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86）

 “姐姐，你是不是太厲害，把嘉誠兄壓迫得在桃家沒有立足之地，所以跑到外麵去求生存的空間，去尋自己可以呼來喚去的女人，所以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產生目前此等誤會呢？”汗青冷靜下來，結合自己跟美齡一起生活的經曆，和顏悅色地聲輕氣柔地問，“如今尾大難掉，讓姐姐自嚐苦果，真是讓人噓唏不已。姐姐，你有沉魚落雁之貌、羞花閉月之容，卻受到冷落遭遇忽視。姐姐，是這樣嗎？”巧笑隻是在汗青懷裏嗚嗚嗚地哭泣，根本不理睬汗青的問話。“姐姐，一個女人，不論出身多麽高貴，一旦嫁作他人婦，就要拋棄以前在娘家的養優處尊的生活方式，而跟自己的丈夫同心同德，是吧姐姐？”汗青接著勸慰著懷裏的淚人。“汗青，你個大傻瓜，說夠了沒有？姐姐不要聽你這番說教，人家跟你在一起不是來聽你說教，知道不知道，討厭鬼！你再胡說八道，姐姐就趕你出去！”巧笑邊哭邊打汗青，同時警告汗青不要信口開河，淨說些讓她不開心的陳詞濫調。“姐姐，汗青糊塗，再也不敢亂說。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汗青立刻唯唯諾諾，一邊摟著懷裏佳人，一邊幫巧笑擦拭著滿臉一嘴的淚涕。“汗青，姐姐縱有千差百錯，但是他桃嘉誠一點都不像你汗青這樣憐香惜玉，這樣乖寶寶這樣嘴巴甜這樣知錯就改，讓姐姐好傷心好失望。要不是幾個孩子在身邊讓人分散心神，日子真的過不下去。現在孩子都出去，姐姐立刻形影相吊，日子越過越沒有生氣。今天你汗青一下子闖入姐姐的清淨世界，讓姐姐驚喜萬分。汗青，好好疼愛姐姐好不好，不要讓姐姐有絲毫的不快，知道吧大傻瓜？”巧笑邊哽咽邊訴苦，讓汗青聽後心情很沉重，想不到這樣一個楚楚動人、令人疼愛不已的姐姐，心中居然隱藏這麽多生活的不幸和情感的辛酸，就緊緊地摟著她的身子說：“姐姐，夫妻之道，如上華山。稍有偏頗，便是粉身碎骨，麵目全非。所謂恩愛短暫、悔恨永恒。姐姐，如今不去想這些，汗青定要給姐姐更多的快樂和趣味，而不是讓思緒存在對過去的追憶和對今天的檢討中，是吧，好姐姐？”巧笑抬起頭，拍打著汗青說：“你個傻瓜，就會拿姐姐開心，再這樣折磨姐姐，就別再來侵擾姐姐的心如止水，早早回去歇息。汗青，你還跟姐姐洗還是不洗？”汗青高興地把姐姐抱起來，在屋裏轉了幾圈才說：“洗呀，否則到時吃姐姐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股淡淡的騷味？”巧笑破涕為笑地說：“才不騷呢，姐姐一生愛幹淨，不信你先去聞聞。隻是姐姐覺得不洗不舒服而已。如果你說是不是幹淨，當然幹淨。姐姐每次解小手後，都擦拭一下，絕對不會有尿液殘餘。你個大色鬼，怎麽知道姐姐那裏會有尿騷味？”汗青聽後，把姐姐平放在床上，就要解開姐姐身著的百褶裙，卻被姐姐攔住說：“姐姐要你洗完再去吃，歡娛嫌夜短，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嘛？去倒熱水，姐姐自己來脫，你一個大男人，哪裏知道女人穿著的精細和複雜。你大手大腳，都會把姐姐的精細破壞複雜弄糟了。去吧，別愣磕磕地待著發呆好不好？”