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人的足球比賽

小可星期六又有足球比賽，為此我還特意推遲了一個和醫生的約會。LG聽說了，宣布我們得全家一起去給小可加油鼓勁。

 

可到了星期六，我心裏直後悔，不想去比賽了。因為今年11月巴黎冷得特別早，最低氣溫到了-2°C，最高也隻是5，6°C。看看天到了中午還一直霧蒙蒙的，氣溫也隻有3，4度，我開始著急觀看比賽的裝備問題。找出了帽子手套，厚厚的大衣，滑雪的棉褲，可孩子們都不肯穿棉褲，LG也說這會讓人笑話的，我隻好作罷。

 

等大家全副武裝地穿戴好了，我們才出發到體育場，好在這天就在我們C城比。到了地方，出了汽車，覺得真是冷啊。小馬一開始還把手套捏在手裏，現在也自覺自願地戴上了。大人孩子們，大家都一頭鑽進更衣室，貓裏麵就不出來了。

 

在球員們換衣服的時光，小馬百無聊賴，參觀了所有門開著可以進去的房間，連廁所都進去了兩三回。沒辦法，我隻好帶他到外麵玩玩，消磨時光。秋天的體育場顯得真是淒涼，橄欖球場上到還是綠茵茵的，可足球場上真是寸草不生，大概是使用率太高的緣故。大霧之下，雖然不能說是濘泥遍地，可濕露露的黑糊糊的一片。我和小馬繞場一周，把能爬的地方都爬了一遍，能蹦得地方也都蹦了幾下，小馬還摔了個跟頭，我臉上都覺得冰涼涼的痛了，比賽還沒開始，場上連一人都沒有。

 

我們又返回到更衣室，LG正好從裏麵出來，說是教練正在訓話，而客隊隊員隻到了倆，比賽能否舉行還是個問題。小馬鬧著要回家，我和LG商量一下，決定先把小馬帶回去，省得把他凍病了。我囑咐LG叫小可一定得穿條長褲子，不然非病不可。

 

回到家中，我們真正感到了什麽叫溫暖如春。玩了一會兒，正吃喝著，LG打來電話說下半場了，讓我們去接人。我們吃飽喝足了磨磨蹭蹭到了足球場，小馬來了興致一個勁叫著要“看足球”。站那兒看了一會兒，我們愣沒在場裏場外找到LG和小可。轉到更衣室，原來小可他們的那場比賽早完了，小可都換好衣服出來了。

 

回家路上，小可自豪地跟我說：媽媽，我打了兩場比賽，都是錦標賽，而且我們都贏了。今天他們以5：2的戰績大勝對手，小可又是打的下半場，已經很不錯了：第一年參加俱樂部，教練就讓上場遛遛，當然是在比分領先的情況下，而別的孩子都踢三年啦。

 

在車上，LG就迫不及待地點評起剛才的比賽：

 

--小可，到了最後的時候，你怎麽光揉腿去了，球來了也不管啦！

 

小可還挺委屈：

 

--我的腿好疼嘛！

 

結果招來LG一通好批：

 

--比賽呢，你在場上，球來了，腿痛也得接著踢。你看教練都急得叫你，站起來，站起來！

 

再說下去，大概就要講應該生命不息，衝鋒不止了。

 

我問小可怎麽會腿痛，還痛不痛。LG說凍得吧。因為天冷，教練還特許孩子們在運動短褲下麵加條長褲，可孩子們都不肯。大家都是光著腿，穿著條晴綸的短褲，都晃了晃蕩的，跟沒穿一樣。好在小腿還有足球襪擋擋，上身是長袖的運動衣。出門前我特意讓小可穿了件厚點的T恤杉，囑咐他不能脫掉。隻穿這麽點點衣服，雖說是在跑動，可溫度在那兒，能不冷嘛。

 

一回到家，我就放好一大盆熱水，讓小可好好泡泡，別凍出毛病來了。LG說，今天真是冷啊，看球時鼻涕都凍出來了。不過讓小可鍛煉鍛煉也好，這真是練精神練意誌呢。

 

晚些時候看錄像，真是讓人感動：孩子們戴著帽子，手套，吐著白氣，在運動場上拚搶，真還是得有點精神才行。我看著都哆嗦，多冷啊。

 

我問小可踢足球苦吧，還開玩笑說你接著玩柔道就沒這麽辛苦啦。小可想想說，今天是冷，可就是覺得踢足球更有意思更來勁。

 

行，隻要他自個樂在其中，以苦為榮，這麽多鍛煉鍛煉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