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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控航天飛鳴鏑

(2014-09-25 09:25:10) 下一個
印度的火星探測器近日引起廣泛報導。作為智慧生物的人類,一向醉心於“可控飛行器”。古代,雖然技術水平達不到,但是人類竟然能用馴化鳥類的方法,寄托這個美好的願望。比如北京人熱衷的鴿子飛盤,因其規模不大,所費也少。而且不是靜靜地欣賞、默默地飛行-----鴿子戴哨如鳴鏑盤旋哦。
 
航天事業雖是尖端科技,還會被政治利用;畢竟是在科學範疇,主要功能是進步與和平。這樣的交叉、重疊、相互利用,引出的話題就有意思了。就拿在天上播放音樂為例吧:1970年,中國的第一顆人造衛星上天時,播放的是《東方紅》。當時,民眾之歡呼雀躍,頗有“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之勢------科學、政治雙豐收。
 
文革前後,中國的科學成就,多半落實在政治意義上,尤以“兩彈一星”為最。時代特色,那時的政府,沒有趁此機會向民眾普遍科學知識的想法,事件的解讀重在:此舉如何突破了國際反華反共勢力的封鎖,如何保障了世界革命的順利推行雲雲。而外部敵人也者,美帝名列前茅。與美國有關的一切幾乎都在排斥之列。以至1972年尼克鬆訪華,國宴上,周恩來讓殷成宗演奏《美麗的亞美利加》(“America the Beautiful”,又譯美哉美國),國人無不大吃一驚。年輕人沒有聽過這支曲子,年長的不知應該做何感受。那個時候還沒有:國內政治需要與處理國際關係並不一一對應的常識。
 
1977年,美國太空總署發射了“旅行者”(Voyager)飛船,意在走出太陽係、漫步深空。其使命之一是尋找外太空的智慧生命。在自我介紹地球和地球人的部分,美國天文學家、科幻作家卡爾•愛德華•薩根,設計了一張銅質鍍金的唱片,播放各種聲音。自然中如風雨雷電、鳥獸蟲魚;代表人類文明的,則是55種語言和27段音樂。中華民族何其重要,當然要有一席之地,於是,音樂編輯安德魯•揚打電話給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華裔作曲家周文中,請他推薦一首中國樂曲。本以為周教授需要“考慮考慮”,不料,周文中毫不遲疑地答道:“流水!”這是一支古琴曲,所謂“高山流水覓知音”,用於在浩瀚的宇宙中尋找人類的知音,恰好合拍,其“古典”身份,又合著人類自古有此願望的傳說。
 
典出:春秋時代音樂家薑伯牙,獨自彈奏古琴,因無人能解而鬱鬱寡歡。幸有樵夫鍾子期路過,聽罷一曲歎道:“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再聽一曲又讚:“善哉乎鼓琴,湯湯乎若流水。”伯牙的曲子叫《高山流水》,後人改編為《高山》、《流水》兩部分,演奏至今。刻在金唱片上的《流水》,由管平湖演奏,長7分37秒。
 
人們並不知道地外生物是何尊容,該用什麽方式與他們交流。想象中,隻要他們不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就可能有視覺、聽覺,有思想。科學家隻能依自己的經驗,把語言、圖像、音樂等作為媒介,以求一逞。而在人類文明發展出來的一切交流手段中,音樂的表達、溝通能力,常常被認為超越語言、文字、圖像等。開發太空,又正是人類一致的事業。懸想,中國的“天宮一號”上,不止有唱片,也許還有循環播放的視頻-----看不懂的也許能聽懂,聽不懂的也許能感覺到些什麽。信息時代,資訊不厭其多,總不能花費巨款,送一個啞巴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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