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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野----------繼續舊文泡新壇---希望勾起減肥的姐妹們的小饞蟲-----

(2012-07-27 09:39:30) 下一個



向蘭貝,小五,川姐,小活等等減勢良好的姐妹致敬---我這個理論上的沒完沒了,行動上的沒出息的好吃家夥,又要有再次敗下陣來的跡象--- 隻好給大家拉後腿了-----發一篇又臭又長的舊文--- 貼近主題, 下周減肥貼總結,咱也算貢獻了--- 千萬別拉下,千萬----




EAT WILD--吃得野   


2007-10-26 05:02:29  






昨天偏頭疼發作,躺了一天,晚上精神抖擻看電視。



記 得以前認識一個日 本女孩,在美國長大,聊天的時候說,她下班後最喜歡煮碗麵,看food頻道。一其中她的最愛是一檔完全從日本搬過來的節目,叫iron chef。每次一個掌擂台的大廚,另一個打擂的廚師,都帶著一幫小徒弟,作出幾道菜,邀請過氣歌星等嘉賓來評論,看誰能保住或是得到擂台。我也 看過幾次,不太愛看,嫌那日語配上翻譯配音的英文費勁,看那鐵打廚師們,也頗有些匪氣,想想胖廚師煙熏火燎中,額頭上滴下的一滴臭汗,沒準落在哪片烤的伴 生不熟的牛肉塊上,滋的一聲,沒了蹤影。 想得讓人倒了胃口。 後來美國也有了自己本土的類似節目,top chef,還是不太愛看,男的女的,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的形象,一大幫人,在一片閃耀著不鏽鋼金屬光芒,頂極設計與配置的廚房中,忙得屁滾尿流,最後倒計時了, 哆嗦著手把一小塊火雞肉,三片生菜葉子,兩滴橄欖油,五顆黑莓擺在一個精致的大盤子中央,用去不到十分之一的麵積, 很讓人心焦,有趣的往往是裏麵的鉤心鬥角,唇槍舌戰或是眉來眼去,往往比做飯這檔子正事好看。

英國這個節目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好像是叫 wild food. 一男一女兩個人,30多歲,瘦削精幹,俊男美女的樣子,該是夫妻或情侶吧,開著越野車,縱貫英國大地,到哪都先支出個大帳篷,風餐露宿,你以為他們是尋寶 呀,不然,人家的任務就是利用野外或是路過的鄉間農家的資源,想著法子糊弄兩張嘴。鏡頭最後往往結束與白色的帆布帳篷外,一盞露營燈下,兩個享受著山珍海 味的剪影,配音是咂著嘴說話;my lord, unbelievable, delicious----不是說飲食男女嗎,往往是字幕表出來了,我還在想,這一對男女,吃完野味,荒郊野嶺黑燈瞎火的,該幹啥了呢---

據說英國菜民,有的會在路邊搭個小棚子,放點新采的瓜果蔬菜,路過的人看有合適的拿回家,憑自己良心放下幾磅錢。 印象比較深的是有一集,美女想吃雞蛋了,路邊的棚子裏沒有,她也沒錢。於是她拿著瓶酸黃瓜之類的東西,去棚子邊的農戶家換雞蛋。老頭拿著這瓶酸黃瓜上下打 量,麵露難色,估計是心裏犯嘀咕,不知道把這黃瓜倒了,這泡菜壇子老伴拿著能不能有點用呢。 不管怎樣,女的長的夠漂亮,而且一看就是再長10斤還是個高個美女的樣子,老頭猶豫著答應了,帶她去了雞棚,這雞棚,大概就是free range了, 雞們大概以為是鬼子進村了,歡蹦亂跳的,雞屎遍地都是,老頭不容易,周扒皮似的一雙蒼老的手伸進雞棚,一通亂摸,然後遺憾的對美女說,真抱歉,我的雞太不 給我麵子了,竟然一個蛋都沒有。可能是惱羞成怒, 老頭提議,要不你拿隻雞去?美女看著那隻倒掛著的活雞, 口水都快出來了。遺憾,有的美女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就不知該如何抓過一隻活雞。後來,美女扛著一南瓜回了帳篷,加上點采來的野蘑菇,煮煮吃了,一隻 到手的雞就這麽飛了,否則小雞燉野蘑菇,該是如何的東北美味。

還有一集,講這兩隻餓狼,盯上了漫山遍野白雲多多般的羊 群,一 估摸,一隻要100多磅,兩人傻了眼。求牧民給點活他們幹,給點羊肉就好。兩口子肯定是城市小資,背包旅遊和DIY的詞典中沒有幹農活這一條,忙了半天, 把人家的蘿卜地翻得亂七八糟,挖出來一小堆蘿卜,還被他們削得傷筋動骨的。牧民明顯不滿意,指著蘿卜說,你們看,就這麽點,女同胞趕緊使出女性溫柔的一刀 說,虛弱的說:可我們忙了好幾個小時呀---人家竟然最後給了他們一隻羊腿。英國的羊肉很貴。所以我猜,要不是後麵看著攝影機的製 片人給牧民使眼色,答應補錢,這兩人估計永遠隻能當餓狼,沒戲吃上羊腿。

