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國慶假期,回來之後再去上班就發現我工作的位子已經被另一個女孩代替。當然,這是我咎由自取,老板對我的到來也有些吃驚。他竟然以為我不會回來了。其實這個越南華僑老板對我一直不錯,明示暗示大概都試過,不過我真的也是不太開竅,或者說不太買賬。但是在這個蔬菜批發公司工作的半個月中,我遇到了領導,之後發展出了不可收拾的結果。
國慶假期之間,領導給我打過電話,我自然沒有接到。曉芳接到了電話,並告訴了我。我暗暗心急,可是也無可奈何,因為我沒有領導的任何聯係方式。之前領導來蔬菜批發公司的時候留下過名片,不過我沒有帶走。後來領導又打過一次電話留言,我也隻能幹瞪眼。終於,第三次他打電話過來,我接到了。然後就約了一起去自由女神像。那是第一次的約會。當然,非常慚愧的事情是,在他的一再堅持下,我沒有趕上回公寓的最後一班車。
之後就是跟剛的道歉,直接明說了我碰到了心動的人。曉芳很遺憾,不過也是說剛壓不住我。我帶著領導來見曉芳,曉芳說小夥子挺精神的,就是有點淺。之後我就告訴了妹妹我戀愛了,妹妹趁著我在紐約也上來了,至少有個落腳的地方可以旅遊。她跟曉芳很有共同話題,曉芳非常讚賞我妹,一致說我需要好好管束。妹妹見到了領導,然後就逼我回去德州繼續完成Computer Science的學位。她對台灣男人有些成見,覺得他們油嘴滑舌,似乎大多是想騙色。妹妹跟我解釋,現在大家為了以後的生計問題,讀完了不容易找工作的專業,再回來轉讀計算機,我已經一上來就讀對了專業,而且已經讀了一個學期,要繼續完成這個專業。而且,如果兩個人是真愛,遠距離一樣可以戀愛。她苦口婆心地勸導我,我開始接受不了,不過靜下心來,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就同意了。
告訴了領導我回德州讀書的決定,領導有些黯然,我也是。然後我妹又說我打工隻打了半個月,不應該,要繼續。我就又回到了曼哈頓唐人街的職業介紹所,老板因為我上份工作隻做了半個月,就沒有收我的介紹費,把我介紹到了外州外賣餐館做收銀。這裏的故事我也寫過一個,其實那個故事也是可以展開發揮的。我在外州打工的時候,木春跟她的嫂子也一起上來了紐約遊玩,住在了我跟曉芳share的studio,曉芳沒有意見。
我在外州餐館做了一個月,中間回過一次家,也是不想繼續了,領導也在抱怨。曉芳這個時候想賺點錢回家,我就介紹了曉芳頂替我。我從外州回來之後,跟領導一起參加旅行團遊了幾個地方,然後沒有多久就要收拾行裝回德州了。這個時候多了一部車。跟木春說我要回去了,這次是開車回去。木春很高興,她告訴我文生也在紐約打工,要我找他,一起開車回來。我有些驚奇,馬上聯係了文生,文生說好。
然後是又一次搬家,我比曉芳先離開。好在我的行李不多,一個車子也就裝下了。回程主要是文生開,我們一路聊天。木春在電話裏已經叮囑過我,住宿選一間房就好,要兩張床,必須要省錢,不能浪費。如果文生想要圖謀不軌,就給她打電話。我聽得有些糊塗,不過我還是說了好。路上的聊天我主要在說領導,說我們是如何相遇、如何不得已又分開。文生說了些什麽,我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然後住宿的那晚,旅館前台問要什麽房間,文生沒有吭聲,我笨嘴笨舌地說,one room, two beds。似乎前台的先生還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進了房間,我真的挺累的,我就直接跟文生說,我先洗澡了啊。洗完澡出來,我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著木春跟我說的話,爬上床直接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似乎醒來的時候,文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我。我也沒有想那麽多,直接去洗漱了。之後我們又開車回程了。
我們一路開得挺快的,盡量不耽誤。路上休息的地方我跟木春匯報著路況,說著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回到學校了。木春很高興,說幫我們接風,然後問了昨晚的住宿情況,我如實匯報。一路上的心態也很複雜,雖然回來是意料之外,不過真的快到了,竟然也生出了些盼望。快到學校的時候,文生囑咐我,昨晚同住一房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有些發愣,說我已經告訴了木春。他說不要再跟別人說了。並且跟我說,以後還有這種狀況,要訂兩間房,他昨晚一晚沒睡。