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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87)

(2017-12-10 10:00:12) 下一個

  等巧笑睡熟,汗青還是悄悄地起來,把兩人收拾穿戴好,在汗青正要幫巧笑壓實被沿時,巧笑突然睜開雙眼,盯著汗青看了一下,又合上雙眼,把汗青嚇得走也不是留也擔心,就囁嚅道:“姐姐,汗青想回廂房,否則書香會察覺,到時怎麽辦?”巧笑休息了半個時辰,一下子被汗青起床的動作驚醒,等聽完汗青的話語,人才徹底清醒過來,伸出一條玉作粉飾的胳膊,拉住汗青的手說:“他書香懂什麽,明天姐姐就說把你安排在正房對麵的小間裏歇息,因為不勝酒力不就得了,是不是想找借口離開姐姐的糾纏呀汗青?”汗青一想,這個理由不錯,不知道書香一人在廂房裏睡得是否安穩,女兒和姐姐綠珠她們在後院、還有桃楚母子是否安歇得都好,想到這些心裏又有些擔憂,恨不得去查看一下心裏才踏實。巧笑見汗青雙眼發直、眉頭不展,就不再理睬汗青,翻過身去接著再睡。“姐姐,那……那……汗青就不走了吧?”汗青見姐姐後脊梁對著自己,知道她被自己的木納和遲鈍激怒,就期期艾艾地、結結巴巴地答道,“還是如何,姐姐給個話好不好?”巧笑被汗青的畏畏縮縮氣得沒法睡,就一下子從被窩裏坐起來,嚇得汗青趕緊把一件藏藍刻絲裘皮短襖披在巧笑身上,擔心地說:“姐姐,屋裏氣溫下去了,等汗青加些新炭,好嗎姐姐?”巧笑一把拉住汗青說:“摟著姐姐睡覺,比加多少炭火都管用。如果你決意回廂房,就幫姐姐在兩個火盆裏都加些新炭吧,姐姐怕冷,身邊又沒有暖心之人,更是怕冷!”說完巧笑甩掉身上皮襖,倒身蒙頭大睡。汗青沒有被巧笑的脾氣左右,認認真真把火盆的火勢撥高,明顯感覺室溫暖麵、氣息舒暢之後,才重新檢查了門窗之後,悄悄地上床,摟住姐姐的嬌身玉體說:“芳香濃鬱的姐姐,你一生氣為什麽身上有沁人心脾的石榴花香呢?”巧笑被汗青的討好話語氣得轉過身來,掐了掐汗青麵容俊美的臉頰說:“淨瞎說,石榴花哪有香氣?你是想說薔薇對吧汗青,你為什麽不聽姐姐的話,要你別管火盆上床睡覺,你非要跟姐姐對著幹,你說你想氣人還是想讓姐姐趕你出去汗青,姐姐身上真的有香氣嗎?”汗青見巧笑回心轉意,心情好起來,就摟著她的腰身說:“是啊,不過姐姐一生氣這種氣息就非常明顯,姐姐有沒有覺察到這個特點?還是姐姐的內衣都用花香熏過?”巧笑慢慢躺進汗青的懷裏,跟汗青交頸纏綿、耳鬢廝磨,接著把汗青的頭臉埋進自己的懷裏,讓他緊靠著自己的身子,直到汗青受不了才鬆開雙手,笑嘻嘻地問:“還有香氣沒有?”汗青搖搖頭說:“姐姐心情一旦愉悅,香氣就煙消雲散、無影無蹤,真是千古奇事、世間罕聞!姐姐,下次等姐姐發怒,汗青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貼著姐姐的身子試探一下,到底是不是這樣?”巧笑見汗青一臉嚴肅探真的神情,滿心急切求實的態度,禁不住歎息道:“你呀真是名副其實的偷香之徒、婦孺皆知的竊玉之輩。不過哦,汗青你真的討姐姐歡心,讓姐姐對你喜不自禁,汗青,你是不是沾沾自喜,自鳴得意?”