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閣

心知所見皆幻影, 敢以耳目煩神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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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情緣1-5

(2005-10-27 07:28:45) 下一個

(1)兩棲竹馬

我的第一情緣主人長的啥樣我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他名字叫盛鍵。從來沒有提起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我們的緣分是碰巧被安排坐在一張桌子上了。一開始我就發現盛鍵很Nice。於是我可以占很大的桌麵,用他的削好的鉛筆,抄他的作業。但凡我有點不高興了他就對不起。因為他我變得很霸道,連媽媽都不明白地說我怎麽就霸道了。現在想來,我所以一直記得他因為他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任我為所欲為的人了,我那點點脾氣都是他給慣起來的。

我們兩家離得不遠,放學後,我們常常坐在某家樓道的樓梯下,一邊做作業一邊吃他從家裏帶來的糖果。那個年代家裏條件都很艱苦的。他也許是獨兒子或家裏條件很好的那種,天天都有糖。很多人包括我姐姐都羨慕我收集的很多的漂亮的糖紙。

兩個小孩子坐在樓梯下,倆小無猜的傻呼呼的甜蜜的鏡頭常在我眼前飄過,隻是從來看不清那男孩和女孩的臉。

 

(2)記得那時年紀小

 

和我緣分最長久的朋友叫玲玲。 我常常夢見她出現在我們不在一起的中學的時候。

我和玲玲從幼兒園就認識,一直到出國前還小聚過一次。 我們的緣分是雙方父母給的,盡管兩家的父母不是什麽鐵杆朋友,但他們幾十年不間斷的來往,對於我和玲玲總是能在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小時候我們曾是很好的朋友。玲玲家就住我的樓上,我們天天一起上學,放學,跳房子,踢毽子,做作業。如果,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超過兩小時,就有人問了 “你們又吵架了。” 這種事情常常發生。我們兩個吵架的特點就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直到有一次,在玲玲家做作業不知道為什麽爭起來了有關政治的話題。

那個時候,我們才7-8歲,政治對我們實在是一個深沉的話題。我和玲玲都竭盡心事表達自己就和大人們知道的一樣多。從中央的人事,人民日報社論,到地方的官變,漸漸扯到誰誰的爹媽,那個那個叔叔。突然,大人就生氣了,把我們訓了一通。第2天上學,玲玲說,她媽媽不讓她再跟我一起做作業。我晚上就告訴媽媽玲玲媽媽的話。 媽媽很生氣,給了我同樣的指示。從此,我和玲玲就不在一起了。

中學,我和玲玲開始通信。我講我家的事,她告訴她家的消息。在後來,我們兩家又回到同一個城市,第一次春節她和她父母一起來了。欣喜過後,我們真的就沒話可講,後來我們來往很少,通信也結束了。我們的爸爸媽媽們倒是常來常往,邊搓牌邊談論著我和玲玲小時候的親密無間。 完全就忘記了他們製造過的分裂。

 

(3)記得懵懵懂懂的感激

說真的,這個不算情人。我不僅是想不起他的長相連名字啥的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懵懵懂懂的感激。

初一那年班上有個男孩頭。明顯的班上所有的男孩不知是服他還是怕他都聽他的。他做事很抽風想起啥就是啥,上課老是搗蛋老師又拿他沒辦法,因為他爸爸是當地有權勢的人。

故事開始是年終評三好學生,都快結束了“孩頭“突然舉手提了我的名字。那個年代完全是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全班忽的就靜的鴉雀無聲,不過很快男生就都舉手同意了又加上幾個女生,我就被光榮選上了三好學生。

從那以後另一派的女生總跟我陰陽怪氣的,“最受男生歡迎的,嘿,。。。” 趾高氣昂的我一聽到這話就蔫了。在她們陰陽怪氣的時候老有籃球排球什麽的飛到她們的頭上,然後她們就會一陣尖叫,攻擊戰就此結束,我老懷疑那是"孩頭”在幫忙。

