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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伊斯坦布爾(2)博斯普魯斯海峽

(2024-09-08 10:27:38) 下一個

博斯普魯斯海峽(Bosphorus)將歐亞大陸分開,是連接黑海與地中海的唯一通道,在曆史和地理上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說起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名字來由,花心大神宙斯又要登場了。傳說宙斯看上美麗的艾奧(Io),不幸被善妒的天後赫拉發現。赫拉派出一大群蚊子襲擾艾奧,艾奧隻好變成一頭小母牛渡海峽逃走。從此海峽有了一個希臘文的名字:博斯普魯斯,即母牛的渡口。海峽長32公裏,它北接黑海,南通馬爾馬拉海,經達達尼爾海峽與地中海相接,是歐亞大陸的分界線,又是東西方文化的分水嶺,同時還是伊斯蘭和基督教的交匯點。土耳其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奧爾罕·帕慕克(Orhan Pamuk)曾讚美它:博斯普魯斯海峽是伊斯坦布爾力量的源泉,它歌頌生命、歡樂和幸福……因此來到伊斯坦布爾,怎能不暢遊博斯普魯斯海峽?旅館前台為我們推薦一個晚上遊海峽的dinner cruise,可以在船上看日落和歌舞表演。我們對此都很動心,但天氣預報說,明後天海上都會起風。我擔心起風暈船,有些拿不定主意,決定先到碼頭看看。來到碼頭,出海的遊船真不少,許多人吆喝著開船了招攬生意。為了搶在起風之前坐船,我們舍棄了dinner Cruise,選擇了一家公司,開始暢遊博斯普魯斯海峽。海上熟悉的景色使我產生一種親切感,我們度過了愉快的2小時。不過,後來兩天並沒有起風,我們錯過了海上看日落和歌舞表演的機會,看來天氣預報不可全信。

遊輪在海峽徐徐行走,兩岸美麗的風光象畫卷一樣緩緩展開,我們仔細辨認著哪裏是歐洲,哪裏是亞洲,哪是舊城哪是新城。那些著名的建築從我們眼前一一飄過,遙看城市的倩影,古老的、現代的、都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留下了印記。

海峽中停泊著幾艘大遊輪,伊斯坦布爾無疑是遊輪航線中的一個重要的停靠點

海峽中絡繹不絕穿行著大大小小的船隻,有遊船,有輪渡,一片繁忙景象

米馬爾·希南美術大學(Mimar Sinan Fine Art University)學校建於1882年,以奧斯曼傑出建築師米馬爾·希南的名字命名。米馬爾·希南是15世紀奧斯曼帝國蘇丹蘇萊曼一世、賽利姆二世、以及穆拉德三世的首席建築師和工程師,他在50年間負責監督和建造了奧斯曼帝國的主要建築物。超過300多座建築物都以他的名字命名。蘇萊曼清真寺就是他的作品之一。

多爾瑪巴切宮(Dolmabahece Palace),完全歐化的新皇宮,用黃金和大理石堆砌起來的夢,在水麵上展現出婀娜多姿的身影。隻不過夢終會醒來,新皇宮落成後僅70年,奧斯曼帝國大廈轟然傾塌,最後一位蘇丹流亡國外。

撤拉安宮(Ç?ra?an Palace Kempinski),由蘇丹阿普杜勒·阿齊茲一世下令修建的宮殿。1910年一場大火將其燒毀,隻留下外牆。長期荒廢後,1989年被一家日本公司修複,改建為高級酒店,曾經是排名世界前15 的豪華酒店

加拉塔薩雷大學(Galatasaray University),這座成立於1992年的大學,其前身是1481年在加拉塔成立的宮廷學校。如果在中國,它大概會說自己有600多年的校齡吧

奧塔克伊清真寺(Ortakoy Mosque),建造於18世紀,屬於巴洛克風格,當時的奧斯曼帝國已日漸式微,而西歐因大航海和工業革命日益興起,土耳其因此引入歐式建築風格。

船行至最窄處,兩岸之間隻有800米,海岸線上出現了魯梅利城堡(Rumeli Castle),這是1542年蘇丹穆罕默德進攻君士坦丁堡時修建的,用於阻擋增援拜占庭的海上通道。堡壘僅用了4個月就建造成功,是世界軍事建築史中的傑作之一。

逆光很厲害,無法拍出城堡,附上一張2011年拍的照片                                            

安納多盧堡壘(Anadolu Fortress)坐落在對岸的亞洲區,與魯梅利城堡遙遙相望。兩座堡壘在當年攻克伊斯坦堡的戰鬥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如今海峽上已架起了大橋:博斯普魯斯大橋,1973年開通,全長1560米,連接歐亞大陸。跨過這座不長的大橋,便已從一個大陸來到另一個大陸。2016年土耳其軍隊叛亂,叛軍曾占領這座大橋。平叛結束後,土耳其總理下令將大橋改名為“7月15號烈士大橋”,以紀念在平叛中犧牲的士兵。

