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顧城殺妻事件的若幹細節分析 兼評顧鄉的文章

(2012-04-10 05:17:12) 下一個

筆者最近看到李銀河博客轉載李XX所謂對顧城激流島事件的解讀,看到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對謝燁口誅筆伐,甚至狂呼“死有餘辜”,這令人十分痛心。謝燁本來是顧城心中的“天”。在他們離世近二十年之後,謝燁成為自己被害事件的“罪魁禍首”而受到人們詛咒辱罵,甚至在社會學家李銀河的論壇上被很多人以汙言穢語加以侮辱。其實,辱罵謝燁也就是踐踏顧城的靈魂。這表明我們對“事物”的理解能力以及我們判斷是非的價值觀確有問題。謝燁是一個近乎聖潔的女子,在當今紅塵滾滾的世界裏,恐怕很難再找到謝燁這樣高尚的女性。而且謝燁畢竟是被害者。記得二十年前顧城事件發生的時候,雖然也引起華人世界的種種評說,那時人們雖然觀點不同爭論激烈,至少還沒有如今這樣的“斯文掃地”,以謾罵為光彩。而今天有人再次炒冷飯的時候,竟然在李銀河的博客上出現一片網絡混混的喧囂叫罵。這真是我們大家的恥辱。也由此可見,這些年來世風的日下與道德的淪落。筆者注意到,事實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對“事實真相”感興趣,很多人隻是對李之林的奇談怪論感興趣,甚至可以說,很多人更感興趣的是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施加惡毒辱罵詛咒的對象。至於這個對象是誰他們完全不管不顧,隻要有的罵,罵得狠就成。怪不得網絡上有人故意標新立異以奇談來吸引大家的眼球,他們拚命追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效果。而這種表演正好暴露了這些人內心的無知淺薄與精神上極度荒涼與無聊。這令人想到文革的愚民政策,正是文革造就了這樣一批內心陰暗品德低下的群氓。今天,為了謝燁的公道,我們有必要還原這個事件的真相。 

 

有關謝燁的謊言全部來自顧城姐姐顧鄉的文章,即“我麵對的顧城最後十四天”,我們要明白,顧鄉作為顧城最“親近”的親屬以及唯一的旁證者,她寫的東西一直深遠地影響讀者。然而,顧鄉在文章裏卻采用春秋曲筆來貶損陷害謝燁。讀者如果仔細品味就能發現,顧鄉雖然在表麵上描寫謝燁的“好”,卻暗中埋伏了重重的謊言。在她的文章“最後十四天”中,埋伏了一個顧鄉所精心謀劃的曲筆,她要使讀者相信,謝燁從開始就設計了謀殺顧城的陰謀。在顧鄉筆下,謝燁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謝燁心計多端,異常狡獪,虛榮無比,城府極深。顧鄉僅憑無人能夠佐證的顧城的話來暗示我們:謝燁什麽都要,既要詩人夫人的尊貴地位,又要世俗社會的榮華富貴,而正由於謝燁特別“愛戀”顧城,所以謝燁一定要逼死顧城,她們甚至出謀劃策讓顧城去謀殺李英(英兒),然後自殺,謝燁要逼死顧城,等顧城死掉後好享受“顧城遺孀”的名分,然後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世俗社會過上物質豐盈的生活。這樣,謝燁就成了殺人案件的設計者與真凶。讀者若是按照顧鄉的指引,在顧鄉的表麵上一片讚歎謝燁的花言巧語中,一步步地誤入顧鄉的圈套。這就是傳遍世界的“遺孀陰謀”。這個說法雖然與顧城死前的遺書有相似之處,但是我們必須考慮顧城在那時的心理狀態——他認為全世界都欺騙自己,這也使得顧城痛恨這個世界。事實上顧城那時已經陷入一種瘋狂狀態。我們可以由顧城殺人自殺來判斷顧城的心理狀態。那時他的想法是非常怪異毫無理性的。顧鄉作為正常人,完全沒有理由繼續一個神經病人的思路來演繹一個謝燁欺騙顧城的謊言。然而顧鄉所作的比顧城的想象還要厲害。顧鄉的文章真正作到了“誣殺天下”!這使人們在痛恨咒罵謝燁的同時,也就原諒了真正的殺人犯——顧城。這樣,顧鄉利用顧城的詩人桂冠,以及她的“暗示筆法”成功地演出一場“衛冕”之戰。不知多少讀者因此遷怒於謝燁。在李銀河的博客論壇上,對謝燁口誅筆伐甚至喊打喊殺的人不是大有人在嗎?這證明顧鄉的謊言成功地欺騙了大眾。李XX先生有意無意地拾人牙慧以訛傳訛,借助著名的性學大師社會學家李銀河的“話語權”,這個無恥的謊言居然堂而皇之地流傳天下,成為構陷謝燁美化顧城的標準版本。於是顧城得到美容師的化妝,而謝燁再次遭到人們唾棄與謾罵。雖然顧鄉的動機是想以這個謊言來補救顧城殺人犯的形象。但是,我們有責任還原這個血腥事件的真相。