汗青點點頭,笑而不語,讓巧笑不悅地罵道:“小人得誌便猖狂,姐姐問你的話居然不答?”汗青立刻誠惶誠恐地說:“姐姐,汗青還沒有高興完,哪裏敢跟姐姐猖狂?姐姐,汗青更是喜愛姐姐。無論姐姐是高興還是生氣,汗青都喜愛。一個高興的姐姐,便是良辰美景;一個生氣的姐姐,卻是春花盛開東風香滿心田。無論喜悲、不管歡憂,汗青眼前的姐姐都是出類拔萃與眾不同,更是芬芳四溢、風采奪人,是不是汗青的心肝兒?”巧笑被汗青好言撫慰得心滿意足,爬進汗青的懷裏說:“汗青,剛才姐姐還沒有折騰夠你的惡龍凶鼉,姐姐還想戲弄它幾番玩耍它數遍,行不行?”汗青不解地問:“是玩玩還是讓汗青侍候姐姐一回?”巧笑想不到汗青這麽笨,不悅地嘟囔:“你呀,真是比豬還笨,當然是讓你侍候姐姐,光玩不做,姐姐哪裏心甘嘛?”汗青立刻把巧笑轉過身來,低頭跟姐姐舌吻起來。這次巧笑溫順柔和地依著汗青的糾纏吸吮,直到唇幹舌麻牙涼,巧笑才把汗青推開說:“你這次怎麽不再像拚命三郎似的,索命而來,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啃咬拖吸,無所不用其極?”汗青接著跟姐姐臉麵婆娑,頭頸交錯,情深意濃地說:“姐姐是一個善於享受喜歡品嚐的女人,對美好的東西,細嚼慢咽,深切體味漫長感受,把其間精髓個中美妙充分感受廣泛領會,所以汗青從中感悟甚多,不想讓姐姐失望,盡力使每個與姐姐在一起的良宵,心心相印、情深意重。讓每個獨立寒窗的姐姐,都感到身邊有一個暖心的汗青跟隨左右、存在心間、浮現眼前、飄蕩在腦海,好嗎姐姐?”

  巧笑隻是伏在汗青懷裏低聲地嗚咽,香肩輕聳雲鬢微顫,讓汗青一下子心慌意亂,不停地輕拍懷裏淚人、心上梨花,嘴上不斷呢喃:“姐姐,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哭了起來呢?”巧笑在汗青懷裏整整哭了半個時辰,才在汗青一刻不停的安慰勸說下停住了哭泣,然後轉頭枕在汗青胳膊上就閉目睡了起來。汗青在床頭摸索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擦拭涕淚之物,隻好把已經濡濕的衣袖接著用來擦拭姐姐依然殘淚滿臉的淚珠。“不要煩人家好不好?”巧笑時不時哽咽一下,被汗青涼涼的擦拭弄得很難受,不禁推開汗青的衣袖,不滿地抱怨著。“姐姐,汗青下床幫你倒些熱水洗一下臉好嗎?”說完汗青沒有等姐姐的意見,就把姐姐安頓在枕頭上,小心下床,立刻披上棉袍。發現屋裏沒有想象的那麽冷,見火盆裏炭火燒得正歡,心裏突然感覺非常溫暖,轉頭看了看頭發散亂,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的姐姐,汗青一下子有信心讓她高興起來。汗青在臉盆的熱水中一邊搓揉著麵巾一邊暗自想著。汗青擰幹麵巾,很有體會地攤開在一隻手上,輕輕摟住姐姐的上身,也未跟姐姐交流,輕輕地擦拭著閉目睡覺的一張精致美觀的俊俏臉蛋,直到看上去容光煥發,汗青才將姐姐安頓好,想想是不是要跟姐姐塗抹一些剛才她使用的駐顏神液,又害怕惹得姐姐不高興。