手感如何？”

見他接過手槍，李清照在控製板上，拉動槍靶控製杆，很快在靶地出現一塊全新靶子。李清照見王小勇雙手固定手槍，瞄準槍靶，突然高喊：“射擊！”

一陣“呯呯呯”聲過後，李清照通過望遠鏡，計算了8發子彈中靶總環數50，沒有脫靶。李清照告訴王小勇他的射擊成績，並評點道：“第一次就打出及格的成績，可喜可賀！”

李清照接過王小勇手上的空槍，轉眼間就插入一塊新彈夾，掌風一過，就聽見槍機拉動的聲音，子彈便進入槍膛，處於待擊狀態。在後座力8次跳殼期間，連續落在水泥地麵上的子彈殼撞擊發出的回響，聽在王小勇耳輪裏，好像美妙的擊鼓聲。

“幫我算一下靶環數，我要記下今天54式手槍射擊成績。”短槍射擊結束，李清照見王小勇一動不動地看著靶地，立刻吩咐道。

“79環，真是神槍手！”王小勇走到望遠鏡前，認真查看起來，數完後非常讚歎地說道。王小勇想不到區區一個工廠的民兵，槍法居然這麽準。尤其這把手槍後座力這麽大，還是一個女人，對槍身控製得這麽好，在部隊裏，也算鳳毛麟角！

李清照平時的成績也就是70環左右，很少打出75環，想不到今天心情舒暢，手感非凡，幾乎打出滿環的成績。李清照有一個異於常人的特點——越對抗，心情越平靜。無論是上考場還是靶場，無不如此。

譬如升大學考試，李清照的高考成績，在全校理科應屆畢業生裏排名第二。成績第一的那個學生，在暑假期間遊泳的時候淹死了。事實上，李清照的成績在上大學的同學中，算第一。而李清照平時的成績在全校300名同年級學生中，隻能排到第30位左右，看來超強的心理素質，對一個人正常發揮應有的水平，多麽重要。

李清照隻是淺淺一笑，立刻準備步槍五發子彈射擊。兩人都用56式半自動步槍——最經典的長槍，也是王小勇用得最多的槍型。

李清照想考考眼前這個男子的心理素質，率先射擊。平時最好射擊成績是滿環50環，但是十次射擊，滿環次數隻有2-3次；最差也打過30環，是早期射擊訓練時的成績。後來射擊技術穩定後，成績都在40環或以上。

在李清照目前為止的人生體驗中，隻有兩件事她做得最認真，一是跟幹爹做愛，二就是射擊。前者是體驗為女人的快樂，所以一定要找一個天賦異稟的性夥伴，當然這樣的經驗，也是碰到她幹爹後才有的感受；後者是一種征服體驗。

打靶的成績，好比一位練家子身懷絕技的江湖段位。如果成績越好，那麽段位越高。要做江湖盟主，成績必須是滿環。無論是平時射擊訓練，還是在比武場上，都能發揮出自己的最好水平，拿出滿環的表現。

在李清照的眼中，靶麵上10環的牛眼，像開封府衙門前那麵大鼓一樣，又大又圓，要擊中它，對李清照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五發子彈，打在牛眼上，開出一朵梅花狀，驚豔無比，讓王小勇感到壓力山大。他覺得眼前這個李清照，很像他所在部隊的一個連指導員薩仁娜其其格，一個蒙族女子。槍法準，手法冷靜，深得全連士兵的崇拜。

王小勇有點想打退堂鼓，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到這樣的成績。

“該你了！”李清照遞給王小勇已經上了五發子彈的步槍。王小勇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半途而廢，即使打不出50環的成績，也得盡力而為。然而，王小勇的心平靜不下來，靶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王小勇明白，這是自己緊張導致的。

李清照見王小勇半天還沒打一發子彈，內心暗暗冷笑，知道他麵對她的成績壓力，已經無法控製內心的平靜，無法瞄準，所以遲遲不敢打出一發。李清照深知自己做不了什麽事，隻有等，等他慢慢恢複平靜，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果然在長達十分鍾的等待之後，王小勇才陸陸續續打完五發子彈，李清照計算後，得到總環數43。王小勇聽完，難於置信，因為在部隊每次射擊，無論是訓練還是比賽，都在45環或以上。王小勇親自檢查，發現五發子彈的成績，分別是7環、8環、9環、9環和10環。

“你的成績，在我們廠民兵連，算中上水平，當一個班長還是可以的！”李清照說完，命令王小勇收拾現場，清理彈殼，填寫射擊記錄，尤其是子彈使用數量，填寫射擊人姓名、工作單位和射擊時間，並簽名。李清照檢查了一遍，才簽名證實填寫內容屬實。

星期一，李清照又在裏弄小樓堵到董九，讓他很意外。“照照，你怎麽又來找爸爸？”董九不解地問道。“我去相親了，是辛珍姮的兒子，一個退伍軍人！”李清照膩歪在董九懷裏，一邊捏弄他的寶刀把柄，一邊慵懶地說道，“爸爸，我做了幾道菜，也洗了澡，吃完我們好好玩玩，知道嗎？”

董九邊喝酒，邊問懷裏的幹女兒：“你認為他很好拿下是嗎？照照，談戀愛是兩顆心慢慢擁抱在一起，不是在比誰厲害誰壓人一頭。你覺得王小勇是你喜歡的男人嗎？”

“在女兒眼裏，哪個男人都比不上你嘛！父母讓我嫁人，隻要差不多就嫁好了。我也知道怎麽拿下他，也不會讓他發現我擔憂的問題。人家隻是不願意離開你，不願意你再也不搞我嘛！要麽一個月搞一次行不行？”李清照揪了一下董九的兩顆龍珠，讓他不得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