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將軍到奴隸（2）-潛力股

在N大的舞場裏，有很多外校的學生，其中就有NS大的。有一天，我和H去N大跳舞，快結束時，H說有個NS大的學生想讓我們帶她們回去。這個向H提出幫忙請求的就是C，而我和她，我後來的老婆，就這樣認識了。將她們送到宿舍樓下後，我們四個人站在樓下聊了個把小時。因為我和H中間談了談工作上的事，C後來跟我講，當時她因為聽不懂我們講什麽，覺得她自己特別愚蠢。大概我因此而在她心目中罩上了一層炫目的光環。那天回家後，我躺在床上，很久很久無法入睡。

C以大眾標準在三人中是最漂亮的，有人說她像鞏俐。為了寫此文，我專門將鞏俐的照片和她的仔細對比了一下，感覺就額頭有點像，但比整體上比鞏俐秀氣很多。C的致命弱點是左右臉有點不一樣，外加身材完全是竹竿型，沒有鞏俐那種前凸後翹。可是當時C並不完全合我眼緣，她身上缺乏一種書卷氣和動感。因為C來自縣城小鎮，12年的中小學教育，完全獻給了高考事業，連金庸瓊瑤的小說都沒看過。我曾經在哪兒看過，女人讀的書和經曆都會在氣質上表現出來，大概正因為讀書少，C身上缺少書卷氣。C進了大學後就像所有文科生一樣，完全放鬆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地混日子。和我認識時，她正處在大學輕鬆綜合征時期，身體比較胖，我當時曾開玩笑說她是大寨鐵姑娘隊的隊長。另外，她是H首先認識的，按照江湖規則，H有優先權去追她，所以我基本上是打醬油的。

認識B是11月底，認識C是第二年的1月底，很快她們就放寒假回去了。寒假結束後，H帶著我去看了C一次，而我和一個中學同學去看了B一次。在和B的交往中，我常常能感覺到雙方思想上的共鳴，但橫在我們之間的未來的兩地問題使我沒法往前一步。所以我也隻是大概3、4個星期去找她一次，而且每次都不會單獨去。但有時會脫口而出一些下意識的話，比如我的中學同學想向B借本書，問怎麽還給她，我不假思索地說：你還給我好了。我同學後來跟我講，他當時驚呆了，不知我和B的關係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那邊，H和C也沒有進展太多。後來結婚後才知道，C內心是很強大的，有滴水穿石和豔陽脫衣之力，而H有點大男子主義，兩人之間很難和諧。我父親是NS大的教師，學校分的房就在校園裏，所以我也住在校園裏，下午上班時，常常可以碰到C去上課。有一個星期五，C突然攔住我，問：H今天會不會來找我？能不能告訴他不要來了？我心裏砰然一下，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個醬油客了。這突如其來的信號把我推到一個關口上，必須要在B和C之間做出選擇。C是本省的，而且從小鎮出來的，如果我把她留在省城，她一定會很高興。而B提到過幾次要回福州，所以我不一定能讓她留下來。既然留下來後，她也不一定會滿意。另外，我個子中等，而B和C都是高妹，她們任何一個真的和我確定戀愛關係，必然在心理上要克服這個障礙，因此我必須要有其它足夠好的條件使她們認為克服這個障礙是值得的。那天下午，我問H他和C的情況，他說進展不下去了，反過來勸我去試試。沒想到這一試，挖到了一隻改變我命運的潛力股。在十幾年的婚姻中，我甘心情願地在C麵前將自己從將軍變成了“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