不過汗青很想知道這種搽臉液是不是很神奇,在汗青左右為難時,聽見巧笑咳嗽起來,汗青立刻打消一切雜念,俯身對巧笑說:“姐姐,起來喝點茶水好嗎?水溫正好,姐姐能不能喝下三大杯還是六大杯?”巧笑被汗青的話語激怒了,身體紋絲不動地啐道:“傻瓜,你以為姐姐是酒囊飯袋,吃喝像一頭母豬?”說到這裏巧笑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拉住汗青的手就拍打起來:“你這個壞包,惹得姐姐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心酸,都是你不好,一點都不會哄人家!好吧,倒些茶水姐姐喝!”汗青把茶水水溫調好,整整喂給巧笑六杯茶水,才在巧笑的同意下把茶杯放回床邊的小方桌上。等汗青擦拭完姐姐嘴唇嘴角後,巧笑低著頭不敢看汗青,讓汗青覺得不解,就想問問搽臉神液的事,結果一緊張就結巴起來:“姐姐……姐姐……想不想……”巧笑忍不住抬起頭來說:“你想灌死姐姐不成?汗青,姐姐這下被你抓住話柄了是吧!”汗青搖搖頭說:“姐姐,什麽話柄?汗青想知道……”巧笑見汗青一臉糊塗的神情,就想笑,一下子拉住汗青的手說:“汗青,還等什麽?”汗青這才鼓起勇氣問巧笑:“姐姐,要不要搽一些駐顏佳品?剛才洗過臉,要不讓汗青幫姐姐抹一些如何?”巧笑見汗青那麽想試,不解地責問:“都快起床了,不搽了。等清晨起床盥洗完畢,姐姐讓你幫搽臉好不好?”汗青覺得到時大家都在一起,如何塗搽,但是姐姐不樂意,那就算了。汗青想了想就答道:“好吧!姐姐,汗青也喝口茶水,我們就鴛夢重溫,舊地再遊如何?”巧笑一聽就不樂意:“剛去過一次,就成了舊地重遊了?你知道姐姐裏麵有多少奇風異景、險峰斷崖、川流溝壑、平坦陡峭、綿延崎嶇?你呀,不跟姐姐卿卿我我一生、恩恩愛愛一世,如何知道姐姐的情意了解姐姐的溫柔?汗青,姐姐雖然與你萍水相逢,卻心生情愫、緣結恩愛,讓姐姐都覺得突兀不解。汗青,你身價高貴卻態度溫和,又這麽會討姐姐歡心,從不跟姐姐一爭高低,總是讓著姐姐,總能讓姐姐心平氣和,最後達到你的險惡用心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對不對,你個探花郎偷香賊?”汗青見姐姐一會兒興高采烈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哭哭啼啼,知道姐姐對自己的身世近況感慨頗多、憂傷難消,所以情緒多變,舉止失常,就小心翼翼地答道:“姐姐,汗青對姐姐一直憐香惜玉之心常懷、小心謹慎之舉不忘。姐姐現在心情敏感、胸懷憋屈,汗青不知道如何讓姐姐忘記過去,隻想現在和未來?要不,就讓嘉誠把金屋藏嬌的美人兒娶回桃家大院,免得他一心幾用,也讓姐姐一直無法掌控嘉誠的行蹤,讓人產生氣餒灰心的挫敗感,姐姐說呢?”巧笑瞪了汗青一眼,拉著汗青的手說:“姐姐家的事情你別瞎操心,上床哄哄姐姐,其他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何必強人所難呢!”