 

在顧鄉的“十四天”裏,顧鄉編造的“顧城遺孀”這個謊言存在自相矛盾之處。她的謊言存在一個最大的破綻在於:按照顧鄉的描述,謝燁認為梵高那樣的天才由於有一個金錢富足的弟弟才能“支住天才”。而謝燁悲哀地知道自己在經濟上一貧如洗,在德國謝燁有了一個追求者“大魚”。那時謝燁考慮與大魚的結合,卻又糾結於顧城的夫妻感情。因此謝燁那時曾天真地設想,在與大魚安頓好生活以後,她也可以在經濟上“支住顧城”。這樣可以繼續造就顧城,至少能避免天才詩人隕落的命運。這樣一個“反例”,就足以證明,謝燁根本沒有想要逼死顧城然後坐享“詩人遺孀”的這種卑劣心思。何況在九十年代初已經到了商品經濟大潮席卷中華大地的時候,所謂的“詩人桂冠”早已黯然褪色,遑論什麽“詩人遺孀”!顧城本人都說:“這本書(英兒)賣不了錢”,他甚至想到炒作自己,即所謂以“自殺”來“哄起來”這本書。由此可見,詩人遺孀在那個時代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價值使得謝燁來“坐等顧城之死”。顧城他們這些詩人是八十年代中“哄起來”的,那些詩作其實與“傷痕文學”的水準一樣,根本談不上“傳世之作”。到了九十年代初,這些詩人已經成為精神上的漂泊者,再也找不到精神貴族的優越感。所謂“詩人遺孀”的地位,絕非顧城自己在精神錯亂的臆想中那樣“高貴”。顧城那時處於狂亂的心理狀態,他虛構“遺孀陰謀”來給自己找到殺人的理由,對此我們或許可以諒解。但是顧鄉在精神上是正常的,她為何一定要沿襲精神病人的思路來發揚構造這個“詩人遺孀”的謊言呢?

 

謝燁最為欣賞顧城的才華,雖然《英兒》徹底傷害了謝燁的感情,謝燁豈不是高度評價說:“真是蓋了!”今天的人們恐怕不懂這些當年流行的語言。這句話說明謝燁對顧城的極度欣賞,近乎到了盲目的程度。另一方麵,謝燁畢竟要操持他們日常的生活,而顧城極為窘迫的經濟狀況以及他出於驕傲不願加以改善的態度,也是謝燁不能不考慮離開顧城的原因之一。顧鄉的描述雖然撲朔迷離令人迷惑。但是,冥冥之中自有昭昭天意,就在她自己的筆下,留下一個揭穿自己的漏洞這個“反例”足以證明謝燁絕無殺死顧城的動機與設想。也足以證明顧鄉編造的謊言是無法立足的,謝燁在極度貧困與顧城乖張跋扈的情形下忍受照顧顧城長達十年,她終於想過正常的人間生活,這時謝燁有了男朋友。這在道德上是無可厚非的,而同時,謝燁仍然以她一貫的“高尚”,設想著她今後如何在金錢上“支住顧城”。對謝燁來說,這絕不是一句空話,因為她在與顧城十年婚姻中就是如此一貫地行動,也就是毫無回報地為顧城作出犧牲與付出。深知內情的顧鄉在顧城殺人自殺事件兩天後與友人的電話記錄中,她分明說過:謝燁當然是無辜的。這才是一句真話,因為她來不及編造任何謊言

 

本人已經說過,謝燁作為母親,絕對不願自己的兒子失去父親,何況顧城在最後時刻特別地顯露他的“父愛”。這是普世的天理人倫。在這樣的根本人性前,顧鄉那些謊言是經不起推敲的。

 

顧鄉暗示給讀者的主題是:“謝燁想要顧城死掉再作遺孀”。無論顧城先殺英兒再自殺抑或幹脆自行了斷,總之要“坐等顧城之死”。然而顧鄉的書裏豈不是描繪了一個“世事洞明”的顧城嗎?用俗話說:“他心裏明鏡兒似的”。顧城再單純也知道殺人的後果。顧城難道那麽容易就會在別人唆使下去行凶殺人?謝燁與顧城朝夕相處十年,她非常了解顧城的脾性,所以謝燁一直說“顧城死不了”。現在居然有很多人相信這樣一個荒唐的謠言,即謝燁與大魚甚至為顧城買了殺人凶器,好讓顧城去謀殺李英然後自殺。這個謊言生靈活現,其實這隻不過是近乎玩笑的臆想。了解內情的人解說:刀子是謝燁和大魚為顧城準備的,因為英兒走掉,顧城天天鬧自殺,謝燁像哄小孩一樣哄顧城說:給你買刀子去,找到該死的英兒你殺了她,之後你還想死的話再死。這樣的解釋才是真實合理的。世事洞明的顧城當然知道殺人是後果極其嚴重的事情。即使不提顧城,那位動輒從法律角度考慮問題的大魚難道不明白“教唆殺人”的法律責任嗎?自以為了解顧城的謝燁根本沒有“坐等顧城之死”的念頭,謝燁是胸懷坦蕩毫無計謀的,故此謝燁一直說“顧城死不了”。當然謝燁沒有明白,顧城在女兒國的崩塌之後是無法生存的,顧城在一片絕望中內心充滿瘋狂與錯亂。既然顧城的“天”要蹋了,那就不妨在天崩地裂中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吧。顧城在最後兩小時內寫了四封遺書,卻居然沒有給謝燁的遺書。僅此一端即可明證顧城確實蓄意要殺死謝燁。