汗青按照姐姐的吩咐，把一切清洗用具用物備好，就見姐姐下身裹著一件薄棉毯，姍姍來到汗青身邊，羞澀淡淡地問：“熱水好了沒有汗青？”汗青見姐姐秀色可餐、羞答答地傾國傾城地走來，一下子抱起姐姐說：“花容月貌的姐姐，國色天香的仙女，汗青的心肝兒，天地的精靈子，怎麽讓人疼愛如何教我喜歡，才能表達憐香心意萬一、惜玉情感千鍾？好姐姐，汗青的寶貝哦！”巧笑吃吃地笑道：“汗青，姐姐就喜歡你這樣嬌寵著讚美著姐姐，讓姐姐心情愉悅精神清爽情欲高漲。汗青，姐姐棉毯之後，並無城池，而是一片無遮攔的春光四溢，等你這個探花郎前去扯掉遮羞布，讓姐姐羞愧難忍，一頭紮進你的心田，成為你心田裏那朵最美的石榴花，知道嗎汗青，姐姐的好男兒？”汗青滿心歡喜地再次抱起姐姐，低頭跟姐姐盡情地熱吻起來。汗青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急切，像麵對著一隻突然闖入後院迷路的小鹿，汗青緩慢地伸出一雙邀請和安撫並且溫暖的手，手心裏有幾葉血桐，讓又饑又渴的身體抵擋不住內心抑製不住的慌亂，慢慢地移步到汗青的手心邊，伸出像紅寶石一樣可愛的舌尖，卷走了汗青一片耐心一副衷腸一個美好的祝願——神鹿啊，願你的世間之路，不再被慌亂迷惑。“汗青，你木呆呆得幹什麽，不想跟姐姐遊戲還是開小差？”汗青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臉上滾落了幾滴涼涼的淚水，顧不上擦試，就對姐姐說：“姐姐，汗青一抱起姐姐，就覺得姐姐是一身活蹦亂跳的神鹿，因為迷路，流落人間，一下子撞進弟弟的心懷。姐姐，你是不是一頭神鹿轉世，來人間尋找一葉血桐，那片傾注汗青畢生心血的寄托？”巧笑抬起頭，看著汗青眼中充滿的憐惜和情意，點點頭說：“汗青，姐姐是那隻神鹿，在今夜度此良宵共賞美景，把你這片血桐銜走，才心甘情願返回仙府。從此你就跟姐姐不論滄海桑田，無視海枯石爛，談笑天南地北、海角天涯，無時不在一起、片刻難分難舍。汗青，你真的這樣無怨無悔喜歡姐姐，還是你心目中那一頭輕盈的身影，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神，還是無辜善良的目光？”

  汗青輕輕地婆娑著姐姐嬌美的容顏，情滿胸懷地說：“都不是，而是姐姐明知故犯的動人與可愛！”巧笑抬起頭來，拉著汗青撫摸自己的手說：“熱水是不是又涼了，姐姐的小傻瓜？放姐姐下來，讓姐姐看看你的手指甲，長了就得剪短磨鈍，否則姐姐那裏會受不了，知道麽汗青？”汗青把一雙手搖晃在巧笑眼前，十指張開，指尖對著巧笑說：“剛剛給楚姨娘接生過的手指，姐姐還不放心？”巧笑聽完，身子一顫，心有餘悸地問：“汗青，你的手都伸到她那裏去了，姐姐不想讓你洗了！”汗青焦急地問：“姐姐為什麽突然反悔呢？”巧笑把身子卷曲在汗青懷裏，聲調柔細地說：“姐姐嫌你的手不幹淨，誰要你一個大男人，去動一個產婦，姐姐不高興。想象當時血腥的情景，姐姐就一點情緒都沒有。汗青，還是抱姐姐上床，姐姐困了，你也回廂房歇息去吧！”汗青好像沒有聽見巧笑的抱怨和要求，而是思緒一下子飛到當時的場麵，想起桃楚雙眼裏流露出絕望的神色，以及一旦有了體力，呐喊聲中飽含的執著和勇猛，以及最後下跪磕頭的感激模樣，讓汗青仿佛從桃楚身上看見千千萬萬母親的偉大和一個做母親的女人身上，具有的恩怨分明的傳統道德和力量。