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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英雄)交響曲 - by 肖蕭

(2014-01-23 22:37:02) 下一個



 


 
要熱愛自由,超過愛其他一切 --- 貝多芬。

這部交響曲以龐大的氣勢結構,譜寫了英雄交響史詩。

它是一部劃時代的偉作。告別了海頓、莫紮特的古典交響時期

而進入了以貝多芬為代表的交響浪漫時期。(肖蕭特注)



在羅斯小酒店的魚宴上,貝多芬的詩人朋友克利斯朵夫.庫夫納問他,八首交響曲(此時,第九交響曲尚未創作)中,他最喜歡哪一首?

貝多芬大聲說道:“啊!哈!《英雄》!”

“我還以為是c小調(第五)呢,”詩人說。

“不”,貝多芬堅決認為,“《英雄》”。

貝多芬在1803年和1804年初創作他的第三交響曲時,他心目中有著最偉大的英雄——對貝多芬來說,這個人似乎是現代的普羅米修斯:拿破侖.波拿巴.因為,到那時為止.拿破侖似乎仍然是英雄的年青天才,他的流星般的戰跡使他成為法國大革命在軍事上和政治上的主要捍衛者。法國大革命所宣傳的“自由,平等,博愛”不僅是為了法國,也為了全人類。當他領導革命的軍隊打擊法國的外來敵人(他們希望撲滅革命)時.拿破侖仍然被普遍地當作偉大的救星來崇拜,把他看作舊時的暴政和傳統的束縛的掘墓人。很明顯,當貝多芬構思他的革命樂譜時,這種理想在他的想象中起了作用。







貝多芬生活在一個動蕩的年代,他在“現代史最大的危機”中變得成熟了。貝多芬創作《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前就有許多重大事件發生。1789年巴士底監獄陷落;1792年,喬治•華盛頓任美國總統;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六及皇後在1793年送上斷頭台;1799年,拿破侖執政,五年後稱帝。

人類社會興起的新勢力、新理論、新思想,大大的影響了貝多芬。貝多芬景仰席勒和歌德。他也深受莎士比亞、柏拉圖、亞裏士多德等人的影響。他熟讀愛申堡翻譯的莎士比亞,他擁有亞裏士多德的《政治學》與柏拉圖的《理想國》。這個動蕩的時代賦予貝多芬一種特殊的力量,再加上當時在歐洲已經發展到完全成熟的人道主義思想,對貝多芬的思想發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自由、平等、博愛”的思想逐漸成為他世界觀的核心。1804年創作的《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標致著貝多芬從“約瑟夫主義者”轉向“共和主義者”。

這部交響曲是受法蘭西共和國住奧地利大使貝納多特將軍的建議寫的。作品完成後本來是準備通過貝納多特將軍題獻給拿破侖的。但拿破侖於這一年取消共和製做了皇帝,貝多芬一氣之下,抹去原稿扉頁上原來的題名《波拿巴》,改稱為《英雄交響曲》。





據說有這樣一個傳說: 1804年春,這部劃時代的作品完成了。通過駐維也納的法國大使館的安排,這部交響曲被送到法國。全部總譜準備就緒,在扉頁的上端寫著“波拿巴” (Bonaparte),下端寫著“路易吉.範.貝多芬” (Luigi van.Beethoven),隻有這兩個名字,其它什麽也沒有。但在一個晚春的日子,貝多芬的朋友李斯告訴他,拿破侖已經自封為皇帝。貝多芬聞訊大怒,喊道: “難道他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現在他也要來踐踏人民的權利,隻沉溺於個人的權欲。他也要把自己放在所有的人民之上,當一個暴君,”他當著李斯和另外一個朋友,也是一個可靠的見證人的麵,走到桌前,把扉頁從頭到底撕成兩半,擲到地上。





他給這部交響曲取了一個新名稱: 《英雄交響曲》, “為歌頌對一位偉人的紀念而作。”因為,貝多芬所仰慕的拿破侖已經死去。過去,貝多芬把他看作自由的象征.如今,這部交響曲重新題辭,獻給駕乎任何象征之上的自由精神。貝多芬親手寫的總譜已不複存在,但他自己用的總譜(這是別人抄寫的,貝多芬指揮時用的就是這份,其中有許多貝多芬親手作的修改和增添)卻保留了下來。扉頁上原來用意大利文寫的字樣是:

Sinfonia Grande   大型交響曲

intiolata Bonaparte  取名波拿巴

del         作者

Louis van Beethoven 路易吉.範.貝多芬

在寫得很漂亮的意大利文字跡下,貝多芬用大字寫了“根據波拿巴而創作” (GESCHRIEBEN AUF BONAPART)的鉛筆字樣。貝多芬的字雖已擦去,但現在仍依稀可見。第二行由抄譜人寫的“波拿巴”的名字,顯然由於他情緒激動,用力過份,在擦抹時留下了一個破洞,這個充分說明問題的殘缺扉頁,以及用它覆蓋著的經常翻閱標注得很多的總譜至今仍可在維也納音樂之友博物館的藏書室裏看到。