  

我們可以再舉一個例子說明顧鄉的暗示如何誤導讀者。在大魚來島之前,謝燁在小屋做了一鍋米飯和半鍋燉肉之類,在顧鄉的文章裏這鍋米飯被直接暗示為:大魚和謝燁要在“小屋”同居。這是顧城所絕對不能容忍的,因為他們的小屋是顧城一草一木辛苦修成的愛情聖殿。顧鄉給我們的暗示是謝燁把事情作絕了,謝燁真地逼死了顧城。事實上,按照顧鄉的描述,謝燁不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為大魚尋找住處嗎?這證明謝燁根本沒有請大魚到顧城小屋裏同居的意向。這一鍋米飯為何不可能是謝燁為自己準備的晚飯?而謝燁開車回來就被顧城殺死了。事實是,謝燁與大魚約好在星期六晚上在謝燁弟弟處見麵,這更加證實謝燁完全沒有與大魚在“小屋”同居的意思。顧鄉確實不愧作家出身(顧湘),這樣一鍋米飯居然被顧鄉的妙筆描寫成謝燁逼死顧城的鐵證。事實上,顧鄉的書處處以這樣似是而非的“細節”來暗示顧城是被謝燁逼死的。通過這種“草蛇灰線”式的小說筆法,讀者被誤導出一個結論:謝燁之死乃是“死有餘辜”。顧鄉無法在道德上為顧城辯解。如果說顧城因為謝燁有了男友因此殺了謝燁,這在道德上是站不住的。因為顧城首先大張旗鼓地為自己有了“第三者”而炫耀,顧城在道德上損害了謝燁。顧城是“始作俑者”。他甚至在兒子不到兩歲時將兒子一腳從沙發上踢到地麵。這是舉世皆知的事實。因此顧鄉巧妙地閃避這個要害,代之以曲筆來描述顧城如何被謝燁“欺騙”以致被逼死的結局。這是顧鄉極其精明的地方。

 

顧城謝燁在人間的最後兩個小時,是最關鍵的兩個小時。謝燁開車出去為大魚安排住處。在這兩個小時內,顧城在讀書、寫家信或者在思考自殺以及謀殺謝燁。這些我們不得而知,顧鄉也完全不知道。她隻看見顧城在看書以及在紙上寫什麽,然而顧鄉的文章卻強烈暗示說,在這段時間裏謝燁一定說了什麽來激怒顧城導致顧城揮斧殺人。她暗示這個慘案與謝燁對顧城的挑激有著直接因果關係。這樣一來謝燁就成為自己被謀殺的“真凶”。顧鄉故意將讀者的思路引導向謝燁才是導致慘案發生的直接原因,這就完全排除了顧城很可能是在冷靜思考以後決定要殺死謝燁的可能性。其實這是比顧鄉所推測的“可能”更大的一種“可能”。原因是顧城留下四份遺書,其中卻沒有留給謝燁的遺書。這表明顧城很可能在內心裏已經決定要殺死謝燁。遠為合理的推想是,顧城在聽說謝燁的男朋友要來島上的消息,感覺自己的“女兒國”真正麵臨崩塌,他這個女兒國的皇帝也將沒人搭理奉承。這導致他的心理錯亂。顧城這種心理上的狂亂情形在顧鄉與顧城友人的電話記錄裏表露無遺。事實是,顧城在最後的“兩小時”裏已經清醒地盤算了自殺,故此他留下四封遺書。這表明顧城在那時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塵世。至於顧城是否冷靜地決定要殺掉謝燁來殉葬自己,這其實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情。在顧城心目中,他作為女兒國的帝王,認為在自己死亡時必須要人殉葬乃是天經地義的“禮節”。我寧願相信,極度驕傲與虛榮的顧城在精神錯亂下舉起利斧,殺了謝燁。 這確實表明顧城的極度自私與乖張。而這恰恰正是那個時代“詩人”的通病。在八十年代,“玩詩”的詩人比今天的億萬富翁的風采可要耀眼百倍。也正是那個文革剛結束百廢俱興而又弊端重重的時代,造就了這些詩人。

