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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槍保衛豪宅的麥律師宣布競選聯邦參議員。

(2021-05-19 19:39:22) 下一個


前段時間,我陪同從弗吉利亞來聖路易斯參觀華大的耶魯家庭遊覽古董社區。從他們口中證實,東海岸最好的社區也不過如此。這讓我舒服不少,因為我說過,自己走遍美國、歐洲和日本,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講究的擁有近百棟之多的住宅建築群。我說出這話讓高傲的紐約客們不服氣,現在通過那邊的朋友證實了,加州或美國西部幾乎沒有古典社區。

隻有很珍貴的朋友才有機會參觀古董社區,原因是這裏為私人住宅,不是遊人所到之處。但是持槍保衛豪宅的麥律師改變了這裏,我帶朋友參觀時,他特地中途停下來,讓太太為他與這棟像博物館的豪宅合影,以前來的朋友則在車裏拍照。麥律師的房子正好在路邊,我如果上下班選擇在這門經過,時常見到陌生人隔著帶鎖的大門在外麵拍照。

麥律師和太太去年六月持槍抵抗示威盲流的創舉,使他們瞬間成為明星,他們去年曾經在美國總統競選的共和黨全國大會上講話。以前還有媒體誤認為麥律師是民主黨人,但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相當保守。事件發生後,他們不僅在豪宅正門掛美國國旗,兩測的川普/彭斯競選旗幟隻是在選舉後才拿下。他們也遭遇法律起訴,因為密蘇裏規定你如果沒有生命危險,不能將槍指向任何人,但是密蘇裏州長多次重申將會豁免他們。

我今天再次留下被破壞的門的照片,確實是私人住宅區的門被他們破壞了,現在還沒有修。前幾天遇見工程人員,他們在查看這些門並且告訴我,舊門將會被高很多的新門替代。他們直搖頭,稱這真是沒辦法的選擇。還有朋友秀我照片,顯示示威群眾裏有人持有很容易被誤認為是槍的東西。

麥律師借助這股明星效應,昨天宣布競選密蘇裏空缺的美國聯邦參議員的席位,因為密蘇裏現任參議員Roy Blunt決定退休。這裏也存在一個文化的差異,我的老中朋友在抗議高潮時曾經預測,麥律師夫婦將會被人刺殺,但是麥律師卻偏向虎山行,宣布參選聯邦議席。

CNN曾經預測密蘇裏參議員這次可能翻牌成民主黨,因為性醜聞和競選醜聞纏身的密蘇裏共和黨前州長Eric Greitens宣布競選參議員,Greitens因為這些醜聞被州議會從州長位置上轟了下來,他怎麽可能再次競選聯邦職位?

我的預測是誰贏得密蘇裏共和黨的參議員初選,誰將會在大選中勝出。因為作為中期選舉,人們習慣選擇製衡民主黨總統的反對派。另外,密蘇裏自奧巴馬當選後逐漸右轉,以前是搖擺州,現在選出民主黨參議員已經很難了,川普兩次輕鬆贏了密蘇裏。

麥律師為密蘇裏參議員的競選注入了新鮮血液,美國人是喜歡新鮮人的,他將與身為老政客的密蘇裏司法局長Eric Schmitt爭奪共和黨候選人。

紐約醫生朋友跟我說:“你應該支持他”,我說:“你如果認識他,也不會喜歡他”。這主要是從為人處世去評價的,大家讀過我的係列文章就明白了,但是有幾個政客經得起人格的考驗?麥律師是富得流油的律師,但是在競選廣告裏,他卻是穿牛仔褲的密蘇裏鄉村農民,可能是在他們自己的農場拍的。麥律師當然要麵對普通民眾,我出席了三次小區年會,每次都有關於麥律師搗亂的投票,投票結果都是以他輸而告終。

但是麵對參議員競選,麥律師還是有勝算的,辯論起來那幫耶魯的家夥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Eric Greitens是牛津羅德氏學者和杜克校友,但是他是一身的傷疤。Eric Greitens的記錄是離婚一次和正在與現任妻子分居,而麥律師與太太是恩愛夫妻,雖然他與數位兄弟姐妹和父親都鬧翻。正如我們帶朋友參觀時遇見的園藝工程師所說,不管我們再怎麽討厭麥律師,我們必須尊敬他們為保護那棟建築曆史遺產所作出的努力,他們是成百萬美元地往裏麵填錢。