“唉，姐姐，生育是每一個女人都需要過的一道鬼門關。姐姐，你作為一個母親，為什麽會對汗青挽救母子生命的具體細節，感到厭惡和反感呢？”巧笑慢慢把身子坐直，讓心情緩緩地平複之後才說：“汗青，姐姐不知道嘛！人家見你的手指在桃楚的私處進進出出，就覺得惡心，想吐！汗青，見到桃楚那裏，你是不是很興奮？”汗青輕輕地點了點姐姐鬼斧神工般雕琢的粉鼻說：“姐姐，你為什麽長得這麽白？說真的，見桃楚奄奄一息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她那裏長啥樣子？那裏血糊糊的，也分不清輪廓模樣形狀，更是擔憂焦慮母子安危，姐姐，汗青哪裏還有心情去顧及桃楚隱私處的出類拔萃之處、引人注目之地。倒是姐姐幫汗青擦拭熱汗，舒緩了汗青的焦慮和六神無主。就像悶熱的酷暑裏，吹來一陣涼爽的山風，令人心曠神怡，讓我心平氣和，才能心神歸一、回天有術。”巧笑聽完，心情漸漸好起來，靠著汗青的胸膛問：“你一直都是那樣沉著冷靜，想不到內心也曾忐忑不安呀汗青，姐姐怎麽沒看出來？”汗青跟姐姐婆娑了半天才抬起頭說：“姐姐，汗青隻是外表裝模作樣，內心卻是七上八下，沒有多少把握！要不是桃楚她產道開得足夠寬，神仙也幫不上他們母子。姐姐，你在汗青身邊，就像春天降臨到汗青幹涸的心田，讓汗青擁有芳菲，環繞青山綠水，流連桃花開放，依偎柳枝輕揚，驚呼燕子淺翔，一片無限美好的景色，一次別開生麵的撫慰和叮嚀。姐姐，你靜悄悄地走來，默默無聲地留下讚歎和慰藉。可愛的好姐姐，汗青怎能不沉醉在你的心上？”巧笑見汗青富有深情地娓娓道來，才覺得情回欲歸，情不自禁地嬌嗔道：“汗青，姐姐被你說得心動了。那你加點熱水，還是幫姐姐洗洗吧！”等汗青加完熱水，調好水溫，汗青見姐姐解開包裹下身的棉毯，卻一直用棉毯擋著汗青的視線，就是當巧笑蹲在木盆旁，下身依舊披著棉毯，汗青隻能從棉毯下擺伸進手去，慢慢體會姐姐藍天白雲的起伏和蜿蜒。巧笑趴在汗青懷裏，任汗青在自己心田生長的南山和中原，放馬或者逐鹿，隻是偶爾幫著汗青擦拭著滿頭大汗，譏笑汗青笨手笨腳。“姐姐的草原上，水草繁茂、牛羊成群，天山雖遠，卻在手足之間；姐姐的山嶺中，峰巒疊嶂、樹木如林，地壑雖深，無妨心心相印。”汗青一邊戲水歡笑，一邊戲謔不已。汗青澆清水，濕潤自己的猶豫和遲疑；汗青抹肥皂粉，掩蓋自己的驚慌和失措。十指連心的回味和想象中，沿著小橋流水、烏篷櫓聲，慢慢讓心思落花般在綠水裏飄泊遐想，直到慢慢將一身芳香釋放給浪花和煙雨，讓自己的無怨無悔慢慢沉入水底，才氣息平穩地體會，放馬南山時的駿馬如雲閑情似錦；逐鹿中原時的紅塵如血呼喊似殺。巧笑聽見汗青嘮嘮叨叨，嘴巴一刻都不閑，不滿地拍打汗青道：“什麽是牛羊成群？就會瞎說杜撰，說呀？”汗青把巧笑身底下所有的起伏和屈直都塗抹到清洗到，才回答姐姐的問話說：“姐姐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水草蔥鬱繁盛，哪裏擋得住牛羊成群、駿馬飛奔？”巧笑氣呼呼地嘟囔：“汗青，你這是什麽邏輯，簡直是牽強附會嘛！姐姐還以為是人家身上什麽東西呢，原來是你的聯想而已！更何況，姐姐都是這把年紀，還能水肥草密。姐姐那裏，說真的隻是稀稀拉拉殘草尚存，還不知道天山上有無積雪，能否在你汗青的熱日下，融化一溪春水，潺潺得不虛度良宵今夜？”汗青隻是含笑不語，一隻胳膊把巧笑抱著，另外一隻手從身邊的小水桶裏舀著溫水，把幫姐姐洗過的地方，衝洗了三次，然後把火盆架上烘烤溫熱的擦拭用柔軟細活棉布巾取下，輕輕地為巧笑擦拭幹每一處，直到巧笑都有點不耐煩，抱怨道：“好了啦汗青，人家底下都感覺涼颼颼的。”