 

顧城事件的讀者必須了解顧謝之間的“對話語境”。如果我們熟悉顧城與謝燁的“對話語境”,就會透徹地看穿顧鄉編造的那些謊言。什麽“寫完《英兒》就死”之類也是在那種夫妻之間即吵鬧又愛戀的氛圍中念叨念叨而已。而這一切在顧鄉的筆下,竟然演變成一個真實而血腥的陰謀。從顧鄉的文章來看,在那個最後的十四天內,顧城謝燁之間那些瘋瘋癲癲的話,雖然也有認真的抱怨、對抗,其實不過就是夫妻之間日常的吵架功課。任何具有婚姻經驗的人們誰沒有說過或聽過諸如:“你該死”、“千刀萬剮的”之類的話?顧鄉的本事在於將這些日常生活中的小摩擦、愛恨交加的互相抱怨等等,演繹成“基督山恩仇記”一樣的陰謀情節,以偵探推理小說的邏輯給謝燁披上“陰謀家”的長袍。她甚至想蓋棺論定左右輿論。顧鄉也許忘記了,在事件的第三天,在她與顧城友人的電話記錄中,她親口講過:謝燁當然是無辜的。這在當時是可信的,因為她還沒有時間編造一個“誣殺天下”的故事。這個電話記錄發表在香港的報刊上。

 

顧鄉極力要表白的是:顧城並非故意殺死謝燁,這是誤傷。於是什麽顧城說“打了謝燁”而不是“打死謝燁”,什麽斧子上麵沒有血跡,警方沒有找到殺人凶器等等的細節都被寫出來,想以這些細節來引導讀者認為這確實是“誤傷謝燁”,按照顧鄉的說法,既然顧城如此心疼謝燁,顧城絕對不是蓄意謀殺謝燁。而這也正是顧鄉的謊言我們試問,除了顧城寫了四份遺書卻沒有給謝燁的遺書之外,如果一個人在激怒時誤傷了自己的親人,那麽他一定會下意識地搶救親人,而不是急急忙忙上吊自殺。你看到自己的親人或朋友躺在血泊裏,你一定會全力挽救,而不是首先想到自殺。顧城在打了謝燁以後的自殺行為,恰恰證實顧城是蓄意殺死謝燁。至於使用什麽凶器,哪怕隻是一個石頭,又有什麽關係?顧城說“打了謝燁”還是說“打死謝燁”實際上也無關緊要。在這些細節上麵大做文章試圖誤導讀者的顧鄉,你的良心何在?

 

顧鄉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現在這個謊言流傳天下,成為構陷謝燁美化顧城的標準版本。於是顧城得到美容師的再度化妝,而謝燁則被人起於地下遭到侮辱與謾罵。這樣一個純情高尚的謝燁不但倒在顧城的斧下,也遭遇了人們瘋狂的詛咒與詈罵。顧鄉的謊言簡直比顧城的斧子更加血腥陰森。謝燁因此遭到第二度謀殺。了解這個故事的人不能不極度同情謝燁,也不能不感到人間的是非不分與昏暗醜惡,因此我決定站出來揭穿這個惡毒的謊言。

 

我曾經說過,即使拋開一切不談,顧城畢竟是木耳的父親,何況顧城在生命的最後還特意顯露對小木耳的父愛。那也是人間自然情感的流露。我們相信謝燁願意讓自己兒子失去父親嗎?所謂謝燁太愛顧城以至於不能容許顧城的生存,必須要顧城死後再作遺孀的說法,完全是違反基本人倫天性的荒唐推理。其目的無非要誣陷謝燁而美化顧城。其實顧鄉編造的這個謊言不但侮辱了謝燁,也踐踏了顧城,我想,顧城如果在世,絕對不願別人如此咒罵他心中的“天”。顧鄉根本沒有必要編造這個謊言來“欺世”。顧城在精神錯亂下殺人並非十惡不赦的大罪。

 

這篇小文由博客評論拚湊而成,雜亂且重複,不過還是表達了我的看法。我在內心裏同情顧城與謝燁,他們的悲劇是在一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造成的。時間所限,暫時寫到這裏吧。

 

 

附載:

 

顧鄉(顧城姐姐)在顧城事件兩天後與友人的電話記錄

 

博主:顧城事件最重要的是事實真相。顧城事件發生後,人們隻是互相爭論,至今還有人寫文章,而那麽多人就隻會謾罵謝燁,卻對事實本身毫無興趣。我真不懂我們這個社會怎麽了?現在提供顧鄉(顧城姐姐)在顧城殺妻兩天後與友人的電話記錄,當時她說的比較真實,(還來不及編造什麽)。現在轉載於此,供關注此事願意弄清真相的朋友參考。這裏有幾個要點須要關注:

 

1.顧:在這個事情上,人家謝燁當然無辜了,人家--不過顧城呢,我也沒有辦法, 

 

