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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計謀

(2011-08-06 20:58:25) 下一個

轉眼到了夏天,趙泳打電話過來說老婆給他生了個9斤重的兒子,又說小雞雞長得十分茁壯,將來肯定掃遍天下無敵手。趙泳在老家開了個雜貨鋪,賣糖果煙酒和彩票,他說老婆命理與自己相合,旺丁旺財,準備年底再開家分店,兩年後再添個丁。

雲飛掛了電話,小雲坐到他身邊問:“他們生了個男孩?”“男孩。”雲飛說,小雲摸著自己的肚子,歪起頭:“那咱生個閨女,跟他們家結個親?”雲飛想起趙泳兒子的小雞雞,笑著說:“那不成,將來跟他爹一樣!”小雲不知其解:“趙泳這人多重感情!在國外十多年都沒亂來!”雲飛心說,沒結婚和沒亂來又不是一碼事,我雖結過婚倒未曾亂來。

小雲也想到結婚這件事上來了,憋紅了臉終於又說:“你也不著急,老這麽拖著我們怎麽辦!”自從小雲懷上了孩子,雲飛也想早點把婚離了,他心裏有些煩躁:“你一會兒說讓我留在這兒陪你生完孩子再走,一會兒又著急讓我回去找她離婚,到底讓我怎麽著才好?”小雲哭起來:“本來就不應該沒結婚就有孩子,這能怨我嗎……”“好好,怨我,怨我!”雲飛也著實怨自己,也有點怨趙泳:他要是那天不提什麽處女的事,自己也不會成天盯著小雲的胸部和屁股仔細研究,也不會盯著盯著就燃了火,最終把飯煮熟了。

小雲肚子一天天大了,心裏著慌,想讓雲飛回加拿大離婚又怕一失手放飛了他,想來想去還在覺得讓他陪在身邊保險些,等孩子落生,自己和孩子都成了這個家的一部分,安全係數才能提升。但一想到自己一個女白領,大學畢業生,一個守身如玉到29歲的正經女人不僅和人非法同居,還將產下一個私生子,心裏的委屈時不時衝出來,不定期地朝雲飛抱怨:“你沒離婚怎麽跟你媽說已經離婚了?這不是欺騙行為嗎?你要騙去騙別人,幹嘛非騙我呀?”

雲飛說:“在加拿大簽了分居協議跟離婚差不多,和任何別人同居生孩子都是合法的。”“可這是中國啊,區別大著呢,你得把事情辦利落了再回來呀!”“可我回來的時候沒準備再結婚,更沒準備要孩子呀!”“那你什麽意思?是不是說我勾引你了,害了你了?”小雲開始發狂,雲飛的媽在屋外聽得明白,她把門敲開,對著雲飛厲聲說:“你,趕緊買張機票回去,找著櫻子把婚給我離了!別的什麽都別說了!”“行,行,什麽都是你們說了算。”雲飛皺起眉,雲飛媽正想進廚房又轉回身:“告訴她,把那祖母綠戒指給我還回來!她不配!”

雲飛給航空公司打電話,小雲不安地坐在身邊看著,他回房點了些現金準備出門,小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別走了,你走了我好怕!”

秋天時小雲的身體膨脹得厲害,她的大外套恐怕再也遮蓋不住孕相了,她去公司辭了職,專意躲在家裏織毛衣,看育兒經,每天七遍八遍地叮囑雲飛:“我做完月子你就趕緊回去辦手續,辦完了趕緊回來,聽見嗎?”雲飛摸著她隆起的肚臍,隔著皮肉感覺著孩子翹起的屁股,“真要當爹了?”心裏突然生出許多歉意,說:“要不我立刻飛回去把事辦了?咱們趕在孩子落生之前趕緊結婚!”小雲臉上生出快樂和欣慰,抓過雲飛的手柔聲說:“你傻了?自己說過的辦離婚手續得等十周的時間呢,又得去找她,一去一來的哪來得及?你有這句話我的心就定了。”

這是個迷人的秋天,無論在中國還是加拿大,四野落紅,漫天秋色。正當雲飛在家裏盡宅男之職專心陪伴小雲待產時,櫻子終於坐上了去美國的旅遊大巴,眺望窗外美麗的秋景,想象著晚間見到盛鎧時的情景。

櫻子甩開麗薩訂了個單人房套餐,她可以想象同樣想去旅行購物的麗薩該如何在家跳腳,因為兩人合住的旅遊套餐要便宜幾百塊呢,麗薩認為旅行購物還是與女伴同行比較自在,和個男人出遊雖然能省些下旅資但成了他的免費伴遊,不劃算。

櫻子出發前和盛鎧激情對話:“你好好地給我留著!這幾天別跟老婆幹聽見了嗎?我拿到酒店房間號就給你打電話。”盛鎧激動地說:“誰願意搞她!終於要見到我的小寶貝了,統統給你留著,搞你千遍不厭倦!”