  汗青用棉毯包裹好姐姐的身子，輕輕地安頓在床頭邊的暖椅上，見巧笑不知何時換了一雙紅緞麵繡著綠鴛鴦戲水的薄底輕巧的棉鞋，就好奇地端詳半天，讓巧笑覺得有點不解地問道：“汗青，你一眼不錯地看啥，難道姐姐哪裏讓你覺得不可思議，還是讓你認為很反常呢？”汗青突然回過神來，訕笑道：“姐姐腳上這雙繡花鞋很引人注目。一雙鴛鴦，靈巧歡快，好像久別重逢，又似新婚燕爾。姐姐，這是誰的刺繡活兒？”巧笑低眉淺笑道：“你這麽足智多謀，難道還不知道是誰的傑作？”汗青不知道巧笑這句話所指示什麽，難道自己認識這個繡鴛鴦的人，而這個人跟巧笑應該很親近，否則怎麽會幫姐姐做鞋麵呢？汗青突然想起一個人，覺得這個人的可能性很大，汗青一邊朝一個方向指了指，一邊探問道：“是不是她？”巧笑不悅地說：“姐姐就知道你這個風流鬼猜得到！”汗青不解地問：“姐姐，這跟汗青是不是風流有什麽關係？”巧笑玉指戳了幾下汗青的腦門之後才嬌嗔道：“還說你對她一點都沒有留意，而是被她的奄奄一息錯亂了憐香惜玉之心、驚慌了沾花惹草之意，但是你對桃楚胸有成竹而節外生枝的心思，哪裏逃得過姐姐的眼睛？”汗青大吃一驚，百口莫辯地問：“姐姐，何以見得？”巧笑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然後慢慢地向汗青倒過身軀，嚇得汗青趕緊接住姐姐的嬌身玉體，就聽見巧笑聲調嬌弱地說：“李大人，妾身該走了！”汗青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深情無限地說：“楚姨娘，讓汗青抱你回後院吧！你剛剛生產，不但精疲力盡，而且心力交瘁，更被元芳的事情，惹得芳心如麻、紅淚似血、蘭息欲斷，讓汗青如何受得了這般折磨如此煎熬，好嗎楚姨娘？”巧笑被汗青目光裏的柔情蜜意棖觸得有點感動，語氣嬌弱地說：“李大人，妾身不敢，怕元芳誤會大人的好心善意。大人，難道剛才妾身赤裸裸的身子，還沒有看夠嗎？大人，妾身對您已經沒有任何隱私，難道大人還不滿意麽？大人是不是還想占有妾身嗎，您已經在妾身身體裏來來回回，在妾身心中您是桃楚除元芳之外的第二個男人，知道嗎大人？”汗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楚姨娘，何出此言？幫你們母子，汗青沒有讓你生出這份心思，知道嗎楚兒？”巧笑驚訝地喊道：“大人，您為什麽喊妾身楚兒呢？難道大人喜歡楚兒是嗎，還是把桃楚想成您心中另外一個人？”汗青搖搖頭說：“楚兒，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最善良最深明大義的女人。你對生命的渴望，都是一個母親對孩子都會有的本能，但是你對元芳的那一聲哭喊，才是最打動汗青心靈的美好的楚兒！”巧笑睥睨著汗青問道：“大人，為什麽楚兒覺得我堂嫂才是您的最愛，在大人心目中，楚兒是比她更令您歡心嗎？”汗青搖搖頭說：“楚兒，在汗青心目中，你是一個好母親，也是一個好妻子，更是汗青的好女兒。