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
我自2009年二線以來，今年是第三次來美國，將我2010年來美國時寫的文章發在文學城，拋磚引玉，供大家閑時解悶。
此次返美實屬不易。最早訂的4月21號晚上8點北京飛上海浦東機場的國航航班機票，然後22號中午11點多乘加拿大航空公司的飛機由浦東飛多倫多，在多倫多停留1小時45分鍾，轉乘仍然是加拿大航空公司的航班飛費城。開始不清楚，買好了機票才知道，在多倫多停留1小時45分鍾，不僅要轉機還要在多倫多入美國海關，雖然不需要中轉行李，但入關卻有些緊張。那些天一直提心吊膽。這張機票九千多塊錢，是3月初訂的。
3月下旬上海疫情日益嚴重，每天在關注，後來看到4月18日後，上海疫情會有所緩解，還暗自高興，幸虧買了22號的機票。在忐忑中過了一個多月，18號還是收到了北京到上海浦東機場的飛機取消的通知，北京到虹橋機場有飛機，可從虹橋機場到浦東機場怎麽辦？沒有答案。於是果斷退票，改買4月30日淩晨1點，北京首都機場飛法蘭克福，在法蘭克福停留5小時40分鍾，轉機飛費城的機票。
當時北京能夠出紙質核酸檢測報告的醫院不是很多，找到離家還算近的鐵路總醫院，現在叫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世紀壇醫院。這個醫院核酸檢測時間是早8點到下午5點，且需要12小時才能出檢測報告。預定21號機票時同時預約了20號下午5點的核酸檢測。重新購買了機票，馬上更改核酸檢測時間。當時赴美的核酸檢測要求是登機前24小時進行檢測。我隻能28號下午5點檢測，29號淩晨可以出結果，如果29號早晨檢測，29號晚8點取結果，再到機場就可能來不急。這裏中美對核酸檢測還有一個差別，北京一般是看核酸檢測出結果的時間，而美國是要求是核酸檢測的取樣時間。29號晚上9點多鍾拿著29日淩晨出的檢測報告辦理登機手續，被告知，不行，必須出示29號的檢測報告方能登機。此時，據說有一個美國大使館的小夥子在首都機場把關，像我這種情況的不止一兩個人。情急之中四處求救，一個機場工作人員說，你看看機場的核酸檢測點能不能加急處理核酸檢測問題。急急忙忙跑到地下2層的核酸檢測點，答複是：不行。機場檢測是6至8個小時出結果。不加急，加錢也不行。來來回回奔跑，已是滿頭大汗。畢竟我已經70歲了。幸好當時我弟弟送我還沒有離開機場，過去都是他把我送到機場出發口就回家，這次執意要等我辦好手續再走。他也68歲了。更幸運的是，他是攜程的鉑金會員，馬上聯係改簽機票事宜，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如果淩晨1點之前辦理不好改簽，這張機票就作廢了。買這張機票花了一萬七千多塊錢。比多倫多轉機多花八千多塊錢。開始攜程說，這個航班7月份之前都沒有機票了。後來幾次電話聯係，一個接線員說，找到了一張5月6號晚上11點的同航班機票，我們請求緊急辦理，答複需要524塊錢的改簽費，我們答應了。經過焦慮地等待，12點左右，攜程來電話趕緊交改簽費，馬上辦理改簽。交了費，又是耐心等待。直到12點半多，方得知改簽成功。總算踏實一些了。沒有損失一萬七千多塊錢，隻是花了524 塊錢的改簽費。這時候還有一個問題，北京經法蘭克福最終到費城的機票價錢是一萬五千多塊錢，但隻能免費托運1件行李，加1件行李需要交2千塊錢。而且說提前辦理行李托運會便宜，如果到機場辦理會更貴，過去多托運1件行李加收100美金，現在都300美金了。機票是改簽了，這件行李怎麽辦還沒有答複。第二天上午答複，行李也改簽好了。接下來又是預約核酸檢測，此時赴美核酸檢測要求改成前一天內了。又預約了5月5號下午的核酸檢測。辦理了手機流量。為了保險起見，決定6號早晨到首都機場核酸檢測點再做一次核酸檢測。首都機場核酸檢測點的檢測時間是早晨7點開始到次日淩晨1點。
