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開學典禮（下）

我們盡量避免橫向比較倆孩子的學校（耶魯與華大)，但是今天在小的那位能讀懂中文前，我乘機吐些華大的槽。這是華大的叫Bear's Den的學生食堂，據說是華大最大的，零晨二點都開門，食物也是典型的美式快餐。食物和就餐的方式，就是美國一個有些規模的Cafeteria, 這點與斯坦福相似，品味上與耶魯精美的住宿學院和Harry Potter般的古香古色的餐廳見區別太大了，可見最後一張網絡照片。英格蘭的牛津劍橋的餐廳更是牆麵可能掛著牛頓或哈佛的油畫，與那些氛圍相比，華大就是西部牛仔。聚餐是培養友誼的重要場合，也是很多新思想產生的地方，所以無論英倫名校還是哈佛耶魯都非常重視。

這個Welkome中的k讀起來有什麽不同？有人說發音像德文。

去參加Convocation的隊伍，也就是在體育館舉行的相當於開學典禮的儀式。6:45PM的會場開門，可是我們於6:25PM開始排隊時，前麵就已經有超過一英裏的隊伍了。他們規定隻能放二千人進去，我們幸運入場，不然就隻能在學校另外的3-4個大教室或劇院看視頻了。華大以前是每屆少於1500的本科生，但是有一年估計Enrolled的數字失算，超過了預期，變成1700多。學校後來發現也能適應這麽多學生，所以就把本科生的數目擴大了。

我們在校園北側排隊，學生們從南側往體育館列隊行進。他們定時呼喊口號，引來家長圍觀，衣服也變成各住宿學院的樣子。我後來跟太太說，怎麽早晨出來還好好的，進來沒呆一天他們就開始發瘋了。耶魯從來不這樣，記得耶魯的開學典禮，雖然不少學生穿戴隨意，但是常見耶魯女生的裙裝，也有男生的西裝革履，部分穿襯衣的也打領帶，相當正規。進去後華大與耶魯的對比更加明顯。

開學典禮在華大的體育館舉行，這裏是美國自1992年以來每屆總統競選的辯論場地，除了一屆供副總統候選人的辯論之外。我們進入正式會場就感受到年輕學生的氣息，各種顏色的運動衣褲，定時從各住宿學院呼出的固定口號語句，以及台上講員與下麵學生的語言與肢體的互動，讓你覺得是去參加巴西或新奧爾良的狂歡節之類的活動，而不是美國名牌大學的開學典禮。當台上一位學生聯盟主席大聲向學生喊話，台下學生尖叫般響應時，我不得不在太太耳語：“這怎麽像是高中的活動？”。

華大校長和第二號人物教務長都是科學家背景，我不指望他們做得出耶魯經濟學家和心理學教授出身的校長那般的深邃演講，耶魯校長的每篇演講幾乎都是可以用來教學使用的精品，並且是清一色地念準備好的稿子。但是當我聽到華大校長在演講結束前給學生的二點建議時，其直白的程度還是令我吃驚，他說：我的第一條建議是“Go to classes！”；第二條是“Don't drink alcohol and don't use drugs, Missouri is not Colorado"。他說出這兩點時都引來笑聲，但是笑後你會覺得，這世界級大學校長的要求也太低了。加州理工博士出身的校長能說笑話已經不容易了，華大校長還說了這個冷笑話：同學們，你們現在獨立於父母了，除了那些支付學費的支票。

開學典禮的一個亮點是安排了一位擔任家長委員會主席的父親講話，請看紅圈標明的信息。在德州行醫的這位父親和太太把家裏的五位孩子送到華大讀本科，老大還從華大醫學院畢業，最小的則是今年的新鮮人。姓氏為希臘後裔，不知是否為不避孕的天主教徒，經濟寬裕的醫生娶個太太在家裏猛生。美國人說話可能有些誇張或者說些讓聽眾舒服的話，這位父親說他特別羨慕華大的學生，因為他在霍普金斯讀醫學院時，班裏最聰明和最成功的同學的本科是在華大念的。我們知道去霍普金斯讀醫學院的是全美各地的聰明學生，但願我是坐得比較遠，沒聽清楚那位父親的措辭。

作為對比，承蒙一位耶魯父親的允許，分享耶魯去年畢業典禮的照片。華大與耶魯，按照ARWU的全球排名都是世界前20位的大學，但是從學生的行為到校長的演講，風格確實相當不同。

這是華大所謂的Underpass, 連接他們宿舍區South 40和主校區的地下通道，使得學生從宿舍到教室基本上可以不出校園。華大雖然沒有圍牆，但是基本上與社區是隔離著，校園感很強，這點與街道穿越的耶魯很不同。朋友因章同學的事件問及美國的校園犯罪，我告訴她，在美國其實相當安全，隻要你有點基本常識，像不坐陌生人的車等等。

那天有機會專門選聽了兩位華大教授的樣本課程：建築學和美國曆史。都相當精彩，建築學教授為芝加哥學派的前南斯拉夫人。這些照片是教授為學生和家長展示的專題為美國開國先驅的曆史樣本課，課前已經是人山人海，教授的口才與思辯均一流，後來才得知他是曆史係主任。曆史教授也使用PowerPoint教學，大多數時間仍然是他的講述，幾乎是表演型人格，講台就是該教授的舞台。從這些數字，我們可以略知1828年的美國：郵政6000人，軍隊800人，而其他政府公務員1300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處於上升趨勢的華大商學院內外，這庭園確實具有屏蔽外麵的喧囂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