這部作品曾在羅布可維茲親王的宮殿裏舉行的私人音樂會上演出過幾次,其中至少有一次由貝多芬本人在1804年9月指揮過。到1805年4月7日才在維也納劇院舉行的第一次公開演出,也由貝多芬指揮。大多數關於《英準》的早期評論都是抱怨它過於冗長以及貝多芬故意製造出來的混亂的風格和曲式。但在重要的出版刊物上也有對它熱情支持的評,因此,那種認為起先無入識出《英雄》偉大之說略經調查研究就站不住腳了。


在這裏, 再為大家特播這部堪稱史詩交響巨作, 貝多芬第三英雄交響曲, 是由Philharmonia Orchestra 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演奏演出, Otto Klemperer指揮。和好友們一起聆聽永恒的古典樂章, 願我們的人生更加深邃而充實!

(肖蕭 2014年1月23日)










貝多芬E小調第三(英雄)交響曲四樂章聯播





第一樂章,燦爛的快板,降E大調,奏鳴曲式I. Allegro con brio




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極慢板,c小調,II. Adagio assai



第三樂章,詼諧曲,活潑的快板,降E大調,III. Allegro vivace



第四樂章,終曲,甚快板,降E大調,IV. Allegro molto










貝多芬E小調第三(英雄)交響曲分樂章賞析




第一樂章,燦爛的快板,降E大調,奏鳴曲式I. Allegro con brio


交響曲用傳統的四個樂章的形式。

這一樂章在當時是自交響曲誕生以來最宏偉壯大的樂曲,它外形精致、巧妙,變化無窮。這一樂章,最重點在於發展部和終結部的擴大。

這部交響曲沒有引子,在兩個嚴厲的頓奏和弦之後,樂隊在充滿動力的起伏主題上向前駛去。從貝多芬這部交響曲的草稿中可以看出,章個主題可能來自《普羅米修斯》的終曲主題,這一樂章由它開始;它是那樣地簡單樸素,人門很容易想到它是軍號聲的信號,於是,也使人聯想到拿破侖的戰役。但這一主題結束在一一如果它真有個結束的話——一個具有強烈緊張感的未解決音,一個長久保持的升C上。如果對貝多芬的用意置疑的話,我們可以看一下(應該說是聽一下)這個低音升C 逐漸增長的音量:這種緊張性滲透著整個樂章。在緊接在它後麵的音樂中,這一著名的主題似乎獲得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掙紮著去為它內在的緊張性尋找解決的途徑.這種情況在樂章中間的展開部更為明顯。隻看下麵第一個例子就可明白:在後麵不斷升高的模進中,這主題每次“試圖”去尋找解決時都作一次向上的旋轉,非但一點也沒有把緊張性加以緩和.反而在每次反複中更為加強.






樂曲由兩個降E大調主和弦之壯大強奏開始,然後大提琴便奏出分解和弦的第一主題,經過一段發展,由雙簧管、單簧管及長笛依次奏出新的動機,不久春風煦日般的第二主題亦由雙簧管提示,再轉手予長笛及第一大提琴。發展部乃此樂章之核心,以第一主題為主,變化多端,樂曲進行得極為緊湊,同時也有新主題登場,這個新主題,在弦樂所演奏的連續屬九和弦音量逐漸減輕之時,順暢地在E小調上出現,並且與第一主題互相交錯,其後亦於終結部分再次出現。再進入再現部份四小節前,法國號吹出第一主題之主和弦音,與之同時出現的第一小提琴音卻是七弦音,結果主和弦音跟屬和弦互混合,當年不論排練或首演,皆是由貝多芬操刀的。然則,不少樂團在現時之演奏皆采納華格納之修訂譜。經過再現部,便進入幾乎可稱作“第二發展部”之終結部,而樂曲所帶出之熾烈感情,跟華格納一言“恰似自然的熔鐵爐一樣,表現天才於青春期所湧現之種種情緒”相吻合—特別在最後第六五五小節到六六二小節小喇叭光芒發丈地高鳴第一主題,更叫人熱血沸騰。它以雄偉、果敢的總奏和弦開始,緊迫且恢弘,體現了英雄意誌的充沛和銳不可當的氣勢。在一段簡短引子嚴峻有力地衝擊之後,河堤被衝決了,生活的泉流以其不可遏製的力量浩浩蕩蕩衝擊海洋,各種樂器奏出的聲音匯成一股激流,強烈地衝擊著每個人的心弦;中間情緒雖有所緩和,但英雄意誌的激流仍然沒有停息,驚慌的沙沙聲,悲戚的申訴,崇高的籌思,以及勝利的呼喊,仍是樂曲的主旋律。