2.他什麽都準備好了,然後在樹上一套--

顧:就在那棵樹上,就在那片地的樹上。我沒有辦法攔他。我當然要攔他。但我怎麽攔他。我沒有辦法,他把什麽都做(準備)好了,然後跑到那裏一套。我沒有辦法

 

3.顧:  後來,就是這個時候大魚要來了。這一下鬧得他......他表麵非常鎮靜。現在想他內心是非常緊張的。

 

博主:請大家注意顧鄉的話,她當時認為“謝燁當然是無辜的”。顧城在自殺前做好一切準備。這是很重要的細節,顧鄉後來在書裏斷定謝燁一定說了什麽話刺激顧城造成血案。這暗示讀者謝燁才是肇事者。既然顧城將什麽都準備好,謝燁說什麽根本不重要。事件發生後顧鄉甚至不想救顧城,這裏顧鄉必有難言之隱。最後,顧城當時的精神狀態是“瘋狂的”。這是顧鄉不想救顧城的原因之一。顧鄉很怕顧城,這在顧鄉的書與通話中表露無遺。電話裏說的這些情形與她書中所描述的情形並不一致。這個電話記錄非常重要,這是顧鄉在當時說的“真話”。

 

就常理而言,人即使在激怒的情形下誤傷親人,一旦看到親人倒在血泊裏,人們總是下意識地要搶救親人,而顧城並未想要搶救謝燁,這表明顧城確實有意要殺死謝燁。我們知道,顧城死前寫了四份遺書,獨獨沒有給謝燁的遺書。這個事實本身已經告訴我們顧城的蓄意。

 

 

顧城和謝燁最後的日子

 

--獨家采訪目擊慘劇現場的顧城姐姐顧鄉

時間:1993年10月10日,星期天。格林威治時間淩晨兩點。地點:英國倫敦、顧鄉紐西蘭家中。

 

【】死前在寫他倆的兒子

劉:喂,顧鄉,你好。我是倫敦的劉洪彬。

顧:知道;知道......

劉:剛聽到顧城的消息,那是真的嗎?

顧:是真的......

劉:木耳怎樣?木耳好嗎?

顧:他很好。還沒讓他知道呢。

劉:我心裏很難受。剛才我一個人一直在喝酒。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顧。唉,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他們也真可憐。其實本來什麽都不會發生。顧城最後和謝燁每天寫孩子。寫到最後,就是星期四晚上,他就受不了了,他覺得傷心的受不了。然後他就說他再也不寫了,就停止了,就不寫這個東西了。

劉;他們倆是寫孩子嗎?

顧;就是顧城說,謝燁給他打(電腦打字)。他就是說的感覺特別好,你知道吧,說得進入一個氣氛......然後就是特別可憐,然後星期四晚上之後,他就覺得不行了,他太傷心了!好像又都回去了,本來他以為他能把什麽都度過去,結果有度不過去的感覺。他就不寫了,他說寫東西太可惡了,走火入魔了,他說......

劉:是不是?那麽他到底因為什麽原因......?

顧:什麽原因嗬(苦笑)。就是因為一直有一個事情,就是謝燁有一個朋友。今天已經到了。他(指顧城)就特別緊張。顧城就想他能度過去。然後他就想他怎麽才能夠度過去。他覺得他跟謝燁那麽習慣,就好像最後一個晚上(指星期四晚上),他覺得謝燁又全回去了覺得到?喹都是謝燁。然後--這又加上了我的一些想法。其實--就是......他就想嗬,離婚,他說辦離婚,離婚之後,他就覺得謝燁就離開他了。他說這樣心理上好像也有一個支持,好像自己也能鼓勵自己一下,就能把這個事情度過去。可是這個離婚,他們一直在辦。就說辦離婚,謝燁的感情也特別搖晃,她一會兒覺得寫東西、說話的時候就特別好,但是一到具體生活中間,就又受不了。她也搖晃。謝燁倒不覺得非得離婚。謝燁不太想離婚。反正,那當然顧城就覺得不離婚他受不了

 

【】第三者--"大魚"的出現

劉:我也考慮謝燁她不會。如果真離婚,她也受不了。

顧:她也覺得有點受不了。但是,你知道,後來,就是最後兩天,突然間就是一下,顧城知道這個叫"大魚"的馬上就要來了,而且馬上,馬上--

劉:這個"大魚"是什麽人?

顧:已經來了。可能今天已經到了。

劉:是大陸的,還是哪兒的?

顧:是德國的,在德國呆了八年的大陸人。

劉:是一個學生是不是?

顧:已經取得了博士學位。

劉:他是學什麽專業的?顧:學理工的。他們在德國認識的。

劉:就是去年他倆接受德國DAAD交流獎學金,在柏林的時候認識的,是不是?