  因為巧笑情緒不穩,汗青隻是摟著姐姐,跟她溫存說著貼心的悄悄話,直到巧笑在汗青懷裏笑得花枝亂顫,汗青才低頭跟巧笑舌吻,讓兩人的情欲激動起來。經過一番折騰,加上兩個大火盆新炭熱火中燒,讓巧笑在錦被底下熱得受不了。“汗青,姐姐熱死了。敢不敢下床跟姐姐體味一番風味迥異的夫妻之樂、綱常之道、周公之禮如何?”巧笑攛掇道,“也一解困在被褥之中酷暑難受之苦,好不好汗青?”汗青點頭答應,卻給巧笑上身穿戴周全,自己也穿好馬褂披上棉袍,就下床把炭火撥旺。覺得室溫有火熱氣息、才把姐姐從床上抱了下來,低頭跟姐姐接著舌吻良久,卿卿我我半天,見姐姐嬌喘陣陣、呻吟聲聲,就摟住姐姐腰身,慢慢抬姐姐一條玉腿挎在自己的手臂上,汗青就跟姐姐耳語道:“姐姐雙手攬住汗青的脖子,這樣身子才能立穩又不費力。”等姐姐攬住站好,汗青才一邊咬著姐姐的耳垂,一邊說著情話欲語,手心揉捏手指提撚,直到巧笑鬆開手,把汗青怒漲的欲望一下子填充到空虛的幽徑、難耐的情懷,才嬌弱地靠在汗青胸膛上說:“汗青,放馬過來,姐姐這次再也不怕它了!”汗青還是摟住姐姐的腰身,徐徐漸進,更是根據姐姐的要求隨時變化不停調整,直到姐姐心滿意足,最後說了一句:“汗青,快馬加鞭,姐姐隨你天涯,任你馳騁!”從此巧笑隻是死死攬住汗青脖子,一聲不吭。汗青一下子覺得舉目都是泥濘路滑,為了不負佳人熱望,疾走向前趕。雖然時時摔跤,也是爬起來,校正方向,抬頭挺胸從頭望。“汗青快呀,不要讓姐姐等了又等,總看不到出頭之日!”巧笑見汗青遲遲疑疑,瞻前顧後,滿心不悅地抱怨著,隻好將自己的上身緊緊地靠近汗青,滿頭香雲婆娑著汗青熱汗淋淋的跋涉、氣喘籲籲的耕耘,“再快一些汗青,姐姐看見烏雲就要散盡,紅日就要升起。快、快、快呀——!”汗青就感到姐姐逍遙洞裏一陣熱浪、神仙府中一陣溫流擊打著自己的神勇和奮進,立刻周身燥熱,六神離體,一下子變成一條首尾不見的長龍浩浩蕩蕩升上長空,朝著大千世界,噴灑滿腔的雲化雨激情和水漫五湖四海的歡快,直到整個世界變成一片一望無際的澤國,汗青才覺得胸懷抒發得淋漓盡致,人生揮灑得玲瓏剔透,才心甘情願、心滿意足地把氣高勢盛的感受從九天之上、雲霄之巔,慢慢平靜到朔風獵獵的子夜、天寒地凍的人寰。巧笑依然緊緊貼著汗青,一雙玉臂緊緊地箍繞著汗青的脖子,麵紅耳赤、神情怡然,雖嬌喘淡淡,卻呻吟聲未消。汗青靜靜地等候著姐姐芳心回歸情緒平複。等了一袋煙功夫,汗青才聽見姐姐蘭息綿綿的輕歎聲,就想把姐姐的玉腿慢慢放下,巧笑這時才開始發話:“別動汗青,姐姐喜歡這種姿勢,每次你的衝鋒陷陣,都好像萬箭穿心,在絕望中回到出生的原點,讓姐姐在痛苦中憧憬和展望,真是非常奇特的感受,加上你的長槍渾厚有力,氣勢奔放豪邁,讓姐姐雖戴南冠變為你汗青的楚囚,也是心甘情願、不棄不離而滋生一生永隨、莫失莫忘的情懷。汗青,姐姐在你的蹂躪踐踏淩辱之下,卻是激情盈懷欲望衝天,大小浪峰爭奇鬥豔,此起彼伏,真是姐姐一生未曾有過的經曆。更是被你的怒濤激起千丈巨浪,一下子把姐姐整個心聲撕裂成千層浪花萬波漣漪,整個心聲震顫不已所有靈魂波瀾不停,真是人生奇遇、今世驚歎。汗青,姐姐的好汗青。你把姐姐折騰得死去活來,卻讓姐姐神娛心悅,渾身放鬆、五髒六腑清爽,好一場死去活來的遠行,是一次終生難忘的享受。汗青,在姐姐家多住幾日,好好陪陪姐姐如何?”汗青立刻抱著姐姐說:“汗青唯姐姐之命是聽!”

