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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文革時期的兩性關係

(2015-02-14 19:41:14) 下一個

文革時期,中國人的個人生活完全消失了,人性被禁錮,正常的兩性關係也被所謂的“革命鬥爭”取代,為此出現了許多新詞語,比如把找對象結婚叫解決“個人問題”,把兩性關係出現異樣叫“作風問題”等等。

而個人問題的決定其實離不開組織。“作風問題”足以斷送掉一個人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牛響鈴回憶說:特傻,那時候覺得跟男生坐得近了就會懷孕。經常怕有惡心的感覺,稍微一惡心就嚇得要死,其實什麽都沒幹過。心裏特害怕,老回憶開會的時候跟哪個男生坐得有一點近。

性禁錮常常引發一些極端的傷害案件。大街上經常貼出打了紅勾的處決公告。而因為在暗處有親熱舉動,被警察和“革命群眾”逮住的男女,也曾經頻繁出現在那個年代,這些因為男女在當時往往被稱為“流氓”,在當時是極大的罪名。

那時候要沒結婚懷孕了,就得自殺,就不能活著了。婚前如果懷孕了,一定沒法活了,那就是最不恥的事情。

牛響鈴回憶:那時候胡同8號叫“流氓學習班”。然後裏麵就有兩個“女流氓”,我還記得特清楚有一個叫小耗子,有一個叫二丫頭。她們的“流氓行為”就是跟男孩子在一起鬼混,然後就每天都得到那上學習班,都是警察看著。就是一天到晚被批鬥。最恐怖的就是“女流氓”,“女流氓”跟男流氓一塊兒在台上被批鬥的時候,所有女生都嚇得夠嗆。

 潘綏銘回憶:北京是男女分校的,每到國慶節,老師連打連罵逼著你去遊行,拉著你聯歡。那時候跳集體舞得手拉手,多麽丟人,丟死人了,老師怎麽能讓我們幹這樣的事啊,太下流,太流氓了。


雖然從毛澤東到文革文件,對性隻字未提過,你要找文獻根據,它從來沒說過。但是它製造了一種文化,這種文化是什麽,是為了革命我可以犧牲個人的一切,就包括性在內。為公前進一步死,也不為私後退一步生啊。再進一步叫做“靈魂深處鬧革命”。


知青們一到延安的時候,從北京來的幹部就專門在大會上宣布了兩條紀律:一是不許談戀愛,二是不許唱陝北小調。後來中央出台26號文件,定性了“破壞知青政策罪”,依照這個精神,在全國各地,處理了不少涉及知青兩性關係的案例。


在當年雲南知青的回憶中,有這樣一個情節:橡膠林裏,一個女知青氣鼓鼓地跑來,把一張紙條塞到一個男知青手裏。眾人起哄去搶,那個男知青隻好承認是寫給人家的情書,被退回了。大家打開一看,都傻了眼。隻見那上麵赫然寫著三條“最高指示”。第一條: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第二條:要互通情報。第三條呢,一要抓緊,二要注意政策。這麽一張隻可意會的情書要表達的意思卻是盡在其中,就算被人上交也沒有誰敢定他有罪。

曾經在勞改農場幹著繁重農活的王國鄉回憶到,由於都是在泥漿裏幹活,大家光著身子,什麽都不穿在那裏幹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沒有女的話,大家都不修飾,都是胡子拉碴,鬼一樣的。看見一個女的大家感覺到跟天仙一般。

文革時有一類與政治不搭邊的女人成為被批鬥對象,那就是所謂的“破鞋”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至文革時期,是近代中國曆史上“性禁錮”最嚴厲的時期,這種性壓抑的後遺症一直影響到八十年代初期。作家畢星星在隨筆集《尖銳的往事》中深刻地指出,“那是什麽年月,人活得不如一條狗。我們的單位,實在是法力無邊,它全知全能到了無以複加無微不至的地步。它連這種青春期的生理現象也要管,它連這種純粹的個人私密空間都要照亮,讓每一個人的私處都無情地暴露在陽光下。”此外,作者對於文革期間令今人費解的性文化還感歎道,“我們的民族怎麽啦?我們的社會怎麽啦?我們就在這樣的日子裏禁錮了幾代人。這樣的日子不堪回首。”