羅曼•羅蘭曾這樣描繪這一樂章:“這是一幅龐大的壁畫,在這裏,英雄的戰場擴展到宇宙的邊界。而在這種神話般的戰鬥中,被砍碎的巨人像洪水前的大蜥蜴那樣重又長出肩膀;意誌的主題重又投入烈火中冶煉,在鐵砧上錘打,它裂成碎片,伸張著,擴展著……不可勝數的主題在這漫無邊際的原野上匯成一支大軍,無限廣闊地擴展開來。洪水的激流洶湧澎湃,一波未平,一波複起;在這浪花中到處湧現出悲歌之島,猶如叢叢樹尖一般。不管這偉大的鐵匠如何努力熔接那對立的動機,意誌還是未能獲得完全的勝利……被打倒的戰士想要爬起,任他再也沒有氣力;生命的韻律已經中斷,似乎已瀕隕滅……我們再也聽不到什麽(琴弦在靜寂中低沉地顫動),隻有靜脈的跳動……突然,命運的呼喊微弱地透出那晃動的紫色霧幔。英雄在號角聲中從死亡的深淵站起。整個樂隊躍起歡迎他,因為這是生命的複活……”   






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極慢板,c小調,II. Adagio assai


這個樂章具有鮮明的賦格曲效果,響徹著嘈雜的戰鬥聲和凶猛的騎兵嬉遊曲。本樂章極為著名,經常單獨演出。   這是個沉痛悲戚,但又美到極點的樂章。在第一小提琴弱奏當中,哀婉的主要主題淒淒而現,降B大調的中間部,仿似撫慰破碎心靈,未幾,又返回降b小調,情緒亦由此再起高漲,跟死神的咆哮毫無分別;而主題的喃喃自語,亦靜靜結束此樂章。

《英雄》的偉大送葬曲使一些頭腦刻板的人感到困惑!他們認為送葬曲應該出現在末尾。但是,貝多芬不是在寫傳記,他是在表現英雄主義,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在表現英雄的悲哀。這裏沒有悲觀的哀鳴,沒有過度的顧影自憐。行軍的步伐在令人戰栗的節奏到來時,顯得畏縮起來,但一步步地更為堅實.它是一篇哀悼為人的自由而獻身的英雄們所寫的史詩性的挽歌。這些英雄可能是瑟莫皮萊戰場上的利昂尼達斯和他的斯巴達人,即使我們這樣想,也還是過於狹隘的。






第三樂章,詼諧曲,活潑的快板,降E大調,III. Allegro vivace


整個樂章圍繞著開始部分的弦樂主題而展開,力度逐漸加強,顯得樂曲充滿悠閑自得的氣氛,令人沉醉。跟第二樂章剛剛相反,此樂章呈現無比朝氣,全曲以常動式的性格展開,作曲手法簡潔細致,跟大師理念同出一轍。主題在弦樂輕快的伴奏當中,由雙簧管興高采烈地呈示,中間部(Trio)可謂名副其實三重奏,三支法國號巧奪天工的呼應配合,美妙之至,主部再奪後,有二十小節之終結部,最後強而有力地結束。

死與悲傷都不能動搖貝多芬的信念,接在送葬曲後麵的諧謔曲充滿著生命的活力;它精致異常,時而光亮,時而幽暗;時而大笑,時而大聲地逗趣。


第四樂章,終曲,甚快板,降E大調,IV. Allegro molto


樂章的主題采用貝多芬早年的普羅米修斯主題,並以短的經過部和發展部共同構成自由變奏曲形式。此樂章加入賦格曲及奏鳴曲式的特征,交融成別具一格的新曲式,更因此表出貝多芬之創作理念。該樂章包含兩大主題:首先是從樂章開始由弦樂撥奏呈示,接著雙簧管及單簧管隨後奏出輕快、及與第二主題相近似之旋律;另一個對貝多芬支持者而言實在不會陌生—貝氏早於1799年至1801年負責作曲的舞劇“普羅米修斯”之終曲及1801年作曲之“十二首方舞曲”第七曲當中,使用此曲作主調。上述兩大主題亦曾在1802年之“十五段變奏曲與賦格”(作品35,又稱“英雄變奏曲”)當中亮相。最後一個樂章以希臘神話故事的普羅米修斯精神為主題,把英雄的不屈不撓,發揮地淋漓盡致,使短暫的音符如火花般激越、崩進。整個樂章聲勢浩大、熱鬧、隆重,人們盡情地跳著各式各樣的舞蹈,慶祝英雄的勝利和凱旋。

在這十一次波瀾壯闊的連續變奏以及presto結尾(實際上是第十二變奏)中,貝多芬有時隻用“普羅米修斯”主題的旋律而不用低聲部,有時隻用它的低聲部而不用旋律,每次變奏的本身都是一個微觀世界;加起來,它們的效果是驚人的。我總是不可避免地得到這種印象:就連第一樂章開頭的著名主題也是“普羅米修斯”旋律的另一變體,從而表示出第一和最後樂章之間強有力的結構上的聯係一一這種情況在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中的各樂章的聯係上顯得更為清晰,我們無法知道他是否有意這樣做。但是這種聯係是如此的密切,它就不是盡屬於偶然的了。人們會感到,就是貝多芬也會對他自己在創作中表現出這種深度和強大感染力感到驚異。樂曲由上述主題作了七段變奏,最後的終結曆時七十七小節,當中不乏重要主題,但予以變形,終結部尾聲之時,忽轉急板,以強烈主和弦之連奏,帶領全曲之終結。

(XIAO根據網絡編輯)






和您一起聆聽永恒的古典樂章, 願我們的人生更加深邃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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