  不知道巧笑給綠珠和栗雯母女喝的是什麽甜酒,汗青幫著姐姐盥洗完畢,塗抹了搽臉液,甚至吃完了早飯,連書香三個人遲遲未見起床。因為有侍女照顧桃楚母子,所以吃完飯汗青就在桃家正房廳堂跟姐姐喝著茶水,品嚐著當地特色果品,就有下人通告,有客人上門拜年。汗青覺得這是桃家親朋,所以不便參與,跟巧笑說明緣由,就起身回避,上後院去看看女兒和綠珠姐姐。在經過桃楚母子居住的廂房門外時,見一個下人婦女正好開門倒水,汗青就順便問候道:“大姐,楚姨娘和孩子他們都好嗎?”這位正好是昨天照顧桃楚生產的雇傭,經曆了汗青起死回生、鎮定自若的過程,對汗青內心非常敬佩,一見是這位楚姨娘母子的救命恩人,立刻眉開眼笑地回話:“是李大人啊,來看望楚姨娘母子的吧?昨天楚姨娘從太太廳堂回來,一直對大人念叨,對大人的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回報,您正好來了,可以幫著楚姨娘解解心寬,否則她的奶水都會受影響,那就糟糕了!”汗青本來不想進去打擾這對母子倆,一是怕給嬰兒帶來外界的汙穢雜物,影響孩子健康,二來跟一個女子在一起,多有不便。現在女傭單單提及讓自己去看望桃楚,實在不好拒絕,就隨著女傭進了廂房大門。女傭怕楚姨娘感到突然,轉身對汗青說:“大人,您在門廊這裏稍等,下人進去跟主人通報一下好嗎?”也許桃楚在屋裏已經聽到是恩人來訪,就對女傭說:“大媽,讓恩人直接進來吧!”女傭這才訕笑道:“大人,請進吧!”來到屋裏,桃楚已經在第二道門旁等候。桃楚低頭問候道:“李大人特意來看望桃楚母子,真是讓妾身十分榮幸,大人請坐呀!”說完桃楚又對女傭說:“大媽,您幫大人重新沏一壺新茶,把晉城帶來的果品擺上,讓恩公嚐嚐!”等茶點擺好,桃楚就讓女傭上前院去忙綠,照顧來拜年的新客。等屋裏隻剩下三人時,桃楚才姍姍來到汗青跟前,端起茶杯,抬起頭對汗青說:“恩公,這是最新的春茶,您嚐嚐口感如何?這些果品,您一定很熟悉。妾身知道大人離開晉城已經有些時日,睹物思人,一定會讓恩公想起往日的親朋故交是嗎?”汗青接過茶杯,慢慢地揭開杯蓋,輕輕吹拂了片刻,慢慢地呷了一口,頓時茶香溢滿唇齒,整個心胸都為之心曠神怡。“真是好茶!楚兒……哦,楚姨……”想不到桃楚舉起一隻瘦弱的玉手,一下子捂住汗青的嘴吧說:“大人,就喊楚兒吧,不要再喊妾身楚姨娘。妾身喜歡大人這樣喊桃楚可以嗎?”汗青見桃楚一天之後,體力漸漸在恢複,但是依然顯得精神疲憊,神采困乏,內心不禁憂慮起來,輕輕地握住桃楚的手,把桃楚摟進懷裏說:“楚兒,可憐的孩子,為了生下單芷,你受累受苦,更是不畏凶險,令人敬佩!”桃楚因為被汗青接生過,內心對他一點都不排斥,也不覺得陌生,一聽恩公給兒子取名芷,就問道:“恩公,那犬子的表字叫什麽好呢?”汗青撫摸著桃楚瘦弱的脊背說:“就叫靜遠。辟芷幽而香,人寧靜致遠。一個人能夠靜下心來,就能把自己的前途和幸運推進到一個很廣闊的天地,從而實現自己人生的遠大目標,而不會被一些急功近利的雜念左右。楚兒,這次元芳能夠棄暗投明,你功不可沒。爹爹……啊不,我是……”桃楚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汗青說:“恩公,做楚兒的爹爹好嗎?”汗青緊緊摟住桃楚,哽咽地說道:“寶貝,爹爹何嚐不樂意,隻是怕你不肯!”桃楚笑著哭道:“爹爹,楚兒自然願意。隻有這樣,孩兒才更有機會報答爹爹的恩情。是吧爹爹?”桃楚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擦試著汗青臉上流淌的淚水,汗青也幫著女兒擦拭淚水,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就聽見小靜遠啼哭起來。