“作風問題”這個詞,這幾年不怎麽見有人再用了。在上世紀五十六十年代,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它還曾經是常見的。如果僅從字麵上看,這個詞兒並沒有一點肮髒的意思。但誰也知道,它是一種指代。它是“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代稱,特指那種男女之間的曖昧關係甚至奸情。“作風問題”包含了“耍流氓”,“搞破鞋”這樣不堪的含義,一說起“作風問題”,大家都約定俗成地知道它指的什麽。

同理,作風正派也就成了組織和群眾最有價值的褒獎。正人君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麵對男女之間的交往,生怕招惹某些嫌疑,落下閑話。從另一麵來說,那時誣人清白的最有效的手段,莫過於散布對方男女關係的傳聞。而如果是被組織或者對手結結實實抓住了這一方麵的把柄,不隻單位要“嚴肅處理”,周圍的同事也要同仇敵愾,憤怒譴責。甚至一些閑人也喜歡指指戳戳,奚落嘲笑。唾沫星子淹死人,組織處理和民間輿論兩麵夾擊,犯錯誤的當事人不但降職降薪,處分開除,僥幸換一個地方吧,也從此顏麵掃地,做不起人。

人生在世,犯錯誤不可避免。這錯誤,當然也包括男女關係方麵的錯誤。問題在於,從五十年代開始,對於“作風問題”的處理,一直是偏於嚴酷寧左勿右的。對於和配偶之外的異性發生性關係,我們的態度是,殘酷鬥爭,無情打擊。組織處理從重從嚴,更嚴格的是思想批判大會檢查這一關。深挖“思想根源”。這種思想根源,有點文化的,還會用一個文縐縐的詞兒,叫“資產階級淫亂思想”,大老粗的批判火力更猛,一般都會痛罵“禽獸不如”,“和畜生一樣”。我也參加過難以計數的批判會,惟獨這類批判,是可以放開痛罵,不論怎麽難聽都不過分的。一個人被眾人指著鼻子痛罵,本來已經足夠丟人敗興。出了門,醜事一傳開,如果犯法,還有人同情,這是犯淫,人們連施以憐憫的膽量都沒有。如同古人說的“人人輕且賤之”,這是要毀了你一輩子的。
七十年代初我在部隊,我們的文化幹事因為長得黑,大家都叫他杜黑子。杜黑子能幹,那個時候的文化幹事,實際上是部隊一切大型活動的組織者。部隊的每一項集會井井有條,繁複有序。人們調笑他是“吹拉彈唱,打球照相,迎來送往,布置會場,首長講話,帶頭鼓掌”。偏偏杜黑子的老婆是農村婦女,兩人沒話說。杜黑子很快結識了唐山市的一個女大學生,兩人書來信往,不久成了相好。文化人交好,免不了互傳情書,打情罵俏的。有一陣,杜幹事的信多了起來。那時的個人,沒有私密空間可言,家信也經常亂拆了傳看。一天杜幹事又來了信,政治處李幹事帶頭起哄:“拆開大家看!”拆開念了沒幾句,李幹事愣住了。原來,這是那個女大學生寫給杜幹事的情書,深情回想他們交歡的經過。有句話說:“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裏翻滾的時候,我總是感到無限甜蜜。”此信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李幹事手把朋友隱私,尷尬慌亂。依照那時的規矩,這類事情是絕不能隱瞞組織的。李幹事於是持信向組織舉報。奸情敗露,輿論大嘩。

“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裏翻滾的時候”作為名言傳遍部隊。在“司政後”三機關的聯合批判會上,團長幾次宣讀“被窩翻滾”的原話,大罵杜黑子“不要臉”。當年他就被處理複員了。我還認識武漢部隊一位青年詩人小金。七十年代初期,他在全軍就詩名盛傳。《解放軍文藝》複刊時,我們同時被點名參加複刊工作,住在西直門總政招待所。也是初來乍到,孤獨寂寞,有一天他看到隔壁住進了一位女性,入了夜,他便輕輕叩敲隔牆,聽聽有沒有回應。一連幾次,那當然有勾引對方的意思。不料那個女人不買賬,隔天就告到文藝社,此事要在現在,充其量算個性騷擾,那時卻是不折不扣的“耍流氓”。小金很快就被打發回去,從此音信皆無。我不但沒有再見過他,連他的詩也在報刊上消失了。這些人都可以稱為當時的人尖子。他們再沒有機會施展宏才,我不知該惋惜他們的不自重,還是該責怪那時的“一棍子打死”。