然而你堂嫂，是汗青心中最喜歡的女人。她高貴驚豔，嬌唇咬石榴，是人間最美麗動人和攝魂奪魄的女人，讓汗青心甘情願成為她石榴裙下那匍匐不前的虔誠守候人，等候她的開放她的芬芳她的璀璨她的嫵媚她的氣勢奪人她的傾國傾城，在她身邊看一個王國的興衰一座城池的成敗，知道嗎楚兒，你堂嫂無人可比，因為她的風韻和氣魄，讓汗青讚歎不已，堪稱天下第一！”巧笑雙手攬著汗青的脖子說：“汗青，姐姐真的有你說得那麽好嗎，還是甜言蜜語讓姐姐空喜一場？”汗青把懷中的姐姐緊緊地摟了摟接著說：“人來到世上走一遭，能夠空喜一場，至少還歡喜過，無論接著的是空是真，何苦太過執著呢姐姐？如今汗青來到姐姐身邊，拋棄任何心理負擔和細想纏繞，赤裸一片真心，袒露一副衷腸，享受兩人世界，歡度一個良宵，知道嗎姐姐？”巧笑從汗青懷裏抬起頭來，注視著低頭看自己的汗青說：“你是不是還要幫姐姐泡腳，誰知道一下子又辜負了一盆熱水，冷落了一雙鴛鴦。”被姐姐一提醒，汗青禁不住“啊”地喊了一聲，趕緊把姐姐安頓在暖椅上，把水壺中的熱水倒進洗腳盆，調好水溫，本來還想再看看鞋麵上的刺繡圖樣，但是怕姐姐抱怨，就脫去鞋襪，忍不住撫摸揉捏了巧笑一雙圓潤卻不顯豐腴的粉堆雪作的嬌足嬈趾，讓汗青感歎世間竟然隱藏如此玉琢冰雕傑作、這等鬼斧神工瑰寶，尤其每一處趾甲上都塗有朱紅趾甲油，顯得嫵媚富貴而張揚，想不到姐姐那一腔呐喊都低微到地，就這樣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感受生活的孤寂和富裕生活後的心酸艱辛。“姐姐，剛才汗青幫姐姐洗腳的時候，怎麽腳趾上沒有塗趾甲油，現在一下子十個趾甲一個個裝扮得這麽紅妝素裹，讓人愛不釋手，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巧笑嬌媚地笑了笑才說：“女人的秘密，多著呢，哪能讓你這個花心多情郎樣樣都知道？汗青，姐姐的腳都感到冷了，你幫姐姐再泡泡腳好不好？”汗青又在腳盆裏添加了一些熱水，才把姐姐的玉足放進熱水，就聽見巧笑嬌聲輕呼：“好燙耶汗青，你想把姐姐泡熟了不成？”汗青蹲在腳盆旁，立刻幫著姐姐擦洗搓揉，一邊安慰道：“水溫一下子就會下去，姐姐忍一忍就好了！這樣一燙啊，正好熱乎乎的感覺，舒服得很呢！”巧笑沒有吭聲，趴在汗青的背上，靜靜享受汗青蹲在地上低頭幫自己搓洗著腳的舒適和放鬆，覺得這種寧靜和滿意，才是人生的美妙境界和生活的世外桃源，生命中這種機會簡直是可遇不可求，不知道身邊沒有汗青的日子，自己如何打發。想起這些落魄之事，心情很快就很低落，好在巧笑不得不轉移自己的心思，並且急不可待地對汗青說：“汗青，你不要撓姐姐的腳心好不好，等一下人家受不了，非把腳盆踢翻了。汗青，叫你別撓，你在幹什麽呀？”巧笑忍不住汗青的頑皮，一腳一蹬，把一腳盆的水全部潑翻到汗青身上，讓汗青全身都是洗腳水，巧笑起初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很快就停住笑聲，後悔不已，立刻站起身來，一邊忙著用擦腳棉布巾幫汗青擦拭，一邊內疚地道歉：“汗青，真是對不住，都怪姐姐，惹得你身無一處幹紗，還不趕快把外罩脫了，讓姐姐幫你放在火盆架上烘烤幹，快呀汗青！”