真的讓我感動“孩頭”的是,有一次我們去勞動,挖塘泥。塘裏又是水又是泥的,我們女生連站都有點站不穩,根本就不知怎麽挖法。不知道什麽時候“孩頭”走到我前頭,也不說話就挖起來,一會兒來了幾個他的哥們,直到我和我的幾個死黨的那片任務完成。他們才又回到男孩堆裏說說笑笑去了。我們這幾個任務完成也坐在坡頂上,說笑著看著我們的對頭女生們深一鍬淺一鍬的叫苦,我非常非常地感激他。

後來聽說,他是因為看不慣那些女生的跋扈,才抬舉我的。 後來我為這個抬舉還吃了不少苦。

 

 

(4 )濤聲依舊

 
音樂會選擇一個天知地知的時刻,
在你心深處某一個地方輕輕地一觸。

 剛上高中時我很喜歡跳舞就做了學校宣傳隊的副隊長,屬於舞蹈隊隊長的第三梯隊人選。學校宣傳隊的大頭姓毛,吹拉彈唱都忒行,他是宣傳隊的老大我們都叫他大隊長免姓毛。大隊長很有人緣。我的第一任死黨,和我坐一桌睡在我上鋪的,剛進校就暗戀上他了,當然那是我若長時間以後才悟出來的。她認真的報名要進樂器隊,我去說好話。結果居然給說通了她成了樂隊唯一女生,敲洋琴。 

 那時學校的男女界限鬆了一點,但基本還是彼此正眼不相往來。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我特別馬大哈加上工作需要又加上情竇未開,不太管那一套和所有的人都直瞪著眼嘻嘻哈哈的。

 有一次我去找我的死黨朋友,推開樂隊的門隻有大隊長一個人在拉小提琴。那些熟識音符旋律魚貫而出正打正地和我撞上。我突然好想學拉小提琴,“好聽,如果你教我,我有可能學會這首歌嗎?”就這樣我就拜師學藝了。開始我學得很認真,每天都去。我沒有要避嫌但每次我都和我的死黨一起去,我學小提琴她學楊琴。結果我就隻學了一首歌就沒興趣了。後來我常常把我的死黨一個人和他丟在那,再後來我就幹脆不去了。為此我的死黨生了很大的氣脫離了我黨,因為他也不去了而且這成了我的錯。

 不久,傳聞大隊長被選去當文藝兵。這新聞傳到我這兒沒幾天就得到了證實。一天排練完後大隊長很嚴肅的跟我說,他要走了走後由我來當大隊長。我第一次麵對如此嚴肅的大隊長,拘謹得頭跟搗蒜似的答應了。

 大隊長走後常來信,曰,“關心宣傳隊的工作”每次信來了,我就順手給一個人,“念給大家聽聽”。直到一次,信裏讀出了一點曖昧還掉出一張照片。我的那個朋友很生氣就跟他寫信告狀了。對大隊長我很惱火因為我真的覺得理虧,我語無倫次的解釋了又解釋。對我的朋友,我什麽也不想說,我們終於變得無話可說了。

 後來搬家我離開了那個學校,走之前我寫信告訴大隊長宣傳隊長有了新的人選,走之後也再未聯係過。此後我自認為已將他忘記。直到後來有個叫毛寧的唱了個“濤聲依舊”,那個歌老讓我想起我們的毛大隊長,他也有個很磁性的嗓子。他在的時候我們喜歡在江邊開會然後對著漁火唱歌。我甚至好奇的去查了一下毛寧的檔案,確認他和毛大隊長不是一個人。

 (5)初戀

 搬家到了新的學校,那個地方很邪,喜歡把男女生撮合成一對一對的。剛到一個新地我啥也不知道就西裏呼嚕地給派了一個, 後來兩年這緣分還真有了點發展。正經的說,他該算是我的初戀。

 前兩天2丫再婚談貼了一個初戀情人的係列,讓在場的人唏噓不已,紛紛回憶起了自己的中學時代。我當時就去google 了一下我的那個“初戀”的名字,呼啦啦一下出了2萬條信息,。。。人是找不著了。那些年的高中生活,名字相貌和故事卻都想起來了。 

 高中是一個獨特的時代,生活是一種絕對的天真,浪漫,完美。 想起來時都迷惑那些事是真的還是夢裏編造的。

 情緣數到這就結束了。從這開始的事就不僅僅是緣分說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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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
評論
席琳 回複 悄悄話 寫的很不錯,字體再大一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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