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苦寸心知
誰謂荼苦，其甘如薺。
28、
兩個月後，方延軍沒精打采的坐在周成和劉璐麵前。
周成看著他說：“看樣子是不順啊。”
方延軍搖搖頭說：“沒戲啊，沒戲。”
“怎麽？你沒見到人嗎？”劉璐問。
“我還沒那麽弱吧？人是見到了，可是約不出來啊。”
“那，你怎麽辦？放棄了？”此時劉璐的心裏對麗麗充滿了好奇，她沒見過她，隻是偶爾聽周成提起過，可麵前的方延軍她是很熟悉，同事多年，也是比較了解的，方延軍還算得上是個優秀的人，就算是這樣的人，陳麗麗都看不上嗎？
“再試試吧。”方延軍有些不甘心，他真是不明白陳麗麗怎麽就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周成也納悶：“這個麗麗，怎麽了？”他自己很欣賞方延軍，能幹，有才華，人也不木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麽痛快就把麗麗的聯係方式告訴他。他忽然想起陸珠兒曾經跟他說過，麗麗喜歡她的一個老師，“難不成。。。。，唉！”他心裏感歎一聲，此時卻不好說什麽。
周成想的不錯，有何寧在陳麗麗心裏，任其他人怎麽努力也擠不進來。對方延軍她實在是一點感覺、一點想法都沒有。方延軍找她的次數多了，越是適得其反，非但沒有一絲好感，漸漸地開始厭煩，暗暗責怪周成多此一舉。此刻她拿著何寧給她的幾份文獻，準備回家去看。凡是何寧給的材料，麗麗總是在家看，覺得在家比在圖書館自由，可以邊想心事邊看。
在何寧眼裏，麗麗絕對是個好學生，可是，有時候麗麗也會想，除此之外，他還會怎麽看自己呢？她覺得他和她說話時，聲音會不自覺的低柔下來，他經常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還有，他對她的要求要比其他對其他學生高些，還有。。。。。。。。麗麗正胡思亂想著，忽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是珠兒？她疑惑的站起身，輕輕朝門口走去。
看到進門來的陸珠兒，麗麗又驚又喜，好幾個月沒看見她了，她已經把原來一頭直直的長發，燙成了大大的波浪卷，麗麗見了就說：“怎麽把頭發弄成這樣啊？顯得老氣，不好。”
珠兒摸著自己的頭發，說：“還行吧，這樣顯得成熟些。”
兩個人坐下來，麗麗問：“唉，你今天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來看看你嘛。”
“還知道回來看我啊？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今晚你還回去嗎？”
“不回去了，好久沒見你了，正想跟你說說話呢。”
“太好了，”麗麗高興極了，“也想跟你聊聊呢。你先說。”
“等我先泡壺茶喝，屋裏太冷了，怎麽還沒有供暖氣呀？”
“快了，快了，再忍幾天吧。”
珠兒從廚房裏端出一壺茶，拿了兩個杯子，和麗麗擠在一張床上坐著。
“哎，你最近見到周成沒有？”
“見到過一次。可巧了，我去書店時，路過他們公司就碰到他了。”
“哦，他沒來過家裏嗎？“
“沒有，你不在了他來幹什麽？”
“他知道我不在這裏住了嗎？”
“知道了。”
“他說什麽沒有？”
“沒有，沒說什麽。”
“哦。”珠兒輕聲應著，放下了心，又有些失望。“聽楊弈說，他有女朋友了。”
“啊！真的？那太。。。。。”麗麗想說太好了，卻發現珠兒並沒有為他祝賀的意思。“怎麽？你是不是後悔了？”
珠兒把臉貼在蜷起的膝蓋上，含糊地說：“我不知道，反正我心裏不舒服。”
麗麗撫摸著她的卷發，說：“珠兒，去把頭發拉直吧，我們喜歡你直發的樣子。”
“我不可能總是那個樣子，楊弈說這個發型好看。”
“他對你好嗎？”
“還行。”
“還行？珠兒，你不要勉強自己。”
“哦，對了，我得給他打個電話。這會兒他還在外麵吃飯呢，我得告訴他別耗得太晚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