貝勒貝伊宮(Beylerbeyi Sarayi),由蘇丹阿普杜勒·阿齊茲一世下令修建於1860年,作為皇室的夏宮和接待外國元首和貴賓之地

郭克蘇宮(Gokesu Palace),19世紀蘇丹阿卜杜拉茲用白色大理石修建的夏宮,是蘇丹出行、打獵短暫休息的地方

Kuleli Sahil 軍事學校                                    

女兒塔,是博斯普魯斯海峽出口處的重要燈塔,始建於12世紀初,原用於用鐵鏈封鎖海峽。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以後,用作燈塔。關於它有一個淒美的故事:相傳一位姑娘愛上一個小夥,遭到父親的反對,父親將她囚禁中海峽中的小島上。姑娘夜夜在窗邊放一盞小油燈,指引心上人來島上相會。不料一天大風雨,油燈被風吹滅,小夥失去了方向,溺水死亡。第二天姑娘看到心上人的屍體,傷心至極,躍入海中自殺身亡。如今這裏是一座餐館。

船過女兒塔,很快就接近航行的終點。我們回到金角灣,遠處中間靠右是紅色的索菲亞大教堂,最左邊上方可見托普卡匹宮的高塔

艾米諾魯碼頭(Eminonu Pier)

回到老城區金角灣的艾米諾魯碼頭(Eminonu Pier),我們棄船上岸,在碼頭附近閑逛。碼頭上熙熙攘攘擠滿了人,不僅有遊人,還有許多通勤的當地人。他們大多居住在相對便宜的亞洲區,靠輪渡和地鐵渡過海峽來到歐洲區工作。艾米諾魯碼頭也是觀風景的好地方:金角灣中船來船往,藍色的海水泛起潔白的浪花;加拉塔大橋橫跨,連接老城與新城;對岸高樓林立、鱗次櫛比,最顯眼的無疑是那座加拉達石塔,尖尖的塔頂直插雲霄。岸邊的釣魚人是幾個世紀來不變的風景,他們悠閑自在,並不強求,若有收獲也算是一點進項。新清真寺雄偉壯觀,入內者有的是虔誠的伊斯蘭信徒,也有的是純屬好奇的遊客。清真寺過去不遠,便是那頗有盛名、人頭攢動香料市場。

加拉塔大橋(Eminonu Pier & Galata Bridge)是碼頭的標誌性建築,連接歐洲區的老城與新城。大橋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走道,人們可以步行過橋,或在橋上看風景。下層是成片的餐館,遊人在這裏享用美食

遙看對岸,層層建築依山而建鱗次櫛比,高大的加拉達石塔鶴立雞群,形成亮麗的風景線

碼頭上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有休閑觀景的遊人

當然還少不了當地的釣魚人。橋上和岸邊的釣魚人是一道幾個世紀來不變的風景,他們為岸邊的大排檔提供最新鮮的食材。

金角灣的水麵上停泊著一隻隻漂亮的小船,仿造奧斯曼時期的金色皇家船。這裏是土耳其人的大排檔,隻賣一種食物:烤魚漢堡。烤魚在船上烹飪,人們坐在岸邊簡易的帳篷下享受美食,往往是一座難求。好在turn over的速度很快,人們快速吃完手上的漢堡,起身讓位新來的客人。烤魚的香味飄蕩在金角灣的上空已有一個世紀了,成為當地人生活的一部分,是艾米諾魯碼頭的一種標誌。遊客們也樂於加入其中,體驗當地人簡單的快樂。

水上的小船是廚房                                                          

客人們坐在岸邊的帳篷下用餐,往往一座難求                     

不變的船隻、不變的場景、不變的吃食、不變的喧嘩,依然是高朋滿座、依然是香氣撲鼻。唯一變化的是價錢,當年的一份烤魚漢堡隻要5裏拉,如今我們花了200裏拉才吃到

新清真寺又稱耶尼清真寺(Yeni Camii),雖說名為新清真寺,其實已有400多年曆史。它建於1597年,曆時66年才修建完工,其規模和內部裝修與藍色清真寺不逞多讓。

最美水上地鐵站,M2支線Halic地鐵站。連接歐洲區新城與老城的M2地鐵線,橫跨金角灣,在金角灣大橋上設有一站,Halic地鐵站。人們上上下下,有乘坐地鐵的,也有和我們一樣僅僅隻為觀看風景。這一車站被稱為最美地鐵站。

加拉塔大橋下層的東西兩邊是連接成片的餐館,一個挨著一個,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可想而知競爭該有多激烈。夥計們拿著菜單站在自家餐館前,竭盡所能招攬顧客。我們選擇西邊的一家餐館坐下來,以便進餐時觀看日落。今天沒能參加dinner cruise,失去船上看日落的機會,隻好退而求其次,在加拉塔大橋上坐等太陽淹沒在海平線下方。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我們該回旅館了。回頭看看,燈光下的艾米諾魯碼頭,又有一種別樣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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