最抱屈的是當時還有這麽一批朋友,他們隻是和自己的對象,即未婚妻提前發生了性關係,他們也毫無例外地受到嚴懲。那時部隊官兵的對象多在老家,常年隔離,小夥子大姑娘都正在青春期,性躁動格外強烈。每當女方來部隊探視的時候,這類事情就時有發生。按照“明媒正娶”的性道德,這當然越了軌。但是這畢竟隻是“先上床後登記”,稍微要是講一點人情人性,網開一麵也就過去了。但那是一個“隻許規規矩矩,不許亂說亂動”的年代,即便是未婚夫妻,提前發生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也毫無例外地要讓你沒有好日子過。

我們通訊連有個副指導員,年輕有為,已經內定再提職。喜上加喜,未婚妻來部隊探視。小夥子把持不住,住隊期間便衝破了禁區。小兩口的秘密,甜在心裏,連裏也沒人知曉。不料女的返回以後,突然來信說懷孕了。看來紙包不住火了,副指導員連忙向組織坦白交代,同時打報告要求結婚。幾番檢查終於過關,背了個處分,提拔也就自然泡了湯。於是回去辦喜事吧,月餘以後回來,看他吊著個長臉,我明知故問:嫂子有喜了吧?他怒氣衝衝地回答:喜個屁,說是肚子大了,放了個屁啥也沒啦!原來這女人全然不懂男女之事,月經晚了幾天,就驚恐莫名,連忙向丈夫告急。這下可好,孩子沒懷上,丈夫的前程也毀個幹淨。

對於幹部來說,縱然受了處分,總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如果是戰士遭遇此類麻煩,一般是幹脆利索打發複員,那是影響一生的重大轉折。我們電影隊有個戰士小張,是高中畢業生。“文革”時期,當兵的高中畢業就算高學曆了,學技術來得很快,有希望提拔電影隊隊長。小張的女友是高中同學,兩人愛得那叫個如火如荼,情書不斷,那信中思念挑逗,小張每次都看得火燒火燎的,得意時也悄悄地讓我開開眼。偏巧在討論提拔小張的時候,女友來相會了。大家最擔心這兩人“提前接火”,無奈事情還是發生了,小張和對象不但“初試雲雨情”,而且女方真真切切懷了孕。坦白交代檢查這一關一關要過自不必說,那時節正好剛剛推出革命樣板戲《龍江頌》,第四場演的是階級敵人搞破壞,要提前把儲備的柴草燒了磚,女支書動員社員們不要上當。這裏有一段情深意切的唱。唱腔大家很快學會了,不過倒不是因為劇情,而是唱詞中間有兩句特能嘲弄小張。從此大家見了小張,碰了頭就唱:

。。。咱們想啊一想,提前燒窯對不對?要警惕,陰暗角落逆風吹。。。

唱腔很快傳遍部隊,小張沒有臉麵不說,部隊首長也覺得“影響太壞”,當年就決定讓他“複員算了”。

歡送小張是在政治部聚餐,小張明顯喝多了。為了活躍氣氛,有人提議:歡迎小張唱個歌好不好?好!小張醉眼迷離,一張口就唱:“咱們想啊一想,提前燒窯對不對?。。。”朋友們頓時目瞪口呆,接著是長久的沉默,大家還能說什麽呢?