顧:對,對。我就不多說了。就是這樣一個情況。後來顧城就特別緊張。我覺得,尤其是最後一個晚上,他覺得又都回去了。就是星期四,他說再也不寫了。然後,星期天他們還好了一場,就是那種--

劉:你說這個回去是什麽意思?

顧:哎呀,就是他又回到--原來他以為他能夠度過去這件事情,他也就不傷心了。他覺得他能夠接受這個事情,就是謝燁離開他。但是;他那天特別傷心。為什麽傷心,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後,我看他那個文字,我才知道,寫那個東西,寫寫寫為什麽那麽傷心:全回去了。然後,這樣星期五上午,他說他好了。然後他就說他要學駕駛。然後他不是已經開始駕駛了嗎?他說學駕駛,等到離婚以後,他就可以不見謝燁,自己開車去接孩子。過去他都不做這些事,全是謝燁給他做。他做的都不是具體的事,具體的事他都不做。完了以後,他要開始做具體的事。像學開車,學了幾天還可以。然後星期五上午他就讀交通規則,想去考執照。就這樣,然後他在讀交通規則。那天下午,就出事了。其實那個時候(指星期五下午),顧城肯定讀交通規則就是想怎麽能把自己的那個惡念給排開。誰知道?謝燁和大魚已經約好星期六晚上見麵了,在謝燁弟弟的地方。結果所以顧城,不知道顧城知道不知道。這個具體什麽時間、估計顧城不知道。他隻是感覺迫近......迫近,然後離婚又離不了,起碼一下子離不了,感情上。本來前兩天他突然覺得謝燁是外人了。他說是外人他就感到特別輕鬆。但是突然間,那個星期四晚上又覺得全在謝燁裏頭,整個就出不來。然後他星期五早上就使勁說要離婚,也不是特別使勁,就是說怎麽要把東西從他家裏搬出來,說大魚要是去,他不能讓自己的東西在那兒。當然他沒有說他的東西在那兒,大魚不能去。可是......

劉:這個大魚他姓禹嗎?

顧:我不知道,這個魚不是姓禹的禹,是Fish的那個魚。最後,這個事特別迫近,他就極端了。顧城就吊死了,先把謝燁給打了,最後送到醫院也沒有搶救過來。

劉:是怎麽?她吊死了?然後顧城呢?

顧:就顧城吊死了。

劉:那麽謝燁是怎麽死的?是顧城--

顧:把她打了。

劉:把她打死的?

顧:沒打死。就打了,打了--顧城就吊死了,吊死了。謝燁送到醫院救也沒救成。我們這裏太偏僻了,然後直升飛機又運到城裏去。折騰得太久了。

顧城自殺前說:"我現在去死,別攔我。"

劉:顧鄉,那顧城臨去世時候,他沒有什麽話?

顧:他的什麽話,他的話就是:我現在去死,別攔我。然後我說:怎麽了?然後他就說:我把謝燁打了,我自己就去死。

劉:他打得很狠嗎?

顧:當然很狠了,不狠怎麽最後就沒救過來呢?

劉:他用什麽打的?

顧:我不知道。用武器,我看,一個鐵器。

劉:顧城的資料,他的一些作品,現在都在吧?

顧:當然都在了,不會不在的。他德國以前的都在家裏,德國以後的都在我這裏,因為他回來以後就住在我這兒。

劉:德國以前的在哪裏?都在柏林嗎?

顧:不是,都在家裏,都在他那邊的房子裏。因為他從德國回來以後,就基本上住在我這裏。他跟謝燁分開住的,因為為了讓謝燁精神鬆弛一下。謝燁跟他在一起精神緊張。

劉:精神緊張?那麽在很大程度上,這個事上你是比較同情謝燁了,是不是?

顧:在這個事情上,人家謝燁當然無辜了,人家--不過顧城呢,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是同情哪一個,我真的說不上來。因為顧城他從小我就知道他。他那個人,他要的那個,他說他想的那個東西,就能把你說得你啊--簡直就想替他去--怎麽著都願意替他把它弄到。他說得那個、那個故事或者說的他想的那個世界,甭管什麽,說得那個好,你簡直是......謝燁也是特別迷這個,謝燁也是跟他說話或者一起工作時,覺得特別好,感覺特別好。具體生活中間--要是謝燁和那個朋友,要是具體生活的話,會非常好的,大概。但是,當然精神方麵,那個世界她就進不去了。她是挺搖晃的,但是顧城那個人,是徹底,他說有一天他覺得他不認識謝燁了。他感覺謝燁是外人似的,他說這事就好辦了,就都過去了。然後最後一個晚上呢,鬧得就回去了,又覺得到處是謝燁,又出不來了。

劉:你說當他們倆在寫東西、打東西,是不是就是寫給木耳的一些東西上網。

顧:最後是寫給木耳,其實也不是為了給木耳。木耳能看得懂嗎?

