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探親記: （一）趕路

二月初，老家電話告知母親重病。9日，星期四的一大清早得知母親病危，村上赤腳醫生預測老母最多還有三四天；中午十一點老婆打電話，要我立即買機票回國，越快越好：“如果老母幾天後過世，你們母子可見上一生麵，無憾；如果老母大難不死，福分；如果老母在你假期到後回美再過，天意。無論如何，你得速歸”。於是，12點查票，下午3點機票到手。第二天，10日，星期五早上3點，小女開車和老婆一起送我去機場坐6點的飛機，爭取盡快回到老母身邊去。

 

沒想到飛機到了起飛的時候仍然原地不動，半小時過去了，機上傳來飛機的液壓係統有故障，還要一小時左右才能修好。由於我下麵兩站轉機時間安排得太緊，不能再等了，就和機場管理員商量換機。美國人女胖子管理員熱情的接待了我，聽我說明來意後，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送上了另一飛機，而且保證我能按原計劃達上北京至長沙的那班飛機，不至於因飛機故障而影響回到母親身邊的時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行李已經送上了原來那架飛機，無法在抵達長沙時拿到它們。

 

改簽後的行程是經三藩市轉機至北京，再從北京轉機到長沙，每個轉機站點隻有一個小時左右，時間特別緊。在三藩市，小跑著去轉機，怕誤，連衣服都汗透了。在北京機場的一個小時內，不但要過海關，而且要同機場有關人員交涉行李的事情，還得從國際機場達小火車去國內機場轉機，時間特別的緊，一路都是快跑。待到坐上去長沙飛機的時候，不但內衣濕透透，連毛衣也濕了。功夫不負有心人，按原計劃，我終於於11號，星期六晚8點半，按原計劃準時到達了長沙的黃花機場。

 

在長沙機場沒能拿到行李，於是不得不與機場工作人員交涉。9點半，一漂亮女士熱情的接待了我。在聽完我的講述後，美女工作人員雖熱情，但犯難了：這是一起涉外案例，打電話和查詢都得用英文，而她感覺英文是心有餘力不足。等了大約一個小時，來了一位帥哥，帥哥稍懂一點英文，於是幫助美女一起處理我的案子。到晚上11點鍾左右，兩位工作人員終於搞懂了，為我開了張字條，答應三天後把行李送到我在長沙的大舅哥家，此時，大舅哥和嫂子已在機場等候三個多小時了。

 

為了盡快見到母親，晚11點半，來到大舅哥家接上嶽父嶽母後，由大舅哥開車，馬不停蹄的往老家趕。經過34個小時的奔波，終於在12號，星期天的早晨2點回到了老母的身旁，同來的還有嶽父嶽母，大舅哥和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