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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場遊記之十六:太魯閣戰役(下)(照片恐怖,慎入!)

(2014-03-06 09:10:45) 下一個

古戰場遊記之十六:太魯閣戰役(下)(照片恐怖,慎入!)


霧社事件抗日紀念墓園


    1952年,為防備中共"解放台灣"可能的軍事行動,台灣國民政府下令在全島各地挖掘防空壕。南投縣在仁愛鄉警察分局後方挖掘防空壕時,無意間挖出三十多具骨骸。經"霧社事件"當事人指證,係該事件抗日參與者,後遭逮捕,拘留於霧社分室。日警對事件懷恨在心,未經司法審判,利用夜晚將這些抗日誌士一一秘密砍頭,集體殺害並埋葬,並將抗日者名單及檔案毀滅。其後台灣政府擇於霧社櫻台安葬這些骨骸並建立紀念墓園。霧社事件的領導者莫那魯道的遺骸也在1973年移葬這裏。  
雲海上的霧社

    霧社位台灣中部山區,是台灣最大最長河流濁水溪的發源地。當地原住民賽德克族人(即太魯閣戰爭中被圍剿的泰雅族中因語係差異而獨立正名的一支分支)為當時與外界接觸較稀少之部族。由於居於中央山脈中央樞紐的重要地理地位,霧社自日治初期即是台灣總督府開發山地林礦資源的重點地區。太魯閣戰爭結束語後,日本當局動員原住民人力資源進行山區資源開發,以及展現日本已是能進行科學化殖民管理的先進國家的國威宣傳目的,開始側重對山地蕃區的開發與教育,霧社被視為重點發展區域。在建設教化同時,日人對原住民原有的生活多加限製,禁止傳統的出草、紋麵、斷齒等習俗,不得私自持有槍械,狩獵需向日本警察局或派出所、駐在所等申請領取槍隻彈藥,傳統的織布原料種植也受到管製。這些措施固然有文明先進的一麵,其實施效果也頗不錯,但失去傳統生計方式的原住民隻能轉而充當入山日人的勞工與傭人,常受到部分日人歧視與苛待,於社會、經濟、文化等諸層麵中的弱勢地位,使之對日本之統治深感不滿。
霧社事件原住民群像

    霧社事件的導火線發生在1930年10月7日,當時霧社的馬赫坡村(今廬山溫泉區)正舉行婚宴,適逢當地駐警吉村克己巡查與同僚路過,原住民頭目莫那·魯道長子達多?莫那想向吉村敬酒,卻被吉村以“討厭那不潔的筵席”而拒絕,且將被握住的手甩開並以警棍敲打達多?莫那敬酒的手,引發原住民男子群起攻擊,吉村負傷。事後,頭目莫那·魯道親自率眾攜酒往吉村處謝罪,吉村不肯接受道歉並呈報上級。當時毆警之罪相當之重,高山族人心懷新仇舊恨外,亦深恐日警報複,終而決定起事。
莫那魯道之墓

      莫那·魯道是霧社賽德克族群的領袖,年輕時即以智勇雙全聞名,在當地擁有很高的威望。由於莫那·魯道曾於1920年與1925年兩度參與當地未遂的起義計劃,日方亦將之視為危險人物。1930年10月25至26兩日,起事的原住民開始進行秘密的聯絡與串連活動,聯絡了十一個社群進行遊說的動作。最後共獲得六支部落的支持。由於決定起事的過程倉促,各社並未作出相應的備戰與儲糧行為。最後參與的賽德克族計六社1,236人(其中具戰鬥力的青壯年男性共300餘人),打算利用10月27日,總督府為紀念乙未戰爭期間死於台灣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而舉行台灣神社祭。於霧社公學校舉行聯合運動會,警備鬆弛的機會,襲殺日本人,舉行大出草。
莫那·魯道塑像


