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朦朧的初戀到最終的紅顏知己(3)

從朦朧的初戀到最終的紅顏知己(1)


從朦朧的初戀到最終的紅顏知己(2)





九 . 歸於平靜

痛哭之後 , 心裏的委屈, 鬱悶, 和渴望都得到了適度的釋放 .

我心裏清楚 , 我和她將永遠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裏的兩個人.

我開始回頭審視自己 , 那朦朧的, 卻真摯, 純潔的感情 , 曾經來的那麽炙熱, 那麽濃烈, 那麽無原由 , 不計後果. 現在, 應該是該封存的時候了 . "也好吧." 我對自己說, "畢竟 , 我曾經和這樣一位美好的女孩子有過這樣一段美好的交往. 如果命中注定, 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 我還是把這段美好的經曆封存 , 作為我回味一生的一道甜品."

一年後, 我按照既定目標 , 考取了理想的軍校. 開始了我的新的人生.

每年寒暑假 , 我和她都會再相見. 於我, 她就象一個很特別的哥們兒 , 可以推心置腹的鐵哥們兒. 但又不同, 因為她是女的 , 所以, 又狠有些異樣的感覺----是一種依戀的感覺 : 有她在, 我就會覺得心裏狠安慰, 很溫暖 . 但我不說破, 她也從沒有什麽額外的暗示.

我很滿足於這種感覺 . 既然我不能得到她, 這樣總歸是能使她多和我親近些. 哎 ! 足以了……

再後來 , 她出國了. 我的心也終於可以為這段感情畫上句號了. 於是 , 我也按部就班地戀愛, 結婚. 至於那段感情 , 那是我永遠的回憶.


十 . N年後的電話

那是一年的冬天 . 我正在上班, 年根兒上, 狠忙 . 手機響了, 上麵顯示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號碼. 我有些煩 , 不客氣地說了聲: " 喂~~~~" 電話的那頭停頓了一秒 , 突然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依舊帶著那俏皮的語氣: "嗬 ! Y首長好大的脾氣啊. 我是XXX. 多年不見 , 特地給Y 首長您請安來了."

我頓時腦子裏 "轟" 的一聲, 全身石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 隻是機械地順著話兒答話兒. 直到掛斷了電話, 半天 , 才感覺到, 全身已經濕透, 心裏空蕩蕩的 .


十一 . 再相見

幾天後 , 收到她的消息: 已經回國.

她和我約好 , 一起去看高中班主任. 我打車到她家樓下接她.

老遠就從川流的人群中 , 一眼認出了她! 還是當年那樣, 一點兒都沒有改變啊，我感慨. 心頭一熱, 差點失了態. 告訴司機師傅靠路邊兒等我 , 我去接人. 下了車, 鄭重整了整軍裝 , 正了正軍帽, 安定一下心情, 然後穩步走了過去 .

她看見我 , 先是一愣, 然後, 展顏笑道 : "多年不見, Y 首長是出落得越來越儀表堂堂了哈. 沒給我黨我軍的形象抹黑啊 ." 我心裏一蕩 : 還是當年那張明麗的麵容, 還是當年那個刁鑽精靈的, 嘴裏不饒人的小丫頭 !

我嘴裏謙虛 : "不行了, 老了, 不象你 , 貯顏有術, 還嫩的跟當年似的."

" 別拿我開心了. 我老了 , 我知道. 來, 叫叔叔 !" 她轉身對身邊的兩個孩子說.

我蹲下摟著兩個孩子 , 逗弄著他們, 隨手塞給每人一個紅包. 她看見了 , 說: " 你給他們紅包幹什麽."

我一手一個 , 抄起倆孩子, 一邊往出租車方向走, 一邊回答 : "要想哄得孩兒他媽高興, 先得哄得孩子們高興不是?"

在司機師傅詫異的目光下 , 我把兩個孩子抱進出租車, 然後打開車門, 對她說 : "請吧, 聽說你們美帝都是男的給女的開門的. 我也開開洋葷 !"


十二 . 看丈母娘

班主任家住的大院 , 是不讓進出租車的.

我們在院門口下了車 . 我一手一個, 抱著倆孩子, 和她並肩在便道上走著 . 突然, 我覺得狠幸福， 很幸福， 很幸福. 盡管我也結了婚 , 可是還沒小孩. 如今, 手裏抱著初戀的孩子, 和初戀並肩一路走著, 似乎就像抱著自己和初戀的孩子， 和初戀成雙成對在一起.

路上的行人 , 都對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一個軍人, 抱著倆孩子 , 旁邊跟著一個都市美女, 嘿嘿. 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哈 .

我不在乎 . 很自豪, 也很自然地和她一路說, 一路走 . 她也毫不扭捏, 落落大方地跟著我.

路過賣水果的小攤 , 我停下來, 對她說: "買點兒水果吧 . 你挑." 賣水果的大哥很熱情, 說 : "老弟看丈母娘去吧? 我告訴你, 買這個吧 , 保證水兒多, 又甜." 我聽了, 狠得意地看著她 , 說: " 你作主吧." 她則曖昧地瞪了我一眼 , 一語雙關道: "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十三. 傍晚之約

從班主任家出來, 我狠興奮. 真的, 這麽多年, 提升職位, 娶老婆都沒有讓我想現在這樣真正地發自內心地興奮過. 這暈的乎兒的半天兒, 似乎正在圓一個我的夢, 圓一個我深埋在心底, 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我高度興奮, 或者說是亢奮. 但, 我心底, 還是有一個期待, 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沒有完成

送她回到樓下, 要分手的一刻, 我突然很猶豫, 很緊張, 口齒也似乎有些不清, 想向她說什麽, 可是努力再三, 終究沒有說出口.

望著她帶著孩子上樓的身影, 一股惆悵籠上心頭.

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裏反複盤算, 是不是應該約她出來單獨吃個飯. 當然是"應該", 可是, 如果她拒絕呢?

拒絕? 大不了, 就是拒絕. 可如果不約, 就永遠沒機會了! 我突然頭腦清醒起來, 心神為之一震.

撥通了電話, 我盡量平靜地說: "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這麽長時間沒見了, 想好好聊聊. 嗯~~~~ 我去叫AAA, BBB, 和CCC也一起來, 嗯~~~~~~如果他們有空的話......."

電話的那頭猶豫了一下, 說: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