晚上9點鍾盛鎧穿著一身幹淨的休閑裝出現在櫻子麵前,櫻子剛吹幹頭發,一身的香水味,盛鎧在關鍵時刻沒有放鬆警惕,快速脫下衣服一件件放進櫃櫥的地上,合上門板,這才把容易清洗的人皮貼在櫻子芳香撲鼻的人體上,放心大膽地燃起了狼煙。衝殺一千遍之後盛鎧撤兵,在櫻子耳朵邊又說了十多次:“真是想死你了!”頻頻看手機,被櫻子劈手奪下扔到軟椅上:“你太沒良心了!我苦苦等你這麽久,又這樣千辛萬苦地來看你,這就急著回去?”

盛鎧說:“誰急著回去?今晚都安排好了就住這兒!”櫻子一把抱住他:“你說真的?這還差不多!”盛鎧說:“但我一會兒得打個電話,你得懂事知道嗎?”十年前盛鎧掛在嘴上的就是這句“你得懂事”,櫻子懂事地笑笑:“明白,要從長計議!”盛鎧看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覺得幾年來這雙眼睛深了不少,他在她的睫毛上吻了吻:“真想不到你能來美國見我!”他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又說:“是不是做夢啊?你真的來美國了?”

櫻子說:“我早說了,這輩子除了你誰都不跟!就是上天入地也要來到你身邊!”眼神裏閃動一絲狠氣,盯得盛鎧心慌:“你明天跟團走,是吧?”“是啊,這次就這一晚,以後入了籍時不時我就過來一回,等你離婚了我就來陪你,不走了。”盛鎧放下心,又歎口氣說:“離婚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又是房產分割又是孩子撫養權,得慢慢地進行,你也不願意一進門就當媽吧?”櫻子笑得甜蜜:“不管一進門當什麽,都由你安排,隻要你晚上能陪我睡覺就行……”手機響了,盛鎧跳起身拿起手機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重新出來時,盛鎧臉上透著輕鬆:“沒問題了,今晚就在這兒睡!我的小寶貝,我真想活吞了你!”又撲將上來衝殺了五百回合,直到精盡人疲,橫臥疆場。

櫻子見盛鎧嘴裏的“小寶貝”已經嚷嚷得不成調,慢慢轉換成了沉重的呼吸,她起身穿上一件薄紗的白睡裙,去洗手間鏡前精心梳了梳頭發,用眉筆把弄亂的眉型重新描過,照了照又覺得不理想,索性洗淨臉,抹上護膚乳和粉底,描眉,上了粉紅色的口紅亮采,扭動腰肢,像是穿著白紗裙的仙女,比十年前更加迷人。回到床邊彎下身,用小手輕柔地捋了捋盛鎧的頭發,撫摸他額頭的皺紋,盛鎧翻過身,睜開眼看了看她,一把抱住她的腰,叫了聲“小寶貝”又沉沉地閉上眼睛。

櫻子抽身出來,拿起盛鎧的手機,先把振鈴消音,翻找出剛才接通的號碼,對照著用床頭櫃上的座機一個個地輸入。“喂?”那邊傳來個女聲,口裏帶著疑惑,櫻子輕柔地“喂?”了一聲掛上電話。幾分鍾後,她又用盛鎧的手機撥通那個號碼,當那女人的“喂”聲出現後,櫻子對著聽筒重重地呼吸幾聲,摁下紅色鍵靜靜地等著,幾秒鍾後手機震動起來,櫻子把它扔在軟椅上任它像個癲癇病人時振時停,又拎起座機輕輕給總台去了個電話:“您好,如果有位太太來找一位姓盛的先生,告訴她,他在2010房間。”

盛鎧還在有節律地打著呼,櫻子把房間門打開,用門背後的掛扣別住,門虛掩起來,她躺回盛鎧身邊,輕輕揭開他身上的床單,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那隻疲倦的戰艦此刻也歪港灣裏休眠,上麵還包裹著一層白色的麵巾紙。櫻子輕柔地撫摸這個男人的頭發,肩膀,前胸,又埋身親了親他的臉。

    門外響起微弱而急速的腳步聲,仿古格調的花地毯上一雙女式皮鞋從遠至近,停在虛掩的門外,輕輕地,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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