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曆升學季

感覺兩年前的硝煙還沒有完全散盡，又迎來了升學季。這次有些經驗了，知道申請大學經常是“理想很豐滿，結果很骨感“，所以頻頻在家造勢，降低希望值，同時給老二降壓。
 
老二一向有拖拖拉拉的毛病，平時學校的 paper 不到 last minute，一定不交，晚上快12點了還改改改，美其名曰壓力下才能有靈感。八月底姐姐離家上學前給妹妹下了命令，九月底必須把ED／EA申請的 essay 初稿完成，而且寄給她檢查。和我們預料的一樣，一開學，senior year 就忙得昏天黑地的，9月30號essay沒有預期完成，姐姐寄了”Disappointment Island” 貼紙, 老二隻好乖乖的貼在自己的書桌前的牆壁上（被我們笑稱：麵壁思過）。知恥後勇，十月初稿終於搞定。接下來的幾個周末，老二見縫插針地修改essay。擔心她又要改到last minute，我要求她10月30遞交申請，這次蠻合作，ED/EA 申請總算提前兩天完成。

 
十一月中，又申請了一個學校，老二故伎重演，11:56pm 遞交申請（差4分鍾截止），真是玩的就是心跳。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發榜的這一天終於到了，我特地在家上班， 下午老二放學後打電話說要晚點回家，她和幾個朋友約好了在一些相互打氣，一直到傍晚才回家，這時離放榜隻有不到半小時了。可能朋友間相互氣打的很足，老二看起來精神不錯，說先衝個熱水澡，還開玩笑說如果結果不好就可以哭暈在床上不用起來了。時間快到了，姐姐準時FaceTime回家，老二卻跑去浴室敷麵膜，開麵膜時不小心還噴了浴室滿地， 我們說她假裝鎮定沒hold住，不過小姐堅決否認。10多分鍾後總算登錄學校網站，偏偏不肯馬上press the result button。姐姐隔著屏幕，恨不得能掐小妹一下。我坐在旁邊心裏著急，可也隻能看著姐倆隔著屏幕鬥嘴，LP緊張得鑽進廚房找點事情幹。該來的躲不過，幾分鍾後，老二 press the button：沒有被錄取。家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幾秒，老二的臉上還掛著剛才和姐姐嬉鬧的表情，我趕緊摟了摟她的肩膀，安慰說隻是第一所學校，LP也趕緊從廚房跑出來安慰她。過了一會，就看到她強忍著眼淚，真是心疼，這時候才知道言語的無力。過了會，老二搬了laptop去樓上她的房間，LP趕緊端了杯溫水送去，然後關上房門讓姐妹倆私聊。一個多小時後，老二漸漸平複下來，開始做當天的homework了。LP不放心，借口送水，送水果，時不時鑽進老二房間，下來後悄悄告訴我，狀態還穩定。晚上12點了，LP臨睡前去說晚安，老二又忍不住傷心哭了，LP摟著她安慰道：你這麽優秀又這麽努力，一定會得到肯定的，老二哭道：我知道，可是什麽時候啊？是啊，什麽時候啊！也隻能讓她自己調節了，挫折也是成長的煩勞之一吧。
 
第二天上班時，LP發來一張照片，她在老二書桌牆上新發現的sticker，是昨晚她做作業時畫的：“effort may lie, but will never be in vain“。我和LP開玩笑說咋學我，當年我也常抄名人名言，不過是寫在筆記本扉頁。和LP商量好，既然女兒都振作起來了，我們也盡量讓家裏一切如常。周末在家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老二的最愛），還扛了一顆聖誕樹回來，和老二把它裝飾一新。不管申請結果咋樣，還是要高高興興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