“爹爹,不好,靜遠他餓了!”桃楚輕輕地離開汗青的懷裏,拉著爹爹來到床邊,見靜遠躺在小搖床裏,張著大嘴大聲哭喊著。桃楚一下子抱起兒子,坐在搖床旁邊的暖椅上,解開短襖的扣袢,突然有一個扣袢好像怎麽也解不開,桃楚轉頭看著汗青,見爹爹十分尷尬、坐立不安,走留不定,噗哧笑道:“爹爹,女兒對你都毫無保留,給您外孫喂奶,又有什麽嘛!來,幫楚兒解開紐扣,女兒一隻手解不開!”汗青見女兒坦坦蕩蕩,就一下子釋然地來到女兒身邊,蹲在女兒身邊,很快解開死扣,幫著女兒翻開內衣下擺,一雙鼓漲的雪奶猶如脫兔,一下子闖入汗青的眼簾,讓汗青還是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啊”地驚呼一聲,讓桃楚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問道:“爹爹,怎麽啦?”汗青訕笑道:“寶貝,沒啥!爹爹擔心小靜遠吃不掉這麽多奶水,因為……因為……”桃楚低頭吃吃地笑道:“因為女兒奶子很大是吧爹爹?這兩天是有點吃不淨,讓女兒一直漲奶難受。都靠大媽的一個小孫子幫著吃才行!”汗青有點可惜地說:“小靜遠還不知道吃獨食,等大了一些,就不會讓別人吃自己的奶水了是吧楚兒?”桃楚戲謔道:“爹爹想不想幫女兒吃幾口?”汗青覺得桃楚因為被自己接生,好像一下子跟自己沒有男女界限,一下子顯得很親近,說話行為也毫無禁忌,讓汗青有點惶恐,擔心自己說話行為偏頗,但是內心又隱隱約約感到好奇和新鮮,因為自己對鳳嬌小時候吃奶和成長的事情,已經記憶淡漠,幾乎想不起來,還是擔心地說:“寶貝,哪有爹爹吃女兒奶水的,說出去非被人誤會和笑話,還是讓你大媽的小孫子來吃更好些!”桃楚戲謔道:“爹爹都幫女兒接生靜遠,吃幾口奶水怕什麽,何況靜遠每次隻能吃完一隻奶,另外一隻現在就在滴奶水,又疼又漲。爹爹,幫幫女兒好吧!現在遠水解不了近渴嘛,爹爹,女兒都不在乎,您怕什麽呀?”桃楚一手捏住另外一隻奶的奶頭,擔心滴落的奶水把內衣濡濕。汗青十分無助地抬起頭看著女兒純潔無邪的目光中充滿鼓勵和請求,讓汗青心裏好受一些,隻好低著頭,含著女兒還不是很大的奶頭,駕輕就熟、左右逢源,上下得法地吸吮著,很快就把女兒一隻漲奶吃得幹幹淨淨,讓桃楚忍著喘息和呻吟聲,唯恐爹爹誤解,因為自己確實感到一種欲望在內心四處逃竄,讓自己就想大聲喊叫起來,才能把這種情欲釋放出去。汗青抬起頭,見女兒雙頰通紅,目光中充滿欲望,讓汗青大吃一驚,支支吾吾地說:“寶貝,你……你……怎麽滿臉通紅,是不是不舒服還是爹爹咬疼了你?”桃楚低著頭,隻是搖頭,不敢說話,擔心一張口,自己就抑製不住大喊大叫起來。等小靜遠吃飽喝足,桃楚先把兒子放回搖籃,低著頭扣緊衣裙,見爹爹一直陪在身邊,情不自禁地撲進汗青懷裏,大聲哭泣起來。“寶貝,你現在是月子期間,千萬不要哭,好嗎,爹爹求求你,不要哭!”汗青一邊說,一邊幫著女兒擦拭淚水,同時抱起桃楚,坐在自己腿上,一邊安慰一邊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背,等女兒漸漸停下哭聲,汗青就有點不解地問:“寶貝,你為什麽突然哭起來,把爹爹嚇壞了?是不是因為爹爹哪裏做得不好,惹女兒心生難堪而至的吧?”桃楚被汗青安慰體貼得無微不至,越發不敢把內心的真實感受講出來,隻是不停地搖頭,一聲不吭。汗青覺得是初為人母心理不適應,加上元芳又不在他們母子身邊,讓女兒內心孤獨無助。連一個幫著吃多餘奶水的親人都沒有,怎麽不讓她難受落淚呢?但是這樣下去,以後楚兒會落下多少月子病啊,真是可憐的孩子,如何讓她高興開心起來呢?隻有把晉城盡快攻陷,才能讓元芳跟妻兒團聚。