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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以巴 筆筆舊帳係死結

(2014-08-20 08:02:09) 下一個

中東的“以巴問題”,是一戰前後猶太移民在“不經意中”肇始的。當時,英國是世界老大,本想借著資助“猶太複國主義”,控製那個地區,一度掌握“委任統治”權。不想,移民與阿拉伯人的衝突越鬧越大,二戰結束後,英國已經束手無策,遂將“代管權”交還聯合國,接手的其實是美國。杜魯門總統的國務卿愛德華·斯退丁紐斯說:中東的緊張局勢主要是巴勒斯坦問題引起的;我們在那個地區有極其重要的利益,美國應以極其慎重的態度和長遠觀點,處理那裏的事情。從那時到現在,美國從操縱“中東火藥桶”的遊戲中得到的了什麽?

 

地緣政治方麵,美國需要以色列這個楔子,釘在盛產石油的中東沙漠裏,並就近發揮保護周邊海運航道的作用;對付“十字軍東征”以來敵意未曾稍減的伊斯蘭教大本營,沒有強大的軍火和戰鬥力,如何彈壓得住?幾十年裏,人們看到的是:美國的介入加劇了“文明的衝突”,蘊釀出“九一一”恐怖襲擊。就像本·拉登“最後的錄音”所說:巴勒斯坦若是沒有安全,美國也別想安全;隻要美國繼續為以色列撐腰,我們就繼續攻擊你們。在當地,則是五次“中東戰爭”和無日無之的以巴流血衝突。

 

冷戰時期,蘇聯延續沙俄傳統,滲透阿拉伯世界。拿以色列當作美國抗擊蘇聯勢力的橋頭堡,有其無奈與必要。美國那時就忽略了:遏製蘇聯擴張的最有效的辦法,是攏絡阿拉伯人。反而分化瓦解阿拉伯世界,製造矛盾、拉一派打一派。也許美國的政治家忘了,伊斯蘭無論分為多少派係,反對猶太人、消滅以色列卻是一致的。阿拉伯人則明確地懂得:隻有團結起來,才能贏得下一次中東戰爭,分裂與失敗,美國在中東的存在是主要原因。所以,美國的中東政策成了給自己樹敵的政策。所以,“九一一”發生之時,許多人以為突襲者是巴勒斯坦人。

 

反恐戰爭至今十餘年,“越反越恐”已經成為事實,人員傷亡遠遠超出預料,經濟負擔重到不勝負荷……,前景陰霾重重。既然各方都認為“中東問題的核心是巴勒斯坦問題”,安撫巴勒斯坦就能緩和“文明的衝突”吧?然而,如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馬哈茂德•阿巴斯,申請加入聯合國這樣的事,本來是美國向阿拉伯世界表達和解、善意的機會,但是,美國的反應是“提前祭出了否決權”。看似,吃了那麽大虧,美國還是並不反省、重新製訂其中東政策。正是諸如此類的舊帳,係緊了美--以關係的死結。

 

雖然已經有127個國家承認了巴勒斯坦國,那次“入聯”表決,預計將有140左右個成員國讚成。但美國向來是不管什麽“眾意難違”的。因為美國一向高估自己的力量,其否決的,可能不止是巴勒斯坦的申請,而且是恐怖形勢好轉的契機,致使反恐局麵更加惡化。阿巴斯在中東地區的“茉莉花浪潮”接近尾聲時提出,顯然是“阿拉伯世界新時代”的象征之一,也許是“茉莉花”結穗灌漿的果實呢。拂了此意,徒增伊斯蘭對西方的仇恨。麵對可能的報複,如今美國的經濟實力、控製能力應付得了、擔當得起嗎?

 

事實上,巴勒斯坦早已進入聯合國了,隻差一個“扶正“的儀式;不能“加冕”,也沒有什麽損失。阿巴斯的申請是給美國出的難題,端看美國在:寵壞了的猶太勢力,製造麻煩的以色列和惹不起的伊斯蘭之間做何選擇?就國家關係、民族關係而言,武力解決,因於事無補、徒留禍患,其代價已經無人承受得起。人類文明需要發展出一套新的,以和平、和解、緩和為特征,處理國際問題、地區衝突、各自利益的方式方法。強權與尚武的外交理念,就像好勇鬥狠的青少年,是心智發育不成熟的表現。“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常識,東西文化都有吧。

 

對美國而言,巴勒斯坦國進了聯合國又能怎樣?七十年代,尼克鬆主動接近中國,名曰解救七億中國人民於“憤怒的孤獨中”,實則為了離間中蘇關係,並從越南“體麵地撤軍”。最終受益的是美國乃至緩和了冷戰局勢。把巴勒斯坦“收編”進國際社會大家庭,應該符合美國的利益:緩和與阿拉伯世界的關係,就有望緩解“反恐”局勢;如果穆斯林不領情,美國繼續推行“既定方針”,並不增加成本;美國已經開始“勒戒”以色列某些加劇地區緊張局麵的行為,此舉是對以色列時常“抗命”的懲罰;巴勒斯坦人利用聯合國“鬧事”,則說明了聯合國的平等與民主------“帝國主義工具”之說自然閉嘴;對於巴勒斯坦國:給他一個講壇、給他一個身份,其實是對他的束縛和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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