    10月27日淩晨,起義賽德克族自馬赫坡社開始行動,首先殺死了馬赫波駐在所與製材所(原木廠)的駐警三人,之後沿路集結各社人馬並襲擊往霧社鎮方向的波阿隆、櫻、荷戈三座駐在所(殺死全部日警及家屬,奪取駐在所內槍彈並焚毀駐在所)後朝霧社前進。期間雖有自道澤群前往霧社的原住民籍警察發現事態並趕回部落駐在所回報,但由於道澤至霧社段的電話線因預算刪減而裁撤,而未能作出及時之通報。起義原住民於接近八點時攻抵霧社,對霧社警察分室、學校、郵局、官吏宿舍展開攻擊。
霧社事件原住民紀念碑


       最嚴重的攻擊事件發生在霧社公學校,賽德克族人對參加運動會的日本人展開不分年齡、性別的砍殺。前來參加典禮的台中州理蕃課顧問菅野政衛、郡守小笠原敬太郎均死於襲擊。混亂中,霧社公學校校長新原重誌曾打開宿舍供日本人進入避難,自己持武士刀在外與賽德克族人搏鬥,族人見不能近新原之身,改從遠處擲竹槍擊殺,新原死後宿舍攻破,校長宿舍隨成為攻擊事件中死傷最密集之處(44人死亡,其中36人為兒童),就連在霧社診療所擔任醫師多年,救治許多原住民,與賽德克族人有恩無怨的誌柿源次郎,亦在宿舍內遭族人槍殺;誌柿之妻則在花岡二郎(他是賽德克族人,時任官方警察,事件中自殺)之妻初子的幫助下逃過一劫。佐塚愛祐以下多數日本籍警察也在數量懸殊的混戰中死亡。
     稍後起義賽德克族原住民繼續對霧社周邊的日警駐在所展開襲擊,不過由於各地駐警已陸續從逃出者與騷動聲獲知事態,多半得以事先逃離或進行對抗而生還,但距霧社鎮較遠的屯原(屯巴拉)、尾上、能高三處駐在所仍在情報中斷的狀況下被攻擊,僅有一名警察殺出重圍逃生,起事原住民的攻擊行動約持續到下午三點左右才告一段落,但賽德克族人仍在霧社鎮上整天搶掠日人住宅物品與補殺日本生還者。
霧社事件紀念碑

 

     賽德克族起事部落表現出很強的針對性,明確的以日籍人士為攻擊對象,當天共造成共134名官員、家長、學童等日本人死亡、重傷26名,誤殺2位著和服的漢人李彩雲與劉才良,一名著和服的泰雅族女性也遭刺傷(後來死於傷口感染)。起事賽德克族人並從警察分室及駐在所等單位,獲得槍枝180支和彈藥23,037發,同時切斷通往外地的電話線與輕型鐵路軌道,企圖中斷對外交通形成固守之勢。
     事件爆發,總督石塚英藏下令緊急調派台灣各地之軍、憲、警部隊進攻霧社,由台灣守備隊鐮田彌彥少將擔任總司令。除派屏東第八飛行連隊之飛機,到霧社山區實施偵察和威嚇飛行外,並調派台北州、台中州、台南州、花蓮港廳之駐軍及警察編成隊往埔裏、霧社前進,進攻發起事件之原住民。29號日間,日軍在未遭抵抗的狀況下進入霧社市街,隨即展開收容生還者與回收遺體的工作,收容的生還者中最大的一群為躲在校長宿舍廁所中的小島源治之妻鬆野與她所保護的十七名兒童,最後在宿舍及鎮內總計救出48名生還者(其中三人後來因傷重或感染不治)。另外與小島夫人在襲擊中失散的三名5歲、3歲與未足歲幼兒則在兩名道澤社女傭的保護下於同日在三十公裏外的馬利巴社獲救。被日方收容的死者遺體稍後被集中在霧社小學校操場進行火化。
      雖然日軍在進入霧社後曾遭到原住民的騷擾性攻擊,但抗日六部落族人的主要戰略係利用山區天險,分成“塔洛灣”及“馬赫坡”二條戰線與日軍對抗。塔洛灣戰線由荷戈社頭目塔達歐·諾幹率領,馬赫坡戰線由莫那·魯道率領。10月31日,日軍以各部族村落為目標發起總攻擊,雖遭到起義原住民有力之反擊,但至11月1日除馬赫坡社外其他各社均為被軍警占領,塔達歐·諾幹亦戰死。抗日主力退到馬赫坡社,其餘散在各溪溪穀。11月2曰馬赫坡社亦被軍警占領(日方同時在村中發現了大量原住民私下儲存的黑色火藥),起事原住民完全退入山中,大部分退至馬赫坡、塔羅灣兩溪溪穀,利用懸崖絕壁的有利地勢與日方作戰。
     11月5日,台灣軍台南安達大隊在馬赫坡社東南方高地附近與賽德克族人爆發激戰,兩小時的戰鬥中官軍15人戰死,10人負傷。原住民方亦有傷亡,莫那·魯道次子巴索·莫那陣亡。由於此戰傷亡過大,且起義原住民已退至素有天險之稱的馬赫坡絕壁,日方因此改變策略,改以防線封鎖、炮兵炮擊及以飛機投擲炸彈的方式對岩窟進行圍攻。期間並以山炮發射瓦斯彈,及讓飛機投擲白磷燃燒彈,對躲藏在密林中的原住民進行攻擊。同時,日人利用“以夷製夷”的策略,以提供賞金和槍枝彈藥為條件,利用周邊原本即因爭奪獵場、既有糾紛而與起義各社存有嫌隙之道澤、太魯閣、萬大、馬力巴、白狗諸族群,組成“味方蕃”襲擊隊,協助日人軍警部隊作戰。
事件中日軍屠殺原住民照片


