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正文

《蛇戀花》第十五章 土掩明珠

(2012-08-26 08:45:14) 下一個

紫裳入宮了,就在那年秋天被接到了宮裏,一進到宮中就被馬公公安排在西廂房最裏麵的小院裏住了下來,入宮的秀女通常允許從家中自帶一個婢女,宮中再給配一個,如果將來得了寵,封了妃,還可以把自己的奶娘也帶來,宮中另外再加婢女。
  紫裳帶了白蝶進了宮,白蝶是從小陪著紫裳長大的,深諳紫裳的習性。

入宮第一天,馬公公帶來了一個小丫頭,白蝶一看就來了氣,那小丫頭其貌不揚不說,還又黑又瘦又小,生生的就是個孩子。
  那馬公公是和咱家小姐有仇嗎?一來到,就把我們放到這個荒涼的小院裏,怎麽看怎麽象個冷宮,又送個孩子來讓我們伺候著。
  紫裳看著跪在眼前的小丫頭問道:起身吧,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呆呆地看著紫裳,那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裏滿是不敢相信的樣子,見紫裳問她便道:奴婢叫喚月。
  紫裳道:跟了我,以後你就叫白蜓吧,

   然後指著身旁的白蝶說:這位姐姐叫白蝶,你喜歡白蜓這個名字嗎?
  小丫頭脆生生地答道:奴婢叫什麽都沒有關係,隻要小姐喜歡叫著順口就好,白蜓這個名字也蠻好聽的。
  紫裳不由得對白蜓生出幾分好感。
  白蝶在旁邊忍不住問道:你幾歲了?
  白蜓一聽垂下了頭,欲言又止,最後吞吞吐吐地說:奴婢十三歲了,其實奴婢十一歲。
  白蝶不由地生氣道:十三歲就是十三歲,十一歲就是十一歲,難道你連自己幾歲了都不知道嗎?
  見到白蝶發了脾氣,白蜓一下子跪在紫裳麵前眼睛就濕了:其實奴婢不想欺瞞小姐,奴婢今年十一歲馬上就快十二歲了,但奴婢的舅公告訴宮裏,奴婢十三歲了,奴婢才得以進宮。這都怪奴婢的爹爹,爹爹好賭,不務正業,家中落魄,娘就把奴婢交給舅公,舅公認識宮中的人,就把奴婢送到這宮裏了,奴婢的娘也離開爹爹走了。說完已泣不成聲。
  紫裳聽了心裏替她難受起來,白蝶也後悔剛才自己語氣太重了,忙把她扶起來,替她搽幹眼淚道:別哭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第一天來就哭,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白蜓不好意思地笑了。
  宮中的生活出奇的清閑,紫裳除了要跟宮中的女官學規矩和禮法外就是吃飯,睡覺等著太陽升起和落下,紫裳看那白蜓雖然年紀小,但是既懂事又聰明,於是閑暇裏就教她識字和一些針線女紅什麽的,白蜓也學得象模象樣的,由此白蜓對紫裳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轉眼秀女進宮已經兩個多月了,太子準備親點秀女,馬公公召集了二十三個新進宮的秀女進了賢德殿:啟稟太子殿下,老奴把這次新進宮的秀女都帶來了,隻是有一位家住外省的,在路上受了點風寒,至今尚未痊愈,老奴為太子殿下的禦體安康著想,就未傳她來朝見殿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李望著殿前的二十三個秀女,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馬公公忙遞上了二十三張秀女的畫像,指著最上麵的一張念道:佐玲瓏,佐丞相之女,祖籍山東人氏,今年十九歲。
  就見從秀女叢中走出一個身穿金黃色衫子的女孩兒,她雲鬢高聳,發髻上別著一隻喜鵲桃花金簪,柳眉如黛,體態婀娜,華貴得一如他園中的牡丹,讓人聞芳而醉,隻見她來到李煜案前盈盈下拜,細語道:小女佐玲瓏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馬公公緊張地看著太子,隻見李細瞅了幾眼,點了一下頭,便一抬手道:退下
  馬公公又指著第二張的畫像道:孫詩琳,翰林院大學士,孫天佑之女,祖籍潮州,今年十八歲。
  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衫子的女孩兒從秀女叢中走出,她身材高挑,嫋嫋婷婷,彎彎的黛眉如煙掃過,一張素顏恬靜溫馨,就象一朵初春的梨花,嬌而不豔。
  李暗想:難道她就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果然與佐玲瓏各具千秋,意味深長地端看了一會兒,見太子抬起右手,馬公公忙道:退下。
  接著又念道: 劉夢如,禦前劉將軍之女,祖籍安陽,今年十七歲。
  太子李就這樣不用一柱香的功夫就召見完二十三個秀女,然後麵無表情的命馬公公打賞。
  就見兩個小太監搬上了禦品道:太子有賞,每人兩朵絹花,玉簪一枚,金瓜籽一顆,佐玲瓏和孫詩琳加賞玉如意各一柄。眾秀女領了賞,謝了恩便退下了。
  馬公公見太子起身要離去忙趨上前問道:太子可有如意的人選,好讓老奴宣她今晚侍寢?
  李道:孫詩琳。
  馬公公心中暗自失望,卻道:老奴知道了。
  白蜓一大早起床後,侍候著紫裳梳洗,用完早點後就出去了,她惦記著昨晚紫裳說要填一些文房四寶,所以早早的跑去找宮中采買的小太監小路子去了。
  時至晌午還沒見白蜓回來,白蝶有些詫異著這白蜓怎麽去了這麽久?不定又跑哪裏去,也不記得時辰要吃午飯了呢
  剛要出去找她,卻見她紅著眼睛哭哭嗒嗒地跑了回來,一進門便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別的秀女都被太子召見了,我們的小姐卻沒有,真是不公平。
  白蝶一驚:你這小妮子胡說些身麽?一大早還好好的,回來就這副樣子,也不怕惹主子生氣。
  白蜓邊哭邊道:不用主子生氣,蜓兒已經氣死了,蜓兒一早去找小路子,那小路子說今天太子召見宮裏新采來的秀女,問我們家的主子可進東院了沒有。我說根本沒這麽回事,可小路子說其他的秀女幾天前就開始準備了。蜓兒不信就挨一間院去看,可不是那些主子們都去了賢德殿見太子去了,我們的主子卻還蒙在鼓裏,還不知道有這碼子事。憑什麽這樣,蜓兒見了所有的小姐,我們的主子是最美的,別人家的主子我不知道,可我們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憑什麽單單不見我們的小姐?

白蝶驚訝地問道:此話當真?
  白蜓道:姐姐以為蜓兒在說笑嗎?宮裏的人都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主子,蜓兒也希望我們小姐得寵。

正說著就見紫裳從裏屋走了出來,白蝶和白蜓驚得說不出話來。紫裳若無其事地問道:如果我不得寵,蜓兒就不認我這個主子了嗎?

       白蜓一下子跪在紫裳麵前哭道:蜓兒不是這個意思,蜓兒以為小姐是為了選太子妃才進的宮,可是還不曾見太子的麵就被冷落了,蜓兒替小姐覺得委屈,不管小姐受不受寵,小姐都是蜓兒的好主子。
紫裳扶起了白蜓淡淡地說道:我們這樣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嗎?以後就忘了太子妃這碼子事吧。蜓搽了搽眼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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