 

【】他們在辦理離婚

劉:也就是在他們離婚以後--

顧:還沒離婚。他們一直在辦。要是離了婚,就不會出這事了。顧城就是說要在大魚到來之前離婚,結果大魚來得太快了,又正好在他感情又回去了,又掉回到記憶裏頭去了。反正那最後一兩天,他是非常緊張的,因為他知道大魚要來,他就一直想說怎麽離婚。其實他是自己在那兒掙紮。我估計那時候他有這些念頭了。隻是他覺得這些念頭他一定要把它們排開。所以,表麵上看,他是非常、非常鎮定的。然後他說他還要工作,要學開車。最後的上午他讀交通規則肯定也是想為了排開腦子裏的東西。

劉:顧城是什麽時候死的?

顧:星期五下午。

劉:但是當顧城來跟你說他打了謝燁的時候呢,你應該知道他會對自己做出一些比較極端的......

顧:不是,他告訴我他去死啊。他說不要攔他呀—

劉:天哪!

 

【】他什麽都準備好了,然後在樹上一套--

顧:就在那棵樹上,就在那片地的樹上。我沒有辦法攔他。我當然要攔他。但我怎麽攔他。我沒有辦法,他把什麽都做(準備)好了,然後跑到那裏一套。我沒有辦法。我當時就是想謝燁在回。我看著他那樣,我是沒有辦法,我把他鬧起來怎麽辦?他還得......他就瘋了。然後我當然沒有辦法。他站在我的對麵,他說讓我走。你說我那個時候怎麽辦?我推他?我能怎麽辦?沒有辦法,我當時就全傻了,整個。後來,我突然間想起謝燁來了;然後,他一直站在那邊草地上,然後我就一直往那邊跑,後來跑了幾步,也沒看見謝燁。然後我就不知道這邊已經怎麽樣了。過來一看,他已吊在上麵了。我就使勁抱他,抱不動,然後回去拿剪子,給他剪下來了。你知道拿剪子時間很長,其實也是很快,給他剪下來了。我看他的嘴還在動,我就趕快去打電話......

劉:你給他人工呼吸嗎?

顧:我給他人工呼吸幹什麽?我想如果他自己活過來也罷,要活不下來呢--我第一不會人工呼吸,而且我給他活過來他怎麽辦?他沒有辦法,他已經是--你想他都吊死了--你給他鬧下來.他不瘋了?他怎麽辦?那太殘酷了!我覺得把他救過來太殘酷了。然後我就去--我也救不了--當然,誰知道啊?--我真是覺得太殘酷了--就是有一線--我當時真是簡直沒有辦法。我緊張得啊!哎呀,急也急死了。我到處打電話,我趕快打電話,因為我想著謝燁應該活.他是--都到了這份上了,他特別--而且過去.你知道,謝燁手上破個口,他都心、疼得不得了。他自己把謝燁給打了,他還能活啊?我想別說打成那個樣子,就是打一巴掌他也沒法活啊。他怎麽可能還活啊?我當時一想,我沒法救他。然後我就回去打電話,然後打完了,我就衝出來找謝燁。他不說在那邊嗎?我就找著去了。

劉:謝燁是在家裏是不是?

顧:在外頭,就是在家外頭的地方,有點空地--我們這地方離鄰居比較遠。外頭,當然是外頭了!我在家裏不知外頭發生了什麽事情。後來我看看不對勁,進來他就突然間給我說了這麽一句。

劉:啊,那麽你爸爸現在知道了嗎?

顧:不知道。你把這個電話告訴我了。你們誰也不要跟他們說。讓我跟他們說,就這樣他們一說,我媽媽肯定受不了,我估計我媽媽肯定過不去,肯定過不去。

劉:那當時你見到謝燁的時候她還活著嗎?

顧:活著啊。她大聲地呻吟和呼吸。然後,我等那個救護車來了,那個醫生就說,She should be all right,she should be all right(她會好的)。我就真覺得,因為我覺得謝燁那麽有生命力,走時,我就想:不會吧,不會吧......到了晚上,過了多少個小時,大概七小時以後,消息說:沒了,沒了......

劉:謝燁沒跟你解釋為什麽,是不是?

顧:謝燁怎麽解釋?

劉:她沒跟你說什麽話?

 

【】謝燁昏迷了,大聲呻吟

顧;她說什麽呀?!她昏迷了。她就是大聲地呻吟和呼吸。我叫她,她也沒有反應,就是大聲地呻吟和呼吸。我也不能在那裏窮叫嚷。我得趕快去打,那個--叫救護車啊。救護車,我想想顧城是怎麽樣--然後--sorry--打完電話我去看他一下--我得趕快等救護車去--因為你知道那救護車,我們這個地方的路還挺麻煩,人家救護車找不著......

劉:救護車,然後再通過直升飛機運出島?

顧:對。

劉:所以說這樣的話也就耽誤了時間?