汗青發現自己的下身幾乎都被澆濕了，脫掉棉袍之後，長腿薄棉褲濕漉漉的，不能再穿，隻好慢慢脫掉，連貼身的銀灰綾長管褲好像都吸足了濕氣，讓汗青忍不住渾身戰栗著說：“姐姐，凍死汗青了！”巧笑趕緊從衣櫃裏取出嘉誠穿的一件藍緞棉袍，披在隻穿了一件厚撒花絲棉內衣和一件深青色皺綢貂皮馬褂的汗青身上，讓汗青坐在火盆旁烤著火，同時倒了一腳盆熱水，並對汗青說：“等身子暖和了，你也洗洗你那裏，好不好？誰叫你不聽姐姐的話，結果落得現在這等下場，真是自找苦吃，是不是嘛汗青？”巧笑一邊安慰一邊嘲笑，同時坐在汗青身邊，緊緊握著汗青的手，心裏很擔心汗青會不會著涼受凍。汗青在火盆旁捂了半天身上才熱乎起來，又把姐姐摟進懷裏，心裏也漸漸溫暖起來，才咬著姐姐的耳沿說：“姐姐先上床去，汗青很快就把自己洗好，跟姐姐同床共枕好不好？”巧笑想不到汗青被自己不小心，澆濕得像隻落湯雞，心裏一直不安，就遲遲疑疑地湊到汗青耳邊說：“要麽讓姐姐幫你，將功贖罪，人家心裏才會好受些，如何汗青？”汗青點點頭說：“唯姐姐之命是聽！”

  汗青把一切備好，才把身上的棉袍脫去，巧笑手腳麻利地把汗青的褻褲，長短不分，一次全部扒拉到底。“汗青，好一條又粗又長的絲瓜耶！”巧笑被自己的驚呼嚇了一跳，馬上麵紅耳赤地抬不起頭，很快轉過身去，手裏卻握住絲瓜不放，心驚膽顫地說：“汗青，原來你是巨人族的後裔呀，沒把姐姐那顆小膽嚇破了，現在姐姐的小心髒還在嘭嘭亂跳。汗青，它偃旗息鼓的時候都如此閑掛東風，傲視群雄，一旦它揚眉吐氣、一鼓作氣，是不是萬夫莫當，氣勢萬馬奔騰，雄姿五嶽小，天下無容它之處？”汗青隻覺得很冷，想不到自己的七寸之處，被姐姐拽在手中，就求饒道：“姐姐，再嬉鬧熱水就涼了，汗青好冷！”巧笑一聽，遲疑了一下，好像在鼓足勇氣下定決心，手中依然緊緊握住天下東風鍾情青睞的第一垂懸，慢慢轉過身來說：“你蹲下來，姐姐幫你鼓動熱水，溫暖冷意，驅趕寒氣，讓你的凶器積蓄力量，然後把姐姐的呐喊和喘息一點點捏碎研磨成粉末，彌漫天地，變成汪洋，淹沒你我幹渴，滋潤彼此心田，營造一個春天，揮動滿袖的東風如何？”汗青低著頭隻等姐姐送溫暖起熱浪，不住地點頭說：“姐姐言之有理，汗青唯有盡心盡力，不負姐姐厚望和重托！”巧笑一邊吃吃地笑著一邊譏諷道：“你以為姐姐是北伐前敵指揮部，你汗青也不必這樣信誓旦旦、言之鑿鑿。汗青，姐姐是不是給你壓力？”汗青搖搖頭，不想分散巧笑的注意力，隻想盡快洗完，鑽進暖和的錦被厚衾之下，好好休養生息，然後跟姐姐纏綿生出千種情愫滋潤萬般溫柔，讓夜色含羞更聲頓足。“哪你為什麽一聲不吭，是不是姐姐洗得沒有別的女人好，還是剛才姐姐弄濕了你的綾羅衣裳，讓你心生不悅，或者是姐姐……哦，汗青你幹什麽呀，一下子這麽粗曠，是不是要逃離姐姐的手掌心呀，汗青……”巧笑說著說著最後脫手，一下子撲進汗青的懷裏，差點讓汗青坐在水盆裏。“姐姐別怕，剛才汗青心生邪念，所以一下子……沒有……沒有控製好分寸，姐姐，讓汗青自己來吧！”巧笑在汗青懷裏平靜了一下就離開汗青，蹲在汗青跟前說：“不嘛，做事哪能半途而廢？”巧笑把每一處都精心塗抹搓揉過，又用水盆裏的熱水澆洗之後，尤其是把一隻東風裏靦腆的絲瓜兒洗得抬頭挺胸、氣宇軒昂，讓巧笑慢慢習慣並且喜歡上跟它鬥耍。在幾遍淨水衝淋之後，巧笑才覺得大功告成，功德圓滿，便讓汗青抬起下身，認真擦拭幹，換上幹淨、烘熱的貼身衣褲。汗青披著棉袍，把姐姐摟進懷裏說：“良宵難求，千金易得。姐姐，讓汗青抱姐姐上床好不好？”