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副指導員和電影放映員都也年過半百。偶爾能聽到他們夫婦的消息,知道他們婚後的和諧與幸福。

六十年代和“文革”時代對性越軌行為的嚴酷處理,有時竟然到了毫無人性,極具荒唐的程度。即使作為人的生理需求,肉體發育,也成了思想品德問題,年輕人成長時期的性發育現象,也要納入道德品質的範圍去衡量裁度。這裏,不知製造了多少荒誕和殘酷的人生悲劇。

我們部隊曆史上有過戰功。有個連隊,在粟裕指揮的豫東戰役中阻擊打得漂亮,當年有過光榮稱號。這個連的一班自然是英雄連隊的英雄班。班長姓任,是個機槍手,有文化,人也精幹。毛病是自由散漫,說話隨便,屬於所謂“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那一類的。一天突然聽說,任班長終於出大錯了。那是有一天閑了逗笑的時候,連裏一幫光棍,少不了談說女人,有兩個戰士發愁退役後找不上老婆。任班長順手拿起一張報紙,慷慨地要給他們一人分配一個。報紙頭版是中央領導人節日出麵的照片,這小子一時犯愣,指著其中的兩位女性首長,說:這個給你,那個給他。這下可闖了大禍。兩位女性首長正凶焰萬丈,連裏哪敢保護他,匯報到政治部,當然要處理。組織部門的同誌認為,既然有這樣反動下流的思想,肯定還有其他言行,動員任班長徹底交代,徹底清理。無奈這小任隻是說話隨便,實在沒有其他流氓行為。政策攻心思想工作,任班長終於交代他去年在軍訓期間曾經有過手淫。幾次檢查批評,終於結案。開除黨籍,開除軍籍。在組織部門填寫任班長的檔案時,無意中我看到了任班長記錄在案的錯誤,除了侮辱中央首長外,還有另外一條:1971年某月,不顧緊張的軍事訓練,在小山子窪地草叢玩弄生殖器一次。

多少年過去了,每當想起任班長的不幸遭遇,我都不禁有一種無邊的憤怒和悲涼湧上心頭。那是什麽年月,人活得不如一條狗。

任班長隻有灰溜溜地回村,接著去做他的農民。改革開放以後,部隊曾經找到他的那個山村,組織部門宣布給他平反。聽說他外出打工,沒有見人。他一個農民,無職務可恢複,無工資可補發,有什麽“反”可平。

我們的幹部科長是個老革命。解放戰爭入伍,參加過抗美援朝,我當兵時他已經休息了。聽人說,楊科長提拔不了,原因是他有個老毛病,多年來多次調戲婦女,屢教不改。楊科長調戲婦女,那可謂是不分時間地點,不管有沒有人在場,隨時隨地出洋相。比方說部隊在露天舞台演一場節目,他就會鑽到大姑娘小媳婦人窩裏,隔著衣服到人家屁股上擰一把,到人家奶頭上摸一下。比方說他在營房門口的莊稼地轉悠,看到澆地的農婦,突然就會像阿Q一樣發出“我和你困覺”的請求。像楊科長這種手段,他當然不會得逞。但楊科長的特點就在於,他從來沒有得逞過,但他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隔上一陣,就會有駐地附近的女人找到營房指認,怒喝一聲:“就是他!”於是照例批評檢查。楊科長的檢查在我看來確實夠深刻,每次他都痛罵自己“豬狗不如”,“畜生一樣”。他的女兒比我們大,就住在軍營。有一次大會檢查,楊科長痛恨地說:“我自己也是有兒女的人,要是別人糟蹋我女兒,我能容忍嗎?”這檢查難道還不夠觸及靈魂?但檢查歸檢查,過後照犯不誤。他說:“那會兒就像鬼迷了心竅,就不由我。”最可笑的一次是他在師醫院住院,一間病房四個病人。中午女護士例行測量體溫,拉了拉他的手,遞給一支溫度計。楊科長卻性欲頓起,一把抓住小護士的胳膊,就往蚊帳裏拉。光天化日的,嚇得女護士大喊大叫,醫院病人都來圍觀。事後,楊科長照例是深刻檢查,照例是屢整屢犯。批判的火力倒是越來越猛,對楊科長卻收效甚微。楊科長這是怎麽了?連部隊首長也在歎息:老楊要改了那毛病,除非把那老家夥騸了。