顧:那是肯定的,送出島運到城裏邊很遠的--反正救護車,來時大約得4點,那個事大概出在3點55分。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根本就沒記時間,糊裏糊塗的,誰會記時間啊?反正晚上l0點半,他們來說,沒了......沒了......

劉:我覺得顧城很長時間以來就有這種預感,或是這種想法?因為這半年來,在海內外的很多媒體,就是很多報刊,雜誌吧!

顧:他一直想的是自殺,但是從來沒有想傷謝燁。

 

【】顧城一直想自殺

劉:哎,是這樣。(肯定語氣)

顧:本來他就這樣說他那本書完了以後說好就要自殺,本來就說這樣就可以把這本書哄起來......

劉:你說的這本書就是他在柏林寫的那本小說是不是?

顧:本來就想這本書......他們說還沒寫完呢。現在還沒寫完呢,--還有--還有--就是剩下的部分都在電腦裏。剩下的部分也沒寫完呢。本來回來說,他們走後的這一年的這邊的情況,我來寫,因為有很多事情顧城不知道。不敢告訴他,跟他想得不一樣。回來以後他覺得好像是萬事都能不在意了。然後就跟他講,後來說......他剛剛寫了一點點,他覺得沒法--就出了這個事了。他們那.書自己也沒寫完。

劉:那就是說他當時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跟你說過嗎?

顧:嗯?

劉:他當時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跟你透露過嗎?

顧:他跟謝燁說過,他寫完。那在德國,我怎麽能聽說呢。

劉:對。那你怎麽知道的呢?

顧:知道什麽呀?他們回來說的呀。說實在的這個大魚要晚來一個月,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就是讓顧城和謝燁平平靜靜地把這個離婚手續辦好,顧城就不見--顧城說:我要是受不了,我就不見你。你幹什麽我也不知道就完了。然後在這之前呢,他們不是現在想把這本書弄完嗎,就弄這個書,顧城說:隻有你能幫我。因為這個書,謝燁在邊上,給他打得就是這個氣氛,就感覺有個場似的,因為定的是他們倆,就是這個事情就能進入。別人呢,你說我幫他?要是其他事,其他的事或其他的東西,就不必要這樣做了。他就跟謝燁說,給l0天的時間差不多。這10天的時間還沒到,就開始寫兩天兩個晚上,然後......

劉:還是寫那本書對不對?

顧:還是寫木耳。他說這本書不賣錢。他說,但是後來謝燁每打多少,弄完一段,謝燁就特別激動,就說顧城什麽事都記得,把她的罪行都記得;然後顧城說:這挺好,我說一段之後你就補充一段,然後就可以惡狠狠地罵我,說這樣你可以罵得很痛快,這本書也就有了讀者,你也就出氣了,我最後給你一本書讓你出氣。(笑)後來,就是這個時候大魚要來了。這一下鬧得他......他表麵非常鎮靜。現在想他內心是非常緊張的。因為在這之前他做不完事,甚至於這本木耳的書都寫不完,也不可能辦完離婚手續。然後他就覺得特別受不了,尤其是星期四晚上,他覺得......星期三他們還好了一場,然後星期四晚上,他就真覺得他又回去了,然後就想著大魚馬上要來。反正,我估計,他這個念頭就那個時候就生出來了。但是星期五上午他就說讀別的,就說讀那個交通規則。噢,星期五上午還跟謝燁談了很長時間的話,電話裏。然後,謝燁跟著就來了。大家也說話,說得挺好的。因為最後這一陣子,謝燁是住在那邊,他住這邊。但是謝燁每天早晨過來,晚上回去。但是那個星期五是顧城先打的電話,顧城說在電話裏講話非常好。看不見,就可以講得自如些,這種感覺。然後他們感覺都非常好。打完電話,謝燁過來,後來還說今後打電話好。然後我就說這是個好主意,等到將來大魚來了,你們就光打電話,如果受得了的話打電話,要是打電話也受不了,就算了。我說他可以根本就不聞不問。他說能受得了就問,受不了就不問......(笑)後來還這麽瞎說呢。然後我們還說什麽離婚,那麽現在應該找律師,律師已經找了,下一步應該怎麽做,然後一說起來謝燁好像似乎挺懂一樣,其實不懂......我就覺得,最後,他肯定覺得謝燁還是他的。但是大魚馬上要來,他就暈了。如果大魚晚來一個月,什麽事都沒有了。

劉:顧城應該很看得開的,他那篇《我不能想得太多》中的最後一句就是:當我們忘記死亡和愛情的時候......

顧:自我鼓勵嘛。他是自我鼓勵嘛。你知道他愛得忒深了。他整個是自我鼓勵。

劉:這篇文章你看過沒有?

顧:我沒看過,但我知道。

 

(筆者附記:本文是電話的原始記錄。)

作者是顧城、謝燁生前的朋友,大陸年青詩人,現在倫敦大學讀博士學位。

 

(香港《明報月刊》)1993年11月號

劉洪彬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