見巧笑抬起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脈脈含情地閃動讚同時，汗青還是忍不住吻了幾下巧笑，才把姐姐舒舒服服地安頓在薄衾軟被之下。汗青很快把床底下的洗用之物、盆火門窗都關照處理好，一下子就掀被要鑽進去，卻被巧笑攔住說：“汗青，先沏一壺茶，剛才姐姐被你的天下東風第一勝景又驚又嚇，已是口幹舌燥，好不好？”汗青抑製內心的衝動，但是言語有些顫抖地說：“姐姐不說還好，一說呀汗青也覺得幹渴難忍。”等汗青端起一杯新茶，靠在床頭，扶起懷裏的姐姐，結果吹了半天，水溫還熱得巧笑喝不了，汗青就想下床添一些涼水，卻被巧笑拉住手說：“汗青，姐姐又不想喝茶。等疾風過後、交戰勝利而打掃戰場的時候，你再喂姐姐喝幾口凱旋的新茶、慶功的美酒，也不遲是吧汗青？”說完巧笑趴在汗青的懷裏，任憑汗青調戲輕薄，卻一聲不吭，讓汗青很納悶，情不自禁地問道：“姐姐，剛才說到戰鬥勝敗之事，夫妻之禮、閨房之樂，也有勝敗之說、輸贏之理？”巧笑在汗青的蜿蜒柔曼的手中已經嬌喘聲聲呻吟點點，聽汗青的問話，本來懶得搭理，不想汗青卻停下手中的揮鞭，口中的吆喝，讓跑起來的馬車漸漸慢了起來，隻好不悅地抱怨：“汗青，姐姐讓你乘勝前進，不要信馬遊韁、漫不經心好不好？你都問些啥問題嘛，也不看看現在的春宵時刻，稍縱即逝，還是專心卿卿我我，不要三心二意好不好？”見汗青還是遲遲沒有反應，巧笑才從汗青懷裏抬起頭來，枕在汗青胳膊上說：“你呀真是一個大傻瓜！什麽勝敗輸贏，當然有哦！譬如你這個偷香竊玉的慣盜、沾花惹草的老手，自然是情場上常勝客、流蘇帳裏不老刀。而姐姐呢，年輕時青春活潑，情欲豐滿時，被孩子纏繞，讓生計操心。想不到鴛鴦枕上、同心錦下，淚水自幹、春夢難成。汗青，難道姐姐真的要一直這樣輸在功成名就的遲暮歲數、榮華富貴的孤寂年華？”汗青恍然大悟之後，搖搖頭說：“姐姐，不會的！汗青來到姐姐身邊就是告訴姐姐，冬寒殘雪就要過去，今宵良辰，就是汗青為姐姐送來的第一縷春風，溫暖姐姐心中那一絲無法擺脫的愁思和心寒的感慨，讓姐姐從此開心滿懷，讓每一個夜晚都心滿意足，無論汗青在不在姐姐身邊，汗青都要姐姐明白一個事實，汗青無時無刻不記掛著姐姐的冷暖不留意姐姐的喜憂。姐姐，讓汗青為姐姐開啟心中那一扇緊閉的心扉，迎接汗青捧上的天下第一縷春風，吹醒姐姐冬眠的情意好嗎？”巧笑輕輕地埋頭在汗青懷裏說：“汗青，姐姐才沒有冬眠了，早都被你這個摧花辣手、獵心狐狸亂了門風、壞了規矩，哪裏還能冬眠，都把姐姐煩死了知道麽汗青？”汗青一邊聽著姐姐的抱怨，好像院落裏有人在走動，讓汗青一下子警惕起來，等發現是刮風的聲響時，才立刻著急起來。“汗青，你幹什麽呀？”巧笑被汗青轉過身去，一手上舒卷情雲開落欲雨，一手下輕柔慢撚捭闔縱橫。熱，醞釀千年的積雪化著今宵的因緣，涼，清醒百世的混沌鑄造此刻的歡喜。“汗青，你急匆匆地把姐姐當作青樓女子、簾後笑臉不成？汗青，姐姐讓你吃嘛，不要用手好不好。搓仙台上，姐姐嬌嫩欲摧，如何受到了你的雷霆之勢、千鈞之力，都要把姐姐驚悸窒息死去了！”巧笑被汗青的攻勢震憾得就想尖叫，才能減緩內心的震顫和揪扯，情不自禁地呼喊起來，“去呀，等姐姐說萬事俱備，便是我們同飛並蒂之時！”汗青怕五更寒侵襲姐姐的貴體香身，就讓巧笑坐起身來，上身穿戴暖和，自己才把一腔情欲慢慢鑽進鴛鴦錦下，一頭紮進姐姐的迷魂穀裏、忘情崖下。