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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樂,童年的那些事

(2015-06-25 15:49:35) 下一個
讀書樂,童年的那些事

      從小就對書有特殊愛好。小學低年級時每周有一節進學校圖書館的閱覽課,我至今清楚的記得自己對書籍貪婪和自私的“醜態”,一進圖書館就把書架上自己喜歡的書一本本攬在懷裏,找好座位就如饑似渴的翻閱。當時學校圖書館藏書並不豐富,由於我的貪婪有時造成其他同學無書可閱, 為此還受到老師善意的批評。
     三,四年級時,學校上午上四節課,下午老師根據學校當時的規定,每四到五個同學組成一個學習小組安排在其中一個同學家裏自習,老師不定時來抽查各學習小組的自習情況。我們這組安排在郭姓同學家自習,我任組長。
     郭同學父親是高知,在化工廠任總工程師,居住條件極佳,獨住一幢三層的聯體別墅。大院裏還有三幢獨棟西班牙式洋房和一個小足球場。每天下午我們四個男同學在此如魚得水玩得歡。身為組長的我貪玩卻有節製,玩罷在郭同學家一樓的客廳裏認真督促同學寫作業,預,複習功課,認真負責毫不含糊。
    “大包頭”班主任也喜歡來我們小組抽查,他喜歡坐在軟軟的長沙發上看著我們自習,心情好時還給我們開開小灶講點故事。班主任姓蔡,年輕瀟灑,住在南京西路大光明電影院隔壁一條弄堂裏,好像是南京西路270弄,因為有次學校組織去人民公園春遊,遊畢蔡老師唯獨邀請我一人去他家做客,故印象深刻。蔡老師理著肯尼迪式的大包頭北方人稱“大背頭”,每天梳得的油光鋥亮,額頭高而寬,每露出笑容和嗔怒時,額頭上的那根青筋會像條蚯蚓一樣蠕動至今難忘。
      郭同學的母親是全職太太,總見她身著剪裁得體的旗袍,留著與宋慶齡相似的發型,梳理得整齊光亮後麵束成一個小園簪,略施淡妝,給我的印象:麵目慈祥,端莊典雅,和藹可親,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是個大美人啊。門前圍牆上爬滿鮮豔的薔薇,園內盛開的玫瑰是她的傑作。郭同學的父親廋高個,戴一副金絲邊眼鏡,典型的知識男。有一天我和郭同學比賽圖畫,寫字時,他坐在旁邊做評委對我不吝掌聲和鼓勵,賽畢與我握手致賀,還邀我上三樓參觀他的書房。沒想到他的書房打開了我的心靈之門。平時三樓是我們的禁地,郭同學也不輕易隨便進入。當我步入書房時被裏麵的書籍驚呆了:寬敞明亮的書房四壁均是書架,書架上整齊排列著精裝的外文書。厚實的橡木寫字台玻璃板下,鋪著墨綠色的羊絨台布,一座古銅色英式台燈底座雕刻精致,乳白色的拱形燈罩相得益彰,書桌上堆放著許多外文書令我目不暇接。我從未看到過如此多的外文精裝書,也從未見過如此豪華精致的書房!在郭同學家裏度過每天下午的“學習小組生活”是我童年難忘的記憶之一。也養成了我對書籍的愛好和渴望。
     話說郭同學大院另一幢西班牙式小洋房裏,有我們班另外一組女生學習小組,女同學姓沈,是個成績優秀極文雅恬靜的女孩(童年時代心中的“暗戀”偶像)。估計她父親級別高於郭同學的父親,因為她家住的是獨棟洋房,但我從未見到過她的父母親,經常看到的是她那儀態軒昂禿頂的大伯。她家門口有棵粗壯的老桑樹,每到桑葚成熟時,我們就上樹摘桑葚吃,紫紅紫紅桑葚甜蜜多汁,我們嘻嘻哈哈在樹上邊摘邊吃,可能是大聲喧嘩的緣故,沈同學的大伯會出來吆喝驅趕我們。郭同學也很頑皮,他從大院門房間搬出一架扶梯,架在桑樹旁“噔噔……”爬上樹猛搖樹枝,紫紅的桑葚像雨點似的落下,我在下麵張開雙臂接納桑葚,好不痛快啊!絕沒想到我的白襯衫竟變成了花襯衫。沈同學躲在家裏看著我那副狼狽相正捂嘴偷笑,羞得我滿臉通紅,回家被母親好一個責備。
     稍大,放學後或周日,我會跑到文化宮門口,等有青年工人出示工作證欲進入文化宮時,我就親切地叫聲“爺叔帶我進去好嗎?”通常他們都不會拒絕,一進文化宮我就像獲得自由的鳥兒一樣,歡呼雀躍直奔圖書館。由於年少沒證件借書,隻能趴在圖書館閱覽室裏看書報雜誌。那時候感到啥書都新鮮,啥書都想看,閱覽室裏的雜誌,畫報有啥看啥,百看不厭。俺在書籍的海洋裏漫遊,翱翔是最快樂的時光,那怕饑腸轆轆。
     記得第一次接觸長篇小說是五年級,在四叔家看到他經常閱讀的那套《紅樓夢》,偶爾翻開發現書中有密密麻麻的眉批,原來四叔在閱讀《紅樓夢》時喜歡在有些章節,內容上發表感想和評論。這引起我極大的好奇和閱讀的衝動。可以想見根據當時的語文水平,書中有許多字不認識,對書中的詩詞根本無法理解,純是囫圇吞棗地閱讀了一遍《紅樓夢》。這與後來長大第二,第三次閱讀《紅樓夢》的感覺是有著天壤之別的!讀書給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從小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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