    由於起事時秋季農作大多尚未收獲,村落也遭日軍攻占,起義原住民很快就陷入糧食不繼的狀態,對日方的反抗活動自11月中旬規模日漸縮小及喪失組織性,許多起事部落的婦孺不願托累戰士,於起事及包圍期間循傳統於巨木下自縊,殘存者則在日軍飛機空投勸降傳單的政戰攻勢下,陸續向日方投降。至當月下旬起義原住民僅剩下數十人仍潛伏以遊擊戰方式苦撐,日方也在月底宣布任務達成並撤走大部份軍隊,進入殘敵掃蕩階段。

     參與起義之主要人物多半於事件中死亡:莫那·魯道見大勢已去,命其妻巴幹·瓦利斯在耕作小屋自縊,接著槍殺兩名孫子,棄屍於耕作小屋,連同妻子的屍體一同放火燃燒。然後帶著三八式騎銃,獨自進入深奧內山,在大斷崖飲彈自殺,四年後屍體才被發現。莫那·魯道長子達多·莫那帶領最後的五、六名戰士,在回絕了勸降後,於12月8號在山中自縊。
今天東華大學原住民學生歌舞表演


     發動事件之初,抗日六部落的族人共計1,236名,至事件結束後的統計:死於刀槍者85名、被飛機轟炸死者137名、炮彈炸死34名、被“味方蕃”襲擊隊獵首級者87名、自縊身亡者296名、俘虜者265名,另外有約500名原住民投降。
     總督府出動包含台灣軍司令部、守備隊司令部、台北步兵第一聯隊等等軍隊,約軍人1194員,另外還有警察部隊1,306員。根據事後日方戰報宣稱,日本平民遭屠殺134人、受傷215人。陸軍陣亡22員、負傷25員。警察陣亡6員,負傷4員。協助日軍的原住民丁勇陣亡22員、負傷19員。
今天花蓮原住民歌舞表演


       霧社事件之後,為防止族人再次團結起來抗日,自1931年起至1937年強迫族人遷居現址,包括秀林鄉行政區域、萬榮鄉行政區域、卓溪鄉行政區域, 另外有部份族人被遷居至漢人居住區域之吉安鄉行政區域:慶豐村、福興村、南華村,在遷居時,采取混居政策,來破壞太魯閣族部落的社會結構及傳統文化。
    在這裏我想發表自己的一點看法:今天我對當時原住民采用如此激烈的反抗行為及傷及無辜婦孺並不讚同,但這和他們當時的開化程度有關,實是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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