一切準備就緒，6號早晨5點起床，隨手打開手機，不幸的事情再次發生，夜裏1點多鍾，攜程通知5月6日北京飛法蘭克福航班取消。當時腦袋嗡的一聲，我怎麽這麽倒黴，什麽事都趕上了？一次次的取消航班。馬上打開電腦查找航班信息，突然看到有5月6號下午四點多北京飛香港，香港到紐約的航班。因為是我弟弟訂的機票，需要他來辦理，但他一般早晨8點左右才起床，而我給攜程打電話，答複8點以後才有人工服務。後來我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讓我妹夫開車送我先去首都機場做核酸，以防萬一。就在此時，我弟弟來電話問我是否已經去機場測核酸的路上。我把航班取消的消息告訴了他，並讓他馬上買下午的機票。到了首都機場核酸檢測點，事情又有變化，原來6至8小時出核酸結果的時間變成12小時前出結果了，據說是由於北京規定5月3日以後核酸檢測免費，機場測核酸的人突增。我問如何可以早出結果，答複，繳費可以，於是又是一通操作，繳費，驗證。7點一刻做完核酸檢測，從首都機場又趕往西客站附近的鐵路總醫院取前一天的核酸檢測報告。好在那兩天不堵車，八點半到家。這時候又發生了意外，北京市規定，市民需要5月3號4號5號連續做3天核酸檢測，不檢測就北京健康寶彈窗。健康寶彈窗後寸步難行，任何地方也不能去。我3號在小區做了核酸檢測，5號下午去鐵路總醫院做了核酸檢測，6號淩晨出了陰性結果，6號早晨去機場測核酸時，健康寶一切都正常，可取回前一天核酸檢測報告後，健康寶彈窗。這也是屬於不合理的。規定隻要是核酸檢測陰性，健康寶彈窗就應該恢複。據說我是兩次核酸檢測間隔時間超過了48小時，所以彈窗，但是我已經有了5號下午的檢測結果，彈窗應該自動解除。有人說6號早晨健康寶後台出現問題，很多人被彈窗。
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在我1月1號回北京時與小區負責疫情的同誌建立了微信聯係，馬上給她打電話。這個同誌真是負責任，雖然素未謀麵過，而且這件事也不屬於她的工作範疇，但是人家還是答應幫忙。一般彈窗需要1天時間才能解封，在她的幫助下，我十多分鍾就解封了。順利進入機場。不然6號還是無法離開北京。
此時，我弟弟這時候看到香港飛北京的航班基本都取消了，讓我們馬上趕到首都機場，爭取趕上12點北京飛香港的航班。馬不停蹄，再次來到了首都機場，可攜程認為時間比較緊張，不同意改簽了。我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從早晨5點起床到中午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
中午12點左右終於看到了香港飛北京的航班起飛的消息。繃緊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下午1點45分，開始辦理登機手續。這張機票一萬三千多塊錢，也是免費托運1件行李，我們提前又花1千塊錢辦理了1件行李托運。機場反反複複地播放行李托運規定，並說隨身攜帶行李超重超大都要托運，而且不可能同一航班到達。我生怕節外生枝，辦理登機手續時一再提出我的隨身行李也辦理托運。服務台的小姑娘真不錯，她告訴我，我的隨身行李沒問題，就不要再花1千塊錢辦托運了。那天的首都機場國際航班隻有3趟，2趟到香港，1趟到澳門。去T3海關的小火車沒有了，改成了擺渡車，登機口附近也沒有開水供應了。登機也是由擺渡車送到停機坪。16點45分飛機起飛，機艙裏空空蕩蕩。而7號淩晨由香港飛紐約的航班卻是滿滿當當的，幾乎沒有空座。
坎坎坷坷，曆經2次退票，1次改簽終於走出了國門。
7號淩晨6點多鍾，飛機到達紐約機場，落地後，飛機太多，無法到停機樓。快7點了，飛機挺穩。走下飛機到入關處一看，由於3個航班同時到達，上千人擁擠在入關處。我發誓再有疫情隔離，再有需要核實檢測就暫不回國了。回國往返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我們這些七十多歲的人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此次返美經曆可以寫小說了。真的讓人無奈。
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在我1月1號回北京時與小區負責疫情的同誌建立了微信聯係，馬上給她打電話。這個同誌真是負責任，雖然素未謀麵過，而且這件事也不屬於她的工作範疇，但是人家還是答應幫忙。一般彈窗需要1天時間才能解封，在她的幫助下，我十多分鍾就解封了。順利進入機場。不然6號還是無法離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