古董社區出個參議員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我們社區的成員曾經是五位美國總統的內閣成員,包括國防部長。隨便聊天就有社區長者告訴我,裏根總統和撒切爾首相訪問聖市時在他家做客,還有那麽多什麽老布什總統表弟,公司CEO,Davis Cup創辦人或者耶魯骷骼會成員。他們很多是嘴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隻有我們一家中國移民。

看持槍保衛豪宅的美國人怎麽管理社區

雅美之途,2020-07-01 13:15:52



近幾天麥律師夫婦持槍保衛自己古董房的照片和視頻在全球瘋傳,恐怕點擊已經達到幾千萬之多。我其實還有一篇寫了一半的文章,在今年元月底和二月初寫的,因為中美疫情而擱置。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把各種法律弄清楚,因為事情很複雜。現在覺得推出文章更重要,印證了我猶太導師的博士後老板,潛在諾貝爾獎得主Jeff Gordon,所給予的忠告:你如果不能馬上完成一項活,它可能永遠都不會完成。所以我隻好憑記憶,以意識流的方式完成此文,還是根據當時寫文章的語氣描述如下。

我以前文章的題目是《看非富即貴的美國人怎麽管理社區》,因為這裏藏龍臥虎,去世某位都是總統表弟或駐外大使之類,現更改文章標題應景。另外,關於麥律師刊頭的古董房,那高屋頂的穹隆壁畫記者的照片還沒有展現。放此照片的目的是欠一下舊金山灣區的科技新貴們,他們花費千萬美元都享受不了這古董房。

大家期待的小區年會終於開場了,我們從封閉的雷克街背麵走去,經過那個帶鎖的門,便到了我們北麵的一條街。就是我剛來美國時住的公寓的那條街,讀過我以前博文的讀者知道,我從那條街到現在的住宅走了28年的時光。

我們的會議被安排在私立的New City School(新城學校)的地下室進行, 一個設計得很有曆史感的學校。這個學校以前是我們小區的孩子們上學的女校Marry Institute, 學校名字取自華大創始人William Greenleaf Eliot的早逝女兒Mary Rhodes Eliot。Mary Institute是弗吉尼亞Appalachian山脈以西最為古老的女子學校,小區的富商將它從城裏的Lucas place遷到離這裏近的地方。Mary Institute於1937年西遷,在林伯格大道旁與Country Day School(CDS) 合並成為現在MICDS (Marry Institute and Saint Louis Country Day School)。Mary Institute西遷後在原址建成Luthern高中,最後變成隻有小學的新城學校。

MICDS是聖路易斯著名的私立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畢業,以保守的old money著稱。她是出過共和黨參議員和華大校長的丹佛斯家族的大本營,那裏還有他家捐資興建的丹佛斯教堂。這次事件的主角麥律師就是從CDS畢業的,他自己成為富得流油的律師,但是他爸爸是位醫生。在隨後的文中你們可以看出麥律師肯定不是民主黨,他自己也是生長在保守的環境裏,網上假新聞太多。這次被要求下台的聖路易斯市長Lyda Krewson女士則剛好住在新城學校對麵的Town house裏麵,旁邊就是聖市著名的典雅住宅街道Westminster。

在小區的元月28日開會前,小區的董事就開始張羅,我曾在兩天內連續收到董事丹尼的電話,我很明白這是為了修改小區的章程的事,他們明顯是來拉票的。我很少接電話,但還是在年會的前一天給董事回了電話。因為我沒有細讀寄到我家的材料,所以我給董事的回話是個有彈性的說法,我說作為戶主我們是支持董事的工作的,看了材料後再做投票的決定。丹尼很肯定地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幾乎就是競選的語言。

我後來在回憶這次小區年會時直接稱之為“風暴”,因為我這樣記錄:“上月的一個晚上坐在私立小學的地下室的小區年會的爭吵,還在我的耳邊響著”。

麥律師很早到場,與他的死黨傑瑞一家坐在一起。我們為了避免可能的尷尬或誤解而下意思地沒有選擇坐在他們桌子的旁邊,基本可以肯定與麥律師坐一起的都是傾向於同情他的,很多次傑瑞太太努力為麥律師辯護。但是我們都來的比較早,麥律師專門到我們桌子與我們寒暄。我問他為什麽他太太今天沒有來,麥律師說她覺得這種場合會令她傷感,所以她想在家裏擁有安靜,我對去年大家群毆他們的印象深刻。