另一集講兩人去釣魚。男的給女的講了一堆何時何地何種魚容易 上鉤 的道理,再分析了一下何種樹幹適合做魚餌,何種地勢容易挖出蚯蚓。風水氣象講了半天,最後空手而歸。那女的薑太婆釣魚,小河邊蹲得火冒三丈,鏡頭前又不好 發脾氣,讓我同情她沒有請我老娘做師傅。 我那60歲的老娘,從來沒有釣過魚,去了美國,釣魚杆輪不上她,老太太就一根若有若無的魚線拿在手裏,使喚著我爹給她穿上,楞是半個小時就吊上來十幾條 魚,後來硬是發展到把我們家門口的池塘裏,釣魚比賽後剩下來的十來條一兩斤重的魚悉數釣幹,真是女中豪傑。

昨天這集是最後一集。 俊男隨一個獵人上山,一槍打死一隻鹿。這倒也沒啥了,還要使勁炫耀,還要把人家心髒掏出來說,看,一槍把心髒都打爛了,真過分。 俊男美女把鹿肉加上幾種佐料醃製一陣子,在河邊的一個廢棄的小房子裏生上火堆,介紹了半天一種笨重的鐵鍋,如何效果和烤箱類似,如何嚴絲合縫密封的好,然 後裝上鹿肉,在火堆裏埋了三個小時,最後加上巧克力(!!),誇張的舀起一小勺,放進嘴裏咂吧咂吧,照例又是上帝呀,人間美味呀的感歎一陣子。 由此,我再次確認了整個節目的無用論和虛假性。試想,誰要是真的需要野外生存,會帶上好幾個不同用處還沉得要命的鍋嗎?

可我還是很喜歡這 個節目,它讓我想起了很多關於吃的往事。雨後去湖邊的草地上檢黑色的地皮,加上一點點肉,一起炒很香很脆,很多年以後,我都以為黑木耳就是這種長在草地上 的地皮;春天去山上打棗子,被蜜蜂蟄了頭,最後是爸爸辦公室繪圖用的一瓶氨水解了痛;三月裏全家一起上山采蕨,能曬幹了存在壇子裏吃到過年呢,如今蕨早已升級成了餐桌上的一道野味佳肴;摸螺絲的活爸爸帶我去過以後,馬上就被我發揚光大,帶著手下幾個,去湖邊的水閘下采螺絲,幸虧那水閘好像從來 沒有放過水; 秋天,去湖裏采菱角,回家用澡盆裝,老爸把長條的板凳拿來當菜板,把煮熟的菱角切開了給我們吃,野菱角長得象豬八戒的臉,讓我們撐得也和大肚子豬八戒差不 多了。當然,還有從小做老爹的跟班,穿過大街小巷,去長江邊撈蝦,一個爬掛子,就是一種帶網的大撈子下去,扔上岸來的有小石子,水草,泥沙,我呢,就要負 責從中挑出可以吃的小蝦了。回家後,看著媽媽在煤爐上的鐵鍋裏,把半透明的小蝦烙得彎起了身子,全身變得紅通通的,心裏總是佩服媽媽,以為她有什麽神奇的 手藝呢。

小時候,最喜歡回老家。和表姐一起上山打柴,順便采蘑菇,平時他們都拿去賣,我去了,就采來給我吃,加上農家的辣籽雞,真是 鮮 呀;還和表弟扛把鋤頭去收割過的田裏挖泥鰍,水桶裏養幾天,和辣椒炒來吃,下飯得很;農村老家的美味當然還包括冬天的早上,從頭天晚上的灶火堆裏刨出的烤 得黑糊糊的紅薯,剝開皮,裏麵是冒著熱氣的軟綿綿的心,吃一口,更是又甜又麵,恨不得把你的兩片嘴唇粘住;用一片紗布和竹籃作成的簡易工具,放上幾陀釀米 酒剩下的酒糟,往小河裏一放,隔幾分鍾提上來檢查一下,收獲的蝦兵蟹將雖然都是迷你型的,還能讓小姨給炒出一小碗呢:當然,還有一道我當時不能消受的美 味,就是把整隻的辣椒往灶火堆裏擦,擦熟了,拿出來,拍拍灰,撒上點鹽,據說是吃辣椒的最高境界,原始的辣味殘酷得讓你涕淚橫流。


寫著寫著想家了,寫著寫著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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