“汗青，不要啃人家好不好，姐姐會發瘋的汗青！”巧笑被汗青的長舌巧勁興風作浪，陶醉了胸懷迷惑了心智，喃喃責備起來，雙手扯住汗青的長發，一邊尖叫一邊晃動著汗青的頭頸。汗青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匹鬃毛飛揚的白龍馬，姐姐一邊緊緊拽住毛發，一邊呼喊著朝前飛奔。“汗青，快停下來好不好，姐姐要掉下來了你再這樣瘋了似地撒歡瞎跑，哦，汗青姐姐真的要被你摔死你才甘心是吧？”巧笑一邊叫喊著，一邊使勁拍打汗青，更是雙手緊緊地抓牢汗青身上搖擺不停的鬃毛，就聽見白龍馬一聲嘶鳴接著前蹄騰空，恨不得要把眼前的雲空踢成粉齏，把巧笑一下子擺脫，就聽見巧笑一聲嬌呼：“汗青，害死姐姐了！還不扶起姐姐，想讓姐姐成為你的……”汗青這才抬起頭來，見姐姐嬌弱地滑落在喜結同心香枕上，秀發如雲地縈繞在一張羞澀如霞光閃動的標致臉龐周圍，讓汗青凝視半天，才見姐姐美目微開蘭息幽幽地說：“死汗青，這樣不管不顧地折騰姐姐你意欲何為？”見姐姐情欲如火，在含情脈脈的笑眼裏閃爍，汗青立刻摟住姐姐一身嬌無力的柔情似水，動玉體轉嬌軀，低聲試問：“姐姐東風可吹否？”巧笑輕輕地歎息道：“萬事俱備，隻是為你來！汗青，體恤姐姐的嬌小淺陋，不要蠻橫無理太甚好麽？”汗青安慰巧笑說：“姐姐生育幾次，已是溝壑深淺有度、鬆緊收縮自如、大小變幻稱心，為何還生顧慮和擔憂之心？”巧笑被汗青不停的搓揉提撚驚擾春心耕耘欲望，還是情羞欲怯地說：“還不是你的山峰太過險要陡峭，更是挺拔粗曠雄渾，讓人知難而退觸目心驚唄！汗青，姐姐要你憐香惜玉之心常有、溫柔細致之舉不減，這樣姐姐一旦適應你的霸王鞭驕橫龍，就與你騰雲駕霧，縱橫九天傲遊五洋，做一對活神仙好不好？汗青，你沒聽見姐姐怎麽說的嗎，你個倔驢笨蛋榆木疙瘩，疼死姐姐了！”汗青見姐姐早已萬事俱備，就立竿見影，毫不遲疑，揮師而下，揚起千裏紅塵、激蕩萬丈浪濤。“汗青，你……”巧笑在汗青的執著下，抱怨剛生就一聲不吭，隻是反手攬住汗青的頸項，眼合靜氣地隨著汗青的頻率搖曳著，在陣陣呻吟中、籲籲嬌喘裏，時不時接受汗青的熱吻和舌交糾纏。汗青一下子揉捏住姐姐那一對飽滿柔軟的堡壘，很快穿堂入室而來，仿佛心神脫竅，離開人寰，跟姐姐戲水在瑤池天府、又似擁抱纏綿在青山綠水之中，轉眼間好像來到異花池中仙草澗裏，兩人寸步不離分毫不隔，就像同體兩人、相印雙心，纏纏綿綿卿卿我我婆娑深情廝磨濃欲。再看巧笑，紅唇微開、皓齒嬌啟，一雙含情目，對飛嫵媚眉，凝視著汗青說道：“汗青，瀑布下洗盡遲疑和畏縮，讓姐姐在你銀河落九天的跌宕之中起伏衝上九霄的瘋狂吧！”汗青就見自己搖身騰空成巨龍，撞到鵲橋，見無數黑影散去，雕欄畫棟紛飛淹沒，洪流呼號，銀河決堤，天水傾盆飛瀉。“姐姐，汗青來也！”汗青高呼呐喊，順流而下，將萬斛碎玉千鍾珍珠全部傾瀉在姐姐等候跌宕期盼起伏的心田裏，激起常勝不衰的嬌喘、撥動靜謐含羞的呻吟，絲絲嬌無力纏綿香汗淋漓，點點心有意繾綣餘味無窮。“汗青——，想不到你這樣驕橫無理野蠻粗魯，把姐姐羞辱殆盡狎褻無度，以後讓姐姐如何安然麵對你呀汗青？”說完巧笑吃吃地笑著倒入汗青的懷裏，“不準出來，就在姐姐逍遙洞裏神仙府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