當時還是武漢爆發新冠疫情的初期,大家在桌上閑聊時,我告訴他們我們正好來自武漢。旁邊資深的退休律師彼得不斷問我新冠到底有多麽可怕,美國當時剛報道病例。我對彼得說,你感染新冠的機率比在我們典雅社區中彈的可能性還低,當時我是多麽輕看這次疫情在美國的傳播。就是這位彼得律師,在隨後的麥律師做完陳述或發言後,站起身說:“馬克,你別瞎扯了,別糊弄不懂法律的人。我作為律師可以肯定,你說的不對”。

正式開會時每人都從信封中取出程序表,共有17條,逐項展開。開始就是三位現任董事分別發言,每年都有位為執行董事,負責日常事務。董事每人的任期都是三年,因為他們是錯開的,所以每年都會有一位退休,另外從居民中選舉一位擔任新董事。選舉過程經過群眾提名,被提名人肯首,然後大家都以鼓掌的形式接受通過。第二和第三項為歡迎新住戶和向去世的住戶表示哀悼,接下來是分別感謝那些為小區財務、道路、綠化和保安做出貢獻的自願者。這次還展示了一些照片,征求意見,像是否需要修理勞損的路麵以及費用,也討論道路全部翻修等大工程項目的可行性。
通過了去年的財務報表後,就由董事匯報麥律師去年對小區訴訟案的進展,小區在以此訴訟案為主體的總法律花費高達6.5萬美金,今年還會預算花4萬美元。這位董事似乎是律師出身,將事情陳述得很清楚,結論是麥律師告小區董事的案件從聖路易斯市到密蘇裏州的法庭都以失敗告終。但是麥律師不服,今年還會告,所以小區的額外預算還在那裏。

關於刊頭麥律師的古董房,那高屋頂的穹隆壁畫,記者的這照片還沒有展現出來。放此照片的目的是欠一下舊金山灣區的科技新貴們,他們花費千萬美元都享受不了這古董房,但是他們不遺餘力地貶低美國中西部適中的房價和優良的生活環境。

董事陳述後問各家是否有問題,我首先發問:“在事情鬧得這麽僵之前,董事們和麥律師是否有機會溝通以避免訴訟?”。我這問題顯然對麥律師有利,他待董事解釋後馬上接詞,細數自己怎樣沒有受到公平對待。其實麥律師在很多提問的環節都是以出庭的派頭機智應對,他坐著時西裝扣子全開,但是起身講話時,他會用手扣上麵的扣子,以顯正式與禮貌。他是出口成章的人,語言之流利,邏輯之嚴謹,展現的就是他作為出庭律師在法庭上的專業水準。在他家裏和會議上,我都注意到他的這個特點,他對細節記得很牢,這使他能很快在現場反駁你。

董事接著進入下一步的程序,也是那天的主要議題,那就是修改這個曆史小區的憲法:《房產約束和信托協議》。該《協議》在1915年通過,小區作為一個Corporation或信托是在1888年成立的。前輩董事們在1958年對《協議》進行過較大的修改和成文,使它更正規化,每個住戶在買房時都擁有一份協議的影印本。這個協議應該含有聖路易斯市必須遵守的契約,在某種程度上規定這裏是私人小區,不允許非居民隨便闖入,這必將成為麥律師這次持槍麵對示威者可能帶來的訴訟的法律基礎。如果牽涉到諸如憲法的基本大法的修訂,美國人都是非常嚴肅對待的。小區董事會邀請了一位專攻社區協議的資深律師,當晚向我們講解修改協議的動議、程序和修改後的影響。

對協議的修改或補充的條款是關於任何戶主起訴小區的法律訴訟的費用。戶主在未來如果對小區提出法律訴訟,小區董事與戶主真的花錢對簿公堂,如果訴訟方勝了,董事和訴訟方將分別支付自己那方的訴訟費用。如果提出訴訟的房主在法庭敗訴,以前小區仍然要付自己的法律費,這次協議修改後,董事將有權代表小區要求房主也支付小區這邊的法律費用。也就是說如果這條款在去年有效,那麽去年小區支付的5至6.5萬美金的法律費用則應該由麥律師來承擔。

因為是我們的根本大法,所以通過的門檻是75%的戶主必須同意,有些情況下甚至要求100%的讚成票,這就是為什麽董事在開會前那麽努力爭取我這份讚成票的原因。投票結果是修改動議被通過,票開始是由董事們數的,麥律師的朋友提議可否由反對方核實。這個提議被允許,有位與我們一起去過麥律師家的女士上台重新計票,證實票數正確。我覺得這是一個正確的修改,可以阻止無聊的法律訴訟,所以投了讚成票。後來我才知道,麥律師以往起訴了小區董事會至少十幾次,我們的小區費就這樣浪費了。