汗青想到這裏,內心一下子感到很安慰,因為拿下晉城指日可待,就心情愉悅地對桃楚說:“楚兒,爹爹的好女兒,寶貝心肝兒,爹爹會為你做主,從此你們母子不會有任何麻煩知道嗎?隻要是李汗青的女兒,從此一生便可大富大貴,知道嗎楚兒?”桃楚趴在汗青懷裏又想哭起來,被汗青攔住,迫使女兒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家,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就算爹爹求你行嗎楚兒?”桃楚因為一直跟著哥嫂過日子,爹娘早已去世,所以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後來給元芳做妾,直接就被嫂子趕了出去,好在巧笑看在元芳一直照顧書香和綠珠的情分上,就讓桃楚住進桃家後院等候臨盆。現在桃楚一聽汗青說,自己一家將來衣食無憂,內心一下子感到莫大的安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時見元芳一意孤行,想去幹對不起恩公的事情,內心非常焦急生氣,想不到自己勸慰元芳的舉動,直接讓爹爹接受自己成為李家女兒,真是太令人意外,但是也讓桃楚對汗青內心產生混雜的感情,情不自禁地呢喃:“爹爹,好爹爹,女兒這一輩子如何報答得完爹爹的恩德呢?”汗青摟了樓懷裏的女兒說:“寶貝,你做爹爹的女兒,就把一切人情債務都還清了知道嗎?”桃楚不信地搖搖頭說:“爹爹,此話怎講呢?”汗青一邊拍著女兒瘦弱的軀體一邊低聲解釋道:“寶貝,你口中爹爹長爹爹短,就是在報恩啊!等爹爹年歲大了,生病無法自理時,寶貝那時幫幫爹爹,就是對爹爹最好的報答,知道嗎?”桃楚深有體會地點點頭,語調充滿柔情地說:“爹爹,女兒自然不敢離開爹爹床前左右,盡心侍奉爹爹起居,端茶遞水、送湯喂藥,照顧爹爹康複。” 汗青高興地說道:“真是爹爹的好楚兒!”桃楚一直依偎在汗青懷裏,直到聽見廂房外有人在敲門,桃楚才離開汗青懷抱,原來是巧笑讓書香過來尋找汗青,最後發現後院母親和姐姐處沒見幹爹人影,問了問照顧楚姨娘的女傭,才知道幹爹在楚姨娘處,就在廂房外敲起門來。

  見到爹爹開門,書香急切地說:“爹爹,舅母吩咐孩兒找您,說是信使從晉城回到桃家大院,正在等候您的問詢。爹爹,現在能否抽出空回前院去看看?”汗青把書香拉進門廊,把大門掩合上才說道:“書香,爹爹這就過去。你先回去讓你舅母在北房大廳款待信使,就說爹爹立刻就到!”見書香開門出去,回去通報,汗青才重新回到女兒身邊,拉著桃楚的小手說:“寶貝,爹爹可能今天就得離開桃花塢,不過很快就會回來看你和小靜遠,知道嗎?”桃楚一下子倒身到汗青懷裏,隻是一聲不吭,慢慢汗青就聽見女兒嗚咽起來,讓汗青內心很難受,不知道桃楚和小靜遠今後的日子巧笑姐姐會如何安排。“楚兒,乖不要再哭了!爹爹這次來桃花塢,身邊帶了一件好東西,你想不想看看?”汗青從棉袍裏麵貂皮馬褂的暗兜裏一邊探物,一邊設法讓女兒心情高興起來,就輕聲安慰道,桃楚隻是搖頭,無論汗青怎麽勸,就是輕聲哭泣。汗青輕輕拉女兒離開自己的懷抱,接著坐在身邊一把暖椅上,順手把女兒抱在腿上,用衣袖擦試著女兒滿臉的淚水,等女兒靠在自己的胸脯上,慢慢抬起頭來,汗青才把手中一塊李家玉佩遞到桃楚眼前說:“楚兒,這是爹爹特製的李家玉佩。任何一個李家兒女,隻要有這塊玉佩,就是李家宗譜上正式承認的子嗣,可以分得李家一份財產。平時,更能得到爹爹的恩惠,享受無窮無盡的幫助,一生福祿不盡,一世養優處尊。爹爹今天把這塊玉佩給你,就是正式承認楚兒是李家的女兒,知道嗎寶貝?”誰知道桃楚沒有接過汗青手中的玉佩,而是一頭紮進汗青的懷抱,大聲哭泣起來。