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飄飄----英壇那些事兒

記錄發生在2011年10月下旬後的打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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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曾飆專欄:杜安翔在哪裏?

(2012-11-14 03:27:56) 下一個
-----發表於2012年 2月 7日

這篇文章竟然今天才偶然看到,觀點很有意思。請注意黑體部分,作者一直貌似在看英壇。

曾飆:杜安翔在哪裏?布裏斯托大學語言心理學博士

曾飆聖誕節前,在倫敦與朋友有個飯局。席間談起另外一位朋友的逸聞。這位仁兄在2011年春夏之際受到很多困擾,出門 走幾步,常常遭到行人舉報;好幾次,警察尾隨其到家,敲門盤問。據說警察都有點靦腆,常常頭三句話,不直奔主題,倒是我的朋友比較大方,開口就說,你們是 不是找杜安翔?我不是。

杜安翔是誰

還記得杜安翔嗎?一位在英國的中醫,一個有家有孩子的中年男人,一個殺死了一對中國夫婦和他們十幾歲女兒的嫌疑人。他在今年夏天消失了,在英國遍布的攝像頭中消失,從英國警方的視野中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我的朋友,是一個媒體中人,對學術和八卦充滿了布道者一樣的熱情,目前在南中國海的一個島嶼上教書育人,他和杜安翔長得很像。將來此案偵破,BBC或者Channel 4要做紀錄片,他應為男主角的第一人選。假如這個紀錄片真的可以做,期望能夠講一些更深入的英國華社,這過去近二十年的沉積曆史,而不是老拿唐人街的餐館衛生和簽證說事,最好,順便也說說英國警方是如何辦事的。

滅門血案,發生在5月,一家四口,包括兩位十幾歲的女兒,全部被殺身亡。至今已經過去了七個月。相比2007年,瑪德琳女孩失蹤案(MadeleineMaCann),至今受到媒體高度關注;2010年聖誕節期間,葉慈女士謀殺案,今年10月已經完成了審判。同為英國公民的案件,滅門血案像是一部在英國熒幕上播出的中國電影,上片下片很快。至今,英國警方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進展,這是一件令人感到不解的事情。也許是8月份的倫敦暴亂嚴重的延滯了該案進展,緊接著就是11月份的大罷工。12月17日,朝鮮領導人金正日去世。我讀到了《每日電訊報》“訃告”(Obituary)。在英文媒 體中,obituary是一種獨特的文體,介於中文的訃告和傳記之間,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敘述方式,我很喜歡讀“訃告”。對照訃告和生前報道,即使是暴君 惡魔,也會被冷靜平穩的敘述,安穩平緩地放入隆重的文字之棺中。同樣,即使是聖人楷模,也會被中性話語,像熨鬥一樣,撫平他或者她,一生波瀾起伏,或者內 心糾結掙紮,回歸到常人的樣子。所有的obituaries都在提醒人,在文字之後,有一個上帝,看著芸芸眾生。他要我們不要裁判自己的同類,卻允許我們能夠以悲憫之心,在自己同類生命最後時刻,給與一個冷靜的道別。所以,不說死人的壞話,這是我在英國悟出的一個人情世故。我不喜歡說人壞話,但是卻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不說死人壞話,居然可以變成一個社會的潛規則。這算是一種英國特色嗎?

杜安翔的質疑

我尊重這條潛規則。這份尊重啟發了我對海外三代人的話語比較。作家劉賓雁是一代,八十年代出國是一代, 我算是一代。劉賓雁先生成名於80年代大陸的報告文學熱潮,讀過他的作品,比如《人妖之間》,他對善惡的判別,在文字之間躍然紙上,在字裏行間上就直截了 當地宣判了別人的死亡。八十年代出國人,在海外各國已經穩居社會的中堅,他們與我們在語言上有一個斷層。最大的區別是他們還沒有經過王朔語言的洗禮,他們正直,堅定,但是依然習慣了使用革命話語;我們這一代,要麽拋棄了革命話語,要麽調侃革命話語,還有就是拿革命話語當做新的時髦。

在杜安翔事件之後,我在海外網站文學城上看到一些評論。讓我最感興趣,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他們使用的語言。我感覺他們應該很多是80年代出國的一代人居多。今年聖誕節,英國國教大主教批評英國社會紐帶被打碎,信任,要麽被濫用,有麽喪失掉了。我覺得,杜安翔的存在是對信仰上帝的又一個提問。

假如杜先生自首歸案,他是否可以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信仰上帝的人們,可否給他真實的講述自己內心故事的機會;如果他拒絕出現,信仰上帝的人,是否還相信上帝的存在,那四位逝者的正義在哪裏可以得到申明?為了維護上帝的榮耀,英國警方還需要提高效率。

2010年,布裏斯托的葉慈女士謀殺案,讓我一直關注。後來的庭審報告,披露謀殺的起因,就是謀殺者因 為死者一句話,采取了魯莽行動,進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殺害了她。也許,在那一刻,他能夠舍下自己的尷尬,即使會遭到世人一時嘲笑和鄙視,可以避免一條 無辜生命的喪失。杜安翔與死者之間,也應該有更多的細節需要披露。作為個人,我祝福杜安翔先生有一個安靜的平安夜,在一個人內心安寧的時刻,思考一下自己的眼前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或許與那四位逝者,在靈魂上有一場平靜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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