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葬禮

愛情，你死了，
我摸不到你的脈膊。
愛情，你死了，
我如何把你埋葬？

埋你在秋林之中，
讓紅葉鋪滿你的新墳。
埋你在清泉之邊，
讓流水撫平你的創傷。

我唱著你唱過的歌，
歌聲迷失在絕靜的幽穀。
我流著你流過的淚，
淚水浸透你清冷的墳頭。

我想起你纖細的手指，
第一次撥動我心靈的琴弦。
我想起你柔軟的腰身，
第一次勾走我沉睡的靈魂。

可如今，你死了。
我抱著冰冷的你，
像一位白發蒼蒼的父親，
緊摟著兒子的殘骸。

我再也看不到天上的太陽，
到底是誰存誰亡？
我再也聽不見鳥兒在歌唱，
究竟是誰把誰埋葬？

愛情，你死了，
我卻無力將你我分開。
愛情，你死了，
我卻舍不得把你埋葬！



2001年2月於 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