汗青一邊幫著女兒戴好玉佩,一邊輕輕地拍著女兒的脊背,靜等女兒哭出內心的辛酸和不平,這樣才能徹底平複女兒的心理,從此心平氣和地在桃家哺育小靜遠,等候元芳凱旋歸來,一家團聚。雖然書香又來過一次催汗青趕緊回前院見信使,但是汗青還是耐心地等女兒情緒恢複過來,才放心回前院見信使。“爹爹,您過去吧,女兒沒事了!”桃楚雖然知道書香來過兩回,要把爹爹喊走,但是自己實在無法控製內心想哭的衝動,所以幹脆不去想這些事情,隻是將自己內心的酸楚認認真真地在淚水中洗刷掉,從此無憂無慮地做一個李家女兒,在爹爹的庇護下,享受幸福快樂的日子,見爹爹這樣耐心地照顧自己,內心激起的感情漣漪裏除了感激,總是雜夾著一絲男女私情也讓桃楚不知如何排除,有時又希望一直這樣留在心中,讓自己在享受父女親情之時,又有一些男女私情的感受,不知這樣是不是亂倫和罪孽,這樣的念頭也讓桃楚有點心慌意亂,而每次這種心慌意亂,都被自己的哭泣掩蓋,不讓自己慢慢思考細細體會,見書香又來催爹爹過去,桃楚知道再也無法留住身邊的爹爹,就聲調柔弱地說道。“寶貝,怎麽又哭起來?”汗青雖然見女兒止住哭泣,還是心中擔憂地問道,“等晉城成為國民黨人的天下,爹爹就接你在晉城居住,天天跟爹爹在一起好不好?”桃楚喜出望外地說:“真的嗎爹爹?”說完桃楚緊緊抱著汗青的脖子,讓自己的一頭香雲婆娑在爹爹心間腦海。汗青聞到女兒身體上塗搽的香粉和飄逸在鼻翼間的奶水芬芳,一下子有點暈眩,情不自禁地問:“寶貝,你喜歡揚州香粉是嗎?下次爹爹幫你帶幾盒來,還有胭脂和發油。楚兒,你喜歡洋人婦女用的香水嗎,喜歡的話,爹爹給你捎一瓶法國香奈兒女士香水好不好?”桃楚本來還想跟爹爹糾纏嬉戲,見爹爹問自己就坐回爹爹懷裏,欣然應答:“爹爹的禮物,楚兒自然十分喜愛!爹爹,為什麽對女兒這麽好?目前,女兒給小靜遠哺乳,哪裏敢塗搽香粉,也許是女兒奶水裏的氣味,被爹爹誤認為香粉氣息吧!爹爹,女兒的奶水好喝嗎?”說完桃楚立刻被自己的大膽羞愧得鑽進汗青懷裏,低著頭不敢看汗青的注視。汗青嗬嗬輕聲笑了幾下沒有回答,覺得女兒還是一個小孩,這樣的問題被外人聽見,非被傳得沸沸揚揚,百口莫辯,所以一定不能去說,汗青暗自苦笑了幾下,就輕聲耳語道:“寶貝,這件事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起,尤其是元芳,知道嗎?”說完汗青見女兒不吭聲,就接著說道:“爹爹該走了,女兒是不是要把爹爹軟禁在這裏?”汗青見女兒就是不理不搭,知道在等自己的回答,隻好一邊拍著女兒一邊悄悄地說:“寶貝,女兒的奶水當然好吃,隻是……隻是……”聽見爹爹結結巴巴,桃楚才從汗青懷裏抬起頭來,羞澀難忍地嬉笑道:“隻是什麽呀爹爹,爹爹知道嗎,女兒無法不把您當作一個男人看待,怎麽辦嘛?”桃楚終於大膽地說出內心的感受,突然感覺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樣難堪,而是內心一下子輕鬆起來,讓桃楚喜出望外,反而神態自然舉止輕鬆地看著爹爹。汗青對女兒的問題並不覺得陌生,因為自己最溺愛的女兒栗雯對自己也有這份兒女私情,隻是隨著自己跟女兒的父女感情越來越來深厚,這種兒女私情才慢慢淡出雯兒的心田。“寶貝,爹爹知道。其實爹爹對你也不全部是父女之情,也會把你當著爹爹喜歡的女人,尤其是……是……”桃楚見爹爹也有自己同樣的感受,越發心情感到輕鬆愉快,好奇地問:“爹爹,您想說尤其是把女兒身上隱私什麽都看見觸摸過是不是?”汗青見女兒說完羞得麵紅耳赤,紮進自己懷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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