十年以後,各種性學著作漸次在書店露頭,國人終於可以坦然地麵對性心理這門科學。二十年後,各家醫院紛紛開設了精神衛生科,心理谘詢也成為一種新興專業走進了我們的生活。這時候我們終於想明白了,楊科長的屢教不改,其實是一種心理疾患。我且命名它為“強迫性性挑逗”吧,它一般沒有暴力傾向,對侵犯對象傷害也較輕微。對付它,心理醫生們有疏導的辦法。它不是一個改造世界觀的問題,革命大批判的吼聲也嚇不退它。政治思想工作那時被譽為“一抓就靈”,麵對一個革命老幹部“性錯誤”卻每每失效,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尖銳的諷刺。“文革”中奉為萬能的“思想教育”在這裏顯示出了它的局限,也顯示了它的蠻橫。它頑固地霸占著一切領地,把其他科學一概排拒在外。一種簡單的心病,想對症也那麽難。

去年夏天我去北京,曾就楊科長的病例求教過著名的社會學家李銀河。我詳細敘述了楊科長的曆年行狀。李女士鄭重地說:“他應該去找心理醫生。”她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那時,沒有啊。”

是啊,那時沒有。不是不應有,是不能有。楊科長於是隻好不斷地檢查,又不斷犯病,不斷地挨批,不斷地挨罵,一直到老死。

現在一般的性社會學家都認為,“文革”以後撥亂反正,一直到1985年,中國人的性文化水平才大體上恢複到1950年代的狀況。就在八十年代初期,讓“文革”給鬧得十分荒謬的事情還是屢見不鮮的。那時我已經轉業到山西運城,一天我去醫院看病,到外科,已經有幾個病人候診。其中有父女二人,那父親看樣子四十多歲,女孩也就十六七歲。這男人一臉怒氣不息的樣子,那女孩驚恐地看著父親,好像是做錯了什麽事。一會兒,輪到他們自訴症狀,那男人突然對醫生大喊:“丟死了人了!我沒臉說!你叫她自家說!你叫她自家說!”那女孩不敢看人,隻顧低頭嚶嚶地哭。吵吵嚷嚷的,我們終於聽明白了。這女孩到了性成熟的年齡,前不久有了自慰行為。她順手用了一根縫衣針,不慎滑入陰道,溜進子宮。本來,這就是女孩最私密的事,她隻能求告親人。進了醫院,也是個很小的手術,當天就可以走人。這個父親,顯然認為女兒做下了傷風敗俗天理不容的醜事,這已經屬於性蒙昧性無知。即使這樣,父親也該保護女兒的隱私,誰知道這個憤怒的父親卻已經是氣暈了頭,看樣子他決心要張揚女兒的“醜聞”。親情也壓抑不住他的衝動,他自覺地維護道德風化的決心和勇氣讓我吃驚。這讓我想到了這個父親之外的千萬民眾。如果他們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不願保護,對於家人以外的“作風問題”,他們施以重拳還有何顧慮?

五六十年代以至“文革”,我們民族的捉奸熱情令人驚訝。破門而入,堵在床上,掛上破鞋,五花大綁。有信來定是情書,麵帶笑大約懷春。單人外出,可視密約,男女同行,疑似通奸。旅館監督,嚴格審查。小腳偵緝隊,警民大聯防。人人都是衛道士,各個都是革命家。人人看牢了自己下身,人人緊盯了他人下身。“文革”的性壓抑後遺症遺害國人身心,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期統計,就在我們的大城市,婚前沒有接吻擁抱的夫婦竟然占到近半。這在發達國家文明社會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我們的民族怎麽啦?我們的社會怎麽啦?我們就在這樣的日子裏禁錮了幾代人。這樣的日子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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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甲老翁' 的評論 : 同感!問好!
花甲老翁 回複 悄悄話 現在的開放是向錢看,笑貧不笑娼,
大陸同胞的質素,大幅下滑。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nowFallingOnWater' 的評論 : 謝謝雪花的問候!祝你和家人羊年大吉,萬事如意!
SnowFallingOnWater 回複 悄悄話 那個年代的事情太悲哀也太沒有人性了,很慶幸沒有生活在那個時代。
提前祝點點新春快樂!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嘿,小鬆怎麽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祝周末愉快!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文革時期禁錮得太厲害了,現在也開放得太過分了,此事很難全啊~
謝謝點點分享,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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