這樣年會就進入尾聲,Tom Schlafly(湯姆,見文中照片)突然站起來發言。他先介紹自己家族與這小區的淵源,稱他們在此小區居住已經有幾代人。湯姆祝賀新當選的董事,也感謝所有董事們的無私奉獻,因為湯姆是過來人,知道他們的辛苦。湯姆為律師出生的啤酒廠老板,一路私校,喬治城本科和法學院。他曾經與身為美國著名保守派人物的姑姑Phyllis Schlafly打過官司,為的是Schlafly這個對啤酒銷售有幫助的德國姓氏,姑姑認為以家族的名字命名啤酒有失尊重。因為保守派認為開餐館包括賣酒、娛樂或賭場與妓院都是不好的事,小區早期明顯對這些行業的人士擁有歧視。

大家知道美國因禁酒令和取消禁酒令兩次修憲。小區早年的創始家庭,絕大多數為清教徒,他們排斥猶太人和天主教徒,並且他們認為的高尚職業是醫生、企業主、銀行家和大學教授。最近發現CWE的Whisky House被新冠疫情打垮了,已經掛出關門標示,並且店似乎已經出售給Rothschilds,為聖市餐飲業企業,應該不是那個歐洲猶太銀行家。Whisky house曾經是酒鬼成群的地方,多少催生了Schlafly啤酒。湯姆跟我吹牛說Schlafly是美國自己最大的啤酒廠,我說Busch就在城裏,他說那是比利時人的。我問他怎麽一個律師想著去開啤酒公司,他說:“總有人需要去做嘛!”。前段時間我問湯姆那啤酒生意如何,他說現在競爭很激烈,話語中似乎遇到了些困難。

我與湯姆和他的德國太太聊過幾次,媒體問湯姆對自己生長在世代富有的家族有何感想?他隻是藝術地回答: “我生活得comfortably”, 記者也客氣,沒有追問他這含著銀勺長大的孩子。Schlafly家族最高峰時在我們小區有8家,上次夏天聚會他們至少還有3-5家。聖市擠身美國十大Neighborhoods的CWE, 不是我吹牛,看文中照片的廣告上正是這麽說的,旁邊就是以湯姆家族捐贈而命名的公立圖書館。

湯姆是老玩童一個,德裔非猶太人,估計玩到40歲才結婚,因為他的漂亮德裔太太向我強調:“我們結婚比較晚,但都是頭婚”,我笑答:“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湯姆在我們搬來後,在我們的古董房前,他說對我家的每個房間都很熟,因為他的兒時玩伴就住在這裏。他太太一定要我與湯姆在古董房前合影,然後電郵給他那位正患癌症的玩伴愛瑞克,而愛瑞克則回郵稱他在這房裏擁有太多的美好記憶。湯姆在小區長大後出去讀書和當律師,結婚後又搬回來了。

在小區會議結束的聊天,湯姆太太透露了太多關於麥律師的故事。以前我們的年會是分別在各家舉行的,但是麥律師每年都跟人打架,幾乎嚴重到軀體動作的程度,所以現在才改在這新城學校舉行。我是真羨慕他們當時的好時光, 不然我們可以周遊這裏古董建築的內庭,那將會是十分美妙的事情。當時的美國相當保守,以麥律師為代表,禁止沒有婚姻關係的人入住,他還與同性戀打架,動不動就威脅以違反協議起訴別人。

在那天小區年會上,一位仍然時尚的貴夫人突然說道:“馬克,想想你當年的德性”,“三十年前,當時我還不是我丈夫的妻子,你威脅對我們采取法律行動”,聽得我一楞一楞的。從這段故事,大概很少人會相信麥律師是民主黨自由派,當然即使他是保守派,也不排除他給民主黨候選人捐過款。

在我們結束會議回家的路上,與另一位資深律師同行。我稱他與麥律師是同行,他馬上說:“我可與他不同,我是替企業出庭的律師”。我繼續問麥律師以前是否也這樣?長者回答:“他經常起訴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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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一位 回複 悄悄話 麥律師不錯,給律師拉活兒,挺講義氣。反正這社區的律師多,HOA肥水不外流。
nightrider 回複 悄悄話 I support those who defend the foundation of the US Constitution, individual property rights. I support those who defend the Second Amendment of the Constit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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